“沒想到這里竟然還能出現這樣的平臺,也沒想到這地方這么神奇,居住著人類…”旺財待在楚涵的口袋中,聲音從意識直接傳送到楚涵的腦海。
楚涵同樣直接用意識交流,一切都保持著小心翼翼:“果然神秘也果然古怪,這里出現的突兀毫無任何常理可循,那么當初我們離開時找到的那個階梯,也應該是忽然出現而非一開始就存在。”
“所以消失也是情理之中。”旺財摸了摸下巴:“只是想不通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而且這里也太熱了!”
楚涵笑了笑:“存在即有理,管他是什么情況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其實本身這個世界本身最不符合常理的就是這個末世,以及喪尸!”
旺財不再說話,只是從楚涵的話中想到了陰陽谷,也想到了那個神秘的水族。
就在兩人沉默中,忽然一個聲音出現,打斷楚涵的沉思。
“楚涵上將。”
楚涵回頭,看到在上京基地有一面之緣的年輕人笑著走來,他身后的巖石壁徒然出現一個洞口,但隨著此人的走出之后,又‘轟隆隆’幾聲動靜后,漸漸閉合。
這樣的一幕已經在楚涵的面前生過不止一次,但每一次見都讓他倍感神奇,尤其是那巖石之間竟然毫無裂縫遺留,根本看不出此處有機關。
“炎良。”楚涵笑著打了聲招呼,卻是不動聲色的起了其他心思。
炎良笑著露出八顆白牙,顯然心情很好的坐下,開始回憶起與楚涵相識一場的過程:“我記得第一次見上將的時候,不知道你就是那個楚涵,竟然還讓你不用亂出手配合我的行動。”
楚涵報以回笑:“我也沒想到你就是居住這個神秘峽谷的人。”
“神秘峽谷?”炎良一愣,隨后大笑道:“你竟然還給這里起了名字!”
楚涵隨意的一搭胳膊,道:“出現的突兀,內在毫無常理的一切環境,以及根本沒有任何原因可尋的震動,不是神秘峽谷是什么?”
“所以你又折了回來?”炎良隨口一問。
哪知聽到此話的楚涵,卻是眼神一閃:“所以當初在上京基地,果然不是你我第一次相見。”
炎良一下子愣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無奈的搖搖頭道:“外界都說楚涵上將霸道魯莽,行·事作風都只按照自己的喜好來,現在看來那幫人是根本沒了解過你吧,不知道你這個人的心思縝密程度如此可怕!”
楚涵依然淡定從容,對炎良的話毫不在意,只是就著上個話題繼續道:“那么是該我多謝上回讓我逃出這里,若不然必定會影響到傾巢大戰的戰事,其最終結果也就不一定了。”
炎良擺擺手:“當初在這峽谷是我放你出去沒錯,但談不上謝,因為你已經跟此處地方的機關打了個平手,再拖下去也早晚是你贏,畢竟機關也有能量耗盡的一天,都震動了一個月,這可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情況,一般來說一次就足以讓闖入者斃命,我們是完全沒想到你能拖整整一個月啊,都把我們嚇壞了,害怕再不放你走,你恐怕是要把我們珍藏的能量全部耗盡!”
聽到這話的楚涵表情意味不明,食指下意識的敲擊著桌面,出‘叩叩’的聲音,而后靜靜的突出了兩個關鍵詞:“機關?能量?”
炎良得知自己說的太多,嘴角扯了扯暗道這楚涵也太敏銳,于是干脆轉移話題道:“不過在上京那次,你倒是應該謝謝我。”
楚涵敲擊桌面的手指一頓,道:“怎么說?”
炎良靜靜一笑,而后直視著楚涵,道:“你以為當初你帶著黑芒鬧事以及最后撤離的時候,那個有著羅家一半血統的梵,為什么沒有追上去?”
聽到這里的楚涵猛然一驚,瞳孔劇烈的收縮起來,過了好幾秒之后,食指這才重新敲了敲石桌,道:“是你阻攔了梵。”
楚涵說的是一句陳述句,而非帶著任何反問以來確定。
坐在他對面的炎良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從楚涵的語氣之中,察覺到了一點令他難以言喻的壓力感,這讓炎良萬分不解,以他炎家少主的身份,在整個炎家都極少會感受到這種壓迫感,一向都是他給人帶來這種感受,當今被楚涵以陳述句的語氣一刺激,反倒是像楚涵才是主人,他是客人。
楚涵哪里會管此時炎良的心理活動,直接就著腦中瞬間閃出的念頭繼續道:“你不但阻止了梵,還知道梵有神秘家族羅斯切爾德家族一半的血統,不對,其實你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一半的羅家血統,應該是三分之一才最恰當。”
“這么說來梵的確一開始就是羅家打入到華夏上京內部的人,從小安插在龍牙特種戰隊里,根深蒂固!”
“神秘家族的人一向高貴,能如此屈尊當奸細的人,除了自身戰力站著優勢之外,另一個最重要的點就是她沒有羅家的正統血脈,甚至連旁支都不算,而是旁支的旁支。”
“我這么分析不僅是從客觀上的尊卑來看,也從梵本身的戰斗力察覺出,她與白允兒的情況一樣,算是神秘家族人又不算純粹的神秘家族人,所以他們有著志高的戰斗力,又可以隨意打破神秘家族的詛咒。”
“比方說…殺人?”
看到楚涵滔滔不絕的說著,炎良早就傻了眼,他完全沒想到楚涵的心思竟然細膩到了這個程度,將外界根本毫不知情的狀況,就這么一點點的刻畫到接近完善的地步。
此時的楚涵卻還在繼續,他想起當年在白憂私人島嶼的底下基地,用著白允兒的精血開啟的機關,忍不住嘴角浮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道:“白允兒是有著一半的神秘家族血統,并且那一半應當還屬于最為高貴的血脈傳承,和白憂有那么點直系親屬的關系?但梵就不一樣了,她哪怕有著那么一點羅家血統,也算是旁支不入流的那一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