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本來打算今天和秀英一起,但被她趕了出來,理由是她要好好歇歇…這種理由,阿九也是無法反駁,距離清溪川最近的是sunny,阿九就來到了sunny這里,但他因為事前沒打電話,來到這兒的時候,sunny并不在。這也是阿九很佩服以及很省心的一點,sunny會自己找到有趣的地方,填補空白的時間,并不會覺得無聊。但是泰妍…顯然這個功能還沒開啟。
雖然sunny沒在家,但阿九既然已經來了,就沒打算走了,他洗了個澡,穿著浴巾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看了一會兒有點困倦,他就把電視關了,倒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實際上他是睡不著的,只是身體傳遞來了累的訊號,他就躺一下而已。
已經有三年,沒有這種感覺了。有任務在身,被‘任務’催促,推著走的感覺,已經有三年不曾有過了。但此時,阿九發現,再一次接受‘任務’,他感覺到的并不是負擔,而是一種莫名的興奮感…他曾聽過一個也是特工的朋友說過,他在接受訓練的時候,教官曾經告知他們,人是必須被‘管理’的動物,必須得有人制定規則,人也會自覺的去遵守,后來人們把這件事起了個名字,它就叫做法律。事實上,法律根本也不是什么真理,每個國家的法律也不盡相同。有的國家,殺人是死刑,有的國家,殺人最多判刑十年,而在非洲,還存在吃人不犯法的部落…法律,只不過是約定俗成,大部分人都遵守的準則罷了。
而如果沒有這些準則,人類就會變得無序。有科學家曾經設想過,既然人類的大腦,可以完成非常復雜的計算,那么能不能把大腦當做電腦的cpu,然后把程序‘編寫’進入人的大腦中,這樣人類與機器,就沒有什么分別了。雖然科學家的想法是通過這種方式,讓人類快速掌握知識,變得‘有用’,但隱患是,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掌握到這種方法,人類也會變成受控制的奴隸。但相比無序的原始社會,還是有序的人類空間,更加讓大部分的人覺得舒適。
雖然這個方法,最后沒有被科學家實現。但卻給了訓練特工的人們,產生了啟發。人類確實暫時還不能做到,像設定程序一樣,把人設定成‘專用’的人才。但是,可以通過訓練的方法,讓人類自己產生程序化的適應規則,這種規則,也可以被視為一種程序。
比如說,把人訓練成殺人的機器,把人訓練成game高手,等等。讓一個人,通過做固定的事情,獲取成就感以及愉悅感,得到不斷的肯定價值…這也是一種變相的程序設定。
人總是試圖做自己擅長的事情,阿九也是一樣。他最擅長的事情,無疑就是‘完成任務’,在那個領域,他是無敵的王,他的基因,已經被可刻下了印記,所以他再重新獲得任務的時候,才會覺得躍躍欲試…
“我真是有病啊…”阿九喃喃自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是什么了。明明努力了三年,只為了逃離原來的生活,現在又…突然,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阿九知道是sunny回來了,故意爬到沙發另一頭去,趴在地上屏氣凝神,通過沙發和地面的縫隙,去觀察門口的情況。
“進來吧,這就是我的家啊,很帥氣吧?哼哼,以后你也會喜歡這里的,我們要一起生活啊、”
阿九滿腦袋問號,什么東西就一起生活了啊。還沒等他爬起來看,忽然眼前多了一團白色的‘東西’,小東西還有爪子,差點抓中阿九的鼻子,阿九趕緊爬起來,sunny看到他,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大笑了起來。
“還有心情笑?”阿九伸手抓住了這個白色的東西,原來是一只貓。這貓顯然沒有料到自己會被這么輕易的捉住,兩只眼睛瞪大,好像在想為什么身輕如燕如我,也會被愚蠢的人類抓?
