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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新罪

  哐、哐!

  阿圖羅被手銬拷在一根柱子上,那時他的雙眼被眼罩蒙住,整個人雙手向后翻的圍繞著柱子坐在地上,一種對未知和無法預判的恐慌感在四周緩緩升起,加上冰毒毒癮發作后的不耐煩、易怒、心慌、壓抑種種感覺匯聚在一起,昏迷時還挺老實的他在醒過來以后瞬間變了一個人。

  “你們是誰!”

  “為什么抓我!”

  他用力晃動的身體,似乎要掙脫開手銬的束縛,可這一切哪有那么簡單。

  上午9:00,周末整整一夜沒睡了,昨天晚上在得到冰毒樣品后,他打開了被封的77街區倉庫實驗室的門,隨后,用了四個小時、也就是整個后半夜的時間將一份鑒定分析報告通過實驗制作了出來。假如把這些東西交給警方來做,各種程序和手續算在一起加上排隊等待檢驗的時間怎么著也得幾天,可周末去除了這些繁雜以后,只用了四個小時就完成了所有工作量,難以置信的時間差距!

  完成這份報告,他大半夜的騷擾了遠在德州的艾華德,幸運的是艾華德正在值夜班,于是,他在擁有自己的這份化驗報告后,通過艾華德又拿到了一份化驗報告,那是德州FBI鑒證科在曠野里發現的那批冰毒的數據。

  兩下對比,周末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兩份報告只有細微差距,也就是說,這兩批貨不光是同一個廠家生產的,而且,還是同一次生產出來的產品。

  這個線索加上周末于阿圖羅家門口所看到的和所聽到的一切全都證明了一件事,在蒙泰克,他們擊毀毒品運輸線的以前,有一批貨被運了出來。這批貨沒有進入休斯頓、也沒有進入圣安東尼奧,而是來了――洛杉磯。

  興奮的周末拿著這兩份鑒證報告離開了77街區,開車回到自己的轄區時,很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大清早的,阿圖羅竟然在鬼鬼祟祟之中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他連關門都非常輕的像是屋子里有個什么人正在睡覺。那時,周末在車里看了一眼時間,是早上4:30。

  從阿圖羅的面向上來看。他應該是毒癮犯了,這種人掛相,尤其是毛毛躁躁的著急樣和正常人完全不同。

  周末從自己的車里走了下來,看著阿圖羅說道:“嘿,老兄,看你的樣子像是需要點什么,我這的貨可是比沃爾瑪超市還要齊全。”

  癮君子絕對聽不得這種話,這句話像是帶著鉤子一樣把走出家門的阿圖羅給拽了過來。

  “你有什么?為什么我沒在附近見過你?”

  “我只是個勤勞的家伙。”

  毒癮讓阿圖羅無法思考,這時候他顧不得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甚至都沒去想在亞美亞人的地盤一個黃種人怎么敢不要命的在這里散貨。這種事連他這個墨西哥人都不敢干!

  阿圖羅靠近的瞬間周末用手槍槍把擊暈了對方,簡單粗暴的將其拖上了汽車后座。

  他不能帶阿圖羅去警察局,阿圖羅的投資移民身份是通過正常渠道花了50萬美元買的,屬于合法身份,而且,冰毒這東西和其他毒品不太一樣,其他的毒品在48小時后尿檢依然呈陽性,可是這玩意兒過了48小時后尿檢看不出任何異樣!

  在說就算是抓了阿圖羅又能怎么樣?用他們家門口垃圾堆里的黑色塑料袋指控他販毒?單憑那上面的指紋嗎?以尼古拉斯的財富,即便阿圖羅的保釋金高達百萬,他也能分分鐘將其保釋出來。更何況這種級別的毒販絕不會輕易向警方透露任何事情,要是普雷斯頓因為契科夫的事情遷怒于自己不讓審訊,周末將阿圖羅抓到警察局以后除了干瞪眼外,一點招都沒有。反而把這份能換取豁免合約的功勞拱手讓給了其他人!

  所以。周末在自己的罪行當中又親手添上了一條綁架和非法拘禁,他把阿圖羅帶回了亞當的倉庫,那座遍布各種儀器的實驗室。

  “我要錢。”

  周末蹲在實驗室銬著阿圖羅的柱子前拎著手槍頂在了坐在地上的阿圖羅腦袋上,他,居然在此時假扮綁匪:“你現在是在一個復雜的地方,要是你覺得我會心慈手軟的在你如同一個娘們一樣的吼叫中放過你。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會不會在你的喉嚨上割出一道傷口來。”

  阿圖羅突然間鎮定了下來,他不再掙扎,戴著眼罩順著聲音來源處扭過頭:“你到底是誰?”

