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阿九指了指徐賢,問道。徐賢今天穿了一個堪比男生四角褲的東西,雖然她從來也不會穿什么性感內衣之類的,但是這種style也絕對不是她的風格。
徐賢臉微紅,道:“這是生理期才穿的,你問這個干嘛呀?”
“哦、”阿九傻乎乎的笑,他真不是故意的。
徐賢是一個特別規矩的人,雖然她嘴上說自己其實挺不安分,但其實就是內心悶騷而已,實際上,從小到大規矩的生活,已經成了習慣,就算想要放縱,也不是一時之間能改變的事情。
比如說,徐賢會非常嚴格的,把每一件東西,都指定一個固定的位置。書看完了,她要放回去,衣服掛在衣櫥里面,次序都是按照顏色排好的,因為擔心會變老,所以每天她都要敷面膜按摩,不讓自己出現魚尾紋,每天睡覺,都要換上睡衣,和衣而臥的事情絕對不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就算是和阿九在一起的時候,激情過后,徐賢都要去洗個澡,然后換上干凈的睡衣…搞得阿九一度懷疑,徐賢是不是嫌自己不干凈、
但其實不是的,她就是這么一個性格的人。在她的設定中,睡覺前就是要洗澡,換睡衣的。這是正常的步驟,不然怎么睡覺?
她不但要自己這樣,還要強迫別人這樣。比如說孝淵,她和徐賢的性格截然相反,孝淵是那種玩瘋了,倒頭就睡的人。但是和徐賢一起住在一個房間的幾年中,她也不得不每天換睡衣睡覺。
對此,徐賢的態度是,她幫助孝淵減少了很多疾病。
事實可能真的是如此,但過程中對于孝淵來說,是非常痛苦的。這點從她攢夠了買房的錢,就買了自己的房子,雖然很小,但也要自己住就看得出來。
孝淵是一個很愛玩的人,就算已經和阿九在一起了,她還是要去夜店,酒吧,party。但和之前不同的是,現在稍微有點消息的人,都知道孝淵是阿九的禁臠了,不敢像以前那樣隨便。但其實孝淵也不是隨便的女孩,她只不過是愛玩了一點兒。
徐賢就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在她看來,唱歌跳舞是工作,而沒事的時候,就應該閑下來,看看,看看名人傳記,看看電影,喜歡唱歌跳舞,舞臺的時候多努力一點就行了。平時的時候,還是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她喜歡彈鋼琴,阿九就托人從巴黎的琴行運來了一臺大師手筆,現在每天晚上睡覺前,徐賢又多了一件事,就是談一首曲子。徐賢已經很多年不練了,指法略顯生疏,但可以聽出來,小時候有很好的功底。
音樂這個事兒,其實是要一定的天賦的。有的人,天生就沒這方面的天賦,就如同牛嚼牡丹一樣,讓他練個樂器,一輩子都不可能完成。
所幸,阿九并不是這樣的人。他在音樂的天賦很好,只是他懶而已。鋼琴他也是會的,但只會一首曲子,入門級的致愛麗絲,是某次為了執行任務,現學現賣的。
按照性格來說,徐賢和阿九并不合適。但倆人在一起,也沒有膩煩的感覺,因為徐賢很好的拿捏了一個尺度,就是沒有那么大的束縛感。徐賢雖然是一個刻板的人,但她并不會強迫阿九一定要按照她的想法去做。阿九沒做的時候,她也沒那么生氣,很快就消氣了。
徐賢換好了睡衣,爬上床鉆進阿九的懷里,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徐賢在這方面很遲鈍,起初倆人在一起的時候,每到了睡覺的時候,都是‘各睡各的’。徐賢會躺的直直的,手還會像閘刀一樣,把被子隔開,阿九想要抱著她睡根本不可能。
后來慢慢的調教,才讓徐賢知道,原來愛意是可以表達的,而且在阿九的懷里,真的很舒服很安心。
漸漸她也喜歡上了這種感覺,現在已經不用阿九拍拍手再張開懷抱,才能把她摟進懷里了。
徐賢剛剛洗了頭發,淡淡的青草般的洗發香波的味道,很好聞。徐賢從來都是長發,據她說,有印象的生活就沒有短發的時候,少女時代偶爾的幾次短發look,頭發也不是真的剪了,是被造型師別在后面的。
“oppa、”徐賢是沒躺下了還看手機的毛病的,她躺下了就是躺下了,進入睡覺的前奏了。
“干嘛?”阿九問,晚上什么都不能做,他也只能睡覺了。他知道,徐賢不喜歡被亂摸,所以手只是放在徐賢的小腹上,沒有特別過分的摸來摸去。
“我…”徐賢拖了很長的音,阿九仔細聽著,也沒聽到下一個音節,最后徐賢嘆了口氣,道:“哎呀,算了,沒事了。”
“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啊,怎么了?”
