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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出去再對質

大熊貓文學    修真門派掌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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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問這話一說,在場諸人立刻就懂了。

  “對啊”他們一個個全做恍然大悟狀。

  “在我們面前哭得稀里嘩啦的,有沒有那么多愁善感啊?”

  “同門而已,感情有那么好嗎?至不至于啊?”

  “事出反常必為妖,這人如此惺惺作態,只怕真的心里有鬼”

  “難道做下連番命案的兇徒,竟是御獸門的人?”

  抱著各式各樣的想法,空氣中本彌漫著的同情氣氛瞬間冰冷下來,人們繃緊身子,瞪著玉鶴,從各種角度審視著,好像殺人兇手幾個字,就寫在對方臉上一樣。

  玉鶴仍舊沉浸在悲傷之中,只顧著盤膝坐在希鈺尸身旁邊,慢慢為他整理遺容,晾了楚問許久,才抬起頭,略帶茫然地看了一眼,很快,認出了站在楚問身邊的齊休,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巡脧,雙唇緊閉,并不答話。

  他這邊不給一丁點回應,剛還在安慰他的同門只好幫著出頭,御獸門風本就極為護短,有理無理,幫著同門掰扯掰扯是錯不了的,“哼哼”對著楚問連連冷笑,“敢問這位道友是哪一門哪一派,姓甚名誰?這種話說出來,你可有證據,可知后果?”

  “齊云楚問。”

  身為級宗門齊云派一份子,楚問自然不怕報上名號,“無有證據,只是問問,怎么?玉鶴道友不方便說么?”

  “對問問怎么了?不做虧心事,哪怕鬼敲門”

  御獸門修士還未答話,先前那位不停牢騷咒罵的黑風谷修士立刻湊上前幫腔,有他帶頭,許多在場修士自然幫著楚問說話。

  “就是,人家肯定不會平白懷疑,還是說清楚為好。”

  “掰扯清楚,自然能釋去懷疑,怕什么?”

  “這位玉鶴道友,還是說清楚罷。”

  眾人七嘴八舌,一邊倒的全站在了楚問一邊。御獸門修士知道現在人心多疑,前面被楚問帶起了風向,自己這邊硬頂著在場眾人肯定不是個事,只得暫退一步,回頭征詢玉鶴的意見,“玉鶴師兄,您看?”

  玉鶴不答,目光和齊休對上,瞳孔中厲色一閃。

  齊休略帶歉意的拱手一禮,令玉鶴瞬間懂了,自家私帶無形鶴入內的秘密,已經被這人出賣。

  既然如此,硬頂著已無意義,終于開口回答:“我和希鈺在轉換試煉場景后便失散了,期間一直未能遇見,他什么時候遇害的我都不知道,教我如何交代行止呢?”

  在場諸人里就有第一時間現希鈺尸體的修士,從現尸體時的狀態,不難估算死亡的大概時間,互相對質,玉鶴交代說當時他正在獨自行路,一路未撞見過人,自然無人可以為其提供佐證。

  面對眾人的輪流詰問,玉鶴再不沉默,對答如流,一通辯駁下來,抓不到什么證據,還是那四個字‘死無對證,

  慢慢的,大家看向楚問的目光也不怎么友善了,心說怎么一點證據都沒拿在手上,這人就當眾挑事,好生莽撞。

  “玉鶴道友。”

  事到如今,楚問知道不丟出于貨不行了,“你種種解釋,怎么一句不提你那只伴獸在于什么?無形鶴,無聲無形,來去無蹤,試煉地里,只怕指使它殺幾個人,是輕輕松松罷?”

  “什么”

  “伴獸也能帶進來?”

  此言一出,簡直像炸窩了一樣,把本來散亂圍著的眾人一下子全都給驚醒了,“什么無形鶴?玉鶴道友,趕快解釋一下罷”

  “對說”

  “你們御獸門做的好事”

  噪雜的詰問聲此起彼伏,這次可都不怎么客氣了。

  玉鶴許是本來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等到楚問在大庭廣眾之下捅破,才輕嘆一口氣,放棄了任何辯解,只低頭呆呆看著希鈺的尸體。

  “玉鶴師兄?”