  每個人都會對未知產生恐懼,可未知一旦變成已知,對于阿圖羅這個出生在毒梟家庭的人來說,這個世界上還真沒有什么他沒見過的犯罪方式。

  “我要,五十萬美元!”

  周末沒敢把數喊的太大,他必須造成阿圖羅在意識上的錯覺。

  毛賊!

  這是阿圖羅的第一個反應,他認為綁架自己的人肯定是個連自己真實身份都不知道的毛賊,否則哪有人綁架了阿圖羅以后卻只開口要50萬?

  對方很可能是看自己住在流浪區最好的房子里,沒準根本就是整天混在自己家周圍的流浪漢,要不然,誰會在這么早的時間段里綁架自己?

  不對,這個家伙似乎沒有流浪漢身上的那股惡臭味。

  阿圖羅有些受不了了,他的情緒幾乎不受控制,那種憤怒由心底爬出,體內仿佛滿是燃油般被這股火焰點燃:“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你死定了!”

  易怒、嗜睡、無法思考、至幻,這些都是冰毒上癮后的癥狀,即使是一個聰明的家伙在吸食冰毒以后也會變得愚蠢,蠢到根本無法思考問題的地步。尤其是毒癮犯了的時候,他們腦子里根本就沒有邏輯線,自己想出什么就是什么,根本不會對想出來的東西進行質疑。

  這才是阿圖羅認定了周末是個毛賊的原因!

  “放了你我才死定了!”

  周末太知道這群家伙是個什么德性了,順著他的話茬刺激著說道:“沒有你的錢,街頭那些家伙絕不可能在給我哪怕一盎司的貨。”

  眼下,只要稍稍給阿圖羅一些佐證,你根本不用審訊他,他就會掉入自己的圈套之中。

  在蒙泰克時,周末聽過一種非常殘忍的審訊方式,那就是抓捕到有毒癮的罪犯時,直接把他扔在審訊室里銬著,這個家伙什么時候犯癮了什么時候才開始審,這么干不費力不說,只要付出一根香煙的代價就能知道他腦子里還能記住的所有事!

  “你死定了,伙計,你死定了。”阿圖羅開始哆嗦,坐在那牙齒都在打顫,‘咯咯咯咯’的牙齒碰撞聲不斷傳來:“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誰?”

  “哈!”周末笑了:“你媽連這個都沒告訴你?”

  “…”阿圖羅在毒癮的侵襲下讓周末生生給噎出了生理反應,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咬牙切齒的回應道:“他的名字叫尼古拉斯,等你見到他的時候,會后悔對他的所有冒犯,我保證!”

  “他會一顆一顆的拔掉你的牙,用電鉆將你的膝蓋骨打碎,從此,你只能像那些蟲子一樣在地上爬行!白癡!”

  “尼古拉斯?”

  周末假裝思索了一下,突然說道:“你說的是大毒梟,尼古拉斯?”

  “沒錯!”

  “那個為半個洛杉磯提供貨源的大毒梟,尼古拉斯??”

  “對,就是他!”

  在洛杉磯,尼古拉斯威名赫赫,這里不光聚集了大量來自墨西哥的非法移民,還有很多由墨西哥人組成的幫派,這才是每個在街頭混跡的家伙都知道這個名字的原因,但是真正見過尼古拉斯的人,卻屈指可數!

  可這些對于阿圖羅根本不重要:“聽著,你現在放了我,我還可以,還可以,當這件事根本沒發生過,你不是需要錢么?你不是需要貨么?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只要你放我出去。”

  “聽著,我現在不需要錢了,我要貨。既然你父親是尼古拉斯,你一定有貨,告訴我,貨在哪!”

  阿圖羅并沒有出現吸食海咯因那么強烈的反應,可是他憤怒的像是一頭公牛,整個人在顫抖過后要殺人一樣和周末對嗆著:“你他媽的放了我,馬上放了我!”

  聽到這,周末繞到實驗室的儀器前,將那個做試驗用剩下的半顆晶體拿了過來,他知道,只要把這東西放到阿圖羅眼前,他什么都會說。

  那玩意兒,是癮君子玩命追求的噩夢,永遠,都無法滿足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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