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洛杉磯西部分局旁邊胡同里有幾名警察正在那抽煙,那不是什么聚集區,巡警們選擇在這里吸煙的原因除了西部分局內禁止吸煙外,僅僅是離垃圾桶比較近而已。
伍德穿著警服用手夾著香煙站在胡同口向外觀望著,同時還提醒著同伴道:“你們說fbi為什么突然到咱們局里來了?我怎么不記得流浪區近階段發生過什么大案?”
“fbi?”米格爾靠過來說道:“他們來這干嘛?”
“,我怎么看著兩個穿黑西裝的家伙朝咱們走來了?他們不是想起訴咱們在公共場合吸煙吧…”
警察們聽到這同時笑了起來,盡管米國有不允許在公共場合吸煙的禁令,同時也禁止在公共場合25英尺范圍內吸煙的法規,可誰會為這些破事把fbi派出來,那fbi豈不是要忙死了?
“各位,我是fbi的迪倫探員,請問誰是伍德、米格爾和維克?”
伍德反問道:“你找他們有什么事嗎?”
“就是打聽一些關于周末和亞當的私人關系。”
聽到這,伍德才呼出一口大氣道:“哦,周末和亞當…你好,迪倫探員,我是伍德。”
米格爾和維克同時也靠了過來,八卦的問著:“周末怎么了?亞當?他又闖禍了嗎?”
“要說周末和亞當的關系,我覺得伍德最有發言權,但是我能告訴你的是,周末和亞當的關系非常融洽,我們都戲稱周末為‘亞當的小跟屁蟲’,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不是那種--基--友關系,這兩個人都屬于科學怪人的范疇,周末曾經用一滴血破獲過一起謀殺案,我還以為是吹牛,結果,這是真的,你能相信么?!”
伍德搭話道:“我可以證明這一點,亞當在77街區有一個倉庫,那里都是鑒證設備,可亞當這個人有些古怪,他不喜歡跟其他人有接觸,也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唯一的例外是周末。”
fbi警探在他們說話之前打開了錄音筆,搭檔則不停的用筆和小號筆記本記錄著這些話,盡管有些潦草,卻依然能讓人看清他寫了什么。
迪倫探員問道:“你們可以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對吧?”
完全在說事實的三名警察不覺得這有什么,回應道:“當然。”
“那好,請把名字簽上。”
詢問筆錄?
伍德愣了,他不是不敢在這份筆錄上簽名,可事情一旦涉及到詢問筆錄,多多少少會讓人感覺到正式,莫非這兩個人…
“我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知道亞當從兇殺科調來西部分局以后和奎恩的關系么?”
“不知道。”伍德回應的斬釘截鐵,咬死牙關絕不開口。
這種事當成八卦和周末私下說說還無所謂,要是真寫道詢問筆錄上…奎恩可是兇殺科的boss!
兩名fbi探員心有靈犀的相互對望了一眼,沒有多說一個字:“非常感謝你們的配合。”
警探局兇殺科內一片沉寂,塞西爾酒店的案件處理到一半就被搶走的他們無比窩火,本該是守株待兔一舉擒獲變--態殺人犯的案子最后鬧成了這幅模樣,亞當這個兇殺科大腦死了不算,連boss奎恩都讓fbi給帶走了至今都沒有放回來,誰碰上這種事心情都不會太好。
朱莉安坐在電腦前完全不知道報告應該怎么寫,今天的事要是寫出來馬上就會成為一篇懸疑小說,那根本就不是兇殺科警探該寫的報告。
當然,她能理解fbi為什么劫走這單買賣,天臺上四個人只活下來兩個,還有一個是兇殺科的頭,這種時候上頭不可能把案子在交給兇殺科處理…
兇殺科的電梯門打開了,迪倫在下午五點趕到,帶著之前陪同他一起去西部分局的搭檔。
“打擾一下各位,請問兇殺科的朱莉安、騎士‘德魯普’在嗎?我是fbi探員迪倫,我們有些問題想問他們。”
朱莉安站了起來,坐在電腦前怎么也想不明白塞西爾酒店天臺上到底發生了什么的騎士也回頭看著他們,那一秒,朱莉安說道:“我是,我們可以去茶水間談。”
兩名fbi探員客隨主便的進入茶水間,當朱莉安和騎士靠坐在擺放著微波爐的臺面上,迪倫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我們想了解亞當和奎恩的關系,以及亞當和周末的關系。”
“周末是亞當的徒弟。”騎士才不想回答奎恩和亞當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搶先把簡單的問題給回答了,這導致朱莉安狠狠瞪了他一眼:“亞當曾兩次帶著周末出入塞西爾酒店‘暴力--性--侵案’的現場,他們私下關系非常好,這一點你們那位和亞當打賭的探員能夠證實,亞當在執導周末該如何在現場分析案情的時候,他在場。能看得出來,亞當對周末非常欣賞,想把自己的所有經驗都告訴他,與此同時,還不愿意灌輸自己的思維方式,更多的時候他只是選擇提點,然后讓周末獨自思考…”
騎士當然明白fbi來這問這些是什么意思,這些話很可能最后將被作為呈堂證供出現在法庭上。
“那,朱莉安?”迪倫提醒著朱莉安,他希望自己的另外一個問題得到解答。
朱莉安沖著騎士叫罵道:“ok,騎士,感謝你的紳士風度,現在你能不能讓我和fbi探員單獨談談,反正我已經被你逼到死角了,這份詢問筆錄要是出現在奎恩面前,他回來第一個就會開除我。”
迪倫安慰道:“朱莉安,我覺得你不用為那個擔心。”
朱莉安趁著騎士在詢問筆錄上簽字的時候問道:“案情清晰了?”
