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賭場,能夠在短短的半年時間內,迅速躋身亞洲前五的賭場,究其原因,除了在首爾這個大都市‘唯一’的屬性之外,還有值得稱道的就是這里的服務了。(有)(意)(思)(書)(院)半山賭場的服務,不同于世界任意一個地方的賭場。相比其他賭場是以服務客人,達到客人滿意為標準,半山賭場的服務人員要有‘性格’得多。他們只做規定好的事情,不會因為客人消費的金額多少,是不是VIP客人,而諂媚或者怎樣,無論對待任何一個客人,他們都是一樣的標準服務,當然這個服務的等級,本來就很高。所以無論是金卡會員,還是銅卡會員,在這里接受的服務基本都一樣。就算金卡會員想要多花錢要一些這里也是沒有的。
起初,這被認為是‘不人性化’的表現。一些有錢有勢的客人,也提出過不滿,甚至想運用一些手段對半山賭場施壓,給點顏色看看。但后來有這些想法的人,都遭到了飛車黨及時,迅速,力度強勁的報復,在權衡了彼此的實力之后,這些人都識相地偃旗息鼓了。當然飛車黨也因此損失了一部分的客人,但最后飛車黨還是勝利了。因為這個生意是壟斷的,整個首爾,除了半山賭場之外,就沒有賭場了,就算是貴客,他只要想玩,也只有來這里消費。
漸漸地,大家都適應了飛車黨的規矩,在半山賭場,大家都是平等的,沒有董事長,代表之分,有的都只是‘賭客’這一個身份而已。而且半山賭場的規矩,也很有特點。首先,賭場的每一層的‘入門線’是有區別的。而且每天都不一樣,這要根據預約客人的‘賭額’,通過一個大數據計算的軟件來區分。例如這一天預約的客人,百分之三十是一億韓元一下,那么第一層的賭客,就要至少有一個億韓元的籌碼。二層的賭客,可能設置為五億韓元,這樣以此類推。
第二個特殊的地方就在于,每一層,每一個賭客,一天可消耗的籌碼是固定的。原則上等于‘入門線’的雙倍。也就是說,如果二層的入門線是五億韓元,一個在二層玩的人,一天最多輸掉十億韓元,超過這個限額,那么不好意思,今天半山賭場就不接待您賭博了。這也是一個令所有人嘴上不說,但心里拍手叫好的規矩。因為有很多人,上了桌之后,輸了錢想走,但是不好意思離開,擔心旁人說輸不起…有了這個規矩,最多也就輸雙倍,輸完了就離開,有這個借口也不丟面子。
第三個規矩是為了補充第二條的。如果有人想要堵大額,那么半山賭場還提供不設上限的特設賭局,玩法不限骰子牌九撲克等等,只要是雙方約定,并且覺得合理公平的,什么都可以玩。甚至你可以賭誰尿的遠,只要每一方都接受,這樣就可以。半山賭場一個平臺方,接收賭資,并且保證參與的人,不會賴賬。當然是要收費的,根據賭資的大小,收費標準從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五不等。
