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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死敵救駕

  周末不太清楚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不怕死的人,反正他怕死,怕的躺在地上看見尤達舉著槍對著自己時,立即閉起了眼睛,全身肌肉緊繃的在明知道要挨這一槍的情況下,慫的眉頭緊皺,一張臉幾近扭曲。

  槍響了…

  周末聽見了那把格洛克22發出的怒吼時,被槍聲刺激的猛震了一下身體,像是徹底告別這個世界的最后一個動作。

  那感覺,有點說不太出來,周末只記得自己腦子里是空白的,思緒跟隨著身體一起緊繃,而腦海深處,誰也沒想起來。

  不過,周末在槍聲過去兩秒鐘以后就睜開了眼,他沒感覺到疼,也沒體會到死亡和活著到底有什么差異,像是有誰在自己身邊開槍卻是為了嚇唬人一樣。

  那時尤達持槍站在屋內,手里的槍口從對準了周末的情況下變成了舉槍沖著客廳內的玻璃,更重要的是,那扇玻璃上明顯有一個彈孔。

  怎么回事?

  尤達不是已經在精神失常的情況下把自己當成了蘭伯特么?為什么突然間調轉槍口,她究竟在沖誰扣動扳機?

  下一秒,周末的問題全都有了答案,因為在那扇帶著彈孔的窗戶前,一個端著MP5的男人出現了,這個人穿的很‘墨西哥’,那塞進褲子里的襯衫搭配著牛仔褲,脖子上還圍繞著圍巾,怎么看怎么像是西部片里爬出來的家伙。但是,這個家伙似乎和自己見過的所有墨西哥光頭都不太一樣,他的光頭上紋著紋身,一個奇怪的女人在水中吹著笛子,身下是翻騰浪潮。

  砰、砰、砰砰。

  尤達的手太快了,在那名手里拎著MP5的男人出現在窗口眨眼之間她已經連續擊發了四槍,周末眼睜睜的看著子彈撞碎了那扇落地玻璃,帶著強勁的沖擊力和掀起的玻璃碎片直接扎進了窗口的墨西哥光頭體內。

  噗、噗、噗噗!

  彈無虛發!

  墨西哥光頭被子彈撞的上身亂晃,原本瞄準屋內的槍口也在吃痛的情況下猛的抬向天際,在臨死之前死命扣住扳機像是在宣告他死的多么不甘心…噠噠噠噠噠噠…將火光連成片的MP5槍口依然在響。可是那名墨西哥光頭已經向后栽倒,最終,于身體摔在地面上的力量震蕩下才松開了扣住MP5扳機的手指,一切在眨眼之間恢復平靜。

  尤達閃身貼在了窗戶與墻壁的夾角處。那是個死角,緊接著她熟練的卸下彈夾,查看了格洛克22剩余子彈數量后,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迅速將彈夾頂回槍內,在去瞄準周末剛才所躺的位置的一刻。那里還哪有人!

  周末跑了,在尤達開槍打死了墨西哥人的瞬間就爬了起來,而后邁步跨出客廳,當尤達在尋找他的時候,這個貨已經伸手抓住了樓梯扶手,兩腳猛蹬的正在往樓上躥。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群和自己有深仇大恨的家伙竟然救了自己!

  墨西哥人要殺周末的事,他早就知道,不然也不會專門為契科夫申請安全屋,不知道的是這群人什么時候實施這項計劃。

  嘎吱。

  羅杰抱著姬斯蒂沖出屋子時并沒有鎖上的房門在被推開了,周末此時剛剛上了兩階樓梯。順著聲音來源處回頭去看的動作才做出來他就看見了一只手由房門敞開的縫隙中伸了進來,不對!那只手里好像好拿著什么東西,門外的家伙伸手隔著房門輕輕把那個東西拋起來時候,周末瞧見了一刻,一顆通體漆黑的圓柱形手雷正在空中旋轉!!!

  周末哪還有心情在去看手雷是什么型號,邁步猛躥兩下后直接往樓上飛撲。

  他已經拼命了,這兩步每下都邁上了至少三階階梯,往樓上飛撲的時候都沒理會是否撲的太猛會直接撞在墻上。

  轟!!!

  現役美軍MK3A2型攻擊手雷在這棟房子里炸開的一瞬間,周末是由走廊內擠壓到樓上的氣流給硬掀到樓上的,他在這股氣流的強悍掀動之下從飛撲的姿勢直接來了個后空翻。落在二樓時,用的是后背著地。

  走廊內的墻壁被炸飛了半截,樓梯被徹底炸斷,裹夾火光的手雷碎片鑲嵌的走廊內到處都是。滾滾黑煙在爆炸以后直接形成了煙霧效果。

  周末躺在地上痙攣性的扭動了幾下身體,手雷所制造出的巨響直到現在還震的他雙耳嗡嗡作響,剛才只要稍有遲疑,恐怕那些手雷碎片和崩飛的石塊就能要了他的命,哪會有那么好的運氣被擠壓上來的氣流掀上二樓。

  這幫墨西哥人瘋了么!

  殺人用不用搞成恐怖襲擊模式?

  墨西哥人為什么要殺他,周末心知肚明。墨西哥人二號人物尼古拉斯的親兒子阿圖羅就是被他給送進了監獄,而那批貨,更成了他和馬修交易的籌碼,墨西哥人可不光是賠了兒子又折兵,去年新墨西哥區的一戰讓墨西哥人遭受了起碼過億美金的損失,他們不恨周末是不可能的。只是,墨西哥人不會在剛剛被警方抓到了那么多人以后立刻報復,他們得讓這件事平息一下,要是沒有這個間隔,米國很可能以恐怖襲擊為由,直接制裁整個墨西哥,逼著墨西哥政府和毒梟武裝玩命。可他們算計錯了,周末在洛杉磯一下成為了人盡皆知的警界明星,開始進入了備受關注的位置。在那段時間里,要動這么一個家伙無異于向米國政府宣戰。

  恨得牙根直癢癢的尼古拉斯只能繼續忍耐,忍到周末的新聞逐漸在主流媒體上消失,也就是他開始休年假的時候,這才重拳出擊。

  然而他們殺人并未看黃歷,出門的時候不知道得罪了哪一路瘟神,居然莫名其妙的在觀察敵情的剎那間驚動了正打算殺周末的尤達,如此一來不光搭上了一條性命不說,還救了死敵。

  周末強忍著體內翻江倒海般的震蕩在二樓走廊處爬起,隨后進入到蘭伯特的房間伸手推開窗戶就要蹦下去從這棟房子的后院逃跑,可剛剛出現在這個位置的那一秒,周末還是咬著牙掏出了電話。他明白,在這顆手雷爆炸以后,周圍所有警察都會趕來,只要尤達能拖上一會,自己的生命還是有保障的,可契科夫呢?那頭熊正在來救自己的路上,他老婆和孩子誰管?

  他掏出電話抓緊一切時間的撥通了巴勃羅的手機,拿著手機看著電話接通的時候沖著電話大喊:“巴勃羅,馬上派人去找凱瑟琳和契科夫的孩子,我被墨西哥人襲擊了,這肯定是那群毒梟干的,我怕他們會傷害契科夫的家人…另外,盡快來救我,我在洛杉磯所有警察正在趕過來的地方!”

  電話里是否回話又或者說了什么周末根本聽不見,耳朵里的‘嗡嗡’聲擋住了所有能進去聲音的渠道,他站在窗戶旁想的唯一一點是從這扇窗戶跳下去會不會直接摔斷腿,二樓到地面的距離在他看來比國內的樓房高出了至少半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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