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地品玄石臥槽”
寧小川真的有一種想要將檀乾和尚按在地上揍一頓的沖動 老禿驢實在太能裝,說自己歷盡兇險、耗盡心智才從一位第五步天梯境的強者手中將地品玄石給奪過去,說了半天,原來那個人就是司徒境的爺爺。
檀乾和尚像是感受到寧小川不善的目光,本來要將噬血化形草的草葉放入藥爐之中,摸了摸下巴,又將手收了回來,道:“寧小川,你是養心師,要不你將噬血化形草給淬煉成奇藥靈液,給司徒族王服下?”
“為什么?”寧小川看檀乾和尚很不爽,很想將那五百萬枚玄石給搶回來。
檀乾和尚徐徐的說道:“將通靈奇藥給熬成藥汁,里面的大半藥性都會流失。若是你能夠淬煉成奇藥靈液,就能將通靈奇藥的藥力完全發揮出來,這樣對司徒族王的傷勢也更有幫助”
寧小川本來就答應司徒境,幫他爺爺療傷,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從檀乾和尚的手中,將通靈奇藥給接過來,握在手掌心。
“嘩”
陰陽明火,從寧小川體內涌出來,將那一片草葉給燃燒成藥粉,形成一團藥霧 所有藥粉都被天武元氣給搬運到養心真鼎之中,使用養心師的手段,調動心火,融化玄石,配上養心草,再次淬煉起來。
要淬煉通靈奇藥,只能使用玄火,而且還必須配上地品玄石,才能淬煉出“奇藥靈液”。
這些對寧小川來說都不是難事,沒過多久,他就將那一片噬血化形草的葉子給淬煉成十二滴血紅色的“奇藥靈藥再次運轉天武元氣,包裹著十二滴血紅色的“奇藥靈液”,搬運到體外,從指間流淌出來,滴入司徒族王的嘴里 奇藥靈液快速融入司徒族王的身體,進入血液,形成一團血紅色的光華,將司徒族王的身體給包裹起來。
一股藥香味從司徒族王的毛孔中散發出來,彌漫到空氣中,形成一縷縷煙霧。司徒族王原本于癟的身體,逐漸鼓脹起來,誕生出旺盛的生命力。
寧小川捏著司徒族王的手腕,將一道心神給調動出來,進入司徒族王的血液,順著血液流轉全身的每一處角落。
半晌之后,寧小川收回心神,道:“果然是毒”
“什么毒竟然能夠讓第五步天梯境的強者都倒下?”紫寒煙站在寧小川的身旁,輕輕的抿著嘴唇,盯著躺在香案上的司徒族王。
“這是從一種妖獸的膽汁里面抽出來的毒汁,只需要一滴,就能將第五步天梯的強者給毒死。不過,司徒族王中的毒,應該不到一滴,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撐到現在。”寧小川道。
“以司徒族王的修為,不可能察覺不到有人給他下毒,那人是如何做到的?”紫寒煙的心思奇巧,察覺到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很簡單因為暗算司徒族王的人,是將毒汁給涂抹在無影針上面,出其不意的出手,將無影針給打入司徒族王的體內,從而讓司徒族王中毒。”
寧小川的心神比常人強大很多倍,已經找到司徒族王體內的無影針的位置。
他將手掌按在司徒族王的后背腰心的位置,調動魔劍的力量。
掌心,出現一股強大的吸噬之力,凝聚成金色的漩渦,將一根半寸長的細針給吸出來。
無影針就懸浮在寧小川的手掌心,被金色的天武元氣給包裹。
“針在你的手心?”禪蜍好奇的問道。
寧小川點了點頭。
禪蜍睜大眼睛,使勁的看,但是,依舊什么都看不到,道:“為何我什么都看不到?”
寧小川笑道:“別說是你,恐怕連司徒族王自己都不知道體內有一根毒針。無影針,十分纖細,比頭發都要細很多倍,用肉眼根本不可能看到它。只有心神力量強大到一定程度,才能感應到它的存在。估計,就算是一般的天人的心神力量,也未必能夠感應到無影針。”
“無影針本身是沒有殺傷力,就算是從人的身體中穿過,也不會給人造成損傷。但是,若是在針上涂抹劇毒,用來偷襲,恐怕天人都會因此而隕落。”
“你別看它只是一根針,價值卻比八品玄器還要昂貴,真是好東西”
寧小川將無影針給存放起來,再次向著躺在香案上的司徒族王看去,道:“無影針已經取出,以奇藥靈液的藥力,足以將司徒族王體內的毒性給完全化解。司徒族王的修為深厚,應該要不到多久,就會醒來。”
佛廟外面,風云突變。
上空,傳來玄獸的厲嘯聲,驚得貧民窟中的低等武者心驚膽戰,知道有絕頂強者駕臨,全部都躲藏起來。
一輛華麗的車駕被三頭高階玄獸給拉動,從天空之上飛落下來,穩穩的停在佛廟的外面。
司徒南烈坐在車中,并沒有下車,道:“原來我的兄長真的被你給劫持,寧小川,你還敢否認?”