今天這個局面,就是屬于第三條,屬于特設賭局。參與的人,全部都是半山賭場的金卡會員。今天賭博的規矩是,每個人一百億韓元籌碼,上限兩百億韓元,外加等額場外不動產配資,桌上籌碼輸光為止。從晚上八點到十一點,三個小時的時間,最后贏得籌碼最多的人,將會得到珍貴的鉆石會員資格,為期六個月。鉆石會員只能由金卡會員晉升,享受十倍金卡會員的待遇,對于用得著飛車黨的某些固定人群來說,這個資格實在是非常重要。這也是為什么會吸引到這么多人來參與的原因,他們的生意,都有很多需要飛車黨的地方。
鉆石會員一直都是一個概念,飛車黨的內部系統里,雖然也有幾個鉆石會員,但這些人,都是屬于與飛車黨達成戰略合作的人,比如黑金的‘老九’,山口組的筱田建市等。今天這個名額,還是第一次把鉆石會員對商界開放,但也只有一個名額而已。雖然此后的每個月,都會再放一個名額出來,但和這第一個含金量沒有可比性。
宴會是次要的,大家的心思也都不在宴會上。端著一杯酒互相聊天,聊的也都是關于鉆石會員的事情。在場的富豪們,之前大都與首爾某個區的黑社會有合作,現在首爾的黑社會只剩一家了,從力量上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以前一個區老大做不到的事情,飛車黨現在都可以做到。換句話說,如果飛車黨現在都做不到的事情,在黑社會這個層面上,韓國也沒有人可以做到了。所以,有這方面需求的人,都想與飛車黨達成合作。
看到門口進來一個人,而且飛車黨的人都向他行禮,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飛車黨那位神秘的魁首,江湖人稱九哥的人到了。有見過他的人,都和善的點頭致意,但第一次見他的人,卻無不因為他的年輕而顯得驚訝,反應過來之后,趕忙躲避視線,以免顯得不敬。
但人群中有一個被眾人簇擁的人,卻沒有躲避視線。他的目光越過人群,盯在阿九身上,顯得非常復雜。阿九第一時間捕捉到了這一縷注視的目光,看了過去,目光相對,看過來的這個人,頓時感覺眼睛像是被刺痛了一樣,下意識閉了一下眼睛。等他睜開眼再看過去,阿九已經去和別人寒暄去了,好似沒有把他放在眼內一樣,頓時刺激到了他敏感的神經,臉色登時難看了起來。
這個人,正是李在镕。他今天來這里,也是一個意外。他的一個下屬,接到了今天賭局的邀請,而他聽說今天阿九回來,就也來湊個熱鬧。他很想認識一下,搶了他兩塊地的人是誰。并且,他也想看看堂姐的孩子,那個男人的兒子,是不是也有他的父母那般優秀。
所有的疑惑,在他見到阿九的第一眼,都得到了答案。這個酷似他父親的臉龐,幾乎一摸一樣的眼神,如同他母親一樣的敏銳度,讓李在镕瞬間回憶起了很多事情。
李允真,他的堂姐,雖然不被家族承認,但她卻一直被長輩們提起。都認為她,是家族這一代,最有能力的人。而他,甚至現在他的繼承人之位的最大對手李富真,都被認為雖然優秀,但不及她。還有那位,名義上是他的姐夫的男人。那個野蠻人,那個野蠻人!!
李在镕下意識地撫摸自己的臉頰,雖然已經過去了快三十年,但只要想起來,兩個臉頰都火辣辣的疼!最為太子爺長大的他,就因為對不被家族承認的姐姐用了非敬語,就被那個男人毒打…二十多個嘴巴,打的痛哭流涕…像是在學校里被霸凌的窩囊廢一樣,堂堂的太子爺,被打哭了!!
