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韓藝可謂是一改往昔作風,以往的韓藝,是這借口,那理由,簡直就是層出不窮,精彩絕倫,甚至令人拍案叫絕,可今日的韓藝就如同一個復讀機,前面就不斷的重復著“我沒有來過!”,“我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又是“吃一塹長一智!”,老是拿訓練營說事,好像他在訓練營的時候吃了多大的虧似得,可實際上,在訓練營的時候,他是將人家父子、爺孫弄得灰頭土臉,都沒有臉見人了。
但不管是前面的層出不窮,而是如今的復讀機,都讓對方有力無處使。
“六月初一,程伯獻大聲喧嘩,罰跑十圈。”
“六月初五,秦俏因菜不合口味,遺留了一些飯菜,被罰種七日菜土。”
“六月初九,段懷簡穿戴不整齊,被罰打掃宿舍七日。”
“六月初十二,契苾明、程伯獻......三人因精力充沛,三更時分仍未入眠,在宿舍暢聊,打擾他人休息,曹教練罰他們在操場上踢正步消耗精力,直至四更天,方才入眠。”
“六月二十六,李敬業、阿史那仆羅、契苾光、程伯行四人因不服陳教官的命令,且辱罵陳教官,意圖毆打陳教官,嚴重違反尊師重道的精神,當場被三位教官全部擊倒,并且關緊閉三日,于七月十六正式向陳教官道歉,被罰除打掃操場半個月。”
契苾何力他們一人一句,越往下聽,越是觸目驚心,心驚膽顫,因此念到后面都不敢念了。
三更天到四更天,走正步?
什么叫做當場被擊倒?
遺留一些飯菜,就得種七日菜土。
穿戴不整,打掃宿舍七日。
程處亮聽得是大汗淋漓,這可比當初皇家訓練營要狠多了。
真是慶幸啊,畢竟他們都還活著。
唯獨程咬金還大咧咧的朗聲讀道:“七月初一,六月評分,全院最差學員,李敬業,契苾光、程伯獻..。表現優異者...。嘖嘖,三個兔崽子,全評差啊!不會都是差吧哎...八月評分,都是中等。九月,都是優,不錯,不錯。”
程處亮聽不下去了,湊上前來,道:“爹爹,你你沒有聽見我們說的么。”
程咬金道:“老子又沒有聾,咋聽不見,這挺好的呀,老子送那三個兔崽子來這里,就是想好好管教他們一番,你看看,前面都是最差,后面都是優秀,這證明他們在進步。”
程處亮暗想,就這么個整法,誰還敢不進步,換我我也行啊!
契苾何力斜目一瞧韓藝,不悅道:“韓藝,你這也太狠了點吧。”
其余將領也紛紛是不瞞的望著韓藝。
里面有太多回“當場擊倒”,這就證明教官經常動人,這真是太可怕了。
韓藝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訓練章程倒是我定的,因為我覺得訓練多流汗,戰時就少流血,我這是為他們著想。”
“可訓練是訓練,怎么能夠打人了。”
“這還別說,關于這方面,我還特別囑咐過那些教官,不能輕易對學員動手,如果有學員因為青春期的沖動,最好是采取制服的手段,只有在學員先動手的情況下,他們才能夠動手回擊。如果教官有先動手的情況,那我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可他們都還是一些小孩,難免有些不懂事。”
“這沒有辦法,院規是如此,我們軍事學院的院規,完全根據儒家思想來的,這教官算是老師,欺師滅祖的行為,乃是大逆不道,按規矩來說是要給予重罰的。”
“行了!行了!”
李績終于開口說道:“究竟是好是壞,待會問問他們不就知道了。”
眼看正午將到,上午的訓練終于結束了,契苾何力他們看著都累了,可是學員們卻還是精神奕奕,三三兩兩,往食堂那邊走去,但是沒有什么勾肩搭背,個個都是身形挺拔,體態優雅,而且沒有一個人大聲嚷嚷,仿佛音量那都是一致的。
李績見了,也是頻頻點頭,要不是他認識許多學員,非得以為這些人都是經過良好教育的山東士族子弟,好比崔戢刃、王玄道他們,可他們多半都是將門之后,以前那都是蹦蹦跳跳,活潑可愛,一言不合就叫罵的混小子。
“爺爺!”
李敬業率先跑到李績更前,抱拳行得一禮,道:“孫兒恭賀爺爺凱旋歸來。”
程伯獻、阿史那仆羅他們也都來到臺階上,他們的爹爹也走了過去。
阿史那彌射上去伸出手來,摸著兒子的短發,“兒子,你放心,我方才問過韓藝,剪發不過是一個儀式,這頭發很快就會長長的。”
阿史那仆羅道:“爹爹,孩兒覺得這短發挺舒服自在的。”
“是嗎?”
