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開著suv在戈壁曠野中按照垃圾掩埋點一站一站的找了下去,在fbi對戈壁地區的手機信號監控沒有結果之前,這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suv向著曠野深處進發,在夜幕將至、沒有補給、后援越來越遠的情況下,毫不介意的于戈壁中帶起一路煙塵。
當汽車抵達第一個垃圾掩埋點,托尼將車停下,從汽車內走出時,他第一個動作是查看手機上的天氣預報,在了解今天圣安東尼奧市的天氣為無風、晴朗那一刻,他在掩埋點附近百米處走出一條橫線,以此來查找車轍。
托尼是個有真本事的人,除了喜歡在多視角的位置上審視一件案子以外,更是一個追蹤專家。無風,代表者沒有風沙,沒有風沙也就不會掩蓋掉汽車在戈壁中行駛的痕跡,更何況如此之深的曠野絕不可能有任何游客光臨,連偷渡客恐怕都不會從戈壁穿越…那么,一旦發現和自己同一方向的車轍,留下車轍的人,一定是毒販。
“又白干了。”
仔細勘查了垃圾掩埋點附近的戈壁,托尼并沒有找到任何能確定有人路過的線索,可他臉上沒有半點失望,上車以后還不停的啰嗦著:“你猜怎么著?我做了99的努力,可是上帝沒給我那僅剩的1。”
一直坐在車里連動都沒動的搭檔根本不搭理他,仿佛沒聽見有人說話一樣,將手里端著的咖啡杯往嘴里抿了一點。
汽車繼續橫穿曠野,向著另一個垃圾掩埋點進發。
“你知道我對咱們這對搭檔最大的怨念是什么嗎?”托尼拿著手機繼續說道:“是我明明有一個搭檔,可是在辦案過程中卻需要打電話找另外一個人聊天。”
撥通號碼后,托尼變得十分溫柔:“嘿,甜心。”
搭檔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在這個柔情蜜意的時刻變身話題終結者:“其實只要看一眼手機上的信號格,就能確定我們有沒有出信號覆蓋區。”
托尼扭頭狠狠剜著他,對方明顯處于半點都不介意的神態當中。
當suv又一次停在曠野里的時候,天色已經黑到必須打開車燈才能繼續向前的地步,那一刻,車燈覆蓋的曠野中有幾道長長的車轍貫通了視線,也就是說,這些車轍既看不到來的方向,也沒有在目力所及的地方終止。
托尼下車后蹲在車燈前仔細查看著,下一秒,他回到車上將車熄火,路上的車轍依然安靜的躺在那。
“你是對的。”
托尼回到車內的時候手機在空調上方擺著,這說明他早就結束了和某個女人的聊天,而他的搭檔在探查完車轍痕跡后,毫無質疑的選擇相信托尼。
這是一對默契度堪稱恐怖的搭檔,雙方根本不用多說任何話就可以靠信任和理解支撐對方。
托尼并沒有告訴搭檔他看到的線索是兩輛車的車轍,其中同一輛車分正反兩個方向重疊了一次半,他放棄這道車轍的原因是對對手的熟悉,一旦這車轍是光頭設計好的,那么順著車轍追下去的結果很可能是什么都看不到,那光頭則有可能在某個隱蔽的位置觀察,一旦發生這種情況,茫茫曠野里將徹底失去對方的蹤跡。
拿起電話的托尼終于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信號格,當手機上的信號顯示十分微弱的時刻,他撥通一個電話:“頭,我們找到了,只是接下來需要徒步搜索。”
“在哪?”
“四周都是戈壁,你讓我怎么說的清?要是你有時間的話,我先詳細的給你描述幾個小時在去尋找光頭和毒--品的線索?”
“托尼,你們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原地別動,現在你們只有兩個人,對方的人數還沒有確定,這個時候去搜索,誰來保證你們的安全。”
托尼笑了,看著搭檔說道:“你能保證我的安全么?”
搭檔無所謂的聳聳肩:“就和往常一樣。”
“頭,按照我的手機定位追蹤我們,期間不要給我打任何電話,就這樣。”
托尼掛了電話以后和搭檔一起下車,等繞到后備箱去拿裝備時,他們的后備箱里裝著的竟然是軍用裝備。
帶有彈夾袋的防彈衣上掛著一堆零零碎碎,如能砸碎鋼化玻璃的強光手電,這東西照射人眼時可以憑借強光令對手短暫致盲,此手電照射距離最遠將達到五百米,led燈泡壽命為10萬小時;還有可調換鏡片的戰術眼鏡,該眼鏡防水防霧防強光不說,黃色鏡片還可以讓使用者在夜晚看物體更為清晰,更擁有99防紫外線功能,便于在野外長時間監視;有了這些裝備在加上多功能戰術鞍袋和今天未必用的上的防毒面具以及身上的手槍與備槍,要是在端一把自動武器簡直已經將一個人武裝到了最為現代化的程度。
“準備好了嗎?”托尼耍帥的端著一把m416問了搭檔一句。
這名搭檔沖著他點點頭,同樣端著一把m416,兩人在夜幕下的野外將車熄火之后沒有使用任何照明工具向前行進,他們相信那些人就在附近,無論是在觀察著布置好的車轍,還是在車轍的遠端。
“黑人。”
托尼和搭檔在夜幕下小心翼翼的向前行進二十分鐘后,在車轍印附近發現了兩輛車,這兩輛車百無禁忌的開著車燈,就差拿大喇叭宣布‘我們在這’了。此時,托尼和搭檔則躲避在大約百米以外的土包后面,圖包上長滿了雜草,他們就在這里觀察著。
“嗯。”搭檔用極小的聲音回復了一聲,這個聲音還沒等傳出土包就徹底消散了。
“黑人在這干嘛?”托尼又啰嗦的問了一句。
“閉上你那該死的嘴!”搭檔惡狠狠扭頭瞪了他一樣,光是表情已經把潛臺詞給帶了出來。
托尼聳聳肩,沒什么所謂的趴在那,他根本就沒有如同搭檔一樣一直用手里的槍瞄準,而是聚精會神的看著。
“說!”
“他們在哪!”
兩個黑人在曠野燈光下揪滿臉燙傷的墨西哥人,這個家伙渾身塵土,像是在戈壁上打了不知道多少個滾。
“我不知道…啊。”墨西哥人帶著哭腔訴說著:“上午我們就是帶著食物送到這里的,我們被吩咐的任務是把食物扔在這就可以回去了。”
埃文-巴斯戴爾拎著手槍指向了那個墨西哥人的頭:“最后一次機會,殺了你以后我們開車回去最多浪費點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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