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由奧斯曼帝國巴拉格家族中介來的850名“勞工”,當然都是妹子。她們大多是來自切爾克斯、格魯吉亞、阿布哈西亞、阿拉伯等中亞、西亞地區,還有部分是來自希臘、巴爾干半島等東歐地區,最后還有少部分是吉普賽妹子和庫爾德妹子。
奴隸是奧斯曼社會的一部分,幾百年來長盛不衰,他們甚至以國家形式進行奴隸貿易,設有專門的部門和官員負責相關事務,甚至還有國營奴隸養殖場。直到十九世紀,歐洲開始廢奴運動。1847年,奧斯曼帝國在受到英國及西歐列強的壓力下,才開始禁止販奴活動,多位十九世紀就任的蘇丹也致力于取締奴隸貿易。
但奴隸制度在多個世紀以來已經得到了奧斯曼宗教界及中上層階級的認可及,在奧斯曼國內已經根深蒂固。所以奧斯曼的廢奴運動也是雷聲大雨點小,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并未能完全廢除奴隸制度。即使到這些年,在奧斯曼國內販奴的活動依然很常見,他們現在當然用的不是“奴隸”的名義,換成了“保姆”、“傭人”、“勞工”等等類似的名義。
不過文德嗣要的也不是奴隸,他只是需要大量的年輕女性來平衡國內極為嚴重的性別比例失調問題,所以他就讓有關部門給這些奴販打掩護,給他們出具了正式的招募勞工委托公文,并給他們在中國注冊了正式的勞務中介公司牌照。
出于供方多元化的考慮,做“勞務中介”的公司當然不止巴拉格家族這一家。反正搞販奴這行的在奧斯曼和阿拉伯地區多得很,現在因為歐洲的嚴打,他們的生意都不太好做了。科社黨有的是錢,又肯提供官方合法身份打掩護,還自己負責運輸,這樣的客戶哪里去找?
去年星科在中東的辦事處只是隨便放了些風聲出去,沒多久就有十幾家歷史悠久、信譽卓著的“勞務中介公司”屁顛屁顛的跑上門來毛遂自薦了。
廣州,西南自治政府涉外人力資源局。
涉外人力資源局是一個剛成立半年的政府機構,在編制上隸屬民政部。因為廣州是目前科社黨最大的對外窗口城市,所以就把這個部門放在這里,在前面幾個月這里一直是門可羅雀,不過自從去年年底開始,這里的業務就開始忙起來了。
比如今天,會客室就被一幫大胡子老外擠得滿滿的。這十幾個大胡子胖瘦各異,衣著不同,一看就是來自不同國家,但他們的共同點都是神態極為謙卑,帶著一臉諛媚的笑容。
一個穿著阿拉伯傳統長袍的大胡子站起來,向坐在主位的年輕人鞠了一躬,滿臉堆滿諛笑,操著生硬的漢語說道:
“尊敬的副局長先生,我們還有上品的女黑奴…咳咳…我是說黑人女傭,品質都是極好的,在以前都是能送去蘇丹宮殿的,你們真的不打算要嗎?價格好商量…”
易戈仁搖搖頭,淡淡的說道:“嗯,我們的標書上已經寫得很清楚,黑的棕的都不要。沙龍巴斯先生,因為黑人和棕人不符合我們中國人的審美觀,就算我們引進了,將來她們也很難嫁出去…您必須明白,我們要的不是奴隸,是能夠成為中國媳婦的女人。”
“那么,混血呢?黑白混血呢?”沙龍巴斯不死心的說道。他的家族也是個歷史悠久的“勞務中介公司”,現在手里還有幾百個上等女黑奴,呃,黑人女傭。現在奧斯曼皇室迫于歐洲壓力,已經不往宮里收女奴了,至少不公開收。其他地方需求量也不多,實在賣不動,要是科社黨再不要的話,這批貨就算砸在手里了。
“黑白混血的可以考慮,包括白棕混血也可以考慮,無論什么混血,只要是符合我們中國人審美觀的,都可以…”易戈仁又解釋了幾句,又問道:“沙龍巴斯先生,我記得你介紹的女工里面沒有黑白混血的,難道現在又有了?”
