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津門,一座燈火輝煌的夜總會三樓666號大包廂里,燈光、音樂、美酒,還有美人,一個樣貌、氣質都顯著幾分狐媚的年輕美女在唱歌,唱的是喻綺蘿的《千千闕歌》,嬌柔婉轉的嗓音將這首經典歌曲唱得別有一番風味。
幾個風情各異、膚色各異的女郎在隨著歌聲起舞,有大明女子,也有金發碧眼的異國女子,還有一個棕發黑膚的,相同的是,這幾個起舞的女郎都是美女。
四五個衣著時尚前衛,紈绔氣息側漏的男子端著酒杯在享受這一切,觥籌交錯、志得意滿的話聲不絕,其中一人正是游鑫。
幾人中,游鑫因為臉上那塊胎記,相貌最丑,但氣勢卻最足,隱隱以他為首,一個個頻頻向他敬酒不說,話語間其他幾人也對他頗為奉承,游鑫一條胳膊搭在沙發背上,一只手三根手指拈著高腳杯,微微晃動著杯中紅酒,眼睛半瞇著,看神情,他頗為享受這樣的氣氛。
也是,美酒、音樂、美人,還有幾個同齡朋友捧著,誰會不喜歡這樣的氛圍呢?
包廂門外,六七個保鏢并排背對包廂站立,保護著包廂里他們各自的雇主。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電梯門打開,七八個黑衣持槍的高大男子一涌而出,疾步向這邊疾奔而來,幾個保鏢一驚,目光都第一時間看了過去,剛想有所反應,便都全身僵住,不僅因為那七八個黑衣人都將沖鋒槍的槍口對著他們,還因為領頭的一人沉喝一聲:“不許動!錦衣衛辦案!擅動者,格殺勿論!!”
錦衣衛?
幾個保鏢都是心頭一跳,臉色大變,卻都乖乖的,誰都沒敢動一下。
大明立國至今六百余年,錦衣衛自立國之初便創立,時至今日,誰還不知道錦衣衛的大名?
據說,每一個錦衣衛幾乎都是全能的兵王,武功、槍法、各種車輛、飛機、游艇駕駛,樣樣會,樣樣精,別說此時這幾個錦衣衛手中都有沖鋒槍,就算都空著雙手,只要知道這幾個都是錦衣衛,他們幾個保鏢也沒一個敢動的。
警告聲落,七八個錦衣衛已經將門口幾個保鏢團團包圍,在黑洞洞的槍口指頭的情況下,幾個保鏢乖乖地束手走到一旁,被兩個錦衣衛拿槍指著,一動也不敢動。
領頭的錦衣衛一偏腦袋,示意了一下,立即有一個身高至少一米九的錦衣衛上前一腳踹在包廂門上。
幾千塊一面的高檔包廂門被一腳踹開。
身后三四個錦衣衛立即持槍沖進去,接二連三的警告聲響起:“不許動!”
“不許動!”
“不許動!錦衣衛辦案!擅動者,格殺勿論!!”
包廂里立即響起一片女子的尖叫聲,隨即又都安靜下來,偌大的包廂里,說話聲、唱歌聲、酒杯碰撞聲、高談闊論聲一時全都消失,只剩下音箱播放的歌曲配樂還在悠揚地響著。
領頭的錦衣衛槍口朝下,不緊不慢地走進包廂,滿意地看著包廂里呆若木雞的男男女女。
游鑫等人此刻確實呆若木雞,他們這幾個公子哥可能誰都沒料到過有朝一日,大明的錦衣衛會找上他們,尤其是游鑫,游家家大業大,家中也不乏有人在大明官場上身處高位,前一刻他還在享受著奢靡的夜生活,哪里能料到下一刻錦衣衛就會突然沖進來,用槍口指著他的腦袋?
嘴里有點發干地咽了口吐沫,游鑫臉色難看地轉頭望向身邊左右的幾個狐朋狗友,低聲問:“你們幾個!誰惹禍了?趕緊自己站出來!別連累我們其他兄弟!”
“鑫哥!我沒惹事!”
“不是我!鑫哥。”
“鑫哥,我前幾天是強上了一個小明星,但應該不至于驚動錦衣衛吧?”
“周鳴!原來是你?你還不趕快站出去?”
幾個狐朋狗友個個面無人色,一番低聲交流后,一個臉型狹長的白面青年雙腿有些打顫地站了起來,雙手哆嗦著束手。
游鑫等其他幾人與此同時都暗松了口氣,以為就是周鳴的事犯了,游鑫嘴角剛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微笑,領頭的錦衣衛目光卻落在他臉上,冷笑道:“游鑫!你是游鑫吧?你買兇殺人的事犯了!束手就擒吧!快一點!給我立刻站出來!”
“啊?”
“啊…”
游鑫嘴角剛剛逸出的笑容僵在臉上,臉色一白,而剛剛主動站出來的周鳴一呆之后,就是大喜過望,差一點就高興地歡呼出聲。
只是,他的高興情緒下一刻就全沒了。
“你!對!就是說你!你剛才自己站出來了,一定是犯了什么事吧?做賊心虛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來人!把游鑫和這個小白臉都給我帶走!帶回去好好審問!一定要把這個小白臉犯下的事給我審出來!”
“呃…警官!警官!我沒犯事!我是良民!我真的是良民啊!”發現自己把自己坑了的周鳴大急,趕緊辯解、求饒。
但錦衣衛如果是這么容易說話的,錦衣衛這么多年來,何以讓人人談之色變?
領頭的錦衣衛冷眼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掉頭就走,身后自然有錦衣衛上前,用槍逼著游鑫和周鳴走出包廂,這群錦衣衛來的快,去的也快,片刻之間,就帶著游鑫和周鳴兩個公子哥走了,剩下心有余悸的幾男幾女在包廂里面面相覷,一個個手腳發軟。
像他們這些花天酒地的公子哥,誰平日里沒做些作奸犯科的事?這些人如果全部抓起來槍斃,也許有誤殺的,但如果隔一個殺一個,肯定有漏網之魚。
不久后,身在京城中書大學宿舍的朱鴻柯接到管家的匯報。
“殿下!買兇之人與行兇的殺手,已經全部捉拿歸案!沒有一人逃脫!”
朱鴻柯:“嗯,不錯!傳我的旨意!全部嚴懲!”
“是!殿下!”
朱鴻柯:“對了,孫意濃那邊呢?孫意濃怎么說?趙硯能盡快救醒嗎?”
“呃…”
朱鴻柯臉色微變:“怎么了?”
“殿下!孫意濃那邊呈報,趙硯那孩子的情況很奇怪,他也沒找到病因,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