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沙的存在,雄霸沒有如原著那般,將泥菩薩殺人滅口。
當林沙再見到泥菩薩之時,這廝的狀態差到了極點,就是毒包密布的臉上都能看出些許蒼白之色。
看來,泄露天機確實不是啥輕松活計!
接住了神態疲憊,好似被抽光了身體最后一絲力氣的泥菩薩,林沙只是淡淡掃了雄霸一眼。
雄霸不愧梟雄之姿,臉上平靜看不出絲毫異樣。不過林沙是什么人,自是能夠感受到這廝心中的不平靜。
沒有喜色,說明泥菩薩還是一如既往的把那句著名批命句子說了出來:九天龍吟驚天變,風云際會淺水游!
就是不知道,泥菩薩是懷著一種報復的心態,還是真的對神棍這個職業充滿了天真的執念?
回到客院,泥菩薩當天晚上便病倒了。
臉上在之間多出了近百惡心毒包,甚至蔓延到了脖子頸項之處,看起來實在恐怖得緊。
高燒昏迷,還有各種希奇古怪的并發癥,好似約好了般一齊爆發。
如此慘狀,就是心硬日鐵的林沙,以及不把人命當回事的雄霸,都忍不住心生側然。
“林少俠盡管放心,天下會別的沒有,名醫卻是不缺,一定會努力將泥菩薩的身體治好!”
探望離開時,雄霸拍著胸膛保證道。
雄霸都這么表示了,林沙要是還替他省錢,那真就是傻子一個了。
于是,本來打算就此離開的林沙,在泥菩薩生病期間直接就在天下會總部安營扎寨,一點都沒跟雄霸客氣什么,開口閉口便要了大量珍貴藥材,直接就在天下會客院開爐煉丹。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泥菩薩的命數批語影響,雄霸沒在這上頭玩什么小動作,除了頭一天過來看了泥菩薩一眼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問娘炮文丑丑,這娘娘腔只道雄幫主有事外出,林沙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的話,只要吩咐一聲天下會會盡量滿足。
“看來,天下會要亂了!”
從文丑丑口中探聽的只言片語,讓林沙做出了如此判斷。
“林沙,真是麻煩你了!”
有林沙這樣的大國手在,又對泥菩薩臉上的毒包有深入了解,控制病情慢慢恢復都是很簡單的事情。
只是小火猴沒帶在身邊,無法利用生物方法直接幫泥菩薩吸食一臉密密麻麻,恐怖之極的毒包,只能用常規的針灸挑破手段。
這讓剛剛清醒過來,身體虛弱到了極點的泥菩薩遭了大罪。
也不知道,泥菩薩臉上因為泄露天機,而引發的基因疾病是怎么回事。用暴力手段挑破一個毒包,都會給泥菩薩帶去深刻到骨子里的痛苦。
要不是林沙提前御了下的下巴,同時又點了這廝的啞穴,同時還讓他變成一具不能移動分毫的僵尸,只怕他也受不了泥菩薩凄慘的哀嚎。
為了讓雄霸知曉,泥菩薩泄露天機付出了多么慘重的代價。每次替泥菩薩挑破毒包清理體內毒素時,林沙都會把文丑丑這家伙喊來旁觀。
只是短短兩三次,這娘娘腔便已經被惡心得出現了心理陰影,平日里無事絕不跑來客院湊熱鬧,一副敬為遠之的架勢讓林沙的煉丹過程少了許多麻煩。
“泥菩薩這情況,真是恐怖啊!”
被嚇到的不僅僅只有文丑丑,還有獨孤鳴這小子,他只是見識了一次替泥菩薩治療時的恐怖場景,以后卻是打死都不愿多看一眼。
“這就是妄圖掌握不屬于自己的力量,所遭遇的反噬!”
林沙淡淡一笑無喜無悲,經歷過好幾個世界的他心硬如鐵,比泥菩薩的狀況更糟糕的慘狀都見過,哪里會被這么點‘小事’驚住。
“就和強行使用傾城之戀一樣么?”
獨孤鳴臉色微微一變,很是難看的問道。
“使用傾城之戀這樣的禁忌武功,遭遇的反噬比泥菩薩的情況要糟糕得多!”
林沙緩聲開口,起身度步走到一片石墻之前,伸出在墻壁上輕拍了兩下,而后看向獨孤鳴平靜道:“那位明家的姑娘,就是最好例證啊!”
話題噶然而止,林沙沒有心情跟獨孤鳴閑聊,隨便說了兩句便拍拍屁股走人,獨孤鳴也沒有在這個沉悶的屋子里多待很快離開了。
過了良久,空無一人的屋子里,突然傳出兩聲悶悶的輕咳。
而在屋子堅固青石墻壁的夾層中,正有一位臉上帶著戲譜面具的男子縮成一團,昏暗的光線中也看不出其神色如何,只是強行壓抑的輕咳和劇烈抖動的身體,無不表明了他此時的狀態很不好。
過了好久,這廝才緩緩恢復了正常,長長吐了口氣,一雙漆黑閃亮的眸子中,閃過絲絲驚懼和慶幸。
一刻也不敢多待,帶著戲譜面具的男人腳步飛快,身形如風在如迷宮般復雜的暗道好轉來轉去,足足半刻鐘時間這才出了暗道。
“怎么樣戲寶,聽到了什么消息沒有?”
