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韓藝都是依靠自己的拼搏,求得生存,不想其他人,有父母在旁教導。
而楊老夫人為什么跟韓藝說這一番話,那是因為在她看來,韓藝如此年紀就已經貴為宰相,實屬難得,前途是一片光明,因此他覺得如今的韓藝不應該再激進,應該穩住自己現在的地位,要是再以這速度往上爬,三十歲隨隨便便當上中書令,那四十歲不得當皇帝。
她這一番話的確令韓藝受益匪淺,因為韓藝也確實面臨著這方面的問題,但不是因為上升的太快,而是因為他是來自于一千多年后,他的很多思想與當代都格格不入,他一個人的思想究竟能否影響到一國之人,多半是不可能的,如何將兩種思想融合,也是韓藝一直在摸索的,甚至于韓藝一時都無法徹底領悟老夫人的這一番話,但是韓藝知道,銘記這一番話,能夠讓他終生受益。
“韓藝,方才奶奶與你說了什么?”
楊飛雪見韓藝一直沉默不語,與平時的他,大不一樣,不禁好奇問道。
韓藝一怔,笑道:“奶奶方才將她那壓箱寶貝賜予了我。”
“壓箱寶貝?”楊飛雪驚奇道:“奶奶有什么壓箱寶貝,為何我從不知道。”
韓藝笑道:“因為這寶貝只傳男不傳女。”
楊飛雪愣了下,道:“那也應該傳給我爹呀,為何傳于你。”
韓藝道:“為什么一定要傳給你爹,我才是老夫人的孫女婿啊!”
“孫——!”
楊飛雪滿面羞紅,啐道:“我知道了,這定又是你編造出來的謊言。”
韓藝高舉右手道:“我可以對天發誓。”
楊飛雪見他說得跟真的似得,心中又是疑惑,她好奇心可是極重的,道:“那你說,奶奶傳于你什么壓箱寶貝。”說著,她又補充一句,道:“你若不說,那你便是騙我的,你答應過我,你不再騙我了。”
“話都讓你說了,我也只能如實相告了!”韓藝翻了翻白煙,又是招招手,楊飛雪趕緊附耳過來,韓藝低聲道:“奶奶這壓箱寶貝就是如何兒孫滿堂。”
“胡說!”
楊飛雪聽得大羞不已,佯怒道:“奶奶怎會與你說這些,韓藝,你太可惡了。”
韓藝卻是一臉正色道:“你是不信?”
楊飛雪呸道:“我才不會信你這無稽謊言了。”
“那行!走!”
韓藝不留痕跡的握住楊飛雪芊芊素手。
楊飛雪一愣,道:“去哪?”
韓藝道:“咱們去找奶奶問個明白,看看我有沒有說謊。”
楊飛雪眼珠溜溜一轉,道:“去便去,我還怕你不成。”
二人立刻轉身往楊老夫人的住處行去。
可行到院門前,韓藝正準備敲門時,楊飛雪突然一手攔住他,驚詫道:“你還真準備去問啊!”
她自然不相信老夫人會與韓藝說這般話,因此料想韓藝不過是虛張聲勢,待到門前,必將會原形畢露。
可韓藝是何許人也,那可是騙人長大的,豈會輕易被楊飛雪給詐到,他知這場爾虞我詐最為關鍵的就是看誰沉不住氣,而且,就算楊飛雪真的豁出去了,韓藝倒也不怕,因為他并未編排楊老夫人,楊老夫人那話當然可以從這方面來解釋,楊老夫人如今可不就是兒孫滿堂么。
“這事關我名節,為什么不問清楚。”韓藝神色非常嚴肅。
楊飛雪狐疑的瞧了眼韓藝,道:“難道——難道是真的,奶奶真的是如你那般說的?”
韓藝點點頭道:“我可發誓。”
楊飛雪還是不信,斜目瞧著韓藝,道:“可是奶奶為何要與你說這些呢?”
韓藝苦笑道:“還不就是因為無衣懷孕了么,奶奶受到了刺激,不,總之,奶奶是想抱曾孫了。”
他這般一說,楊飛雪不再生疑,頓時嬌腮欲暈,道:“奶奶也真是的,怎與你說這些。”
韓藝笑道:“你在想什么呢,奶奶與我說這些,不過是在暗示承認了我這位孫女婿大羞。”
楊飛雪聽得頓時大羞不已,滿面羞紅,更增嬌艷,“你這般欺我,我——我不理你了。”輕跺玉足,疾步行去。
韓藝呵呵一笑,追了上去,道:“生氣了?”
“哼!”
楊飛雪臉偏到一邊,嘴角卻偷偷露出一絲笑意,可見她心里是很開心的。
韓藝嘆道:“難為我百忙之中抽空來教你騎自行車。”
“自行車?”
楊飛雪聽得頓時眼中一亮。
韓藝嗯了一聲,道:“上回不是說要教你騎么,但可惜那日實在是太忙,為此我可是內疚好些日子,于是今日專門來負車請罪的。”
楊飛雪嘴角微微揚起,“看在你還挺有誠意的份上,我便不與你計較了。”
韓藝大松一口氣道:“女俠大人大量,韓藝感激不盡。”
楊飛雪咯咯笑起來,又道:“自行車在那里,快些帶我去。”說著竟主動拉著韓藝的手快步行去 “咦?這一輛自行車好像與上回我見到的不一樣。”
上回韓藝雖然沒有抽出空來教楊飛雪,但是楊飛雪還是偷偷去看了看。而如今她面前的自行車,不但車輪變得更加圓,而且后面還有一個座位。
“這是改進版的自行車,每一處細節都有一些改進,而且還可以載人的哦。”
“你要載我么?”
