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跟誰較勁,只是想這樣做而已。泰妍其實跟阿九坦白過心里的想法,聊過李秀滿之前找她談過的事情。泰妍最初的時候,并不是準備以少女時代出道的初始成員。少女時代在準備的時候,雖然泰妍也是練習生,但她打從一開始,就是準備以solo歌手出道而準備的。她要走的路,應該是接替BOA成為S·M代表女歌手的路。但是兩個原因,導致了這個計劃流產。
第一個原因,是因為李秀滿。那時李秀滿為了發展S·M,苦無資金,鋌而走險,不但偷稅漏稅,還引入了新的投資人,內部不再是他的一言堂,很多事情,也不是他完全可以決定了,董事會覺得,以當時的環境,SOLO歌手完全沒有組合有競爭力,這很好理解。就算一個idol的影響力再大,她也不可能以一敵十。九個人的大型組合,就算每個人只有一萬個粉絲,專輯也能賣掉十萬張,但一個solo歌手想要賣掉同樣的數量,其難度可不是十倍了。而算投入,一個組合的投入,和一個solo歌手的投入,其實差不了多少。以公司賺錢的角度,是不會考慮歌手個人的利益的,所以泰妍的solo計劃,勢必要擱淺。
第二個原因,就是泰妍自身的問題了。泰妍長了一張娃娃臉,就算今年已經二十六歲,看起來還是二十許人,由此可以想象到她剛剛出道那會兒,長得是多么的babyfat了。雖然很可愛,好像沒什么問題,但這是以她現在的狀況來說的,solo歌手和組合歌手,到底還是不一樣的。在組合中,可以娃娃臉,可以可愛,這都沒事兒,因為你沒有的部分,其他人的身上會帶有,對于組合的形象來說還是完整的。但solo歌手,你只有一個人,可愛,圓臉,本來才二十歲,看起來更小…這樣是鎮不住場子的,換句話說,因為長得太童顏和稚嫩,觀眾會看輕你。你的歌唱實力會被淡化,觀眾會看不到,他們會覺得,你之所以收到歡迎,并不是你多厲害,而是觀眾們覺得你可愛,年幼,心疼你罷了。
所以泰妍就以少女時代的身份出道了,她能夠當上隊長,沒有任何私生飯研究得出的那些‘背景’,完全是因為個人的演唱實力,高出平均線一大截,就是實力因素而已。
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IU身上。她最初的不溫不火,也是這樣的局面,知道破釜沉舟般提升了編曲演唱的難度,三段高音,四段高音一出,這才用無可爭議的實力,證明了自己。
但是泰妍和IU的情況還不一樣,IU是一個既有主見的女孩,她決定的事情,永遠最先考慮的是自己的意見。雖然她也會去問劉仁娜,但劉仁娜自己也知道,她的意見也就是建議而已,IU在問的時候,心里已經做出決定了,而且輕易不會改變。但是泰妍則不然,她也是在心里一瞬間有一個決定,但她的這個決定,往往堅持不到最后,因為她是隊長,成員們的想法,她都要考慮,而且必然會妥協。無形當中,這也是一個區分solo適合與否的理由和條件之一。為什么泰妍唱的都是別人寫好的歌,而IU越發的投入到創作中,也是性格的影響。IU是一個有主見的人,所以她想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而泰妍是一個有主見,但沒有執行力的人,會妥協的人,所以她養成了隱藏自己的性格,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內心的全部想法,所以她會選擇唱作曲家已經寫好的歌。客觀條件也是如此,IU是solo歌手,一年只出一張專輯,她有的是時間一點一點研究,但泰妍沒有這個時間,她是少女時代的leader,TTS的leader,她哪有時間寫歌?
但對于阿九來說,其實都沒什么差別。因為他基本上不喜歡聽泰妍和IU的歌。他不是fans,不會盲目的喜歡,他喜歡的是人,并不是她們的身份。再者,阿九喜歡聽的歌,曲沒有詞重要。能打動他的歌,通常都是詞好的。泰妍因為是唱別人的歌,別人寫的詞,不會那么準確的表達她的內心,IU雖然是自己寫的詞,但她畢竟年紀小,閱歷沒有那么多,寫一寫小姑娘的閨中情思還尚可,但太深的感情,她還表達不出來。再有就是語種問題了,韓文因為是拼音文字的關系,作為文字來講,表意本就有缺陷,這個缺陷叫做‘廢話太多’,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韓國人說起‘比較’這件事的時候,總會說‘相比什么,我覺得如何’,這種倒置的語序,在詞語凝練的語境中,這顯然是多了半句廢話。但從音樂,曲子的角度來說,韓文又很適合唱歌,因為它是拼音文字,很容易有七個音,中文就很尷尬,宮商角徵羽,只有五個音,所以相比較來說,如果想把中文的歌詞配上曲子,難度是要超過韓文和英文的。
各有利弊,所以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勢。但阿九畢竟是中國人,從小聽得都是中國話,在接受的程度上,還是中文讓他感覺有更大的美感。
和具荷拉還有泫雅聊了會兒天,哄著她倆睡下了。阿九又穿好衣服出來,跑到防空洞找jamschen喝酒了。
jamschen也是一個很奇怪的家伙,他作為一個‘虛胖’,打架不行,體力也不行,好似腎虛一般,也干不了什么活兒。但對于搞計算機的事情,他卻永遠亢奮,永遠充滿動力。防空洞里面這一面墻的服務器,全部都是他一個人組裝。阿九曾說找幾個小弟來幫他,都被他給拒絕了。用他的話說,搞這個服務器,超級計算機,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夢想這個東西,還是要自己來實現才能覺得牛逼。
jamschen的設計下,這一面墻的‘黑盒子’,整整齊齊的排列,進來可以聽到風聲,是巨大抽風機在運行——服務器運行會發出巨大的熱量,必須要抽走才行。jameschen住的地方,就在這迷宮似的服務器圍繞出來的中心位置,他用隔音材料,隔出來一個差不多三十平米的地方,作為起居室,里面的布置,和他在美國的蝸居幾乎一模一樣,到處散發著‘男人的味道’。
這個地方,還被他安裝了,虹膜鎖。到了門口的時候,需要虹膜識別才能進來,除了他之外,就只有阿九可以隨意進出,其他的人,都要經過許可才行。
阿九來的時候,jamschen正準備泡個面。見阿九來了,把泡面丟開,打電話讓半山豪庭那邊送餐了。阿九當然給jameschen可以隨便點餐的權限,但對于一個絲入骨的‘程序猿’來說,他就算可以隨便點餐,或許還懶得吃,泡面是不可缺少的生活必須品。
啤酒這里是有的,jameschen雖然酒量不怎么特別的高,但是一顆能喝的心還是有的。半面墻都是啤酒,各種各樣,差不多有十幾箱。阿九打開一聽,喝了口問:“點了點啥?”