在一間光線昏暗的房間里,十一位體態各樣,打扮更是五花八門的男女老少,見到臉上畫著戲譜面具的男人,一位騎在木馬上的小童開口問道。
“別說了,差點被那位叫林沙的小子拍死!”
戲寶滿眼郁悶,便將之前隔著墻壁聽到的消息說了一遍,最后眼神驚疑不定道:“好象,叫林沙的那小子發現了我的存在?”
“肯定發現了!”
騎木馬的童子肯定回答,稚嫩的臉上露出與年齡嚴重不符的深沉,冷哼道:“那家伙好手段,既警告了咱們不要輕舉妄動,也通過咱們的監視,把一些情況告訴給雄霸!”
“什么?”
戲寶騰的起身,眼中滿是惱怒之色,驚怒道:“難不成,他們說的話都是假的?”
“不,是真的!”
騎著木馬的童子臉上露出一絲陰沉,冷笑道:“那位叫林沙的小子,是想通過咱們告訴雄霸,無雙城的最后手段傾城之戀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為何如何行事?”
戲寶滿眼不解,其余天池十二煞中人也都是如此神態。
“嘿嘿,不過是警告雄霸不要輕舉妄動,同時也告訴雄霸…”
騎著木馬的童子嘿嘿冷笑,語氣陰森恐怖:“無雙城也無力對他發起主動威脅,如此天下會和無雙城將保持一種均勢,誰都別想奈何誰!”
“那小子好心計,老大咱們該怎么辦?”
戲寶眼中閃過凜冽殺機,回頭沖著騎著木馬的童子問道。
“老實向雄霸匯報就成!”
騎木馬童子眼中閃爍一種叫做野心的光芒,冷然道:“咱們只負責監視,沒必要拿小命試探叫林沙小子的實力!”
半月時間一晃而過,泥菩薩的身體在林沙的精心治療下,好得也差不多了。
這期間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和變故,天下會也沒人暗中刁難林沙一行。
獨孤鳴樂呵呵像個傻子般,整日里在天下會游來蕩去,倒是跟一票天下會總部的好成一片,成了勾肩搭背的酒肉朋友。
而雄霸則是神出鬼沒,自從那日探望泥菩薩的病情后,林沙便很少見到這家伙的身影。
泥菩薩和林沙都心知肚明,雄霸這是受到了那句批命的影響,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何想法。是按照原著那般繼續設計三名弟子呢,還是轉換方式依舊拉三名親傳弟子。
還是那句老話,以林沙對雄霸的心態推理,估計按照原著情況繼續發展的可能性更大。
這日,從文丑丑口中,得知雄霸在天下閣處理幫務,林沙偕同泥菩薩二話不說趕去相見,是到了告辭離開的時候了。
一路行來,到處張燈結彩一副喜氣洋洋的摸樣。
“這是怎么回事,天下會有哪位高層要辦喜事么?”
多日都沒有出過客院,林沙對眼前的情況嚴重缺乏了解。
“林沙你不知道么?”
沒等文丑丑開口解說,一邊的獨孤鳴便迫不及待插話道:“這是雄幫主手下大弟子,天霜堂堂主秦霜要成親呢!”
秦霜成親?
林沙心中一動,半開玩笑半認真問道:“結親的對象是哪家閨秀,能夠嫁給堂堂天下會天霜堂堂主秦霜,可是極有福氣啊!”
文丑丑嬌柔造作的臉色一僵,獨孤鳴卻像個愣頭青般,急急忙忙將自己知道的情況道出:“不是哪家閨秀,而是雄幫主的義女孔慈!”
“義女?”
林沙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笑容,似笑非笑瞥了臉色尷尬的文丑丑一眼,淡然笑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女子,竟然能讓雄幫主認作義女?”
獨孤鳴這小子好象憋足了勁要扇天下會的耳光,不等文丑丑想出托詞敷衍,他便迫不及待說道:“我都打探清楚了,孔慈之前只是照顧步驚云和聶風,還有秦霜三人的一個丫鬟!”
丫鬟,丫鬟,丫鬟,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一直沒有說話,卻經歷的太多世情的泥菩薩,眼中滿滿都是詫異,林沙幫他將心中疑惑道出:“雄幫主真是好本事啊,竟大方的收一位丫鬟做義女,還嫁給了大弟子秦霜,那叫孔慈的女子果真好福氣啊!”
“是是是,林少俠說的是!”
聽著林沙看似好意的話,文丑丑心中卻很不是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