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越一接觸到夏慧蘭欣喜的目光,就舉步走了過去,從蘭博基尼車主面前經過,看都沒看他一眼。走到夏慧蘭的面前,拿出一個禮品袋遞過去,說,“送給你的。”
“謝謝。夏慧蘭剛剛接過,就見到鐘越微微張開雙臂,向自己抱過來。她臉上有些害羞,卻沒有躲,任由他的雙手環抱住自己。
“生日快樂。”他在她耳邊說。
一旁,蘭博基尼車主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起來。他已經認出鐘越,是剛才被自己搶了停車位的那個保時捷車主。
他知道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自己想要抱慧蘭,被拒絕已經傷了面子了。現在這小子抱的時候,她居然就乖乖地給抱了。這簡直就是往他臉上扇耳光。
旁邊,還有同學們在鼓掌起哄。感覺非常刺耳。
不過,他也不是等閑之輩,等兩人分開后,他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問,“蘭蘭,這位是?”
“我的一個朋友,鐘越。”
夏慧蘭臉上紅潮未褪,神情有些扭捏,剛剛鐘越在她耳邊說話的時候,熱氣呵在她的耳朵上,讓她又羞又癢。強裝鎮定,給他們介紹,“這是我一個表哥的朋友,江陵。”
一個是朋友,一個是表哥的朋友,誰親誰疏可以說是一目了然。
江陵眼睛在鐘越的身上瞥過,嘴角扯了一下,說,“不知道梅姨,她知不知道你有這樣一個朋友?”他在“朋友”兩字上,特意加重了聲音。
夏慧蘭臉色微微一沉,說,“我跟誰交朋友,那是我的自由,我媽她不會管我。”
見她有點生氣了,江陵也不會傻乎乎地撞槍口上,恍然說,“哎呀,我忘了你現在已經是大學生了。時間可過得真快啊,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還在上初中呢。”
夏慧蘭倒不是真生氣,聽他這么說,好奇地問,“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江陵笑著說,“我在米國那邊讀書,原本要下個月才回來的。想到今天是你的生日,就提前回來了,昨天回的國。剛剛去你家找你,聽梅姨說你在這里跟同學一起過生日,就馬上趕過來了。”
“對了,這是我特意給你帶的生日禮物。”說著,他從口袋里取出一個禮口盒,啪的一聲打開,“這條銀手鏈,是我在米國那邊,托我的一個做珠寶的朋友,去他那里,由我親手做的,看一下喜不喜歡。”
鐘越一直冷眼旁觀,沒有插話。發現這家伙雖然看起來盛氣凌人,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自大,說話很有技巧,三言兩語就主導了話語。
送的禮物既不太貴重,讓收的人沒有心理負擔,又顯得很有誠意。
果然,夏慧蘭把禮物收了下來,跟他道了一聲“謝謝。”
江陵沒呆多久,就告辭走了,在這樣的場合里,他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既然玩不到一塊,還不如趁早走人。
等他一走,氣氛都變得不一樣了,有這樣一個從里到外都透著傲氣的家伙在,大家都有點不自在。
夏慧蘭請的同學不多,除了張欣幾個和她們的男友,就只有另外兩個女生,加上鐘越剛好是十個人。
大家都看出夏慧蘭和鐘越關系不一般,沒有去打攪他們,各自在那里聊天。
鐘越自顧自地在那里吃東西,夏慧蘭心里好笑,拿出他送的禮物,問他,“你送了什么給我?”
“反正不是什么手鏈。”
夏慧蘭捂著嘴在笑,“你吃醋啦?”見他又不說話了,忍不住沖他皺了一下鼻子,說,“小氣鬼。”
過了一會,見他還在那里自顧自地吃東西,又湊了過去,看著他的臉,小心翼翼地問,“真生氣啦?我跟他其實…”
鐘越放下筷子,抽出一張紙巾擦擦嘴,說,“我只是餓了。”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不會干涉你交什么朋友。”他輕輕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只要你能分清,哪些人是真心跟你交朋友,哪些人接近你只是不懷好意。”
類似的話,夏慧蘭的母親跟她說過無數次,她從沒有聽進去過。可是現在從鐘越的嘴巴里說出來,她卻是感動不已,頭慢慢地側靠在他的胳膊上,輕聲說,“我知道了。”
鐘越將她手里的禮物盒拿過來,“要不要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
“嗯。”夏慧蘭點點頭。
盒子一打開,是一條二十公分左右的銀色鏈子。
夏慧蘭抬起頭,眼睛里充滿了笑意,“你剛才不是說,不是手鏈嗎?”
鐘越將鏈子捏起來,說,“我幫你戴上。”
她點點頭,然后就見他蹲了下去,抓住自己的右腳,又是吃驚,又是害羞,腳往后縮,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想…做什么?”
“別動。”鐘越抓緊她的腳,不讓她縮回去。
夏慧蘭見其他人都往她看過來,臉一下紅到耳根,腳卻乖乖地沒有再動。
鐘越拿起鏈子,戴在她的腳踝上,才站起來坐回到椅子上,問她,“喜歡嗎?”
“嗯。”她滿臉紅暈,眼中又羞又喜。
天已經全黑了,路邊的兩排路燈,照在路面上,驅趕著黑暗。
鐘越和夏慧蘭肩并肩走在路上,“江陵是我小姨的兒子的好朋友,我也不知道他的家世,我媽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些。以前他在羊城讀大學,經常會到我家里,一來二去就熟悉了。前幾年聽說是去了米國留學,現在才回來。”
夏慧蘭在說江陵的事。
鐘越說,“我看他這次回來,應該會在你媽媽公司里上班吧。”
“這個,不知道。”夏慧蘭表示不清楚。
“誠影傳媒集團。”想到她母親的公司,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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