沙龍巴斯連忙說道:“呃,現在確實還沒有,但是我可以制造啊!我現在還有幾百個上等女黑…咳咳,黑人女傭,只有一年后就可以有一半數量的黑白混血兒…”
“……”眾人都呆住了。
制造黑白混血兒?!大伙都被沙龍巴斯毫無節操的話給雷得外焦里嫩。
一個來自埃及的“中介商”忍不住嘲笑道:“沙龍巴斯先生,就算你制造出黑白混血兒,那也是一群女嬰。副局長先生要的可不是女嬰呢…”
“是啊,說不定有大半都還是生的男孩呢…”一個伊朗大胡子也附和道,所謂還一臉鄙夷的笑了笑。
這兩個一開頭,一眾“中介商”就紛紛嘲諷技能全開,把沙龍巴斯說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如今這行的生意可不好做,完全就是買方市場,競爭對手自然是越少越好。
“咳咳咳…”看到眾人越說越不像話,易戈仁干咳了幾聲,說道:“沙龍巴斯先生,你的這個提議有些新意,但是不是真的能用,還需要我們的專家討論。各位,現在我們還是說說正常的業務…”
那個伊朗大胡子搶著說道:“尊敬的副局長先生,我已經在亞美尼亞聯系到了一大批女…呃,女工。數量大致有2000人…”
“哦,這么多?來源妥當的?有沒有不干凈的?”易戈仁問道。他說的“不干凈”,是指那些從事特種風俗行業的女人,那樣的就不好介紹出去了,畢竟這些妹子是給人當老婆的。而“來源妥當”就是指妹子的來源麻不麻煩,要是有麻煩的背景,那就算了。本來這種事情就好說不好聽,沒必要承擔更大的麻煩。
伊朗大胡子連忙說道:“您盡管放心,來源絕對妥當,都是她們的父母家長自愿出賣的。您知道,中亞那些地方的貧民,自古就有出賣女兒的傳統。這些女工都是良家女子,絕對沒有不干凈的…”
“嗯,不錯不錯,你先把他們送到最近的辦事處,讓他們先初步審核。”易戈仁打發了伊朗人,又向其他人問道:“你們呢?”
一個來自南美的中介站起來說道:“尊敬的副局長先生,我弄到了300名南美混血美女,都是白種人和印第安人的混血,大部分都是純潔的處女,個個都美得像天使,那皮膚…”
他說著說著就開始王婆賣瓜了,因為按照科社黨的規矩,進口的妹子也是分級別的。這個級別是按妹子的身體狀況、健康情況、外貌姿容等各方面因素綜合評定,不同級別價格是不一樣的。
易戈仁馬上打斷了他:“桑切斯先生,現在不是您做的時候。你的中介對象是什么級別,得由我們的專家來定…你可以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合作伙伴吃虧,我們的專家非常公道,您是可以信賴的。”
在廣州郊外的一處別墅,兩方人也在談關于引進女工的事情。一方是科社黨的代表,另一方卻是日本人。
鄧青山笑瞇瞇的說道:“小泉先生,我們認為30英鎊這個價格是很合理的。據我們所知,在貴國鄉下很多女孩都不值10英鎊。更何況,你們這批女孩還有很多朝鮮的,你們花的代價就更低了。”
他對面的日本人立即說道:“不行!30英鎊太低了!你說的不到10磅那種確實存在,但那是不買斷的!你們是買斷,價格當然不一樣。”這個小泉還不算糊涂,他知道鄧青山說的例子是真實的,也不好在這方面抵賴,只能在是否“買斷”的地方扯皮。
小泉毫不臉紅的說道:“鄧桑,如果那些女孩從事風俗業,最多一年就能賺回30磅,按照我們開價300磅,你們都是占了便宜!”