“嗯。”
不僅是阿史那仆羅,哪怕是秦俏他們這些漢人子弟,也都覺得這發型越發好看,關鍵是輕松、舒服,天天一沖,很快就干了,不會很癢,現在誰讓他們梳發髻,會要他們的命。
韓藝聽得暗笑,要么不減,減了之后,誰還想留長 李績也在打量著一下李敬業,這短發雖然顯得很另類,但是配上這服裝,看上去又挺融洽的,整體看上去非常精神,突然道:“孫兒,你在這里是不是過得不好,如果不開心的話,今日下午便跟爺爺回去吧。”
李敬業當即一愣。
契苾何力一聽,這是要鬧事的節奏呀,忙將契苾明抓了過來,道:“孩子,老實說,有誰欺負你,爹爹一定為你做主。”
契苾明道:“爹爹,你說什么了,誰欺負孩兒了。”
李敬業也是有些驚慌道:“爺爺,這孩兒在這里過得很好,沒有說要離開啊!”
李績卻道:“我方才看過你們的訓練日志,你經常挨打,怎還能過得很好,不過你放心,爺爺會處罰那些人的。”
李敬業抱拳道:“爺爺,那那都是孫兒不懂事,沖撞教官,都是孫兒的錯,與教官沒有關系,還請爺爺網開一面。”
李績皺著眉頭道:“孫兒,是不是有人在威脅你,你且告訴爺爺,不管是誰,就算鬧到陛下那里去,爺爺也一定為你做主,我李績的孫子豈是誰人都能打的。”
李敬業都快哭了,急切道:“爺爺,沒有人威脅孫兒,也沒有人會這么傻,敢來威脅孫兒。其實教官說得很對,將來孫兒若是上得戰場,敵人可也不管孫兒的爺爺是誰,興許知道孫兒爺爺是你老人家,還都會沖著孫兒來,孫兒堂堂男子漢,若是連這點苦都挨不了,將來還如何領兵打仗,孫兒還期待爺爺將來來給我們授課了。”
契苾何力他們聽得面面相覷,這是戰場上一日,世外一年么,這完全就不想李敬業能夠說出的話啊!
李績聽得哈哈一笑,眼眶微微有些濕潤,拍了下李敬業的肩膀,道:“好!不愧是我李績的好孫子。”
李敬業錯愕得看著李績。
李績笑道:“爺爺方才是在試探你,倘若你方才說要離開這里,那爺爺真是會大失所望的。”
李敬業大喜不已,道:“爺爺放心,孫兒一定不會令你失望的。”
契苾明看著契苾何力,眨著眼道:“爹爹,你也是試探孩兒的么?”
契苾何力當即石化了,過得片刻,他才擠出一絲笑意來,拍著兒子的肩膀道:“當然,當然。”
這韓藝都未來過這里,他們怎么也變得跟皇家訓練營的學員一樣。程處亮悄悄將程伯行拉了過來,道:“我問你,韓藝可有來過?”
程伯行一愣,道:“回爹爹的話,自從那日你們一塊離開后,副院長就從未來過。”
“是嗎?”
“反正孩兒是從未見過副院長。”
程處亮不禁瞧向韓藝,正好韓藝也看來,他頓時一臉尷尬。
韓藝暗笑,其實他要在的話,這些學員肯定不會那么容易屈服的,至少也要斗爭幾個月,可是那些教官等于是一些機器人來的,丫就不看臉,更加不講人情的,他們只有一條信念,那就是照規矩辦事。程伯行他們也不傻,試了兩回,也想明白了,這些教官都是賤命一條,我這么高貴,大好前途在等著我,我犯得著在這里跟他們拼命么,怎么算都不劃算,一個月之內就基本上都屈服了,屈服之后,心態就改變了,反正大家都一樣,也就不算丟人,就開始認真訓練了。
李敬業又道:“爺爺,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孩兒先就去吃飯了,咱們學院吃飯可是有時辰限制的。”
李績點點頭道:“你去吧。”
“爹爹,孩兒也走了。”
“啊?嗯嗯,你去吧。”
李敬業他們走后,李績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韓藝。
韓藝謙虛道:“司空千萬別感謝我,我來都沒有來。”
李績呵呵一笑,道:“就算你來了,老夫也沒有打算感謝你,你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此乃分內之事,老夫為何要謝你。”
韓藝很想告訴他,他沒有領取任何俸祿啊。又聽李績道:“可是老夫很好奇,他們為何能夠在恁地短暫的時日內,本性大變,好像變了個人似得。”
其余將軍也都好奇的望著韓藝。
罷了,罷了,還是告訴他們吧,免得他們老是糾纏不休!韓藝稍稍猶豫了下,道:“其實這一次的封閉式訓練就是為了逼著他們變得成熟起來。在這幾個月內,沒有人可以幫助他們的,一切的一切都靠他們自己,每一次摔倒,都得依靠自己站起來,摔了幾次,他們自然就明白不能輕易犯錯,必須要謹慎、一絲不茍的對待每件事,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習慣。”
