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臉色都不好看了,一個個沉重無比。
尉東揚有些抓狂了,寒聲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尉自獲臉色發白道:“這些人似乎并沒有死,只是中了邪術。”
尉東揚怒喝道:“我當然知道是中了邪術,誰能告訴我現在該怎么辦?沖進這湖里去殺人還是掉頭回去?回去的話又該怎么走?“
他的話沒人可以回答,全都死一般的寂靜。
李云霄突然說道:“這湖泊應該是關鍵之處,肯定有可以影響他們之物。
尉東揚臉色稍稍好轉,道:“然后呢?”
李云霄看了他一眼,淡然道:“然后就是,這湖泊也應該是我們進去或者出去的關鍵,即便是融入了時間規則的陣法,在不斷的景致之中也會有重要的陣眼所在,將所有的環節聯系在一起。”
尉東揚皺起了眉頭,道:“能不能說的簡單明了一些?”
其余之人也露出不解之色來,只有少數之人對陣法之道有所研究,似乎明白了其中關鍵。
李云霄耐心的說道:“就比如普通的陣法,只是一張白紙,一個平面,所以不會有空間上的變化。而一步一景的陣法,如同一本冊子,由許多白紙組成,但一定有一根軸線是連接這些本子的。而這加入了時間規則的陣法,則如同一本冊子在不斷的自我翻頁,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根軸線是連接了每一頁紙的。”
如是一說,眾人頓時明白了過來。
李云霄的目光往那湖泊上望去,道:“而我們所處的這個空間就是一頁紙,這湖泊極有可能就是軸線上的一環。”
帥軍威臉色驟變,道:“云霄大人的意思是,想要解開這個陣法,就必須進入這湖泊里了?”
李云霄點了點頭,道:“正是。”
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剛才的情景每個人都看在眼里,現在誰敢進到湖水里去。
李云霄道∶“這樣吧,我先下去,你們跟著我。”
尉自獲忙道∶“那多謝云霄大人了,若是大家能夠安然出去的話,定有厚報”
現在的情況,人人自危,以保命第一了。
“快看,水里又有東西”
一人突然驚呼起來。
大家驚慌的望去,只見水波光粼粼,其內泛起黑黑的影子,在水底晃動,似乎要現象出來。
“如此巨大,莫非是妖獸?”
有人緊張的詢問道,一個個閉住了呼吸,神色凝重。
那巨大影子慢慢清晰起來,并非是什么妖獸,而是一座華麗的宮殿,建造精美,通體透徹,在水底下折射的恍惚不定,但卻極為真實。
“墓殿是於逸仙的墓殿”
尉家之人驚呼了起來,語氣中充滿震驚和大喜之色。
李云霄心中一動,道∶“你們如何得知這就是於逸仙的墓殿?”
尉自獲吞咽了一下,道∶“這墓殿前有一塊玉碑,上面記載了這墓殿的情況。”
眾人凝目望去,那墓殿前果然有一塊通體琉璃的玉碑豎立在那,上面流光閃動,似乎有文字隱現其上。
帥軍威怒喝道∶“你們還有多少情報瞞著我們?”
帥家之人都是異常動怒,尉自獲能夠一眼就看出這墓殿和玉碑,顯然是之前就知道的,這湖泊他們也極有可能來過。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帥家之人立即聚集在一起,與尉家隔開距離,一股對抗的氛圍在空中蔓延。
尉東揚忙道∶“諸位誤會了,這湖泊我們絕沒來過,否則也不會讓其仁被邪術所傷,至于這墓殿我們倒是的確見過,但并非在這湖底,而是第一次探查時就出現在這片荒蕪中。”
帥軍威寒聲道∶“那為何沒聽東揚兄說過?”
“呵呵。”
尉東揚尷尬的笑了下,道∶“也就隱瞞了這墓殿而已,其它再無隱瞞。”
帥軍威冷冷哼了一聲,顯然是不信。
李云霄突然說道∶“你們上次見到這墓殿不是在水中?”
“不是,就在這片荒蕪上,但…”
尉自獲猶豫了下,繼續說道∶“但我們看到的只是一片投影,十分巨大,所以玉碑上的文字也能看清一二,這才知道是於逸仙的墓。根據其仁的判斷,那墓殿投影是從荒蕪深處,也就是內部傳來,而我們所立之地只是外圍。”
一名武者皺眉道∶“那這水中之墓殿,會不會也只是投影?”
那波光之下,殿影清晰可見,就連殿柱上的雕琢花紋也能夠辨識。
李云霄道∶“這里不是投影,而是真的墓殿在下面。”
帥軍威驚道∶“云霄大人為何如此肯定?”