對于出賣本國女孩,小泉這幾個家伙一點兒都沒有感到不好意思。因為在日本這個是很常見的事情,從十九世紀中期開始,日本就不斷向外國輸出妹子,靠她們賣身賺錢,最主要的輸出地方就是南洋、印度和中國。日本用來工業化、用來打造現代軍隊的錢里面,其中來自日本妹子的皮肉錢就要占不少的比例。自從他們占領朝鮮之后,各地的妓院里又多了朝鮮妹子的身影,他們對于朝鮮妹子的盤剝就更厲害了。
鄧青山搖搖頭,說道:“300磅是絕對不可能的,小泉先生,你們開出這種價格也太沒誠意了。你自己也說了,她們最少要一年才能賺到30磅,而我們是一次性付清,這兩者之間的區別,我想你應該明白。而且你們這些女孩子基本上都是營養不良,健康狀況極差,我們接手后還要花費很多代價才能讓她們恢復健康。俄羅斯提供的女孩質量比你們好得多,給我們開的價格才70磅。”
雙方就像賣菜的小販一樣,一磅一磅的討價還價。這次交易的起因是飛艇技術轉讓,當時日本和俄羅斯也和科社黨商量要求轉讓飛艇技術,科社黨也同意了,給他們開出和英法一樣的300萬英鎊的價碼。但日本和俄國這時候都資金緊張,俄國是一時周轉不過來,家底還是很雄厚的,而日本就是個窮逼。
于是科社黨就表示,沒有現金也沒關系,可以用其他東西抵賬嘛,我們接受的付款方式是很靈活的。科社黨提出了向兩國引進一批少女作為婚配對象的建議,這當然不是女奴交易,而是雙方政府正式認可的“跨國婚姻”,沒錯,就是跨國婚姻!中國方面給的錢,就算是聘禮和婚介費了。
毛熊幾乎沒有任何考慮就同意了,俄國國內民族人口眾多,很多都是被征服民族,這些民族都是沒人權的,讓他們交出些妹子用來抵扣飛艇技術費完全沒有問題,根本用不著拿俄羅斯本族的妹子抵賬。以毛熊一貫的節操,這種慷他人之慨的事情不做才是傻了。而中國方面也不太挑剔,只要是身體健康、五官端正的亞歐人種的妹子就可以,毛熊當然也拿不出黑妹。
日本就更不是問題了,賣妹子本來就是他們的優良傳統,反正都是賣,賣給誰不是賣?何況,比起那種零零碎碎的賣,整個人打包了賣更加方便,錢來得還更快。
于是三方就一拍即合,日俄兩國從去年十月就開始運作這件事了,一方面在國內大肆收集妹子,另一方面就是和科社黨討價還價。很快科社黨就拿出了一整套評定標準,按照年齡、文化程度、健康程度、血統基因、智商情商、身高體型、相貌姿容等二十條標準,給這些進口妹子評分,這些分數作為系數,乘以談妥的基本價格就是最終單價。
另外就是根據婚育狀態不同,妹子們的基本價格當然也不一樣,分為三類。黃花閨女當然最珍貴的,是最好的甲類。非處女就要減價了,歸入乙類。再次一等就是生育過的或做過特種行業的女人,這些就歸入丙類。以甲類為標準價格,乙類是甲類的70,丙類是甲類的50。
科社黨這套評分標準太完美了,不但非常邏輯嚴謹,而且嚴格使用了數字化。日俄兩方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個月都挑不出毛病來,而且他們也拿不出更好的標準,也就只好接受了這套標準。毛熊很爽快,日本唧唧歪歪了半天,也捏著鼻子認了。
評定標準定下后,三方討價還價的就是標準價格,也就是甲類妹子的基本價格。
日本人態度強硬,最后咬死在150英鎊的價位不肯松口,中國這邊態度也很堅定,最多50英鎊,一個子兒都不加。第一天雙方沒談攏,不過中國這邊一點兒不擔心,反正日本這個窮逼,肯定是舍不得拿出300萬磅來換飛艇技術,又沒有其他資源可以交換,唯一能被科社黨看中的也就只有他們的妹子資源了。