“還是不說了。”徐賢搖了搖頭,道:“歐尼們會怎么想我啊,oppa…唉、”
“哦,我大概知道了。”阿九笑了笑,卻也不說,等著徐賢自己說出來。
徐賢哼了聲,掐了阿九放在她小腹的手一下。
阿九能猜到,其實還是虧了sunny的提醒。
少女時代的這幾個人,有沒有野心的,也有很有野心的。
沒有野心的,比如yuri,她是真的沒有什么野心,因為她覺得自己糊涂,如果一件事讓她來挑頭,她肯定是做不好。所以無論是唱歌跳舞還是演技,她都只想做到自己應該做到的,不是最后一名,就是她的目標了。
而泰妍的沒有野心,和yuri還不一樣。她是對除了唱歌之外的事情沒有野心,但是唱歌是有野心的。作為少女時代的隊長,外形條件也不差,性格也很好。如她愿意,在演技和綜藝方面,她也能做出成績來。但泰妍從來沒有想接一部戲,也沒有單獨參加綜藝的打算,因為她不覺得那是自己的路。
但是也有有野心的,比如jessica,比如徐賢。
jessica的野心是在于她內心的不安,她和泰妍很像,都是除了唱歌,不喜歡做別的。但是在唱歌的方面,她的聲音條件,或者是外形性格,都不具備做‘老大’的條件,她自己也清楚,她和泰妍相比,是略顯遜色的。
并不是唱的不好,而是不適合。她的聲音,做和音,配音,非常特色,但是做主音,彪高了就會顯得單薄。而泰妍的聲音,就像是一個軍中的大將,穩穩的就在那里,不會飄也不會走。
jessica總是不安于,她不相信自己,可以靠唱歌過一輩子。而她又不會別的,這讓她很慌張。她想去創業,也是源于這種不安。
而泰妍,是一種近乎于傻的覺得,自己這輩子,除了唱歌也做不好別的,所以就唱歌吧。
徐賢的野心和jessica不同,徐賢的野心是源于她恪守的規則。
徐賢很小就被灌輸一個道理,就是你比其他人自律,你比其他人做得多,你得到的就一定多。但是進入社會的人都知道,這條定律,其實沒有那么準確。建筑工人每天揮汗如雨,他得到的薪水,也沒有一個二線歌手多,這是分工決定的,不是努力決定的,一個人得到的回報,多與少,影響的因素有很多。
但是徐賢覺得,自己可以做得很好。因為她把自己想要努力的每一件事,都做的很好。她要的東西,追求的東西,也都是最好的,而且她大部分都得到了。
比如,她曾經以潘基文為榜樣,她見到了潘基文。她想讀一個好大學,她也成功了。她做idol,是少女時代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忙內,她喜歡的男人,姐姐們得到的,她也得到了。
她不覺得自己比誰差,一點也不。
所以有的時候,徐賢會覺得,sunny是走運而已。在這一點上,她是有點不服氣的。而且她也不解的是,阿九可以允許雪莉,具荷拉管理那么大的產業,但卻對她沒有一點表示,難道他看不出,她也很想證明自己的能力嗎?
