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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埃塞俄比亞皇位繼承戰爭

  共和2781年(西元1940年)6月23日,日內瓦,國聯總部。◎頂點小說,x.

  在煙火遍地的歐洲,目前幾乎所有重要國家都卷入了戰火,唯有瑞士成了一個世外桃源般的樂園。

  瑞士能夠這么笑看風云,當然不是因為它是中立國。這年頭的列強都是不要臉的,一旦需要了,管球你是不是中立國,打了再說。像北邊另一個瑞家的,還不是同樣的中立國,結果如何?一樣被大胡子搞得不要不要的。同樣還有挪威,一樣被小胡子推了再推,還不是屁事沒有。

  瑞士之所以能在激烈的戰火置身事外,保持中立,完全是因為他們有一支很碉堡的軍隊,和一條碉堡的國土防線。在經濟危機爆發時,以銀行業和精密機械業為主的瑞士也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為了拉動內需,瑞士人就在自己國境線上修了一條環繞國土的防線,當然沒有馬奇諾防線那么夸張,但是配合著瑞士那多山的地形,也足夠用了。

  一戰的可怕后果也同樣把瑞士嚇得不輕,在戰后他們也抓緊了軍事力量建設,從中美等國引進了大量武器,特別是價廉物美,質量上乘,童叟無欺的中國貨,更是占據了主流。從自動步槍、火箭筒、107火箭炮、迫擊炮、擲彈筒以及各種地雷、手雷等輕武器,一直到各種重炮、飛機、坦克和裝甲車輛,都有大量中國貨。而且他們還從中國買了一大批軍用版的山地自行車,把國內的武裝力量都升級成了摩托化部隊,嗯,人力摩托化部隊。

  沒錯,瑞士就是努力的把自己變成了一只刺猬,還是一只沒有油水的刺猬,所以才能安然保持著中立國的地位,在一片戰亂的歐洲大陸笑看風云。在它周圍的大流氓看來,并不是說真的車不了瑞士,畢竟瑞士這種小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扛得住大流氓。

  但是瑞士這地方資源缺乏,又不是什么戰略要沖,還這么難啃,就算打下來也是得不償失啊,大流氓們自然就不想打,由得它去了。否則的話,同樣是小國,同樣是中立國的盧森堡還不是跪了,現在連國家都沒有了,原因僅僅是盧森堡地處要地,又有豐富的煤鐵資源,在一戰前是歐洲第六大鋼鐵出產國,懷璧其罪之下,自然就跪了。同樣的還有現在的瑞典,也是一樣的原因被大胡子找上門了。

  不管今后如何,至少瑞士現在還是和平的。國聯總部所在的日內瓦,更是一片祥和的氣氛。

  日內瓦是瑞士有名的游覽勝地,有許多名勝古跡。有著名的宗教改革國際紀念碑、圣-皮埃爾大教堂、大劇院、藝術與歷史博物館、日內瓦大學等。山丘上的歐式建筑古樸凝重。街道兩邊掛著黃綠相間的圓形標牌的是古玩商店,顯出一片濃郁的傳統氣息。日內瓦的著名風景包括花鐘、藝術與歷史博物館、國際紅十字和紅新月博物館和萬國宮。該城最醒目的標志是一個日內瓦湖中的噴泉,就像一把閃光的長劍直沖云霄。

  日內瓦最著名的建筑就是國聯總部——萬國宮。這座建筑坐落在萊芒湖右岸的阿麗亞娜公園內,占地33萬平方米。建筑裝修處處體現“萬國”特色。建造大街外部用的是意大利的石灰石,墻面和臺階用的是中國產的漢白玉,內部用法國、意大利和瑞典產的大理石,地上的羊毛地毯產自英國和美國…還有各成員國捐獻了各種裝飾品、藝術品和各種陳設物品,全世界的風格和特產都能在這里看到。

  今天在萬國宮的大會議廳里,正在召開一場會議,本次會議是由八常之一的中國提議召開的,主題就是處理埃塞俄比亞的政變。

  “…各位,這是一場嚴重的人道主義災難!叛軍正在該國大肆破壞!埃塞俄比亞已經變成了地獄!”中國全權代表顧維鈞表情沉重的說道:“…并且,叛軍還刺殺了該國的合法君主——海爾塞拉西一世。這是叛亂!并且,叛軍在追殺該國皇帝的過程中,還入侵了我國境內,在我國境內追殺該國君主,無視我國的法律和尊嚴,這是不可容忍的!”

  顧維鈞首先就給這起事件下了定義——叛亂!另外還加上入侵。意思就是俺們中國是要采取行動的,咱們絕對不能忍,你們怎么看?