楊飛雪立刻看向韓藝,但隨即又羞澀的將目光移開,臉頰浮現出一圈淡淡的紅暈來。
韓藝一笑,跨上自行車,道:“上來吧!”
楊飛雪道:“可是這如何坐?”
“側著坐就是了。”韓藝說著還微微側身,給楊飛雪演示了一遍。
楊飛雪依言坐上去。
韓藝道:“抱緊我,可別摔倒了。”
楊飛雪卻只是羞澀的用手抓住韓藝的衣服。
看來還得用那一招啊!韓藝也不多言,只是說了一聲“坐穩了!”便踩動踏板,這自行車緩緩行駛起來。
楊飛雪坐在后面,只覺奇妙無比,甚是開心。
忽然,韓藝一握剎車。
“啊!”
楊飛雪盡顧著歡喜去了,不曾留神,雖然車身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卻也嚇得她驚叫一聲,立刻雙手緊緊抱住韓藝。
“放心,我只是試試剎車!”韓藝暗自一笑,這一招還真是百試不爽,牛頓定律萬歲。
楊飛雪定了定神,突然發現自己緊緊抱著韓藝,頓時羞澀不已,想松開來,可這手才微微松動,她心中又有不舍,偷偷瞥了眼韓藝,便不再將手松開,還將頭輕輕靠在韓藝背上。
她的動作雖然很輕,但是韓藝也是感受到了,會心一笑,憋了大半月的他,此刻心中卻無半分雜念,只覺心頭的紛紛擾擾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得則是一種恬淡的浪漫,以至于都不想開口,生怕壞了這氣氛。過得一會兒,他見楊飛雪也一直沉默不語,好奇道:“飛雪,你在想什么?”
立刻聽得倉促“啊”的一聲,又聽楊飛雪道:“沒什么。”
殊不知楊飛雪也與韓藝一樣,非常享受這一刻。
韓藝又有些擔憂道:“是不是學院的工作很累。”
“不是的。”楊飛雪立刻否認,又道:“其實能夠去學院教書,我開心還來不及了,又怎會覺得累,我甚至還打算做一輩子的老師。”
韓藝哦了一聲:“為什么?”
楊飛雪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因為這讓我覺得活得很充實,很有意義,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學生取得進步,就覺得很有成就感,很是快樂。其實那些孩子的資歷多半比不上貴族家的孩子,但是他們卻非常刻苦和努力,讓我們這些老師都覺得非常感動。”
說到昭儀學院,楊飛雪仿佛有說不完的話,韓藝聽得也是很認真,畢竟他也沒有上過學,學院的生活,對于他而言,也覺有趣,時不時插嘴問一句,又恰到好處,楊飛雪說得更是興致高昂。
“咦?你怎么停下來了。”
楊飛雪見韓藝突然停了下來,不免感到有些郁悶,她可是喜歡這種氣氛。
韓藝也喜歡,但都不知道圍著這個小院轉了多少圈,頭都有一些暈,道:“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是來教你騎自行車的。”
“啊!”
楊飛雪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急急從車上跳下,輕輕哼道:“你可算是想起來了,我早就想提醒你了,可方才見你騎得興致盎然,便是忍住了,倒要看你想霸占這自行車多久。”
“是嗎?”
韓藝驚訝的望著楊飛雪。
楊飛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點點頭。
明明就是你說得興致盎然,不肯下來好不。韓藝笑道:“我的錯,耽誤你學車的寶貴時間,對不起。”
“你知道就好!”楊飛雪說著趕緊見好就收,又道:“這自行車要如何學。”
“很簡單,我來教你!”
韓藝又手把手教楊飛雪如何騎自行車,楊飛雪不比一般女子,她天資聰穎,又經常騎馬射獵,身手也很敏捷,僅僅學得一會兒,韓藝便可放手,由她自己去騎。
楊飛雪剛剛學會這自行車,心中也是十分激動,騎得很投入,哪里還顧得上韓藝,殊不知韓藝早已經坐在畫架前面,揮筆畫了起來。
其實韓藝此行,教楊飛雪騎車只是其次,他真正的目的乃是把楊飛雪畫畫。那蕭無衣乃是百變女王,風情萬種,是靜是動,是怒是喜,都別有一番風情,令人著迷。而元牡丹的話,性格沉穩,專注的元牡丹無疑是最美的。至于楊飛雪么,天真爛漫,純潔無暇,開心的楊飛雪自然是最美麗的。韓藝希望能夠將楊飛雪最美麗的笑容給畫下來,因此先教她騎自行車,她學會之后,自然會非常開心,而這就是韓藝想要的瞬間。
“咦?韓藝你在干什么?”
楊飛雪忽然發現躲在角落里面的韓藝。
“你先玩著,我很快就完成了。”韓藝狀態正佳,不想就此停下,頭也不抬的說道。
楊飛雪心中更是好奇,于是大力踩著騎行車行了過去,雖她天資聰穎,但畢竟是新手,而且還是未上路的新手,眼看韓藝就在眼前,但是由于她一心都撲在畫板上面了,而且車速過快,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停車,下意識就搖著車頭,想要避開,可這越搖越慌,驚慌叫道:“韓藝——!”
韓藝抬頭一看,見楊飛雪搖搖晃晃的對著自己沖來,頓時面色蒼白,我靠!女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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