現在想起來,李在镕還禁不住鼻酸。他恨自己為何懦弱,當年為什么就連一下都沒敢還手!這輩子,他也就挨過這一次揍,但對少年的他來說,產生的影響,卻是一直烙印在身上了。
雖然李在镕一直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是上一輩的事情,不能,也很沒有風度,不應該報復在下一代的身上。但是真的是控制不住,李在镕想要完勝阿九一次,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勝利,也能讓他痛快一把。
深呼吸了一下,李在镕叫來旁邊的下屬,吩咐道:“等一會,我也要參加賭局。”
“好的,我去找負責人安排。”下屬躬身答應,轉身去找樸燦榮去了。
宴會結束,賭局正式開始。今天來到現場的人,除了女伴/男伴之外,真正下場的人,差不多是六十人左右。八人一張桌子,被安排在了八張桌上。每張桌淘汰剩下一人,最后坐在最后一桌上面,決勝出今晚的勝利者。李在镕所坐的桌子,都是‘三星系’的人,叫了三次牌,所有人都輸給了他,明目張膽的陽謀,但也沒人說什么,能讓人不戰而勝,也是一種實力,而在場的人,并沒有人懷疑李在镕的實力。
其他七張桌子,多費了一點時間,約莫一個半小時左右,也都決出了勝利者。休息了一下,決勝局開始了。經過抽簽,決勝局的玩法是梭哈。
根據規則,不善于玩牌的人,可以指定一個人代替自己玩牌。李在镕指定的人,是他的下屬帶來的,來自于東南亞的高手。阿九也沒有直接下場,而是讓秀英坐在了位置上,他則坐在秀英本應該做的位置上,陪著她玩。能坐到這張桌子上,意味著每個人已經戰勝了七個對手,所以每個人的籌碼也就翻了八倍,變成了八百億韓元。約等于七千萬美金左右,對于首爾的賭局來說,這已經是一筆很大的巨款了。就算是李在镕,也從未在賭博上花這么多錢,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十幾億二十幾億的賭局他們或許不在乎,但是八百億這個數額,沒有人可以等閑視之。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他們才會找高手代替自己。
看到阿九竟然讓秀英替他玩,其他七人差點氣炸了肺,這算是什么意思,讓一個idol坐在七千萬美金的賭局上!這算是炫富,還是一種鄙視?!
不只是旁人有這樣的看法,秀英自己也有點忐忑不安…她到現在,也沒有準確的實感,真的像是電影一樣,眼前的這一塊撲克牌大小的籌碼,一個,最小的一個,也是五億韓元。面前這一堆,就是八百億韓元…八百億韓元啊,如果取出來現金,房子都能堆滿了吧!!
而她現在就坐在這里,隨時可能一把輸掉幾十億韓元…約等于她所有的錢了,就這么一把牌,隨時都能輸掉。她的手都在抖,腦袋也一片空白了,滿腦子想的都是輸了怎么辦,根本就沒想過贏,想都沒有想…
“各位準備好了,那么就開始。”為了保證公平,發牌采取的是機械洗牌,每個人都會切一次牌,理論上會產生八的八次方以上的變種可能性,幾乎不存在在發牌環節作弊的情況。
秀英的手還在抖,雖然以她的性格,她是很想做這么刺激的事情,但是真的看牌過來了,她還是覺得自己承擔不了,側身對阿九說道:“要不還是你來吧,我、我…”
“怎么還結巴了,幾百億韓元而已,別丟我的臉啊,沒事,該怎么玩就怎么玩,輸掉也沒關系。”
這時已經發了兩張牌,秀英把上面的牌反過來,是一張紅心Q。學著電影里面的樣子,偷偷看了眼底牌,一張方塊7赫然入目。秀英頓時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雖然她也不太懂梭哈的規矩,但是方塊7和紅心Q,什么同花啊,順子啊,同花順啊,基本就絕緣了,輸牌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秀英看看阿九,差點哭出來。因為一把牌的底最少是十億韓元,也就是說,就算她現在把牌扣起來,這十億也沒了,但如果繼續,輸的可能就不止這十億了。
替李在镕玩牌的,是東南亞出身,泰國國籍的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他拿到了桌面上最大的黑桃A,觀察了一下每一家的表情,尤其是看到牌面第二的秀英的表情,他冷笑了一聲,直接丟了五個籌碼,也就是五十億韓元出來。
“跟、”
“跟、”
前面兩家都跟了,到了秀英這兒。秀英求救地看向阿九,阿九聳聳肩讓她自己做主,秀英手抓著牌,哆嗦了好一會,還是放棄了,把牌扣了起來。
“真是遺憾、”阿九吧嗒吧嗒嘴,一副風涼話的樣子,好像跟他沒關系,他在看電影一樣。秀英氣不過,把他的胳膊抓過來,在桌底下狠狠地掐了一把。阿九疼得咧嘴,嘴巴閉了起來。這一幕落在旁邊一直觀察的李在镕眼里,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心里冷笑。
“就算是遺傳了父母雙方的優點,但畢竟還是年輕…看來,是我高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