  說完,顧維鈞就讓秘書播放了幾段視頻,又拿出一堆相關的照片給大伙看。其中就有一段塞拉西一世的座機被擊落,以及追殺的飛機被中國押回去的視頻,還有埃塞皇帝向中國求救的錄音,還有埃塞戰斗機、塞拉西一世遺體等等的照片。

  代表們看了之后反應不一,有的一臉震驚,顯然事先還不清楚這件事。有些陷入長考,默不作聲。還有些在立即開始和同伴商議對策。一些有想法的國家就感到棘手了,這次中國準備充分,又占住了道理,顯然是不好辯駁的。

  注意,在這個時代,也只有同為列強的國家,才有資格和列強們講道理。如果換個弱國,那么再有道理也是沒道理,比如原時空歷史上的中國,那就是塊肉。就在差不多的時間段,也是顧維鈞,也是站在這里,痛斥日本在這個犯下的戰爭罪行,但是不管他口才再好,理由再充分,把日本代表駁斥得啞口無言也并沒有卵用。

  但是本位面就不一樣了,中國已經是頂級列強,世界第一大工業國。用一句通俗的話說,中國打個噴嚏,大半個世界都要感冒。沒有哪個國家敢無視中國的意見。更何況,現在顧維鈞現在話里話外都是一肚子火。很明顯,中國這次是覺得自己被打臉了,自己的保護對象居然被人一路追殺到國境線內再干掉,這換哪個國家都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中國必定要有所表示,否則頂級列強大流氓的臉往哪擱?

  “埃塞俄比亞的和平必須恢復,人道主義災難必須被制止。我們日本人民共和國建議,立即授權中國處置此事,因為中國既是當事國,又是唯一與埃塞俄比亞接壤的大國,所以最為合適…”日本代表重光葵連忙站起來第一個表態。

  “中國一國也不夠,按照慣例進行類似事務至少需要加上另外兩國,東非現在距離埃塞也很近,就算他們一個好了…”德國代表里賓特洛甫笑了笑,別有用心的說道:“至于還有一個國家,我建議由意大利擔任。意大利對該地非常熟悉,應該能幫助中國進口處理好此事…”

  意大利代表馬上就順桿爬,連聲贊成德國的提議,表示自己決定沒有問題。英國和法國立即表示反對,認為意大利絕對不合適,英國人推薦了埃及和自己加上法國,理由就是俺們英法才是最熟悉非洲滴,埃及在隔壁過去也方便。

  之后就是眾生百態了,各國代表仿佛就跟拿錯了臺詞本一樣,說著自己畫風完全不對的話。美國表示:“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不要動武。”蘇聯表示:“這件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各國都不要介入,相信埃塞人民會自己解決問題…”

  嗯,和原時空不一樣的是,本位面的蘇聯非但沒因為“入侵芬蘭事件”被開除國聯,反而還在此事后成了常務理事國。這也是大流氓出于平衡的考慮,要知道八常里面可是包括了奧地利的,現在奧地利被德國吞并了,那么這個位置該怎么算?當然不可能給二德子算兩票,無論中美還是英法,哪個列強都不會干的。于是在各國扯了幾個月的皮之后,這個座位最終落到了蘇聯頭上。這當然不是因為大家喜歡它,而是它本身實力到了,又是一大集團的話事國,自然而然的結果罷了。

  好吧,八常的態度既然這樣,那么這個問題就是沒有結果了。

  接下來的表決就完全是走過程,中日以及人革聯自然都同意了中國的提案,這個沒什么好說的。美蘇為首的兩大集團都是投的棄權票,因為埃塞的破事兒和他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手也伸不過去,自然就是一幅“我啥不知道,我就是來打個醬油”的樣子。而英法德意為首的兩大集團卻都一致反對,態度之一致,就好像他們現在不是在打仗,而是在打牌一樣。

  他們的意思就是中國獨家刷埃塞副本是絕對不行的,必須把他們加上一起玩,否則絕不同意。而中國明顯不想和他們一起組隊,那么就沒得談了。

  只要大流氓們沒達成一致,這個國聯也就和原時空的那個聯合國一樣,是個表態的地方,僅此而已。中國到國聯也僅僅是來表個態而已。

  在各方面的扯皮之后,國聯最終僅僅通過了一個含含糊糊的玩意兒:《敦促埃塞盡快恢復和平,并停止內戰的建議書》。沒錯,就是“建議”,沒有任何強制力的玩意兒。

  在休息時,各個代表自然按照各自的關系聚成七八個小圈子,人革聯的自然是湊在一起。重光葵一幅討好的表情說道:“顧桑,我就說這沒用的,我們自己干了就是,根本不用通過國聯…”