  他這種反應,無疑是默認了,把那位本來還為他幫腔的同門氣得一跺腳,轉身躲得遠遠的,在幫下去,自己到時候也得跟著倒霉。

  他這一默認,人群慢慢變得死一般寂靜,只默契地移動著身形,將本來松散的位置,繞住玉鶴結成一個圓陣。

  亂蓬蓬的長披散下來,蓋住玉鶴低垂的頭顱,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也沒人能看清他的表情,正是如此,看在他人眼中愈顯得危險詭異,就像一只在舔著傷口的狼,隨時都可能暴起傷人。

  齊休目光掃過,現大家手里都拿著各種能利用到的隨身物事,不光警惕萬分地盯著玉鶴,還不時轉頭向頭頂上方的空中觀望。

  楚問手中,仍舊捏著那只明晃晃的銀酒壺,可以說是此地的‘最強戰力,,其余諸人,手里大都是隨身的一塊玉快,一根簪,權當做搏斗時使用的硬物,聊勝于無罷了。更有甚者,比如那位脾氣不好的黑風谷修士,將自家褲腰帶給解了下來,用雙手繃得筆直,一副時刻準備沖上去勒人脖子拼命的形象。

  無形鶴存在的消息無疑提醒了他們,兇手也許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只鳥。說不定那只鳥,還能不受試煉之地禁制的束縛,以眾人目前可以說是手無寸鐵的現狀,就算面對一只相當于練氣級別的靈禽,都很難應付。

  那么眼前這位御獸門玉鶴的危險性,就成倍增加了。

  “說不定,那只鳥就能把在場諸人全部殺光?”這是在大家心里幾乎同時升起的念頭,盡一切可能自保,或者先制人,雖然能力孱弱,但也只能如此拼一拼了。

  “希鈺…”

  僵持了小半柱香的功夫,玉鶴緩緩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現了自己的身世之仇,才從你那虛偽的楚家叛門而出,我作為他的密友,打抱不平,又在黑河坊又殺了你們楚家的楚奪,我們兩邊,可以說只有仇恨,沒有交情。現在你楚問倒過來,道貌岸然地指認我是殺害他的兇手…你不覺得可笑嗎?大家想想,這合理嗎?”

  “但是我沒私帶無形鶴進來”面對玉鶴的反擊,楚問只輕飄飄一句話,便將其徹底擊潰。

  說一千道一萬,那只無形鶴才是問題的核心,這點楚問知道,在場每一個人,包括玉鶴,都很清楚明白。

  “對,你把無形鶴交出來,一切好說。”

  “交出來”

  “交出來”

  大家心思一致,揮舞著手中千奇百怪的‘兵器,連聲催促,一定要先把那只鳥兒揪出來,解除懸在大家頭頂最大的隱患再說。

  “玉鶴道友。”

  隱隱為眾人主導的稷下城修士雙手緩緩下壓,示意眾人安靜,然后道:“無論你們和楚家有什么仇,還是先解決無形鶴一事,可好?我提議這樣,試煉之地里肯定不是解決此事的地方,玉鶴兄,你帶上無形鶴,和我一同退出試煉,在城主大人面前把事情解說清楚,如何?”

  “正是這個道理”

  不管是真兇還是冤枉,先弄出去再說,這無疑是最妥當的解決辦法了,眾人紛紛點頭同意。

  “我也一同出去。”楚問取出試煉木簡,表明自家態度。

  “我也去。”那黑風谷修士學著同樣如此,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的事,也不知道攙和什么。

  “我也…一道罷。”玉鶴那位同門,略帶不舍地,緩緩將試煉木簡拿在手中。

  安斯言之死,是齊休懷疑玉鶴最早的誘因,估摸著少不了需要自己跟玉鶴對質,便也將試煉木簡取出,捏在手中。至于試煉,只能說一聲無緣了。

  “好”

  玉鶴猛地抬頭,再次深深盯了齊休一眼,然后右手抱起希鈺尸身,試煉木簡出現在左手之中,同時左前臂平舉,手臂上道袍褶皺無端微微變化,兩只鳥爪的印子,憑空出現在那里。

  “無形鶴”

  眾人先是驚呼,接著長長吁了一口氣。

這只無形無聲的‘殺手,,原來近在咫尺大家想起遇害死者頭顱對穿,腦子被吸于的慘狀,無不感到頭皮麻而現在玉鶴愿意配合退出試煉,不用動起手來,那是最好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

  稷下城修士卻不敢放松,對玉鶴做了個先請的手勢,“玉鶴兄,請吧”

  “哼”

  玉鶴懶得理他,冷哼一聲,正要折斷手中木簡時,天空中突然響起大家已無比熟悉的威嚴聲音,“南楚楚無影,得此關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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