“我為何要否認?我將司徒族王帶著這里療傷,難道有錯?”寧小川的身上有地品玄石,底氣自然很足,就算是面對司徒南烈,也顯得風輕云淡。
“療傷?哏哏多好的借口,我請了數位大養心師,也沒能治好兄長的傷勢,你一個黃口小兒能夠治好兄長的傷?”司徒南烈笑道。
司徒南烈自然知道司徒族王中的是冰魘奇毒,只有通靈奇藥才能解毒。況且,就算寧小川真的給司徒族王服下通靈奇藥,司徒族王也不可能痊愈。
因為,司徒族王的體內還藏了一根無影針,將司徒族王的命穴給封住。
司徒南烈有絕對的把握,所以,根本就不相信一個年輕武者能夠將司徒族王給治愈。
“嘩嘩”
身穿鐵甲的雷云箭隊,將整個佛廟都給包圍,將三米多長的箭給搭在弓上,將弓給拉開,隨時準備將佛廟中的人全部射死。
“哈哈寧小川,老朽對你的那一盞青銅古燈相當感興趣,你若是將它給我,老朽立即掉頭走人。”一根紫色的藤麻從地面長出來,延伸到百米高空,化為一座藤蔓交織成的長橋,延伸到佛廟的外面。
鳳木翁就站在藤蔓之上,手持紫木杖,笑盈盈的盯著下方的寧小川。
寧小川的臉色不變,道:“鳳木翁,我勸你最好壓制自己的貪念,要不然,你今天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無妨為了一件九品玄器,就算拼上一條老命也值得。”鳳木翁笑道。
“我勸告的話,已經說盡,既然你聽不進去,戰死在這里也是咎由自取。”寧小川道。
鳳木翁早已摸清寧小川的虛實,就算寧小川使用出九品玄器,他也有把握將寧小川給鎮殺。
所以,在他看來,寧小川說出的勸告的話,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哎呀寧公子發起火來,真是太帥了。本公主都有些犯花癡了。寧小川,要不你考慮一下,讓本公主給你驗明正身,若你真是萬年難遇的天驕,本公主不僅幫你度過生死殺劫,還可以給你生一只小狐女”妲月公主凌空虛渡而來,長腿柔細,長裙飄飛,站在遠處的一座廢舊的墻壁之巔,顯得無比風姿綽約。
她的神情似笑非笑,卻又給人一種很認真的感覺。
但是,她卻并沒有離寧小川太近,有意保持一定距離,似乎也在戒備。
妲月公主可不像司徒南烈和鳳木翁那么輕視寧小川,反而,她將寧小川視為大敵,深知寧小川的手段厲害,其中有些手段可以和天人相抗衡 寧小川立在院中,淡淡一笑,道:“妲月公主,你的天資還是很高,可愿意做我的玄獸戰寵?”
妲月公主的天資真的不是普通狐女可以比擬,若是能夠收為玄獸戰寵,戰斗力還是相當可觀。
司徒南烈和鳳木翁都知道妲月公主的來歷,連他們都不敢冒犯妲月公主,寧小川居然敢聲稱要收她做玄獸戰寵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傳到大荒之中,恐怕會有無數兇獸前來九鉞疆,將寧小川給千刀萬剮。
妲月公主雖然很想查探寧小川的天賦等級,但是,她自幼便身份高貴,受到無數人的尊敬,寧小川居然敢說出收她做玄獸戰寵的話,自然讓她無比憤怒。
“那就看誰能收服誰?”妲月公主冷笑道。
寧小川的目光環視四周,道:“現在你們還有機會逃走,若是誰想要逃,我絕對放他一條生路。但是,一旦動起手來,還想逃的話,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禪蜍也展開大嗓門,道:“司徒南烈,你還是趕快逃命吧待會寧兄弟大開殺戒,必定血染九鉞天城,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命過不去。”
司徒南烈冷哼一聲,心頭暗笑,居然有人勸他逃命,真是可笑之極。
他在心頭發誓,待會一定要將禪蜍的嘴巴給撕爛,看到底是誰該逃命?
“妲月公主,你也趕快逃吧若是真的被寧兄弟給擒住,他可不止讓你生一只小狐女那么簡單,至少都得生一窩跟誰過不去,也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去,我怕你吃不消。”禪蜍大大咧咧的說道。
妲月公主也有些無語,雪白而纖細的玉指,變得無比的尖銳,長出一根根玉晶爪子,鋒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