“呀,你放開我們家小鹽、”sunny見貓被抓了,趕忙從阿九手里搶了回來。順著毛摸了摸,貓也是給面子,似乎被摸得很爽,露出了享受的表情,但落在阿九眼里,怎么看都是討厭,因為這個家伙,此時正擠在他最喜歡的兩座山峰之間的‘溝壑’中。
“在哪兒弄來一只貓啊,家里要養寵物,都不跟我商量嗎?”阿九不滿地說道:“再說,你看看這只貓,長得這么丑…”
‘我家小鹽才不丑呢、”sunny立刻說道:“我們家鹽啊,是貓中最帥氣的。”
“呵呵呵…”阿九‘呵呵’了兩聲,看到sunny身后放著的東西,指了指,問道:“這些什么啊?”
“這是我給鹽買的家,還有玩具,這一大堆,花了我好多的錢啊…”sunny把貓放下,貓跳上沙發,趴在中間,好像那里就是他的地盤似的。阿九狠狠瞪了貓一眼,去幫sunny收拾這一堆東西,把貓塔從盒子里拿出來,看著這一堆像是樂高積木的東西,皺眉道:“你是怎么這些東西弄上來的啊,不重嗎?”
“拜托物業的oppa們幫忙的、”sunny眨了眨眼睛,道:“少女時代的名頭還是很有用的,厲害吧?”
“以后不許做這種事情、”阿九板著臉說道:“像是家里沒有男人一樣,就算我不在,你給燦榮打電話,讓他派倆人過來幫你,不要對陌生男人笑,知道嗎?”
“哦…”sunny憋憋嘴,笑著問道:“這算是管理嗎?”
“算,不可以?”
“可以…”sunny小聲說道,忽然想起什么,道:“剛才你問我,鹽是從哪來的,對吧?”
“對啊,都沒聽你說過。”阿九一邊說著,一邊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組裝圖紙看了眼,然后就拿起螺絲刀開工了。sunny在旁邊給他遞‘積木’,抱怨道:“你也太不關心我了,上個月我就在sns上傳過照片了。”
“傳過了嗎?”阿九想了想,回頭看看沙發上的貓,道:“我記得是一只小貓吧,沒有這么大啊?”
“人家不會長大嗎?”sunny沒好氣說道;“因為要學習生活技能,所以在寵物訓練中心度過了一個月,今天才通知我接它回來。我很早就想養個寵物了,以前住在宿舍的時候,因為泰妍和帕尼都養了,再養有點多,所以我就沒養。現在有了這個家,就又產生這種想法了。你不是不討厭寵物嘛?”
“討厭倒是不討厭、”阿九把最后一顆螺絲擰好,道:“但是我只喜歡傻瓜型的寵物,像是帕尼的福實那種,金澤我都覺得有點聰明了,你再看看你這個家伙,眼睛長成那個樣子,如果是人的話,一定是一個特別討厭的人,我不喜歡它。”
“干嘛這么針對一個兩個月大的孩子啊、”sunny替自己的寵物抱不平,道:“不能因為人家長得丑,就覺得人家不好啊?小鹽還小么,等長大了,說不定就可愛了呢、”
“呵呵呵…”
“真是…不理你了、”sunny轉身對貓拍了拍手,道:“來啊,這是你的新家啊,學習過的東西沒用忘記吧?現在可以在沙發上玩一會兒,晚上睡覺的時候要回來知道嗎?”
阿九把工具收拾起來:“它能聽懂你說話嗎?”
“喵兒…”貓突然叫了一聲,sunny得意地聳了聳肩,道:“看吧,聽得懂呢。”
“真是…”阿九搖了搖頭,放好工具,去廚房洗了洗手,道:“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搞定吧,你喂它,我喂你,晚上想吃什么?”
“想吃大醬湯。”sunny立刻說道:“我都買了豆腐了,本來也打算今天自己做著吃了。”
阿九有點意外:“你還會做大醬湯呢?”
