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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四十二章 朝廷墻角?照挖不誤

  雖然這個提議,得到了商人的一致擁護,但是并未細談,只是決定改日一塊去郊外的作坊視察一圈,然后再具體討論。●雜/志/蟲●

  “韓小哥,在這買賣方面,我對你真是心悅誠服了。”

  待這些商人走后,鄭善行是搖頭直嘆,要知道這些商人個個都是精明到骨子里面,不然的話,他們也沒有資格坐在這里,就當下的大環境而言,讓他們發工資,就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還讓他們建免費宿舍給員工住,這簡直就是無法想象啊!

  可是韓藝輕描淡寫幾句話,立刻讓他們甘愿將這錢拿出來。

  韓藝笑道:“鄭公子言下之意,就是愿賭服輸。”

  “服輸!服輸!”

  鄭善行連連點頭,忽然目光閃爍了幾下,道:“那依韓小哥之言,盧兄他。”

  就在話音未落時,茶五又走了進來,道:“小藝哥,盧公子在外求見。”

  鄭善行頓時震驚不已。

  韓藝只是輕輕一笑,然后向茶五道:“就只有盧公子一人嗎?”

  “不!”

  茶五道:“還有一人,好像是御史臺的王義方御史。”

  “這就對了!”

  韓藝笑道:“快快請他們進來。”

  “是!”

  “王義方?”

  鄭善行滿臉詫異的看著韓藝。

  韓藝卻是高深一笑,并未解釋。

  不一會兒,就連盧師卦與王義方走了進來。

  “盧兄,王御史。”

  鄭善行急忙起身一禮。

  盧師卦笑道:“你也在啊!”

  鄭善行點點頭,可見盧師卦臉色并無異樣,心中倒是放心不少,同時也非常好奇,按理來說,盧師卦此時應該非常氣憤才是,怎么轉眼間就跑來找韓藝了,但是他知道關鍵還是在于王義方。

  王義方向韓藝拱手道:“下官冒昧上門,打擾之處,還望韓侍郎見諒。”他比韓藝大了二十多歲,但是沒有辦法,如今看得是官階,而不是年齡。

  “什么打擾不打擾的,我這里打開門做生意,就怕沒人來打擾。”韓藝呵呵一笑,道:“二位快快請坐。”

  幾人又在坐下來。

  待下人將茶斟上,韓藝笑道:“王御史,我可是等你許久了!”

  這才沒過幾日啊!王義方訕訕一笑,道:“實不相瞞,下官今日也是為此事而來,當日韓侍郎說得那一番話,下官愚鈍,還望韓侍郎能夠指教一二。”

  韓藝笑道:“冒昧問一句,王御史今年多少歲數呢?”

  王義方一愣,不明所以,道:“再過幾年,便要到知天命之年。”

  韓藝點點頭,道:“那不知王御史認為自己在仕途上還能有所作為嗎?”

  什么意思,莫不是指我年紀大了,我雖遠不如你,但也是兢兢業業。王義方立刻道:“圣人言道,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作不作為,下官不敢妄言,但要說是為君分憂,為國出力,王某也無愧于心。”

  “說得好!”

  韓藝一笑,又問道:“那不知你現在是達,還是窮呢?”

  王義方思索片刻,道:“應該是后者。”

  韓藝呵呵道:“獨善其身?”

  王義方又是一愣,暗道,是呀,如今只怕我想獨善其身,也是不能夠的。他也就是為此事而來的。

  盧師卦可不喜歡跟韓藝拐彎抹角,關鍵還是拐不贏,道:“韓小哥,你就幫幫王御史吧。”

  韓藝瞧向盧師卦道:“你不怪我夫人了。”

  盧師卦愣了下,苦笑道:“云城郡主也是為了我好,這我心里明白。”他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他知道記恨蕭無衣,也無法改變任何事實,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彌補,彌補對王義方帶來的傷害,故此他才跑來求韓藝,此乃真君子也。

  鄭善行算是明白過來了,心想,蕭無衣能遇到韓藝,也真算是她的造化。他也看明白了,在任何方面,韓藝都是無條件支持蕭無衣,無論是非對錯,他都會往肩上扛。

  韓藝又向王義方道:“王御史,在我的家鄉有一句話,喚作,人在朝中身不由己。其實不管是兼濟天下,還是獨善其身,都不是嘴上說說就能夠辦到的。據我所知,你上有老母,下有未成年的小兒,如今你又得罪了朝中權貴,請問你怎么獨善其身?”

  這一句話就正中王義方的心思,他倒是不為自己擔心,大不了也就是一條命,關鍵是要無愧于心,頂天立地,可是他就怕連累老母親受罪,因為他也知道,李義府緩過來之后,肯定會跟他們秋后算賬的,他本是一條硬漢,如今卻也不得不低頭,道:“韓侍郎說得是,就還望韓侍郎能夠指點一二。”

  韓藝道:“說句不得當的話,王御史你年紀也不小了,再加上的目前的局勢,你繼續當這個官,只怕是煩惱勝過所獲,其實為君分憂,為國出力,辦法有很多種,就好比鄭公子、盧公子,他們其實都不在朝中的,但是他們為百姓做的事,卻勝過許多官員,包括你。請恕我冒昧說你一句,你如今應該更多考慮你自己的家庭,好比的你妻兒,好比的老母親,讓他們過上幸福、安定的生活,而不是將他們的幸福全部系在你的仕途上面。”

  王義方皺眉道:“韓侍郎的意思,莫不是讓我辭官?”