“小龍蝦、”jamechen在臉旁邊比了個‘2’,道:“兩斤,夠吃了。”
“我吃不了多少、”阿九說道;“晚飯我吃了、”他看了看jameschen的三十二寸顯示器四連屏,密密麻麻都是代碼,道:“這是啥?”
阿九本以為jameschen會說是很厲害的程序或者黑進了某某機構的主機什么的,但他的回答竟是他正在編寫一個短信投票軟件,這個軟件的主要作用,就是每一秒鐘換一個電話號碼發送一條短信,擁有了這個軟件,只需要開十分鐘,就能把音樂銀行的評分頂滿…
阿九聽了之后挑挑眉,道:“有心了啊,老鐵,想的這么細致,不錯,等完成了,差不多我妹也回歸了,到時候正好用一下。”
“我可不是給你妹準備的啊、”jamschen指了指四連屏的右下角,阿九探頭過去看,是一個logo。MOMO很明顯,那個0還很騷包的弄成了心形。
阿九‘呿’了聲,道:“不是就不是,我妹也不需要,粉絲多、”
jamschen也沒理他,拿一個當紅大勢和剛出道的新人比,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這會兒小龍蝦炒好了,送到了防空洞門口,jamschen去拿了過來,墊了張報紙,打開盒子放在了地上。
阿九心里燃燒著八卦之火,剝了個蝦放進嘴里,一邊嚼問道:“你和你的MO怎么樣了,這么久了,也該有點眉目了吧,看你這么積極,大半夜不睡敲代碼,應該是‘干’勁十足啊。”
“什么啊、”jameschen不屑般看了阿九一眼,十分鄙視似的,道:“你當我是你,自己的妹妹也下手,我和MOMO已經確立了純潔的兄妹關系,懂?”
“呵呵…”阿九苦笑,喝了口啤酒,道:“你啊…算了,祝你純潔。”
“用不著,本來就純潔的很!”jameschen說著話,手上也沒停下來,運指如飛,把敲好的代碼保存封裝成軟件。搞完了,看看阿九,問道:“找我什么事兒,這么晚了,該不會是來搞基吧?”
“你的姿色太一般,沒有感覺。”阿九隨意暴擊了一下,道:“說正經的,你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把錢特別安全的存儲起來,也不能算是洗白的那種,就是…存儲吧。”
“辦法自然是有…”jameschen想了想,道:“但是風險很大,電子貨幣聽說過么?”
阿九搖頭,他是個特工,又不是黑客,這種事情怎么知道。
“比特幣,一種去中心化的電子貨幣,沒有人可以查到支付的雙方是誰,而且絕對安全和保密。如果你不拿出來交易,誰也搶不走。但是比特幣的市場行情不穩,高的時候幾百美金,低的時候…我就認識一個人,用三百比特幣買了個披薩,按照現在的行情,差不多是幾十萬美金吧。這個東西市場波動太大,現在也不是好的買入時機,你現在買…我保證不了你不賠本。”
“考慮到洗錢的損耗呢?”
“這個么…”jeamschen打開一個計算器界面,噼里啪啦按了一陣,道:“如果考慮到洗錢途徑的損耗,我能保證在最差的情況下,你賠的錢不超過洗錢途徑的百分之二十。”
“干了。”阿九毫不猶豫的說道,本來洗錢就是有損耗的,但洗錢不是絕對安全,這就算賠了,也只不過是多了百分之二十的損耗,還在能接受的紅線內。jameschen見他決定了,也不問他要做什么,打開一個界面,是一個比特幣交易中心,他幫阿九申請了一個賬戶,然后拿出一個指紋識別U盤,做了一個只有阿九的指紋,才能配合登錄的登錄U盤。搞定了交給阿九,道:“想要交易的時候,把這個插進聯網的電腦里,然后轉賬進去,交易就會自動完成,其他的買入賣出,我會在服務器上面用軟件設置好。這個賬戶最多不超過十億美金的最大額度,超過了,就會引起貨幣貶值。”
“差不多夠了、”阿九把U盤收好,停了一下,又問道:“這個可以設置別人的指紋么?”
“可以,按住三秒,然后再驗證你的指紋。不過我不建議你這么做。”
阿九點點頭,把啤酒喝完,起身道:“如果缺錢,跟我說,我忽然發現,你這些黑客什么的,好像挺有用的。”
“本來就很有用!”jameschen怒吼:“錢不缺,我弄了十臺挖礦機,足夠花銷。”
阿九驚奇:“電腦還能挖礦?”
“你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