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解開術法,對于養鬼術,我是不懂的,不過我們這里剛好有一個養鬼族,對于這一套,她是行家。
“韻兒,怎么處理,你來說吧!”
我聳了聳肩膀,術業有專攻,這是人家的專業。
云韻看了一眼那個神龕:“這東西,兩種解法,但是每一種都有后遺癥,第一是我們強硬的將它們驅散,這種方法的后遺癥就是柳家會家宅不寧,輕者重傷,重者喪命,我們自己背負的因果自然不必說。
第二就是讓他們自己解除,只要他們是主動的,加上我們的配合,還是可以輕松達到目的的,但是后遺癥也很嚴重,靠著這東西拿了多少好處,就要承擔更大的惡果,這是毋庸置疑的。
不過因為是主動解除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是不會讓他們喪命的,只怕是懲罰也不會輕。”
我毫不猶豫就選擇了第二種方法,第一種方法簡直就是損人不利己,如果不是死對頭,誰會愿意去用那種方法呢?畢竟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承擔一定的惡果對于我們的心境也是不好的。
可是該如何說服柳海泉他們家呢?關鍵在于,這神龕是誰搞的,我們還不清楚,而且這大半夜三更的,我們總不能直接闖進去跟他談這個事情吧?那跟土匪有什么區別?
慎重的想了一下之后,我覺得我們應該緩一緩,起碼我應該先見到柳海泉本人,跟他談一談再說。
正在遲疑的時候,寂靜的夜晚,突然一聲槍響把我們嚇了一跳!
槍響!這槍聲,我們也分辨不出來是哪個方向!
但是我們立刻躲進了陰影之中。
過了一會之后。大雄突然指著一個方向道:“你們看,那邊,是不是有人?”
有人?
我們四個人立刻舉目望著前面的土路。
說是土路。其實早已經被雪覆蓋,看起來還是蠻平坦的。
遠遠的。一陣‘咯吱,咯吱’的沉重腳步聲響起,聲音急促,真的有人向我們這里跑來。
這大半夜的,這是干啥的?
那人雖然跑的不算慢,很快就‘咯吱,咯吱’的來到了近前,我沖著來人看去。只見這人大概在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個子不高,也就一米七,身材應該很瘦,因為穿著大棉襖,所以才顯得有些臃腫。
他雙手拄著一把獵槍,帶著大耳朵棉帽子,全副武裝的很好,起碼保暖措施做的很好。
不像在東北這邊大多數人走路的樣子,他的雙手拄著獵槍。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過來,兩個肩膀忽高忽低的,而且喘氣聲音特別重。
那不是因為這地面凹凸不平。他走路的肩膀忽高忽低的原因是,他是個瘸子!
瘸子?還拄著獵槍?就這腿腳能上山打獵么?
我對李昊問道:“這人,認識不?”
李昊瞅了一眼,我看到他眼中都冒了火:“他就是柳海泉,只是怎么弄瘸了?”
弄瘸了?我心中一驚,這怕是不是弄瘸了,這是遭到報應了吧?
要知道,不管這神龕小鬼是誰養的,在他們家出現。他這個家主就要承擔一份責任,那么一旦出問題。他就要承受這件事的惡果報應。
大老李家里的事姑且算小事,可是大老李的死可不是小事。那是要承擔極大因果的。
好吧,就算大老李氣運以盡,但是那也是他們先禍害的,說不準他們不用這種小鬼的路數,大老李還能多活兩年也說不定呢?
我注意到那柳海泉面色慌張,而且帶著痛苦,似乎是剛剛才受的傷,而且這家伙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
我突然靈機一動,指著柳海泉對大雄耳語了兩句。
大雄偏著頭看著我:“寧娃,你夠損的啊?不過我喜歡!”
“去你大爺的!”
我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大雄連焊帶叫的撲進了雪窩子中,剛好那柳海泉走到了距離我們不過十來米的地方,這一下可把他嚇了一跳,一個趔趄便坐在了地上,臉上的慌亂表情更不用說了,就差一點就嚇哭了。
“誰,誰!”
柳海泉似乎受驚過度,坐在地上,雙手就把獵槍舉了起來。
我不由得也是一驚,靠,這是給嚇毛了,萬一真的扣動扳機了可咋整 大雄這小子還趴在地上哼哼,關鍵是他哼啥不好,專門哼電視劇鬼片里那種‘嗚嗚嗚嗚’的聲音,這聲音經過多年的沉淀,但凡看過一兩部鬼片的人都會在第一時間想到鬼。
這柳海泉早就嚇蒙了,舉起獵槍的一瞬間就是一槍。
‘咔嚓!’
只聽到了扣動扳機的聲音,槍卻沒響。
我靠!這一秒,我都快嚇尿了,大雄直接嚇得升息全無,好半天之后這小子才哭喊了起來:“尼瑪,空槍啊?嚇死我了。”
我也長出了一口氣,對方背著的是一只長管獵槍,就是那種只能打一次的,打出來的子彈跟爆破似的,里面的鋼珠之類的直接天女散花散開的那種,對于打獵者來說是非常實用的。
此時我恍然大悟,剛剛那一聲槍響,也是柳海泉放的。
放了那一槍之后,柳海泉甚至連看都沒敢看就往回跑,路上指不定怎么就把腿給崴了,又不敢停留,只好咬牙往回跑。這往回跑的路上自然沒時間換子彈,所以這一槍,他沒子彈的。
他究竟去干了啥?又碰到了什么?怎么會嚇成了這個樣子?
大雄這會也反應了過來,不由得大罵了起來:“站住,前面的那個混蛋,你差點害了佛爺了,行庫尼佛爺金剛不壞之軀,不然還真糟了你的暗算了。”
柳海泉這會也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是個人,不由也是罵道:“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覺,你瞎出來跑啥?幸好槍里沒子彈,不然老子還成了殺人犯了。”
我靠,在有點惡人先告狀的意思啊?
不過我明顯的感覺的出,柳海泉看到大雄之后,那面色變得好了不少,看來他這一路真的是嚇壞了,這會碰到生人了,真的是送了好大一口氣。
大雄也不搭理他,只是裝模作樣的背著雙手,一副市井高人的模樣看著柳海泉:“你,出去燒紙了?”
我靠,這不是我安排好的臺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