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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門’!”
莫兒一口拒絕,然后王爍彬就瞪著莫兒,莫兒絲毫不讓地回瞪著,互相瞪了好一會兒,王爍彬才哼了一聲,不爽地收回目光,自己起身給自己倒茶。
莫兒這次倒是沒有阻止他,坐到小小的單人‘床’‘床’沿上,冷眼看著王爍彬在那里倒水喝。
過了會兒,王爍彬又望向她,皺著眉頭說:“你這臭脾氣和你那死鬼哥哥一模一樣!如果不是你還小,我真揍你!”
提到哥哥,莫兒眼睫不自然地快速眨了幾下,眼眶有點紅了,但還是冷眼瞪著王爍彬說:“不許提我哥哥!說的好像你能打贏我哥哥似的!不要臉!”
“你!”
王爍彬火氣,瞪著莫兒,瞪了幾秒突然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院子里,徐媽見莫兒的房間安靜下來,總算放了心,搖搖頭笑了笑走回‘門’房。
又過了會兒,王爍彬放下茶杯起身走到房間中央對莫兒抬了抬下巴,沒好氣地說:“死丫頭!滾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功夫有沒有長進!”
莫兒哼了一聲,扭了扭小身子,但還是走了過去,只見她走著走著忽然沉腰坐馬,雙手忽然抬起,在身前擺出一個左右兩掌一前一后‘交’叉的起手式,兩只小手掌繃得筆直,不等王爍彬發表意見,她就沖了過去,對著王爍彬就是一套七段錦掌法打了出來。
王爍彬自然不會把她這個小不點放在眼里,腳步左閃右躲,雙手抱在‘胸’口,莫兒的大部分掌法他都任由她打在他身上,只有莫兒攻向他胯部要害的位置,他通過步法閃避了,也是因此,他一直橫眉怒目瞪著莫兒。
莫兒卻不管不顧,根本不看他的臉‘色’。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等莫兒氣喘吁吁地停下的時候,王爍彬才哼了一聲,說:“真是給你哥哥丟臉!飯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說著他就往椅子那邊走,對于七段錦。他雖然見過,卻沒辦法指點莫兒。
事實上,莫兒這個年齡,剛才打出的掌法已經很難得了,但王爍彬卻吝于一句表揚。莫兒似乎早有預料,聞言橫了他一眼,根本不予辯解。
小丫頭對自己的掌法很有自信。[看本書 請到棉花糖小说网www.mianhuatang.cc]
夜越來越深,十點多的時候,莫兒上‘床’睡了,后背對著王爍彬那邊,王爍彬一個人繼續枯坐,一直等到快十一點的時候,‘門’上才傳來兩聲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徐媽的聲音在‘門’外傳進來:“彬少!小姐有時間了,你去見她吧!”
王爍彬這才起身‘陰’著臉走出房間。往后院走去。
卞飛燕的房間并不顯得旖旎,看上去很雅致,里屋是她的臥室,外屋很寬敞,有沙發、茶幾、古琴、琵琶、文房四寶、電視、音響等等,應有盡有,甚至還有幾樣現代樂器,比如吉他、鋼琴等等,但顯然這些東西不全部是她使用的,王爍彬走進來的時候。里面還有兩個‘女’子,見王爍彬進來,卞飛燕擺擺手,這兩個站在樂器旁邊的‘女’子便對王爍彬微微一笑。退出這里。
而卞飛燕面前的茶幾上,則放著一柄‘精’致的寶劍。
劍舞,才是她最讓人驚‘艷’的才藝,元宵節那天趙硯在電腦上看到的云之上的獻藝直播,開幕戲就是她的劍舞。
“你又來做什么?”
卞飛燕神情清冷,抱著雙臂靠在沙發上。冷眼望著王爍彬。
“我來坐坐!”
王爍彬見卞飛燕冷著臉,他囁嚅了下,緩下‘陰’沉的臉‘色’,擠出一抹笑容這么回答。
卞飛燕繼續冷眼看著他,他卻恬著臉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于是兩人開始大眼瞪小眼,卞飛燕冷眼望著他,他則擠著笑臉看著她,不時略顯局促地挪挪身子,嘿嘿傻笑兩聲。
卞飛燕大概是不想看他這副憊懶模樣,環抱在‘胸’前的雙臂放了下來,輕嘆一聲拎起茶幾上的玻璃茶壺倒了兩小杯茶,冷著臉將一杯推到他面前,自己端起另一杯,左手臂橫在小腹部位,右手兩根蔥蔥‘玉’指拈著小小的茶杯,手肘架在左手上,小口抿了一口茶水。
王爍彬臉上一喜,趕緊嘿嘿傻笑著端起面前的那杯茶,雙手端著一口喝干抹凈,喝完又傻笑兩聲。
卞飛燕的神情微微變得柔和了些,垂下眼簾,幽幽地說:“王爍彬!話我早就跟你說清楚了,以你的本事,外面多少好姑娘任你挑?你何必繼續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呢?我不可能和你走的!”
