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有一部分官妓,是直接被花月樓等青樓大院給簽去了,這些官妓本身就很喜歡唱歌、跳舞,她們更加希望跟夢兒她們一樣,出演話劇,成為名妓,而各大青樓也正面臨著轉型,需要這方面的人才,兩邊是一拍即合,只不過她們沒有來這里應聘,她們不好意思,韓藝也覺得影響不好。々雜じ志じ蟲々
就這樣,兩千多名官妓,無數權貴的老相好,紅顏知己,老情人,瞬間就被這些商人、新型貴族給消化的連渣都不剩。要知道韓藝當初還準備了三日,其實兩日就已經全部搞定了,其中自由之美、元家兩家就占了三分之一份額,尤其元家招的人最多,因為元家擴張的實在是太快了一點,高端人才是嚴重不足,元家自己都建辦了學院,專門培養自己員工的后代,而且是義務讀書,不只是免費這么簡單,都已經被逼到這程度了。
可為什么會出現如此現象?
就是因為如今的工商業發展速度,并且這是有違時代發展的客觀因素,這不是慢慢形成的,而是根據韓藝一個人的意志而導致的,而韓藝唯一不能滿足的一點,那就是人才,因為人才需要時間去培養的,但是如今教育落后,這人才是完全跟不上工商業的發展腳步,那只能從各個方面去奪取資源。
因此這談不上一次女權活動,什么保護女人,什么驕奢淫逸,那都是表面上的,嚴格意義上來講,這工商業階級對于舊貴族的一次小規模沖擊。
官妓的出現,就是因為南北朝時期貴族形成的一種風氣,是他們玩起來的,以前的時尚、潮流,那都是舊貴族制定的,是屬于他們的傳統利益。
削減官妓那只是朝廷的政策,這個其實都無關緊要,而關鍵就在于,如果沒有工商階級的興起,這些官妓出了官府,也只能進貴族的宅院,她們沒有別的路可選,利益是屬于貴族和官僚的,這誰也搶不走,但是如今兩千名官妓扔到外面,瞬間就被哄搶一空,權貴階級是一個都沒有撈到,因為韓藝并沒有邀請他們。
另外,如錢大方他們預計的一樣,在招牌期間,有些大臣去暗示商人,讓商人將他們的一些老相好給找來。
這些大臣看不起商人,他們打得主意是,這人我要,其余得我不管。
這要以前的話,這些商人去都不會去,誰敢招惹這些官妓,這是屬于權貴階級的,他們只能躲在后面喝點湯。可是如今,這些商人才不搭理這些權貴,各種借口,你們要的人都讓自由之美、元家、鳳飛樓招去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幫你們找來。再者說,我們是當場簽訂契約的,人家已經是自由之身,我招來也沒有權力給你,誰要違反神圣的君子契約,可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而且戶部尚書是韓藝,市署歸戶部管,稅收歸戶部管,民安局負責我們的安全,你們這些大臣能夠拿我們怎樣。
那些個大臣,王公貴族也沒有辦法,上面還有韓藝、韋思謙、李績、盧承慶、李義府這些樞要大臣在后面支持。
因此,其實這一回可以看成是工商階級崛起的標志性事件,但這只是相對于舊貴族,不能看成是針對統治階級,因為這可是統治階級一手策劃的,不管是新的,還是舊的,都是統治階級的棋子而已。
以李治、武媚娘為首的統治階級,也從中獲取了政治利益,就是進一步平衡舊貴族在民間的影響力,不再是貴族說了算,削弱貴族階級,當然就是皇帝利益,如今也正處在一個貴族與君主共治天下到皇帝高度集權的過度階段,別小看這只是幾個官妓,其實背后的意義是很大的,從更深層的意義來說,這是統治階級與工商階級的一次非常完美的合作,兩方都有共同的階級敵人,就是舊貴族階級。
非但如此,這一場招聘會,對于工商階級自身而言,也是影響深遠的,那些新型貴族回家之后,就已經開始著手讓自己的妾侍出來幫助自己打理買賣,在他們看來,我花那么多錢,從游樂園招了一些人才回來,你們哪有資格坐在家里等吃等喝,我天天在外面做事,也沒空跟你們談論風月,趕緊也出去做事,而且她們是自己人,比那些招來的人還要好用。
還有不少大富商,還真得打上平康里主意,跑去平康里去接觸那些才華橫溢的歌妓,詢問她們有沒有想法轉型,還真讓他們挖走了一些年長的歌妓,因為年紀大的歌妓在青樓不好混,正好轉型。
除此之外,那些窮酸的書生們看到這情況,不太對勁呀,我特么讀這么多年書,就還不如一個剛剛出來的官妓賺的錢多,而且她們干得活還輕松,就是寫寫文稿,可我如今還在吃父母的,這誰想得通呀。
整個世界觀都顛覆了。
但是他們還真不如這些官妓,要韓藝給他們定工資,絕對比那些官妓的基本工資要低不少,因為官妓不在禮法的束縛之中,她們已經放下了一切,故此她們的思想是非常自由、開放的,而且她們有著藝術感,這與工商業簡直就是完美契合,而那些個窮酸才子,深受儒道思想的束縛,只會圣人之言,你叫官妓去推銷產品,去酒桌上談買賣,她們可以非常完美的完成任務,但是這些窮酸書生可就不行了,在工商業中這些自以為是的書生就還真不如那些官妓價值高。