“起碼有兩件事情被證實了,第一,亞當頭上的淤青是奎恩的槍造成的;第二,奎恩的槍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紋。還有一點沒有被證實的,奎恩拒絕進行火藥檢測,他的解釋是,他每周都會去訓練基地兩次練習槍法,用的是自己的配槍,所以無論在哪一天對他進行火藥檢測都不公平。可是,這并不能證明奎恩沒有在天臺上開過槍。”
“不過這件案子也有離奇的地方,奎恩并不承認打過亞當,反而說亞當攻擊過他,使其陷入昏迷;周末卻說,奎恩腦袋上的傷是他打的,在奎恩殺死亞當之后,原因是他怕奎恩傷害自己。”
迪倫沖著朱莉安解釋完一切說道:“目前我只知道這么多,而我的任務則是調查清楚這奎恩和周末分別和亞當是什么關系。”
朱莉安在這個時候說道:“奎恩一定在說謊!”
“不管了,我一定得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哪怕奎恩會回到他的位置上把我開除,我也得說。”朱莉安下定決心的說道:“迪倫,如果你在洛杉磯已經工作了一段時間,那么有一件事你一定知道,那就是亞當和奎恩是死敵!”
“是奎恩把亞當踢出兇殺科的!”
洛杉磯聯邦調查局洛杉磯總部內,當迪倫帶著錄音筆和詢問筆錄趕回來的時候,那位曾經和亞當打賭的探員正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思考問題,他的面前擺著一張白紙,上邊詳細羅列幾個無法想通的關鍵點。
到底是誰鎖上了塞西爾酒店頂層的門?為什么鎖門不用門上的密碼鎖而選擇鎖鏈和鎖頭?
亞當手機上最后一通電話上顯示的是奎恩的電話號碼,電話里到底說了什么,是不是如奎恩所說的那樣,亞當打算用‘暴力--性--侵致死案’的兇手作為交換,換回兇殺科探員的警官證和警徽?
周末?
問題上只有周末的名字,這個名字下什么都沒寫,因為前兩個不好解釋的問題一旦解釋通,周末這個名字幾乎就沒什么用了,他只不過是用槍砸暈了奎恩去保住自己性命的小人物。
“喬。”
迪倫回來的時候叫出了那名和亞當打賭的探員名字:“我去調查了這三個人的關系,西部分局對亞當與周末的關系回應比較一致,說兩個人關系比較好,更像是師徒;可談論到奎恩和亞當的關系,西部分局的人不再說話,兇殺科的朱莉安則證實了奎恩和亞當有仇怨,前兩年那個風風火火的傳聞,洛杉磯第一神探--嫖--娼--案,還記得么?在amc新聞中都播出了的那個。由此可見,亞當給奎恩打電話的時候應該就是想蓄意謀殺。”
“ye?你覺得你是正確的?”喬看著迪倫笑了:“那請你為我解釋一下,亞當為什么不在看見奎恩的第一時間就干掉他?如果鐵門上的鎖鏈是亞當設置的,他的用意又是什么?”
“呃…每個案子至少都有點解釋不清楚的地方吧?”
“那是你。”喬看了迪倫一眼說道:“我從不允許自己的案件出現無法解釋的任何一點,不然你覺得我憑什么挑戰洛杉磯第一神探?”
迪倫沒說話,隨后把錄音筆和詢問筆錄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心里罵道:“擺什么老資格。”
“嘿。”喬沖著迪倫喊了一聲:“去把周末放了。”
周末對整個現場的描述太順暢了,他如何趕到塞西爾酒店樓頂的、如何與兇手進行搏斗的,這些話全部都在他身上的傷勢中能找到足夠的佐證。連周末對兇手開槍都沒有任何疑點,按照他說的,自己槍被打掉了,使用警棍還擊的時候警棍被兇手抓住,這個時候周末只能去撿起手槍將對方擊斃,要不是對方肋骨斷裂,他可能連撿槍擊斃對方的機會都沒有。
接下來的回答好像更正常,他說自己在擊斃了兇手后才發現門被鎖了打算叫支援,結果聽到亞當和奎恩對話,亞當對奎恩說,他希望用兇手換回兇殺科的位置。此時,門樓的鐵門打開,兩人爭吵了起來,奎恩無法保證亞當一定會回到兇殺科,唯一能承諾是會盡力。
這是實話,誰能保證亞當這樣的人回到更高級的位置穿便衣?他可以留在這個系統里已經是奇跡了。
周末說,兩人因為這個吵了起來,亞當認為奎恩騙了他,言語有些過激,隨后奎恩在氣急之下拔出手槍威脅亞當,還用手槍砸了他的頭,在此期間,亞當痛罵奎恩曾經誣陷他,最終讓奎恩無法克制自己的沖著亞當開了槍。
最后,周末沖上去打暈了奎恩…
毫無漏洞。
相反,奎恩則說他剛上天臺就被亞當打暈了,似乎,在刻意回避著什么,還否認答應過亞當調他回兇殺科,明顯是想讓自己干干凈凈的脫身。
這,又怎么解釋?
喬靠在自己的座椅上說道:“周末,應該沒什么問題吧?”君子聚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