高侃道:“那也只是無奈忍受而已,可如今我們都回來了,他們不需要再忍了,可是他們為什么還要選擇待在這里。”
韓藝道:“他們不是忍耐,而是學會了面對任何困難,都絕不退縮的精神,當他們形成這種概念后,自然就不會愿意半途而廢,另外,學院的生活其實也不是那么的無聊,一旦他們接受之后,我想應該是非常有趣的,至少這里也充滿了各種挑戰,是男人待的地方。”
李績笑著點點頭道:“我們又何嘗不是刀尖上滾過來的,在戰場上,不管你父母是誰,你爺爺又是誰,你都不能奢望他們能夠幫助你,只能靠自己和自己的戰友,換而言之,其實我們也都是被逼出來的。”
其余的將軍也紛紛點頭,確有感同身受。
程咬金突然一掌拍到韓藝的肩膀上道:“這食堂可有準備了我們的飯,要是沒有,餓一頓也沒事。”
蹭飯就蹭飯,拍什么肩膀啊,真是晦氣!韓藝嘴上卻道:“盧國公,司空,各位將軍,請。”
一行人又去到食堂,這剛來到食堂,聽得刷刷相繼幾聲齊響,只見學員們全部站起,雖然沒有很整齊,但是動作干脆利落。
李績忙阻止他們行禮,道:“你們不用管我們,吃你們的。”
“喏!”
唰地一聲,齊齊坐下,這一回就非常整齊了,這是因為起身的時候,大家看到李績他們的時間不一樣。
又見他們吃飯時,雖然個個都很快,但也不是狼吞虎咽,可以說不失貴族風范,而且還能彼此間聊幾句,但是這么多人聊天,卻又沒有給人一種身處在鬧市的感覺,讓人看上去就覺得是訓練有素。
契苾何力、阿史那彌射看得是目瞪口呆,就這兩下,可是比皇家訓練營的學員們還要牛X多了。
再回想起那訓練日志,心里也漸漸明白了。
原來他們這近半年來,沒有學別得東西,就是學行、立、坐、吃、睡,并且韓藝還從宮中專門請來了專門老師,教他們如何規范自己的體態,不僅僅要干脆利落,還要優雅、高貴,最開始的時候,這吃飯的座位那都是特別設計過的,你想駝背都是不能夠的,而且誰走路的時候,駝背給教官看到了,直接上木架幫你固定一日,等于是負重訓練,弄了幾回,每個人站起身的時候,就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能彎背。
其實韓藝就是照著獨孤無月的模板來為他們設計的訓練課程,在任何情況下,都要讓人覺得姿態優雅,說話也是如此,哪怕你是在罵娘,也要給人一種談吐不凡的感覺。
韓藝希望改變軍人的形象,要在他們身體里面,注入優雅、高貴的血液,如果今后個個都跟土匪似得,那叫他們去動員百姓,百姓都會嚇死去,良好的形象,在帶兵的時候其實是有著很大的幫助,而且即便脫下軍裝,那也不怕沒有事做,可以入朝為官,亦可以從商,現在不存在,但是以后誰知道了。同時,這也是要區別上過軍事學院和沒有上過學院的將軍,為了軍事學院將來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
飯菜就是一葷兩素一湯,而且還有水果,談不上大魚大肉,但也不會餓著他們。
吃過午飯之后,韓藝又帶著他們又去到宿舍參觀,這剛來到門前,就見到契苾光、段懷簡、程處賢還有十余人提著木頭往后面走去。
“爹爹!”
“你們干什么去?”
“洗衣服。”
“洗洗什么?”
契苾何力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聽覺了。程處亮倒是見慣不怪了,訓練營也是如此。
契苾光提起木桶來,道:“洗衣服。”
契苾何力等人一陣無言,我兒子洗衣服。
“爹爹,要是沒事的話,孩兒就先去了。”
“哦哦!”
契苾光行得一禮,就與同伴們往后面的小溪行去,非常的自然,完全不覺得洗衣服有什么不對,這要在以前,那是不敢想象的,他們這一群紈绔,怎么可能自己洗衣服。
這是因為按照訓練營的規矩,穿戴是一定要整潔干凈的,不干凈的話,但是給予他們的時間又非常有限,洗衣服不但要洗得干凈,而且也要洗得快,如果穿戴不整齊,又臟,那懲罰真是太酸爽,輕則打掃宿舍,重則打掃茅房,曾有學員寧死不打掃茅房,直接將他鎖在茅房里面,那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老老實實的將馬桶給洗刷干凈。
來到宿舍院內,只見不少人站在院內的空地上,或蹴鞠,或揮舞著短棒,扔著小球。
程處亮看著只覺新奇,沒見過這玩意,問道:“兒子,你們在玩什么?”
