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魔童渾身一震!下一刻就感覺到了一股奇特的力量隨著他化作的漫天血霧倒卷而來!
“既然你想要吸血,那么就讓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吞噬血脈!”
李葉的聲音還是那般輕柔,但是聽在魔童耳中卻是宛如喪鐘敲響!
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脈不受控制一般的出現了沸騰,就像是要從體內蒸發一般,化作最為原始精純的本源之力,離他而去!
“不!”
感受到體內血脈的蒸發,魔童發出了怒吼!
一直以來,只有他們血魔宗強者吞噬他人血脈,卻從未有人可以吞噬血魔宗強者的精血!哪怕是強大如靈域天門,蒼海域的海妖一族,雖然不懼他們血魔宗,但是卻也不會主動與之為敵!
因為沒有人可以抵擋那種力量,那種魔性一般讓人沉淪墮落下去的誘惑!
短短時間,眾人突然間看到魔童沖出血霧,臉色驚恐,甚至有些驚慌失措!
“發生了什么?”
魔童的前后截然不同的表情,讓眾人不明所以!
但是下一刻,他們卻驚恐的看到,從血霧之中出現了一只手,一只完全血紅色的巨大手臂,一下子就抓住了想要逃走的魔童,唰的一下就再次拉進了血霧之中!
整個過程太快,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連黑袍老者,都是微微眼皮子一跳,因為就連他,都無法看出血霧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
一聲聲怒吼從血霧中傳出,但是眾人的表情卻是極為驚駭!
因為那些怒吼中帶著絕望的聲音,怎么聽都是魔童嘴中發出!而非李葉!
“到底里面發生了什么?”
“難道魔童敗了?不對啊,在那片血霧中,血魔宗的人絕對是無敵的!除非脫離或者直接擊敗魔童,否則根本不可能讓魔童吃虧。”
對于血魔宗,眾人唯一了解的,就是想要擊敗血魔宗的強者,要不就是以絕對實力碾壓!要么就是避開對方的血霧,然后找機會。
至于在血霧中與血魔宗的人纏斗,那是最白癡的作法!哪怕是實力強過對方,也會短短時間被對方吸干了精血而死!
血霧中一道道怒吼聲,隨之而來就是絕望的慘叫!那種聲音,帶著不甘,驚恐,不可置信等等!
有人有些意動想要進去一看,可是看著那片血霧,卻還是猶豫再三,沒有動作。
此時,在血霧之中,魔童整個人完全變了樣子。
本來七八歲孩童一般的外表,卻早已經消失,變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同時一臉驚恐和絕望!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吞噬我的血脈!這不可能!”
此人,正是魔童,只不過體內精血流逝太多,一下子讓他無法維持那般幼童的外貌,而且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蒼老下去!
只看見他全身周圍,宛如化作了一道道鮮紅的血霧從他體內出現,緊接著匯聚到了一處,形成了一顆拳頭大小的血珠!
那血珠在吞噬了不少魔童的精血后,不僅沒有變大,反而越來越小,但是鮮艷的光澤卻是越來越亮!同時散發著一股精純無比的血氣!
此時如果有強者看到,絕對會大吃一驚!因為就這么小小一顆血珠中蘊含的血氣,一旦給一些壽限將至的強者吞服下去,足以延年益壽!哪怕是給凡人喝上那么一小口,都足夠讓人長命百歲,一聲無病無災!
比起那些天地精華而生的靈藥仙草,眼前這一顆血珠卻是以一位強者全身精華血脈凝聚而成,可想而知多么的可怕!
要知道,魔童這些年來,吞噬了多少人的血脈精華!加上他自身的,足以讓他本身體內的血脈就相當于延年益壽的靈丹妙藥!
“不!不!本童子不信!”
魔童瘋狂掙扎,想要掙脫束縛甚至把自己損失的精血全部搶回!
可是一股可怕無比的吞噬力量讓他動彈不得,甚至在那力量面前,他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甚至不僅僅是曾經那些被他吞噬過的人的血脈連他自身的都被在提煉出來。
終于,魔童整個人宛如七老八十,白發蒼蒼,皺紋布滿了全身,整個人都是奄奄一息,看上去隨時可能就會一命嗚呼。
此時他別說掙扎,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已經沒有,眼眸中更是充滿了死灰和絕望。
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轟飛出去,終于周圍那漫天血霧也是逐漸消失。
眾人一看,都是面帶駭色!
“那是魔童?”
看到那幾乎行將就木,白發蒼蒼皺紋遍布的老人,不少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與此同時,李葉身形一閃,看上去一點損傷都沒,在他的手中則是出現了一顆血紅色的珠子!
“血元珠,這東西可比一些帝級靈藥都要珍貴!可惜,就是有傷天和。”
手中的血紅色珠子,看上去毫不起眼,但是誰又能知道,這幾乎是一個半皇巔峰強者幾乎九成以上全身精血提煉而出!
就這么一顆血元珠,就廢掉了一個半皇巔峰強者!
但是就這么一顆血元珠,對于煉丹師而言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別的不是,李葉所知道的,可以延長武皇壽命的一種丹藥中最重要的一味藥,就是血元珠!
雖然有其他可以代替,但是很顯然,論入手的難易,無疑是血元珠更加簡單!唯一讓人猶豫的,就是血元珠的提煉非常不人道!尋常煉丹師很少會那么做!
若不是這一次魔童率先想要吞噬他的血脈精華,李葉也不可能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
至于魔童,此時搖搖欲墜,整個人如同行將就木。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成王敗寇,如今魔童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雖然李葉沒徹底吸干他,但是現在的他,就算沒人動手,也活不了多久!除非以逆天仙藥續命或者有半皇強者自愿犧牲給他吞噬。
什么人?
李葉表情很古怪,從一開始,眾人忌憚魔童的時候,他就從未忌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