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算是約會吧、”阿九吶吶地說道:“不能算。”
“那是什么?”
阿九想了想:“春游?”
“現在是冬天。”
“…”阿九大窘,擺擺手:“算了,不去了。”
krystal繞到他前面:“你現在是跟我生氣嗎?”
“沒有。”阿九努力想讓自己的表情真摯起來:“真的沒有,我就是想啊,答應了,就帶她玩一天,作為哥哥這不也很正常么?你要是介意,那我就不去,她也能理解的。”
“她能理解?”krystal生氣了,盯著阿九的眼睛:“她能理解,我小氣,是不是?我要是不讓你去,我就是小氣鬼,是不是?”
“不是。”阿九一本正經,極其認真:“我會覺得你吃醋的樣子好美。”
“你、”krystal給他氣得都生不起來氣了,哭笑不得地跺腳:“你到底想怎么樣嘛!”
阿九拉了krystal的手,輕輕晃了晃:“我有多大膽子,你還不知道么?不會發生什么的,我就是有點愧疚,所以…”
“愧疚?”krystal甩開阿九的手:“愧疚什么?”
“她喜歡我,但是我不能回應這份喜歡,所以會愧疚。”阿九捧起krystal的小臉兒,道:“如果我能回應這份感情,我就不愧疚了。我答應帶她去爬山,就是想彌補一點。真的沒關系,你要是介意,我就不去了。”
krystal嘟起了嘴巴,好一會兒,道:“要去爬哪里的山?”
“漢拿山?”
“濟州島?!”krystal又怒了:“濟州島那么遠。肯定要過夜,你們要在外面過夜嗎?”
阿九滿臉懵,他還真不太清楚漢拿山在哪。來韓國三年,他也沒旅游過。甚至關心都沒關心過,怎么可能知道漢拿山在哪兒。
正要說什么,krystal又自顧說道:“算了,過夜就過夜吧,反正你們也不是沒一起住過,我看不到的時候,不一定做了什么呢。”
阿九趕忙解釋;“我們真的沒有發生過關系!”
“我有說過你們發生關系了么?”krystal瞪眼道:“不打自招了吧?”
“真的沒有啊…”
“算了,有沒有我也不知道…就這一次啊。”krystal不情不愿地應了。阿九心疼得不行,道:“要不還是不去了,或者附近的山…”
krystal哼了聲:“我都答應了,再說我可反悔了。”
阿九立刻閉上嘴巴,心虛地不敢去看krystal的眼睛,溜邊兒去浴室洗澡了。
krystal看著他的背影,暗暗嘀咕:“姐姐果然有先見之明,去爬山是吧?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的膽子有多大!”
阿九趴在浴缸里,又陷入了對krystal的愧疚感。
怎么想這種事情也很過分。竟然和女朋友請假去陪別的女人爬山?雖然說是‘妹妹’,但阿九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他現在和iu的關系是‘兄妹’。但krystal還是答應了,這是多么大的信任。阿九在心里對自己說,這次和iu去漢拿山,一定只是純潔的爬山,什么其他的都不要有,只有這樣,他才能安慰自己沒有辜負krystal。
洗完了澡,阿九穿著浴袍出來,看到krystal還在切水果。納悶道:“老婆,你這是做什么呢?”
“我姐讓做的。水果酒。”
“水果酒?”阿九看了看案板上的東西,水果。酒,水果酒的意思就是把它們放在一起么?
“她怎么不自己做啊?”
“她也沒做過,說是喝過一次,感覺挺好喝的,讓我試著做一下給你嘗嘗。”krystal把切好的水果捧起來一股腦都塞進了大瓶子,然后打開燒酒咕咚咚倒進去,一連倒了三瓶才停下:“對了,我姐回美國了。”
“回美國?她住哪兒”
“我們家在美國啊、”krystal蹙眉道:“我和你說過的,你什么記性啊?”
“哦哦哦…”阿九連聲應著,忽然想到權寧一,道:“你姐是自己回去的?”
“好像權寧一也跟著一起吧,不太清楚,沒問。”krystal把大瓶子交給阿九,讓他放到上面她夠不到的那個櫥柜里。阿九抬手把瓶子放進去,心情卻有點郁悶,jessica回美國了,權寧一也跟著去了,兩人這是要同居么?
!怪不得電話打不通。
莫名其妙產生了一絲醋意,他甚至有一股沖動,想要給jessica打個電話問問,到底她是自己回去的,還是和權寧一一起。忽然他又覺得自己有病,人家是自己回去的還是和別人一起,跟你有什么關系,咸吃蘿卜淡操心!
“怎么了?”krystal注意到阿九表情變化,皺眉問道。
“我在想這個酒能不能喝,里面放芒果一起泡真的不會有毒么?”
“管它呢、”krystal大喇喇道:“我姐說放十五天,反正能喝就喝,不能喝就扔…”忽然krystal抱住了阿九的腰,撒嬌道:“我餓了,我要吃烤肉。”
“好,我去穿衣服,一起去買菜。”
“嗯。”krystal踮腳在阿九嘴角吻了一下,拉著他的手一起回臥室,找衣服給他穿。
頒獎典禮結束,崔權帶iu立刻離開了現場,劉仁娜也推脫了聚餐,和iu一起離開了。醫院里,iu經過檢查,已經無礙了。倒是崔權弄得很慘,鼻青臉腫不說,眉骨還開了一個小口子,縫了五針。
離開醫院剛回到酒店,崔權接到了理事長的電話,劈頭蓋臉一通臭罵。崔權默默聽完,一句話也沒說,也沒有解釋什么。他心里清楚,作為一個經紀人,在公司高層眼里他什么也不是,今天做下了這么出格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再繼續留在公司了。
掛斷電話,崔權點了根煙,左臉挨了好幾拳,已經腫了,吸煙都疼。
今天發生的事情,他自己都覺得是一場夢。但他不后悔,反而有一種暢快的感覺。人不能一直慫,偶爾還是得要口氣的。只是實力不行,想爭氣也爭不起來,有點無奈和無力的感覺。
“唉、”崔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板,自嘲地苦笑:“就這身板,還不得讓人打死啊,不知道黑社會有沒有文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