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能告訴我,是什么事情嗎?”IU目光灼灼地看著阿九,想從他的神色變化上面,分辨到底是多重要的情況,但阿九只是笑著搖頭,并沒有解釋的意思。々雜じ志じ蟲々他輕輕撫了撫IU的頭發,道:“放心吧,用不了那么久,我會搞定的。”
“不相信哥哥么?”
“沒有啦、”IU小聲嘟噥,牽著阿九的手,小聲央求:“你可一定要多來,不然…我想你。”
“好、”阿九答應了下來,平躺著,把劉仁娜的小手也握在了手里:“睡覺吧,我摟著你們。”
“嗯、”兩女都應了聲,往他懷里擠了擠,安然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倆人醒來的時候,阿九已經不在了。她們甚至都不知道,昨天晚上阿九什么時候離開的。IU有些恍惚,她害怕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她從臥室里跑出來,想找阿九的痕跡,卻發現了他在廚房做好的早餐。
劉仁娜打著哈欠走出來:“都告訴你了,不是夢不是夢,擔心什么啊?唔?做了早餐啊,太好了,省得我做了,我做得也沒他做得好吃。”
“都是我的!”IU幼稚地說道,劉仁娜滿不在乎,道:“我喝點粥就行了,減肥。”
IU不理她,顛顛地跑去刷牙,阿九做的早餐,都是她最喜歡的,她要先洗漱,然后吃個飽才行。
劉仁娜看著IU的樣子,很明顯地可以感受到,她已經恢復了過來,不由在心里贊嘆,愛情的力量真的是太強大了,讓人生,讓人死,真的就只在一念之間呢。
飛車黨的巨變截止今天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以來,北飛車黨絞殺仁川派,南飛車黨掃滅各地方小勢力,不服的人都丟進釜山港喂了海魚,飛車黨的威勢,不降反升。兩位大佬,燦榮和阿魯,都有了不弱于之前龍九的威勢。
有人這樣評價,飛車黨曾經的四大天王,世浩,燦榮,東值,阿魯,各在龍九身上學到了一點。所以飛車黨幾經變化,他們坐上了大哥的位置。世浩學到了經營,但慘敗在了貪婪。東值學會了狠辣,但是智謀不足。阿魯行事低調,如陰影中的毒蛇,引而不發,但卻沒有魄力,這也是他的致命缺陷。而樸燦榮,與生俱來的經商頭腦,加上與阿九學到的見識,讓他在四人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了潛力最大的那個。
人們討論的焦點,都在飛車黨的幾個大佬,還有正在崛起的幾個頭目身上,對于本尊,卻鮮少關注了。等人們想起來的時候,恍然發覺,好像有一個月,沒有聽到這個人的消息了。各路聞風而動,打聽他的消息,驚訝地發現,他這段時間,也沒有閑著,他在他賣掉賭場和酒店換來的那座小海島上搞起了民宿度假村,這很平常,不足引起重視,真正讓各方感興趣的是,他竟然在島的正中間,修建了小型機場,同時還修建了一個地下兩層,地上三層的建筑,竟是一個拍賣行!
韓國的拍賣行,大都是西方國家的拍賣行的連鎖,而且這方面的產業鏈也不大。阿九的這番舉動,確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很快,他們就收到了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的消息,是關于這座拍賣行的。消息人士透露,這座拍賣行,與其說是阿九的,倒不如說是他的老爹,黑金的首領,老九的。這座拍賣行的名字,也叫做黑金,黑金拍賣行。
據傳說,老九縱橫中東二十年,做石油倒賣生意,所賺不知凡幾,各種渠道擄掠來的古董,鉆石,也足以令人咋舌。而且,他與中東土豪,西方名門,北歐財閥交好,這些底蘊幾百年的家族,誰家沒有幾卡車好東西?他把拍賣行開在韓國,是看重了逐漸崛起的亞洲新興資產,想要做這方面的生意。而他的兒子就在這兒,顯然是再好不過的代理人了。
消息不可能空穴來風,就在各大勢力,暗中猜測確認之際。黑金拍賣行正式開通SNS渠道,對外宣布試運行。而黑金拍賣行的負責人,也不是陌生人,曾與飛車黨樸燦榮并稱,被稱為‘風一樣的男人’的風男,十個月之后正式回歸,重返人們視線,他的新身份,是黑金拍賣行的總經理。
黑金拍賣行也正式對外公開了運營方略,黑金拍賣行,在韓國范圍內,采取邀請制。第一批邀請的名額,僅限百名,不用說,這些人非富即貴,同時宣布,不接受主動加入。
而其他想要加入的人,只能是通過這第一批的百名邀請,每個人只有一個邀請資格。往后以此類推,每一個加入的會員,擁有邀請下一個會員的資格,而想要加入的人,只能通過與前人的利益交換,來換取‘門票’。隨著會員的等級升高,每升高一個等級,可以再次擁有一個引薦資格,而升級的條件并不容易,換算成金錢,大致要通過黑金拍賣行流水十個億美金,才有一個升級的機會,而且還是遞增的。就算是比爾蓋茨,也不可能超過七個引薦的名額,可想而知多困難。
這樣一來,保證了‘門票’的稀有性,使得擁有黑金拍賣行參與資格成為了一個‘貴族標簽’。同時,也使得所有會員都有關聯,形成一個事實的‘擔保’關系。一個串聯這一個,有句話完美形容了這種狀況“一條繩上的螞蚱”。
當然,能這樣托大,自然是有底氣的。黑金拍賣行的底氣在于三樣,第一,黑金拍賣行頂層,為黑金會所,這個會所,只為會員開放,以黑金的入會資格,可想而知,這個會所會成為韓國所有權勢的集中所在,各種交易將會在觥籌交錯間進行。
其二,地上的兩層,為普通拍賣,第一層,金器玉石藝術品,第二層,書畫雕刻。以黑金的人脈關系,時不時來一兩個爆炸點,還是很簡單的事情。別的不說,就老九那些不知道放那兒的私藏,就足夠支撐幾年了。
最重要的是其三,地下的兩層。