  韓藝道:“你得罪的是中書令,辭官能夠解決問題嗎?”

  王義方又皺眉道:“請恕下官愚鈍,不知韓侍郎此話怎講。”

  韓藝道:“來昭儀學院當副院長。”

  此言一出,三人都傻了。

  “昭昭儀學院?”

  “不錯!”

  韓藝道:“首先,這是一份正當的職業,甚至可以說是兼濟天下,至少至少也可以做到獨善其身。其次,酬勞不少,足夠養活你們一家人。最后,昭儀學院是皇后建辦,俗話說得好,這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王御史在昭儀學院干得不錯,我想應該可以避開那些紛紛擾擾,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孝子。”

  鄭善行、盧師卦均是點頭,因為他們對于權力沒有興趣,因此他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可是王義方好歹是一個讀過圣賢書的人,一生都是為仕途而努力,希望能有一番作為,一展心中包袱,讓他放棄自己的志向,這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韓藝也不再多說,其實他已經分析的非常細致了,你們這么大年紀了,還是一個侍御史,關鍵魏征死后,你上面又沒有人了,想升上去本就是非常困難的,而如今你又得罪了李義府這樣的小人,李義府肯定會報復你的,談不上性命攸關,至少也得將你弄出長安,你是無所謂,你老母親這么大年紀了,還得跟著你長途跋涉,可能身體都受不了,而且你還有妻兒在,萬一受到呢?

  王義方雖然正直,但不是傻,心里權衡之后,道:“可是昭儀學院會收我嗎?”

  韓藝笑道:“只要你答應就沒有問題,剩余的事就交給我了。”

  王義方皺眉糾結半響,然后作揖道:“就拜托韓侍郎了。”

  韓藝呵呵道:“王御史客氣了,再說,這也是我欠盧公子的。”

  盧師卦也起身道:“這盧某人可是受不起。”

  其實這還真是陰差陽錯,韓藝招攬王義方,跟盧師卦沒有多大的關系,因為他當時不知道是蕭無衣綁架了盧師卦,但不管怎么樣,蕭無衣這么做,卻是令盧師卦非常難堪,作為君子,失信于人,這簡直不可饒恕的,要不然的話,他們七個當初早就撕毀了與蕭無衣的契約。

  韓藝招攬王義方的目的,就在于昭儀學院確實很缺一個副院長來幫助他,尤其是隨著昭儀學院越開越多,他真的顧不過來,他需要一個人去看著這個學院,而他對于王義方也算是比較了解,因為當初在御史臺,他仔細研究過御史臺里面每一個御史,王義方才華橫溢,而且德行上佳,這種人就應該去當老師,他能夠給昭儀學院注入一種韓藝無法給予的精神,因為韓藝本身也是亦正亦邪的,你讓他去教成年人,他或許有辦法,但是讓他去教小孩的話,只怕會誤人子弟,他自身也有許多惡習。

  而且韓藝認為天下的聰明人都跑去當官,那其它行業肯定發展不起來,他希望能夠需求平衡。

  與王義方商談完之后,韓藝就立刻趕去了皇宮,他有很多事要跟皇帝好好聊聊,他也認為皇帝需要跟他聊聊這些令人振奮的事,要知道這些日子李治也算是非常憋屈的,整天思考如何幫李義府擦屁股。

  可是等到他來到皇宮時,只見許敬宗、李義府兩個人坐在殿內,這倒是讓他有些詫異,來得還真不是時候呀。

  可是李治并不這么認為。

  “韓藝,你來得正好!”

  李治瞧了眼韓藝,透著一絲喜悅,指著一旁的李義府和許敬宗道:“李中書,許侍中,皆是認為王義方雖為御史,有聞風上奏的權力,但是在朝堂之上,公然侮辱朝中重臣,當給予懲罰,你以為如何?”

  既然你判定李義府是無辜的,那么王義方是有誣告,那就是有罪的,而且他當初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將王義方轟出大殿,并且職責了王義方侮辱重臣,當然得給予懲罰。

  韓藝聽得一愣,靠!不愧是李義府呀,就這動作,擺明就是要告訴其他大臣,犯我李義府者,雖小必誅啊!不過這也太巧了。

  許敬宗、李義府二人偷偷瞟向韓藝。

  韓藝輕咳一聲,道:“臣以為該當如此,身為朝廷大臣,彈劾歸彈劾,可不能胡說八道,這朝堂之上亦非市集,這誹謗也是罪,對于李中書捍衛自己的名譽,臣是絕對的支持。”

  李義府哪里聽不出韓藝在暗諷他,但他還得道:“多謝韓侍郎的支持。”

  韓藝又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懲罰王義方呢?”

  李治稍稍有些失望,道:“許侍中的意思是將王義方調去萊州做司戶參軍。”

  如今的萊州也還未開化,輕度被貶的官員一般都去那邊,重一點的就直接去嶺南一代。

  韓藝聽得皺眉不語。

  李治道:“怎么?難道你認為不妥?”

  韓藝道:“回稟陛下,臣以為這太輕了點,至少也得免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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