只能說他們想多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而對于普通百姓而言,他們一看女人拿得工資這么高,自己的女兒也不是什么大家閨秀,那還不如去作坊干活,貼補家用,待在家里繡花能夠賺多少錢。
韓藝此舉等于是給工商業注入一劑新鮮的血液,商人將這些官妓招回去之后,一部分是準備隨船隊下江南,這些人就是不想跟過往有任何瓜葛,正好船隊還得等一些日子才南下,這期間她們可以先熟悉業務,還有一部分人是不愿離開長安,這些人被招聘之后,商人立刻讓她們上崗,因為她們的工資可是不低,必須得馬上創造價值。
而金行是行動最快的,一批官妓出身的女人在第二日就出現在金行,開始熟悉業務,這是韓藝早就打算好的,隨著金行的擴張,業務經理是必須的,來這里官妓那都是頂級的,她們的儀態,談吐、氣質都非常符合。
因為從應聘到上崗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就是工商業,時間就是金錢,故此這些女人都來不及忐忑,就已經開始工作了,工作之后,發現挺好的呀,朝九晚五,活又輕松,而且周邊還有一群人,完全沒有孤獨的感覺,這下班之后,又完全是自由的,住的是宿舍,比起以前那種不見天日的生活,這里簡直就是天堂,所以她們非常努力的干活,在長安城內外的門店、作坊都能夠看到她們的身影。
任誰也沒有想到,削減一個官妓,會有這么大的影響。
他們并不知道,這個“woman”可是出現在韓藝的計劃樹中的,要就是這么簡單,韓藝也就不會寫在上面。
要知道韓藝的變法一直都是由下至上,由小至大的影響,故此,民間才是他最看重的,李義府他們在朝中干得那些齷蹉事,他真得看得很淡,因為古今中外,有幾個當官的是清白的,這種人是永遠殺不完的,只要不傷害到自己的權益,就不需要為他們去傷腦筋。
那么對于民間青樓的整頓和改造那也是韓藝的重點之一。
在曲江池有著一座圓形大型建筑物,這一座建筑已經建了好些年了,最近才竣工的,這可是引來不少百姓的好奇,因為這可是鳳飛樓旗下的,而鳳飛樓建筑團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干活那叫一個利索,那叫一個專業,但是這一座建筑物,停個把月那是稀松平常之事,故此這里面肯定隱藏著玄機。
而這就是曲江池大劇院。
“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歌聲還未散去,琴音還在繞梁,臺下掌聲已經響了起來,只見下面坐著得全都是假母、名妓,她們此時此刻顯得非常激動,一邊鼓掌,一邊好奇游目四顧,打量著這座能夠容納五百八十一人的大劇院,只覺非常不可思議,這簡直就是奇跡。
“多謝草兒!”
隨著一聲響亮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年輕人走上臺來,不是韓藝是誰。
而方才演唱的正是草兒,她盈盈一禮,便拿起琴離開了,將舞臺讓給了韓藝。
韓藝站在上面,笑道:“怎么樣?”
“這真是太神奇了!”
“這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臺上說話跟臺下說話的聲音相差這么多。”
一干假母不可思議的看著韓藝。
“這是因為這一座大劇院是經過特別的設計,擁有擴聲的作用,在這里唱歌,全場每個角落都能聽見。”韓藝笑道:“而這一座大劇院的出現,也就預示著以前的那一套青樓大院的模式,都將要被淘汰了,你們那個小小的院子能夠容納多少人,你們手下的歌妓唱得是肝腸寸斷也就能夠賺幾個人的錢,而在這里唱歌的歌妓,可以賺幾百人的錢。
你們要記住一點,未來的青樓,一定是靠才藝吃飯的,縱使不禁止娼妓,那也賺不了幾個錢了。你們可以想象一下,當你們的歌妓來這里唱上一曲,或者演一出話劇,得到廣大的客人的追捧,到時自由之美、美人牌,都會捧著錢求你們的歌妓穿上他們生產衣服,用他們店里的胭脂,酒商和酒樓會搶著塞錢給你們,讓他們的美酒佳肴出現在這里。你們可以很自豪的告訴那些客人,沒有一百貫,別想請我家的歌妓吃一頓便飯,因為沒空。”
這些假母聽得激動不已,這要是真得就好了。
賈四母驚喜道:“我們的歌妓也能夠來這里唱曲?”
“當然!”
韓藝道:“這一座大劇院是屬于整個平康里的,從今年秋季開始,白色生死戀、傾城之戀、大唐好聲音,以及更多的話劇、歌舞都將會在這里上演,娛樂的氣氛在這里是永遠不會停止的,金錢會源源不斷的流入到這里來,不要去想著那個數字,因為那將會超出你們對于金錢的理解,但是光憑我們鳳飛樓一家是無法完成的,所以我們需要團結在一起,洗去青樓骯臟的那部分,換上藝術的外衣,無數千古傳頌的詩詞,將會出現在這里,我們也將會流芳百世。”
啪啪啪!
掌聲雷動,所有假母都站起身,拼了命的鼓掌,神色不是一般的激動,淚水都在眼眶中流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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