地下第一層,拍賣的是‘見不得人’的東西。地下世界,總有人,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要出手,這些東西,以往只能通過一些渠道,被壓價,以廉價成交,損害不少利益。現在有了黑金拍賣行,不管來歷如何,只要進了黑金的門,前塵莫問,拍賣之后,拍得這件東西的人,就是新的所有人,之前的主人,只能找這個偷盜者,或者搶劫者的麻煩,而不能去找這個件東西的新主人麻煩,否則就是不給黑金面子,后果非常嚴重。
能給予這樣的保證,顯然是要有強大的勢力做后盾的,很顯然,黑金有這個實力。
地下第二層,拍賣的是‘見不得光’的交易。
阿九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黑金是暗網中最大雇傭兵網站的資助者。這一層,就是整合了這些資源。作為財閥家族,或者政界翹楚,總有些對手,是你迫切想去掉的,黑金可以幫你忙,不方便出手的,也可以幫忙給你找方便出手的人,當然要付出一定代價,這個代價可以是物,可以是人,也可以是一個承諾,雙方認可就行。
而財閥家族,則更為直接,比如新韓銀行在中東遇到的困難,他們就可以在這里,找到黑金,讓黑金幫忙想個辦法,或許不用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幾千萬美金,事情就解決了。
簡而言之,在這一層,黑金是作為中介為主,同時也負責出手解決一些事情。
在韓國,甚至整個亞洲,還從我出現過類似的場所。黑金走出了第一步,也引燃了一大片的市場。同時最重要的是,阿九也可以通過這個地方,搜集到很多不為人知的情報。
比如,某財閥想要雇傭黑金對某勢力出手,阿九便可以掌握,原來看似平和的兩勢力,之間還有這樣的交集,如果做的聰明,或許可以從中漁利也不一定。
總之,時隔一個月后,阿九再次以一個并不低調的形象,重新回到了眾人的視野里!
金炳世的辦公室,樸燦榮在發火!
“你怎么這么愚蠢!”樸燦榮叫喊:“當初風男去中國,就是因為他的身份讓龍九發現了,龍九饒了他一命,放他去中國,其實什么都知道了。現在他回來,你當龍九失憶了么?!你這個人就是這樣,自大,自負!你把龍九想得太簡單了!”
“吵什么、”金炳世被樸燦榮吵得耳根子嗡嗡響,道:“你當我不知道他知道?”金炳世繞口令似的說著,樸燦榮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問道:“知道你還這樣,瘋了?”
“這跟瘋不瘋有什么關系、”金炳世點了根雪茄,吸了一口,道:“我就是想試試看,這個龍九的底在哪兒,魄力有多大。”
樸燦榮譏笑,道:“你試出來什么了?”
“自然是有收獲。”金炳世吐了個煙圈,道:“曾經背叛過他的兄弟,以潦倒的姿態重新回來,他還能接受,并且委以重任,說明這個人的度量很大。明知道他是我的人,還敢重用,說明他的魄力也很大。我雖然不愿意相信,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有勇有謀,重情重義,同時膽色過人的人。如果我是你們,易地而處,我也會愿意跟著他。”
樸燦榮冷哼了一聲,道:“說這些,算是奚落么?”
“并不是,只是在說一個事實。”金炳世磕了磕煙灰,道:“其實這是一個默契,我早就在探聽,為什么龍九愿意放棄濟州島的搖錢樹,而選擇了晚才島。”
“綜合了多方的消息,我終于知道了他的打算。”金炳世正色說道:“拍賣行只是一個幌子,他的真正目的,是軍火以及石油的走私!”
“所以,作為調查局局長,我必須要做的事情是,探聽一下,他做這件事,對韓國的危害程度,他是善意,還是惡意,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膽大包天了。”
“他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他用了風男,就是告訴我,事無不可對人言,他的這個拍賣行,對韓國的危害不大。甚至是可以合作的,這樣一來,我也能交差了。”
金炳世看了看樸燦榮,道:“所以說,你和龍九相比,欠缺的還是太多了。”
樸燦榮冷哼一聲,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反駁。實際上,他剛剛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因為金炳世說的這些,阿九也曾對他說過,金炳世竟然只是通過分析,就猜到了七成以上!
不得不說,這老東西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過他猜到了七成,也就僅限于此了,阿九的最深意,他也是沒發現得了。
樸燦榮擔心他繼續深挖,會發現什么蛛絲馬跡,道:“別說這些沒用的了,現在我們應該怎么做,黑金拍賣行,怎么也是一方勢力,我們應該用什么態度面對它?”
“你惹得起么?”金炳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樸燦榮果斷搖頭,道:“如果可以,我當然是不想惹他。”
“這就是了,惹不起,為什么還惹?這樣的對手,能合作,最好還是合作。”金炳世說道:“想想辦法,盡量去搞好關系,風男是我們的人,你去和他接觸,相機行事吧。”
“好吧、”樸燦榮點點頭,從金炳世的辦公室離開了。他剛走出去,金炳世就把手機拿了起來,發送了一條短信給某人,短信的內容,竟然是密切監視樸燦榮的一舉一動。
顯然,金炳世對樸燦榮,從來沒有徹底放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