經過幾天的談判,雙方各讓一步,把甲類妹子標準價格定位65英鎊,這個價格是包郵價,就是日本負責把妹子送到中國,中途的風險日本承擔。中國根據實到數量收貨后,按照評分標準計價。
幾天后,在廣州的“中國國際人才交流公司”會議里,公司職員們正在開會。這個公司是個國營性質的半企業半事業單位,是涉外人力資源局的下屬單位。
鄧青山就是這個公司的經理,他是廣東客家人,在法國波爾多大學留學,國際貿易專業畢業,最厲害的是他精通八國語言。在星科公司干了一段時間外貿工作后,三個月前就被調到這里負責進口妹子的事宜。涉外人力資源局只負責大方向,確定妹子的來源和數量,具體的談判、鑒定等事務都是國際人才交流公司負責。
一個工作人員氣呼呼的說道:“鄧經理,這些東洋小鬼子真狡猾,他們送來的女孩七成多都是朝鮮女孩,還有一成是阿伊努女孩…”
“沒關系,只要不是我們中國的女孩,不管他們從哪里弄來的都可以。”鄧青山笑著說道:“朝鮮的也可以,我們等于是拯救了她們,要不是我們把她們買下,她們就會被日本人送進窯子里。”
鄧青山看到有幾個同事臉色不太好看,似乎帶著情緒。他也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進口妹子這個事情說起來也不是太光彩,有些正義感強烈的人士對此還是有意見的。于是他就對這些人說道:“有少部分同志認為,我們是在販賣人口。我必須指出,這種想法是嚴重錯誤的!”
鄧青山說著就嚴肅起來,接著說道:“…如果沒有我們的介入,不但那些朝鮮的女孩會很慘,日本的和其他地方的女孩也是一樣的。如果沒有我們,這些女孩子的命運就會非常悲慘,淪落風塵被人蹂躪只是基本的,有些還會落到那些變態手里,受盡各種難以想象的折磨。”
“…我們把她們引進國內,嫁給我們中國人,她們從此就成為了堂堂正正的中國公民,脫離了悲慘的命運。這就是解放!這就是拯救!我們這是在做大善事,讓她們從鬼變成人!這是一項偉大而正義的事業!”鄧青山經理用堅定的語氣總結道。他的表情極為完美,充滿了神圣的使命感,還帶著幾分悲天憫人。
接著鄧青山又擺事實講道理,舉出了很多真實的例子,把原本有情緒的那幾個職員說得點頭不止。說得他們滿臉慚愧,連忙站起來,滿臉通紅的認錯:“經理,你說得對,我們是想錯了,對不起…”
內江,科社黨總部(同時也是星科集團總部)
“老板,截止到本月15日,我們一共引進了14570名女性勞工…”魏蘇南興致勃勃的向文德嗣報告道。目前,涉外人力資源局的正印局長,就是由我們的總工程師兼任的。魏總工叫慣了“老板”,現在也改不了口,文德嗣對此無所謂。
“你們怎么安置的?”文德嗣不置可否的問道。
“根據我們的計劃,她們在入境后,會先集中起來進行半個月的檢疫隔離,在此期間進行各項檢查。合格后就集中起來進行語言教育和掃盲,還有學習我國的風俗習慣,以及基本的生活技能培訓,這個時間一般是半年。”魏蘇南答道。
文德嗣奇怪的問道:“語言培訓和掃盲是必須要的,學習我國的風俗習慣也是必要的,可這個生活技能培訓又是怎么回事?難道她們還不會做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