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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籌謀

  國內對cDmA技術的研究,開始的并不算太早,但投入的力量實際上卻是非常驚人。{wxs52}

  胡文海提出的網絡中心戰思想,在安南自衛反擊戰、在兩伊戰爭中獲得了總參、總裝和國防科工委等一系列軍工系統相關領域的矚目。

  按照高層領導們對國際戰略局勢的判斷,第三次世界大戰、核戰爭等對人類生存構成毀滅性威脅的戰爭,發生的幾率已經非常的小。

  與之相對的則是地區沖突、局部戰爭,不對稱戰爭在世界范圍內幾乎時有發生。

  而信息戰、網絡戰爭的模式,可以說對這些小型戰爭有著極大的優勢。

  發展信息化和機械化軍隊,正在逐漸成為軍方的整體共識。

  而在信息化戰爭中,制導武器無疑是最為耀眼的明星。對于如今的中國來說,在沒有資源投入到GPs這么大資本項目的情況下,胡文海提出的基站定位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要搞基站定位,首先就要求必須掌握戰場制電磁權。

  解放軍八十年代使用的無線通信技術是絕對不適合現代戰場復雜電磁環境的,不論是其模擬無線通信的安全性,還是數據傳輸帶寬,戰場隱蔽性和抗干擾性,可維護性能和可拓展性…

  幾乎所有信息戰的性能,過往的通信設備都不能滿足。

  在這樣的情況下,研發新一代的數字通信技術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軍工系統拿到伊拉克支付的七十億美元貨款的首付之后,立刻就開始了在這方面的投入。

  新科集團作為另一個投資方,與軍工系統聯合開發了這一新型的戰場數字化系統。

  實際上,這套戰場數字化系統的本質,就是wcDmA的軍事系統。

  胡文海與國防科工委達成了協議,這套系統研發成功之后可以參照TF41仿制工程的舊例。軍事技術方面軍工系統可以自行應用,而民用技術方面專利則歸屬新科。

  這主要是因為新科集團本身擁有巨大的技術實力,不提新科晶圓廠對部隊軍事信息化的重要性,單是胡文海后來陸續提供的技術資料就足以讓cDmA技術取得巨大進展。

  擴頻、直頻、智能天線和序列碼的技術上,胡文海就算沒實際經驗,但至少原理和技術方向還是知道的。

  如果沒有新科集團的技術支持,部隊上要應用cDmA的通信技術還真就不知道要什么年月了。

  也正是有了新科集團在cDmA領域的大力投入,解放軍的通信技術這兩年正經歷著突飛猛進的發展。不僅是給與一部分主力部隊配置了戰地通信系統,更在國內實驗性搞起了軍事cDmA網絡。

  這個名為長城cDmA的實驗網雖然只在帝都、魔都、西安和妖都提供服務,但仍然為中國的cDmA技術提供了一個寶貴的實驗平臺。

  經過幾年時間建設,如今已經是一個為解放軍相關單位60多萬用戶提供服務的成熟模式了。

  但也正因為cDmA涉及到軍事用途,國內cDmA網絡的發展始終是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以至于如今的高通公司,竟然完全不知道中國在cDmA技術上竟然走到了自己的前面。

  “斯溫總裁,幸不辱命我已經與胡文海先生見過面了。”

  剛剛回到酒店,路易斯便迫不及待的撥通了斯溫.白的電話,激動的將見面細節和盤托出。

  “胡文海的要求很高,不僅僅是高通公司的股票和董事會席位,新科集團希望的是向高通派遣有實權的高層職位人員。我們的技術團隊被要求必須將研發資料同步提供給中方的實驗室,專利方面可以對高通進行授權,但他們有一個一攬子的專利協議,必須搭配授權整套技術而不是單項專利…”

  斯溫.白在電話的另一頭,安靜的聽著路易斯的敘述。

  他雖然沒有發表任何評價,但早在路易斯說完第一句話,就已經在心里否定了這些條件。

  股票和董事會席位是可以接受的,畢竟高通公司并不是一人股份制公司,最初的股東數量就高達七人。到了現在,高通公司董事會里的股東早就已經達到了十五人,擴張了一倍不止。

  對于融資和出售股權,想必這些股東們也不會有太大的意見。

  但要求高通接受一個、甚至可能是幾個,新科集團派遣的高層實權職位,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想達成這個要求,只有一個可能。比如像索尼收購哥倫比亞,手中有哥倫比亞超過半數的股票,自然是可以隨意把公司高層換成一個日本人。