這話一說,王爍彬臉上的笑容便再也保持不住,皺起眉頭,有些煩躁地揮了下手,盯著卞飛燕說:“為什么?難道你很喜歡這里嗎?我的錢就快湊夠了!你欠的錢我幫你還!那家伙已經死了,你為什么還是不愿跟我走?”
卞飛燕顯得很冷靜,緩緩抬起眼簾,嘴角出現一抹莫名的笑意,紅‘唇’輕啟,黑寶石一般的雙眸看著王爍彬,說:“一、我留在這里,最主要原因不是錢;二、競秀沒有死!”
第一個原因出口,王爍彬張口就想反駁,但她說出第二個原因的時候,王爍彬愣在那里,不敢置信地望著卞飛燕冷靜之極的臉,張著嘴剛想說話,卞飛燕一根‘玉’指已經按在自己‘胸’口,很冷靜地說:“他活在我心里!也活在莫兒心里!王爍彬!你不懂愛情!‘女’人放下某一個人,從來都只有一個原因!不是那個人身體死了,而是在她心里死了!競秀他還活在我心里!所以,我們還是不可能!”
王爍彬終于抿上嘴,太陽‘穴’突突直跳,臉迅速漲紅,眼神變得兇狠,腮部的肌‘肉’繃得很緊,明顯已經咬緊牙關,嘴角微微‘抽’搐,而他對面的卞飛燕始終鎮定冷靜,始終冷眼看著他,絲毫不驚。
“啊!!!”
王爍彬忽然一伸胳膊,將茶幾上茶壺、茶杯、寶劍等物全部掃到地上,茶壺摔碎了,小小的茶杯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卻完好無損。
卞飛燕的清冷的目光瞥了一眼地上破碎的茶壺,王爍彬則手指顫抖地指著她,想罵卻找不到罵詞。
不是他小學語文學的太差,而是很多話,他不愿罵在這個‘女’人身上,他罵不出來。
他脾氣確實不好,但他太愛這個‘女’人了,否則他也不可能為了這個‘女’人那么下作地賺錢,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愛到深處的時候,他是沒辦法對她惡語相向的,他憤怒,是因為這個‘女’人深愛的不是他,她如此癡情的那個人,不是他王爍彬!
偏偏,那個人已經死了!
這讓王爍彬嫉妒得想要發狂。
他居然爭不贏一個死人!
他想恨她,卻發現自己恨不起來,因為他自己都覺得她如此專情、癡情,正是最值得他愛的一點,如果她能把這份專情癡情用在他王爍彬身上,那該多完美?他會有多幸福?
“咚咚咚!咚咚咚!烽煙又起,快快為我披甲!為我備馬拿長槍!前方袍澤浴血廝殺,邊疆父老哭泣翱,我是御封狂將軍,怎能安坐軍營中?不管邊疆烽煙起?枯等圣上剿匪令,我要驅虜滅匪首!我要疆寧永安泰!我要長驅三千里!我要誓死保家國!”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讓王爍彬的怒火暫停,卞飛燕冷眼看著他,不言不語。
這首《狂將軍》,曾是王爍彬最喜歡的一首歌,此時卻覺得極為刺耳,他想無視,但這首歌的鈴聲鏗鏘之聲太‘激’烈了,鈴聲中,還夾雜著連成一片的奔馬聲,以及甲胄甲片碰撞聲音,王爍彬聽得心煩意‘亂’,根本無法無視它。
只好緊咬著牙,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只掃了一眼屏幕上的“左小賢”三個字,就接通了電話。
“喂?”
王爍彬的語氣很兇惡。
電話那頭的左小賢被嚇了一跳,定了定神,才低聲說:“你在哪里?現在能趕到我們學校‘門’口嗎?我剛看見他出去,一會兒肯定會回來!你快趕過來吧!沒想到機會這么快就出現了,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還不知道要等什么時候!你能不能馬上來?”
王爍彬下意識就想一口拒絕,拒絕的話將要出口的時候,他忽然看了冷靜的卞飛燕一眼,突然改了口。
“等著!老子馬上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又愛恨‘交’織地看了一眼依然神情清冷的卞飛燕,黑著臉大步走了。
趙硯這個時候出‘門’,是因為王琴剛剛打電話過來跟他說,技術部那邊剛剛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