“你不在的時候,我也不能餓死啊…”sunny其實會做不少菜,但她不想在阿九面前顯露出來,她特別喜歡阿九給她做飯吃的樣子,打岔道:“快點做飯吧,我餓了。”
“好。”阿九笑著點點頭,把豆腐拿出來,開始準備晚餐。
雖然阿九從來也不會拒絕女朋友們的任何要求,但如果說這些事情中,他最有積極性的,無疑要數在‘吃’的方面的要求了。對于吃,阿九從來都是特別積極的,尤其是他的女人們想要吃的東西,比買衣服啊,買房子啊,這些事情,更讓他積極。
他最接受不了的事情就是餓,他不喜歡餓著的感覺。除此之外,他也不覺得人生中有什么事情,是無法忍受的。只要有食物,吃了,活著,一切不都是有希望的么。
阿九雖然是被活了一百五十年的老怪物教出來的,對什么武術都‘略懂’的人才。但其實他的根本,是拳法。對于武器的使用,他其實沒有特別出挑的地方。刀功,也是馬馬虎虎,各種刀法,他都會一點,但在廚藝上面,也用不上這些。現在他的刀功,都是練習出來的。
看得出,小鹽的生活技能學習沒有白費,也很聽主人的話。sunny帶它見識了一下這個家,讓它基本熟悉了,然后把它領回了貓塔,給它準備了作為晚餐的貓糧。小東西也沒出來胡鬧,乖乖吃了幾口,就回到自己應該待的地方,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sunny把打開的貓糧封好口,放到一個貓不太容易夠得到的位置,也來廚房幫忙。
“聽說…某人準備的應援做生日禮物,把東大門都搬過去了呢,龍先生,套路滿滿嘛。”
阿九看看sunny,見他擠眉弄眼的,無奈笑道:“根本不是你想得那么回事好不好?那個車,是為了你們回歸的時候準備的,反正也快用了嘛,正好允兒生日,就先拿出來演習一下,再說了,允兒不是剛剛對我表白了嘛。本來你們誰過生日的時候,我都會表示一下的,如果因為允兒表白了,我就跟她保持距離,那樣好像更不好吧,一碼算一碼,雖然我還沒想好怎么回應允兒,但是作為oppa應該做到的,我還是應該做,我是這么想的。”
“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么多,我又不在意這些。”sunny無所謂地說道,語氣是這樣,但阿九知道她在說謊,如果真的不在意,干嘛還說一下呢。
“哦,對了,我定了兩架私人飛機,準備拿其中一架給燦榮他們公用,另外我還打算買幾架直升飛機,首爾的交通有的時候太糟糕了,直升飛機方便很多,等你們回歸的時候,也不用等航班等那么久了。”
sunny皺起了眉,問道:“你怎么忽然想買飛機了啊?那得花多少錢啊?”
“咱花得起啊。”阿九把豆腐都倒進了鍋里,擦了擦手搭在sunny的肩膀上,道:“老婆,我忽然想明白一件事,錢要是不花呢,就等于沒有,本來應該可以享受到的東西,也不是沒有錢,如果不去享受,那才是傻子呢。我告訴你,我不但要買私人飛機,我還要蓋莊園,養老虎,所有有錢人享受的東西,我都要你們享受一遍,怎么樣,計劃不錯吧?”
“全部…嗎?”sunny顯然被驚呆了,說話都咔吧了。阿九重重點頭,道:“對,全部。”
“…”sunny無語地看著阿九,突然爆發,叫道:“崔秀英,我跟你沒完,這是怎么回事啊,就單獨出去三天而已,竟然洗腦了…我的天啊,這是什么事情啊!”
sunny把阿九的手推開,轉身去拿了手機,直接給秀英打了過去:“崔秀英,你到底對我老公做了什么,他怎么跟你出去了三天,回來變成了敗家的人了,呀,你一個人亂花錢也就算了,現在連他也變成這樣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