  “先禮后兵嘛,這一向是我們的傳統美德。至于他們同不同意,這并不重要。”顧維鈞笑著說道。心里不禁吐糟:這日本人跟著中國學了怎么多年,結果還是沒學到家,一點兒吃相都不要,居然還好意思自稱“小中華”…

  老顧他當然不會想到,這位一臉謙卑坐在自己對面的“小弟”,在另一個位面里完全是另外一幅嘴臉,那可就不是自己的什么“小弟”了,而是敵人和對手。也因為歷史的變動了,重光葵沒有機會在上海被王亞樵“轟”一下,所以現在腿腳也好好的。順便說一句,另一位相關人物王亞樵也沒機會干斧頭幫幫主了,他在本位面成了文總的粉絲,很早就投了過來,現在是范含的手下,在中社部擔任華南地區負責人。

  “重光同志,你們日本那邊準備好了嗎?”顧維鈞問道。

  “請放心,已經準備妥當…”重光葵連忙說道。這次行動日本當然也參加了,不過他們并不用到埃塞,文總給他們的任務在邊境牽制住東非,如果有機會也可以順便下手切塊肉。日本當然樂意,本來他們就和東非有領土爭端,雙方為了羽尾湖(馬拉維湖)的歸屬問題,這些年一直在扯皮。要不是因為東非的老大是德國,以及還有個南非問題和美國牽扯不清,同時日本還在忙著大搬家,他們早就對東非動手了。

  現在既然有了機會,日本當然就樂滋滋的跑過來幫忙了,搞不好就可以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呢。至于東非軍隊?日本還沒把黑蜀黍的戰斗力放在心上。

  在下午的會議中,顧維鈞又拋出了一個大炸彈:“…現在埃塞皇帝海爾塞拉西一世及其皇儲均不幸遇害,按照該國習俗和慣例,皇位繼承者就應該是佐迪圖女皇陛下的兒子,所羅門親王繼承…”

  “所羅門親王?”這個陌生的名字讓各國代表立即嘀咕起來。英國和德國的代表眼角都在跳。這勞什子所羅門親王,又是尼瑪哪個旮旯跳出來的?

  顧維鈞一臉大義凜然的表情,用深情的聲音說道:“興滅國,續絕世,是我們中華民族自古以來的傳統美德…當年,佐迪圖女皇陛下將所羅門親王托孤給我們文德嗣總統,請求我們在合適的時機,讓所羅門親王回國繼位…”

  興你妹的滅國,續你妹的絕世啊!大流氓們的代表都在翻白眼,心里狠狠吐糟:這些年怎么沒見你們把朝鮮、越南、緬甸這些周圍的國家給興了續了啊?不過他們都知道,一個不會顛倒黑白、指鹿為馬、不要臉皮的外交官,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外交官。既然都是大家的必備技能,眾人自然不會當面揭穿,心里有數就是。

  佐迪圖女皇是孟尼利克二世的私生女,也是埃塞俄比亞歷史上唯一的女皇(正式稱號是“眾王之女王”),也是第一個受國際承認的非洲國家的女性國家元首。原本這位大姐是沒機會繼承皇位的,在1913年其父孟尼利克二世病故后,皇位是由其養子(異母姐妹之子)埃雅蘇五世繼位。1916年埃雅蘇五世因為自幼親德,在英法的推手下就被皇族會議廢了,大概是為了吃相好看點兒,才找了這位不起眼的大姐即位為女皇。同時以和英法關系良好的馬康南親王塔法里為攝政并立為皇儲。

  但這位佐迪圖女皇手里沒有多少權利,大權都在攝政王塔法里手里,后來又與攝政王為首的改革派在大政方針問題上發生了分歧,在一次不成功的政變之后,就被徹底軟禁了起來。于是女皇的前夫古格薩公爵大為不滿,就發動了叛亂,準備營救女皇并奪回政權。但古格薩老兄很不給力,沒蹦跶幾天就被攝政王塔法里打爆了,送了人頭送經驗。為了避免更多的麻煩,于是女皇陛下在1930年5月就“被病逝”了,攝政王塔法里即位,也就是阿比西尼亞末代皇帝海爾塞拉西一世。

  不過在本位面的情況就有點不同,不知是避禍也好,還是其他考慮也好,在某位親信女官的勸解下,這位極端保守女皇在1924年時,就把自己五歲的女兒和兩歲的兒子分別送到了英國和中國“留學”,至于兩個還不到學齡的兒童留什么學,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當時為了裝好人的塞拉西一世自然不可能拒絕“留學”這種事情,他可巴不得把這兩個礙眼的小東西弄走了。

