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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他們的方式

  FBI總部審訊室,當周末穿越了整個洛杉磯的夜晚,在黎明時分趕到這里時,他見到了尤達。是賈斯丁讓他來的,理由是夏洛特要見他。周末聽完這個電話就已經知道自己要見的人是誰了,畢竟夏洛特沒有必要在同一個晚上見自己兩次。

  燈光下,周末和尤達坐在四面白色墻壁圍繞的房間里,他聽到了一個理智的聲音:“我是該先道歉還是該先問問你傷的怎么樣?”

  尤達臉上沒有屬于小女生的那種驚訝,更不會看著周末坐輪椅進來的時候驚呼道:“天吶,你怎么傷成了這個樣子!”她臉上甚至都沒有自責,不過那低沉的情緒和不在揚著眉頭的樣子能讓人看出來其實這個女人想表達些什么,但是,精神方面的疾病阻撓了她。

  周末攤開雙手說道:“我真替你未來的男朋友擔心,他可能一輩子都聽不見你對他說‘我愛你’。”

  尤達笑了,很爺們的扭過頭,用手掌最底端的位置拄著腦門笑的直發抖。

  “你笑什么?”

  “咱們倆剛才的對話要是拍成視頻放到網上,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聽懂。”尤達收斂了笑容以后挺直了后背,本想恢復很嚴肅的態度,可還沒到一秒鐘卻又繃不住的笑了出來。

  “有那么好笑么?”周末擰起了眉毛。

  尤達完全不在乎:“我說‘我該先道歉還是該先問問你傷的怎么樣’,你回答‘我真替你未來男朋友擔心,他可能一輩子都聽不見你對他說我愛你’…哈哈哈哈。”尤達笑的伸手拍了好幾下桌子。最終才把一直重復的這句話咽了下去。開始帶著笑的大口大口呼吸。

  “讓我過來。有事么?”周末還是一本正經的坐在那,只是當尤達和他對視,正當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噗’,他也笑了出來。

  尤達順著周末的笑意把嘴裂開了,指著周末道:“你已經讓我害的坐到了輪椅上,還笑。”

  “白癡。”周末罵道。

  馬丁和托尼站在門外的監控器前慢慢的扭過頭對視,一臉錯愕。被屏幕里的畫面唬的一愣一愣的,宛如看著兩個精神病,你真‘Get’不到他們的點。

  審訊室里,倆人終于止住了笑聲,又恢復到了正常的模樣,尤達問出了自己最為關心的話:“蘭伯特的尸體怎么處理了?”

  “FBI已經接手了這件事,他們打算將蘭伯特葬在烈士陵園,并舉行一個告別儀式。”

  稍稍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更舒服一些的尤達又補充了一句:“蓋亞,找到了么?”

  “快了。同事們正在查監控,你要是找點把姬斯蒂手機里的線索告訴我。我也不用這么麻煩。”

  “你問吧。”

  尤達又一次讓監視器前FBI最年輕的新秀蒙圈了,這都是哪跟哪啊?怎么就來了一句‘你問吧?’。

  周末點點頭,不浪費時間的說道:“是你長時間的占據了這個身體,才讓夏洛特錯過了吃藥時間,最終導致你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越來越長么?”

  尤達搖搖頭,嘴唇不自覺的撅了起來,這是周末第一次看見這個動作,這個動作中帶著一種驕傲:“夏洛特沒有我強大。”

  “她為什么出現?”

  “印度有一句非常有名的話,河流與河流的匯聚處,就是神跡。”

  周末懂了,尤達的精神分裂并不是將靈魂撕裂成兩半,是從小的特工訓練讓她越來越不適應這個社會時,靈魂深處自然而然的產生了一個和這個社會相融合的新個體,當兩個靈魂在同一具身體里交會,就像那句話里說的。

  “你呢?”尤達看著周末的眼睛,不躲閃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

  如此具有跳躍性的話哪怕蘭伯特重新活過來恐怕也聽不明白,因為尤達問的是周末什么時候才能找到自己。

  “他們為你做精神鑒定了么?”周末這句話非常殘忍,可他毫無辦法,以尤達今天的表現,不接受精神方面的鑒定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一旦該方面的權威對她進行了鑒定,那尤達就一定會進入精神病院,光是她今天在FBI那些人面前表現出的危險性就會讓那些專家做出‘強制性治療’的診斷。

  “我不想去那。”尤達對精神病院非常抗拒,聽到這個問題的一瞬間她選擇了身體向后靠,將注視著周末的雙眼移到了身體右下方位置。

  “嗯。”周末回應了一聲。

  尤達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我聽見了,卻改變不了結果。”說完,周末微微嘆了口氣說道:“你需要治療。”

  審訊室的氣氛一時之間變得很沉重,兩個人誰也不愿意繼續開口似的任憑時間流逝著,似乎他們的生命力有無窮無盡的時間,可以如此肆意的浪費。不過,得在雙方都處于如此之近的距離之下。

  嘀、嘀、嘀。

  周末在電話鈴聲想起以后拿起了電話,電話中,尼克非常興奮的說道:“周,我們找到那個孩子了!”

  周末瞬間挺直了彎在輪椅靠背上的身體說道:“多科自首了?”

  “沒有,我們在監控器里找到了蓋亞離開多科家的畫面,根據路面監控和街道兩邊店鋪監控的追蹤,這個小家伙很快就混到了流浪區周邊的一群孩子堆里,然后…”

  “然后怎么了??!!”周末焦急的問著。

  “蓋亞似乎和這些孩子從其中一家的家里拿了不少工具,在街面上砸碎了一臺車的車窗,卸下了…車里的音響…”

  周末蠕動著嘴唇沒罵出聲音的念了一句F,而后沖著尤達說道:“我得走了,有蓋亞的線索了。”說完他坐在輪椅上雙手舞動…

  “嘿。”尤達叫住了馬上就要走出那扇房門的周末,在其回頭的一瞬間說道:“他會聽見的。”

  “什么?”周末愣了一下,轉瞬間,似乎明白了一些問題,心臟,猛然間跳動了一下。

  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像是躍上了心頭,輕輕――撩――撥――著那扇已經關閉著的新門上掛著的‘Close’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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