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墟圣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本來是從背后偷襲寧小川。可是,當他的手掌,觸碰到血衣的那一剎那,全身就像是觸電。
一股可怕的邪氣,通過手掌,侵入身體。
剎那之間,他的手臂就變成血紅色,并且還在向肩部、胸口蔓延。
那一股邪氣,很快就將他的全身都變成血紅色,就連頭發都直立起來,變成血色毛發。
一根根血脈從皮膚表面凸顯出來,就像是一根根長在血肉中的藤條,無比的猙獰恐怖。
九墟圣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在河水中看到自己的模樣之后,嘴里發出一聲尖叫。
就連石姬妖后觸碰到血衣之后,也被邪氣攻擊得元氣大傷,更何況是九墟圣土的一個太上長老?
“嘭”
寧小川一掌擊在九墟圣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的頭頂,那一位太上長老的頭顱,立即四分五裂,全身骨骼粉碎,軟倒在地上。
僅僅只是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三個圣土的太上長老被殺,三位真人慘死。
而且,他們都是死在一個年輕小輩的手中。
這種沖擊力,實在太強,很多人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陰冢圣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本來還在得意的大笑,但是,當他看到九墟圣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倒在血泊中之后,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逃”
陰冢圣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的心頭,只有這樣一個念頭。
然而,他剛剛轉身,卻發現寧小川已經站在他的身后,攔住他的去路。
陰冢圣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的心頭一涼,道:“寧…寧小川,老夫現在就放人,現在就放人…”
“現在才說這話,你不覺得太遲了嗎?”
寧小川一拳打出去。
一片血色的光華,跟著寧小川的拳頭沖出去。
陰冢圣土的那一位太上長老,連反抗力量都沒有,便被寧小川打穿了身體。
寧小川的拳頭,從他的背上穿出來。
有一位真人慘死 九天圣城的仙島。
陰冢圣土的掌教盯著攔在他身前的九天閣主,憤怒的道:“九天閣主,那一個人類小輩已經入魔,你難道看不出來,若是不去阻止他,會有多少中土世界的修士慘死在他的手中?”
在第一位太上長老被殺死的時候,陰冢圣土的掌教就想趕去鎮壓寧小川,阻止寧小川繼續屠殺中土世界的修士。
但是,九天閣主卻將他攔下來。
因此,陰冢掌教眼睜睜的看著陰冢圣土的神子和一位太上長老死在寧小川的手中,心頭無比抓狂。
神子和靈子同時被殺,就連真人級別的太上長老都隕落了一位。
虛影多少資源才能培養出一位真人?一位天驕?
對于一座圣土來說,簡直是損失慘重。
今天,對于陰冢圣土來說,絕對是一個噩夢一樣的日子。
九天閣主先前被陰冢掌教威脅,本來就十分不悅。若是寧小川真的被中土世界的修士鎮壓,她或許也會迫于壓力,向中土世界的各大圣土妥協。
但是,寧小川卻屢創驚喜,越戰越強,將中土世界的那些狂人殺得落花流水。
九天閣主的心頭自然高興得很,哪會放陰冢掌教去鎮壓寧小川?
九天閣主輕飄飄的道:“寧小川只是北。疆的一個小輩罷了,中土世界那么多強者都在子母河,要將他鎮壓不是難事。”
就在剛才,便又有兩位太上長老慘死在寧小川的劍下,變成亡魂。
“寧小川瘋了,瘋了,快逃啊”歐陽承德嚇得渾身打冷顫,看到寧小川的樣子,就感覺到渾身發寒,小腿抽筋 中土世界的那些修士,無論是年輕一代的天驕,還是老一輩的真人,簡直就像是一群亡命的羔羊,向著四面八方逃竄,躲避寧小川的追殺。
陰冢掌教緊咬著牙齒,道:“九天閣主,難道你看不出來,寧小川身上的血衣很古怪,那絕對是次神的戰袍。各大圣土的太上長老,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突然,陰冢掌教明悟過來,道:“我明白了,你是在故意拖延本真人,故意讓寧小川制造殺戮,這是要讓他將中土世界的修士都給殺光嗎?”
“在九天圣城,發生如此慘烈的血案,必定震動中土世界的各大圣土。到時候大陸真人公會追究起來,九天閣主,你付得起那個責任嗎?”
九天閣主并不將陰冢掌教的威脅放在心上,淡淡的道:“你以為這是本閣主的意思?老實告訴你,這是天庭使者的意思使者大人早就已經下過命令,我們不得去插手子母河上的戰斗。”
“什么?天庭使者的意思?”陰冢掌教微微一怔。
九天閣主道:“你若不信,可以到使者大人那里當面求證。”
九天閣主這種級別的人物,根本沒必要用這樣的謊言來騙他。
陰冢掌教哪敢去當面質問天庭使者?