  顧維鈞聲情并茂的描述了一個悲傷的故事,一個非洲版的《王子復國記》,嗯,還只是前半段。最后拿出一個文件夾,向眾人揮了幾下,說道:“這里有佐迪圖女皇陛下在臨終時寫下的遺詔,還有委托我國文德嗣總統為監護人的委托書,以及所羅門親王的冊封詔書,還有一些相關資料的復印件,以及原件的照片…”

  “副部長先生…”英國代表站起來說道:“佐迪圖女皇陛下逝世后,是由海爾塞拉西一世繼位,這是毫無爭議的,現在塞拉西一世一脈既然已經絕后,那么就應該是女皇陛下的長女雅莉絲公主繼位…”雅莉絲公主就是英國扶持的那位候選人。

  下午的會議德國代表團多了個幾個人,他們好像是被德國外交部從國內用飛機緊急送來的,據說他上午還是某某大學的教授呢,都是貴族譜系研究以及血統學方面的大拿。只見這些臨時外交官里面馬上站起來一位,駁斥道:“不對,佐迪圖女皇是私生女,她的繼位順序就不對,但那個時候情況特殊,也就算了。現在當然要回到正統的譜系上。按照繼承法的順位,下任皇帝應該是賽來圖親王繼承才對!”

  雖然在產品整合方面的德國設計師都是吃飼料長大的,但是在其他問題的研究上卻是并不弱,特別是像譜系之類需要扣細節的研究更是他們的強項。

  中國在方面的研究同樣不弱,國內那么多的家養大師和野生大師,這個時候就該他們顯示價值了。只見顧維鈞向旁邊的幾位新面孔遞了個眼神,其中一位立即站起來加入了這個戰團。

  “…無論從法理,還是血統上,所羅門親王都擁有不可置疑的最優先繼承權…”這位中國代表也開始引經據典了,滔滔不絕的把眾人侃得一愣一愣。

  “這是誰?中國什么時候有這個外交官?”里賓特洛甫問道。

  助手答道:“臨時的而已,和我們的一樣。我記得他好像是位歷史學家和語言學家,名叫陳寅恪,以前還在我們德國留學過,學習歐洲歷史和古代語言…”

  尼瑪!果然是這樣!里賓特洛甫滿臉黑線了,看來這個辦法不止是德國人想到了。

  好吧,這種一旦牽扯到“正統”的玩意兒,就沒個結論了,因為各自的標準不一樣嘛。只靠外交官的嘴炮是定不下輸贏的,于是就在外交官們繼續嘴炮的時候,一場“皇位繼承戰爭”就在非洲大陸爆發了。海爾塞拉西一世繼位,這是毫無爭議的,現在塞拉西一世一脈既然已經絕后,那么就應該是女皇陛下的長女雅莉絲公主繼位…”雅莉絲公主就是英國扶持的那位候選人。

  下午的會議德國代表團多了個幾個人,他們好像是被德國外交部從國內用飛機緊急送來的,據說他上午還是某某大學的教授呢,都是貴族譜系研究以及血統學方面的大拿。只見這些臨時外交官里面馬上站起來一位,駁斥道:“不對,佐迪圖女皇是私生女,她的繼位順序就不對,但那個時候情況特殊,也就算了。現在當然要回到正統的譜系上。按照繼承法的順位,下任皇帝應該是賽來圖親王繼承才對!”

  雖然在產品整合方面的德國設計師都是吃飼料長大的,但是在其他問題的研究上卻是并不弱,特別是像譜系之類需要扣細節的研究更是他們的強項。

  中國在方面的研究同樣不弱,國內那么多的家養大師和野生大師,這個時候就該他們顯示價值了。只見顧維鈞向旁邊的幾位新面孔遞了個眼神,其中一位立即站起來加入了這個戰團。

  “…無論從法理,還是血統上,所羅門親王都擁有不可置疑的最優先繼承權…”這位中國代表也開始引經據典了,滔滔不絕的把眾人侃得一愣一愣。

  “這是誰?中國什么時候有這個外交官?”里賓特洛甫問道。

  助手答道:“臨時的而已,和我們的一樣。我記得他好像是位歷史學家和語言學家,名叫陳寅恪,以前還在我們德國留學過,學習歐洲歷史和古代語言…”

  尼瑪!果然是這樣!里賓特洛甫滿臉黑線了,看來這個辦法不止是德國人想到了。

  好吧,這種一旦牽扯到“正統”的玩意兒,就沒個結論了,因為各自的標準不一樣嘛。只靠外交官的嘴炮是定不下輸贏的,于是就在外交官們繼續嘴炮的時候,一場“皇位繼承戰爭”就在非洲大陸爆發了。

大熊貓文學    大逆轉1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