“爹!我們正在練習棒球,今下午還有比賽!”
“棒球?比賽?”
“嗯!”
“這咋玩?”
程處亮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可這又讓契苾何力他們感覺有些懵逼,因為前面一直營造出一種魔鬼式的訓練,可這轉眼間就娛樂化了。
李績笑道:“這棒球又是你想出來的吧。”
韓藝點點頭,道:“雖說是封閉式訓練,但也得休息,因此學院規定每天七天休息一天半,可是又不能出去,那總得給他們找一點活動,于是我就想到弄些游戲組織他們玩。”
程咬金笑呵呵道:“難怪他們都不愿離開,原來這里這么好玩。”
這種集體生活,最吸引人的一點,就是人多,又有場地,玩什么都不缺人。而且這些個小子,可都是混小子來的,不念家,就愛出門在外,當習慣了學院里面的那些規矩之后,突然發現這里其實挺好玩的。
談話間,程處亮已經非常霸道的從兒子搶過短棒來,跟對面的李敬業玩了起來。
而韓藝與李績他們則是沿著廊道往里面行去,發現宿舍里面也坐著一些人,有些人在玩牌,有些人在玩圍棋、跳棋,前面的魔鬼式訓練在他們腦中崩壞了,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更加令他們驚奇的是,這一間間的宿舍比他們家里的下人還要打掃的干凈一些,那被子跌得真是方方正正,而且還有人再整理,似乎并不滿意。
“這應該是下人打掃的吧?”阿史那彌射真不太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夠打掃的這么干凈。
韓藝搖搖頭道:“我不太清楚,我也是第一回來,但是我想應該是他們自己的打掃的吧,因為我沒有安排下人給他們。”
這怎么可能?阿史那彌射眨了眨眼,忽然一怔,站在一間宿舍門前,呆若木雞。
“爹爹,你來了!”
只聽得里面一人喊道。
只見阿史那仆羅正與幾人似乎正在織網。
這在胡人的生活里面,這可是婦女才做的事啊!
阿史那彌射道:“你你在干什么?”
阿史那仆羅道:“我在織球網。”
“球網?”
“是我們新式蹴鞠比賽要用的,先前那張已經破了,得重新做。”
程咬金笑哈哈道:“有趣!真是有趣!”
不僅是阿史那仆羅他們,還有很多人都是自己動手在搗鼓一些玩意,沒有人幫他們做這些,只能自己做,但同時這么多人商量著如何如何做,也挺有樂趣的,大家都沉浸在歡樂的氣氛當中,可是上午時候的他們,那真是一絲不茍的在訓練,完全沒有下午放假的感覺。
在宿舍里面轉悠了一圈,契苾何力還在糾結他兒子洗衣服的問題,非得嚷嚷著去后面看一看,韓藝只能遷就他們,去到后面的小溪,因為校場一般都是建在有水源的地方,這馬可要河水啊!
來到小溪旁,只見契苾光他們坐在溪邊洗衣服,一邊洗,一邊聊天,挺帶勁的,連他們來了都不知道。
“等等,那不是俏兒?他怎么在種地啊!”
秦懷道突然指向下游,只見那邊有一塊廣闊的菜土,一些年輕人拿著鋤頭在耕地,其中一個就是秦俏。
韓藝解釋道:“這也是他們必修的一門功課。”
“功課?”
李績、程咬金都是一臉驚訝,你這是軍事學院,還是農業學院啊!
“嗯!”
韓藝點點頭:“因為將軍不能只會打仗,還要懂得生存,有些時候還得處理戰后混亂的局面,安撫百姓,穩定秩序,幫助百姓恢復生計,因此他們要對于百姓的生計有一些了解。”
李績眼中一亮,道:“你想得還真是周到啊!”
韓藝道:“但是我也只能做到這些了,接下來還得靠司空,盧國公,以及給為將軍了。”
契苾何力錯愕道:“啥意思?”
韓藝道:“軍事學院的主要課程肯定還是關于軍事方面的,而其中最主要的課程就是戰例分析,這方面的經驗各位自然是相當豐富,因此我希望各位將自己的一些經典戰役,甚至于你們敵人的一些戰術,分析給學員們聽。”
契苾何力眼珠一轉,這不就是讓他們吹噓自己的么,嘿嘿道:“這沒問題。”可話一出口,他又一臉不安道:“可是我等都沒有上過課,不知如何教啊!”
韓藝道:“將軍請放心,我會制定好戰例課綱的,你們只需要按照上面的步驟去講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