一位真人,在天虛大陸是了不起的強者,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可是在天庭使者的看來,一位真人的性命,遠遠不如一位天才的性命重要。
“嘩”
九天圣城中,一座圣土古陣旋轉起來,發出刺目的白光。
白光消失之后,十多位穿著青袍的強大修士,跨越空間,出現在傳送陣法的中央。
剛剛來到九天圣城,青木圣土的掌教就看到一個穿著血衣的年輕男子,飛在古城的上空,將靈樞圣土的一位真人刺死。
真人的鮮血,從天空灑落下來,就像是一片血紅色的雨。
青木掌教感受到寧小川身上的邪氣,眼神一沉,嘴里發出一聲爆喝,“大膽狂徒,竟然敢在九天圣城中行兇,真是放肆。”
青木掌教伸出一只手臂,向著寧小川臨空一指。
地面上,立即長出一根水桶粗的藤蔓,沖上虛空,將寧小川的身體纏繞。
寧小川的手臂一揮,一劍斬向藤蔓。
“嘭”
那藤蔓不像是草木,反而像是由玄鐵鑄煉而成。
魔劍斬在藤蔓上面,竟然沒有將藤蔓斬斷,只是斬出一條三寸深的小口。
“孽障你還想反抗?東海靈藤乃是上古神株,豈是你能斬斷?”青木掌教的手臂一扯,想要將寧小川從天空之上強行拉扯下來。
忽然,青木掌教的臉色微微一變,發現“東海靈藤”竟然被一股恐怖的邪氣侵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什么邪氣?
居然連東海靈藤都擋不住。
青木掌教無比果斷,立即揮劍將東海靈藤斬斷,阻止邪氣侵入靈藤的根部。
東海靈藤被斬斷之后,立即退回青木掌教的體內。
“轟”
寧小川的雙臂一掙,纏繞在身上的枯萎靈藤,立即斷成十多截。
寧小川能夠在青木掌教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站在青木掌教身邊的那些修士,也全是強者。
“看來中土世界真正的強者也趕來九天圣城了”
寧小川立即飛出九天圣城,落到子母河畔,使用元氣將寶珠地藏和小紅卷起,便向著北方逃去。
寶珠地藏和小紅不能沾上血衣上的邪氣,所以,寧小川只是用元氣將她們裹住,以元氣帶著她們飛行。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斬殺真人,那是因為借住了次神血衣。
他的真實修為,依舊是天人第九重。
中土世界各大圣土的掌教,肯定會陸續趕來九天圣城。
他殺了中土世界那么多修士,中土世界的那些圣土怎么可能放過他?
九天圣城是絕對不能再待,必須要帶著寶珠地藏和小紅逃走。
只有逃進北。疆大荒,才有活命的機會。
寧小川并不后悔殺死中土世界的那些修士,若是再讓他選擇一次,他依舊要殺。
“小輩,殺了中土世界那么多強者,還有逃走?”一位頭戴鐵冠的老叟,騎著一頭五彩神鹿,飛在云端,攔住寧小川的去路。
老叟頭上的白色的長發垂到地面,手中抱著一根銅尺,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寧小川立即停下腳步,冷聲的道:“老頭,讓開”
那白發老叟笑了笑,道:“哎呀小朋友,你的膽子不小啊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在老夫面前這么說話了”
青木掌教追了上來,道:“老真人,此子身上的血衣十分古怪,邪氣極重,絕對沾不得,最好不要讓他近身。”
白發老叟定睛的盯著寧小川身上的血衣,臉色變得肅然,輕輕的點了點頭,道:“的確古怪,怎么帶著一股歸墟的氣息?難道是從歸墟帶出來的兇物?”
白發老叟手中的銅尺飛出去,插在地面,化為一根萬丈天柱,就像是化為一根鎮海神針。
霎時間,整個虛空都被禁錮。
寧小川穿著次神血衣,力量已經十分強大,但是,卻感覺自己像是被鑲進鐵石之中,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這個騎鹿的老叟竟然如此強大”
在面對各大圣土的太上長老的時候,寧小川可以一招將他們擊殺。
但是,遇到騎鹿老叟之后,寧小川終于感覺到自己的力量不夠用。
“修為還是太低了若是我的修為突破到真人境,能夠施展出真元,就能將次神血衣的力量發揮得更強。就算是騎鹿老叟的銅尺,也定不住我。”
寧小川十分不甘心,運起全身的力量,在空間中猛烈的掙動。
“轟隆隆”
那一根立在大地上的銅尺,竟然晃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