  如果想保證股東的自身利益,可以要求一個監事會的席位,這個要求并不過分。

  但新科集團一方面并不想在高通大舉投入——這顯然不現實,美國的無線電委員會絕不可能將這么重要的無線電通信標準交給一個中方控股的公司手中。新科集團一旦成為高通的大股東,相當于說cDmA技術在美國市場就是被廢掉了。

  另一方面,新科又希望能夠控制高通的公司經營,不至于脫離自己的掌控。

  新科集團雖然在cDmA技術上暫時領先,但高通作為美國公司,顯然在相當長一段時間里會是有力的追趕者和競爭對手。

  如果胡文海不部署一定的控制手段,說不定美國人咬咬牙、一發狠兩三年時間里,真的就能追上來了。

  可也正是因此,斯溫.白更不可能允許新科集團在高通部署高層——他確實是想這么做的!

  新科集團或許在技術上暫時比高通領先了一部分,但中美兩國的科技差距就在那里。只要加大投入,總有反超的時候。

  胡文海這一手,相當于把高通徹底壓在了附庸的位置上,這是董事會絕對不能接受的。

  在電話里聽完了路易斯的匯報,斯溫白心里對胡文海的目的更加篤定了。

  看起來,高通恐怕要另外尋找能夠“說服”新科集團的辦法了。

  倒是胡文海提出的那個專利捆綁授權的想法,讓斯溫白非常感興趣。這個中國人簡直有種神奇的魔力,怎么能提出這么合他胃口的提議?

  倒不是高通愿意被強行塞進來一堆被捆綁的專利,而是高通非常有興趣把這一手在其他公司身上試一試。

  低價從其他公司手中獲得專利授權,然后將這些專利和cDmA專利捆綁在一起,要求設備生產商必須成套購買…

  這主意真是太棒了!

  “路易斯,你先在中國安頓下來。”斯溫白打起精神,指示道:“對這個局面,董事會和我已經有所預料。中國人的胃口太大,他們恐怕還沒有準確的認識到自己的位置,這不奇怪。嘿,胡文海未免太把他那個‘世界首富’的名頭當回事了,我們會有辦法讓他認識到差距的。”

  “那么我接下來的工作是什么?”路易斯問道。

  “你就把這段時間當成是一次休假吧,中國不是在召開亞運會嗎?好好享受自己的假期,很快就會有人聯絡你,你會大吃一驚的。”

  見斯溫白想要打啞謎,路易斯當然更不介意休息一段時間。在中國出差這段時間里,不論他是否工作,出差補助和工資都是照領不誤,誰不希望有這樣好的機會。

  “那好吧,斯溫。”路易斯愉快的答應下來:“我會隨時等待公司安排的任務。”

  “希望真的會有一個驚喜。”

  中國對于這次的亞運會確實是非常重視,一方面是需要展示改革開放以來的成果,另一方面也是中國太需要更多能夠提升民族自信心的機會了。

  雖然有著胡文海的強力援共,但國內的情況說實話看起來仍然并不樂觀。

  經濟上雖然有了不錯的發展,在某些方面卻不得不進行大踏步的撤退。

  正如胡文海對方劍閣所說,如果不放下在意識形態領域的對抗,西方發達國家絕不會坐視全球化背景下工業大量向中國轉移的發生。

  而改革開放之后日新月異中呈現出的種種負面效應,也讓很多人無所適從。

  東北的經濟雖然沒有如同歷史上陷入低谷,但社會上人們觀念的沖擊卻仍然不小。這個“共和國長子”換一個說法,其實就是官僚和保守派的最后壁壘。

  改革的掃帚不到,頑固的保守派就不會自己跑掉。

  胡文海能改變的東西很多,但卻很難改變人心。

  通過亞運會展現改革帶來的成就,對于樹立民族自信心和改變人民的觀念同樣也很重要。

  1990年帝都亞運會,如果就這個活動單算經濟賬,顯然是虧本的。但還要看到經濟賬以外的政治、民心、宣傳和對中國在國際上形象的改變,這對一個上升期的國家來說無疑是大賺特賺。

  像1964年的東京奧運會,1988年的漢城奧運會,這些也都是在奧運史上非常成功的例子。而這些奧運會無疑正是發生在日本和韓國重要的上升期,為兩國擴大自身國際影響創造了機會。

  這一次中國舉辦的帝都亞運會,正是希望能夠扭轉國內和國際上的不利形象。

  路易斯放下了工作之后,真正用心在帝都游覽起來,頓時能夠感受到這個現實中的中國和他想象中那個中國之間有著巨大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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