李云霄道∶“我先前說過,我修煉有靈目神通,對于真假判定自有一定信 尉東揚愕然道∶“這么說來,我們想要找的東西就在這下面了?”他顯然還是不信。
帥軍威冷冷道∶“就算在這下方,你敢去下去嗎?”
所有人都是沉默了下來,目光全部望著李云霄。
李云霄點頭道∶“我下去看看吧,你們隨意。”
他當先往那湖水中走去,所有人都是一顆心提到了嗓門眼,不敢喘一下。
很快,就看到那湖水淹沒了他的頸脖子。
眾人心中涌起一種古怪的感覺來,只覺得這一幕和之前尉其仁的狀態很像 帥軍尉猛然大喝一聲,道∶“云霄大人”
李云霄的身體驟然停了下來。
眾人這才重重的呼了口氣,看來還沒中邪。
李云霄轉過身來,道:“什么都沒,一切正常,諸位是要等著我徹底下去了才走嗎?”
所有人都猛然吸了口冷氣,李云霄此刻的樣子和話語,跟之前那騙他們進入荒蕪時候的一模一樣,連神態都是那般惟妙惟肖。
“你到底是誰?”
帥軍威大喝一聲,臨空就是一拳轟了過去。
拳芒閃落之下,李云霄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湖水被炸出滔天巨浪,一條水龍濺起落下,湖面激蕩起來,形成一道漩渦。
那水中幕殿之影在漩渦中不僅不散,反而更加殷實起來。
帥、尉兩家之人都是臉色極為難看,現在李云霄已經不見,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快看,李云霄”
突然一名武者指著那水中,只見李云霄的影子在不斷的往下游去,正是幕殿的方向。
尉東揚道:“這次是真是假?”
帥軍威深吸了口氣,道:“管他真假,就當真的了否則留下這也不是辦法,我就不信了這個邪,憑我們十余人的力量,足以橫行天下,難道會困在這區區荒蕪之地?”
他一下子發了狠勁,帶頭就往那水中而去。
帥家之人臉色驟變,表情不一,但最后還是都是咬了咬牙,逐一跟上。
尉家之人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尉東揚臉上閃過一絲堅決,道:“我們也走”
“嘩啦啦”
兩家之人,十余名武帝強者,直接破開湖面,往那水底游去。
其中六七人都是身上浮現出戰衣,將湖水排開,以防萬一。
一行人浩浩蕩蕩而下,很快就落到了湖底,只見李云霄一人靜立在那玉碑前駐足觀望。
帥軍威警惕道:“你是誰?”
李云霄盯著那玉碑不語,口中輕輕念道:“浮云朝露,電光火石,於逸仙 尉自獲驚呼起來,道:“是這,就是這塊玉碑”
李云霄轉過身來,道:“難道你們又遇上了狀況?”
帥軍威心中松了一下,不知為何,他直覺告訴自己,眼前這人是真的李云霄,他苦澀道:“以后我們還是和云霄大人一起行動吧,否則真不知真假了。
尉自獲走上前去,取出一塊絹布,上面密密麻麻的描繪著一些線條和標記,正是尉家之人千辛萬苦收集來的路線資料,卻完全沒有派上用場,在絹布的最上方寫著幾個大字,和玉碑上的一模一樣,也是尉其仁當初描繪下來的。
帥軍威道:“云霄大人,這宮殿內真的是於逸仙之幕嗎?那些中了邪術的人又哪里去了?”
李云霄道:“是否是於逸仙之幕我不知道,但這宮殿一定和於逸仙有關系 尉東揚詫異道:“哦?云霄大人何敢下次斷論?就憑這兩句話?“
李云霄指著那玉碑道:“這兩句話不僅是於逸仙的生平寫照,而且是他親手刻上去的。”
眾人頓感訝異,紛紛觀望過去。
只見那幾個字中隱隱透著一股力量,細看之下,仿佛就要被吸入進去一般,全部嚇的急忙收斂心神,不敢再看過去。
尉東揚驚道:“難道那些人中邪就是因為這塊玉碑上的幾個字?”
李云霄搖頭道:“不是,這幾個字只是透露出於逸仙生平的最強絕學,并且有他的武道領悟寓意其內,所以你們才會覺得難以自持。”
帥軍威驚道:“那云霄大人你怎么沒事?”
所有人都是露出古怪之色,總不能是李云霄的武道領悟比他們還強吧。
但事實的確如此,李云霄的武道領悟并不在於逸仙之下,自然不受影響,將這幾個字看的清清楚楚,特別是其中所蘊含的兩種絕技。
現已中旬,繼續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