但徐賢一直沒找到機會開這個口,因為她怕阿九會誤會她,是為了這些才選擇跟他在一起的。這不,今天話都到了嘴邊了,她還是沒能說出來,因為雖然是覺得sunny僅僅是走運,但她還是不能說出來中傷她。畢竟,她是她的姐姐,而且現在是這個家的女主人的身份。
阿九輕輕撫摸著徐賢的頭發,在她臉頰親了一口,道:“其實在我看來,清閑是更好的,所以我在努力讓你們可以不做什么,而不是必須去做什么。但是,我也知道,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像你yuri歐尼,你看她每天過的就挺好啊,游游泳,騎個馬,不是挺好么,可是你呢,你啊,就是個不安分的小妖精。”
阿九摟著徐賢,道:“你要是想做什么,不要怕,你就說出來,行或者不行,咱們可以試試,反正咱們這個家,這么大,這么多人,你sunny歐尼一個人,肯定也是忙不過來,如果你能幫她,她也會很開心,不會不高興的。”
“真的啊?”徐賢眼睛亮晶晶的,心里對自己說,這可是你先開口的哦,不是我要求的哦。
“嗯,金口玉言,你就是咱們家的小管家婆了。”
“不行不行。”徐賢還是搖頭,道:“oppa,你還是先給我一個事情做吧,要不,我不知道做什么,先給我一個簡單的事情做,看看我能不能做好,然后再…”
“簡單的事情啊…”阿九想了想,其實還真不好想,因為他考慮全盤的事情的時候,并沒把徐賢考慮進去,而一些事情,注定是徐賢不能接觸的,比如說他密謀的事情,sunny都不知道。
什么事情是徐賢可以做,又沒有那么大影響的呢?
阿九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好久之前,他和徐賢還沒確定關系的時候,在瑞草藝術工廠,徐賢曾經自告奮勇地幫他制定了女朋友們的開銷表,也是第一個提出來,應該約束一下秀英花錢的人。
阿九覺得,這個事兒,交給徐賢還真的是妙。首先她的刻板,已經是眾所周知了。再者,她控制這個花銷,多了少了,作為歐尼的從不能跟她爭,就拿秀英來說,她可能跟sunny大呼小叫,但是在徐賢面前,她就不好意思了。
從另一個角度,阿九也相信徐賢能做好這個事,因為她認真,而且很聰明,分寸的拿捏或許一開始做不好,但是慢慢的,她會整理好這個尺度的。
阿九想了想,道:“你就先管理咱們家的基金吧,每年要給歐尼們多少零花錢,這個權力你來管了。另外,你也可以多學一點投資的知識,掌握了之后,投資的事情也交給你。”
“好啊。”徐賢開心地接受了下來,作為忙內,都有一個反叛的心,但是苦于無法做到,現在可以控制歐尼們的零用錢,這個權力,她還是很樂意的。
忽然她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oppa,那個…那些離開的人,要取消她們的資格嗎?”
阿九楞了一下,旋即搖了搖頭,道:“不用,不要取消,至少要保障她們的生活,這點開銷,對我不算什么,對她們也有一個保障。”
“嗯,我會看著辦的。”徐賢說道,抱著阿九的手臂,蹭了蹭,閉上了眼睛。
阿九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會兒,發出了微不可查的嘆息聲,也睡了。
徐賢到底怎么做,阿九沒太過問,他是一個男人,總不能在這種事情上一直糾纏著,再說,如果徐賢做得不好,他總能聽到反饋的,如果沒有,那就說明徐賢做得還行。
tiffany終于明白,她和泰妍的差距在哪了。差距就在于,雖然她也算是一個工作狂,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到工作是工作,而泰妍不一樣,只要是和音樂相關的事情,她感覺不出是工作,因為她實在是太樂在其中了。
堅持了一個星期,tiffany終于堅持不住了,早上泰妍叫她起來一起去錄音室,tiffany說什么也不起了,她都一個星期沒睡懶覺了,身體在抗議。
泰妍只好一個人去,臨走的時候,把阿九從徐賢的房間叫出來,讓他看看tiffany是不是生病了。
阿九聽泰妍這么說,很擔心來著,但他來摸了摸tiffany的腦袋,發現一點也不熱,心里便知道,她就是想睡個懶覺,也沒吵醒她,去洗漱,然后開始做早餐。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