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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章 因為牽絆,所以不舍

  三不戒怪眼一翻:“佛說,色即是空,我是怕你小小年紀被那種地方玷污了本性。”

  大雄跳起來喊道:“你雖然叫三不戒,可是好歹也是出家人好么?你一出家人都不怕迷失本性,我怕什么!”

  三不戒立刻吼道:“你能跟我比么?老衲我修行幾十載,道法高深,即使是鶯燕纏身,老和尚我依然不動聲色,哪像你個小赤佬,見了女人就拔不動腿?”

  小赤佬?

  我被大和尚突然整出的這么一句上海方言給逗笑了。

  屋里的其它幾個人也都哈哈大笑。

  三不戒擺了擺手:“不扯了,寧霸道讓我告訴你們,他和吳宸先走一步,我這不是來接徒弟的么?據說這次去的人不少,好久沒活動筋骨了,這樣的熱鬧可不多啊!

  乖徒兒,我們走了,這次應該能碰到你幾位師伯,讓他們看看你的風采,可別給老和尚我丟了面子。”

  我心說就你們爺倆這個樣子,拉風是夠拉風了,那拉出來的都是臭氣,風采就免了吧!

  愛哥嬉笑了一下,唱出一口氣道:“唉,我老了,就不跟你們湊熱鬧了,我先回去睡覺。”

  說完,這家伙真的扭頭往外走。

  大雄看著我,又看了看三不戒:“我想跟歐寧一起走!”

  三不戒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道:“他有他爹跟著,你害怕他能被別人撿了肥皂?走了,別跟個娘們似的嘰嘰歪歪磨磨唧唧的!”

  大雄無奈,只好甩了個幽怨的眼神看著我。

  大雄和三不戒剛剛離開,破碎的窗外突然飛進來了一只紫色的紙鶴!

  看到這紙鶴的剎那,我的心頭便是一動,是云若的手段!

  那紙鶴好像活的一般。飄到了云韻的面前。

  云韻看著紙鶴,忍不住驚叫道:“姐姐?”

  我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是還是站到了窗前。對著外面張望了許久。

  可惜,我依然沒見到那熟悉的身影。我只好回過身看著云韻。

  云韻把紙鶴拿在了手里,拆開來看了一眼,遞給我道:“姐姐讓我陪她去湘西。”

  她還是不肯見我,我突然覺得很落寞,

  不過下一刻,云韻湊到了我身邊道:“去了湘西,就有機會碰面了哦!”

  聽了云韻這句話,再看著她月牙似的笑容。我又充滿了希冀一般點頭道:“好,那你先走吧!”

  云韻笑著點了點頭,對著我父親和童楠又分別打了個招呼,蹦跳著離開了。

  有那么一剎那,我甚至想追著云韻而去,這樣總是可以見上一面,可是我又覺得這樣不好,她有意躲著我的話,是根本不會讓我見到她的。

  想來想去,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父親起身。看著我道:“我在外面等你。”

  我一愣,隨即明白了什么事,不由有些尷尬。

  等我父親走后。我看著童楠,不知道自己是尷尬還是什么,反正全身都是不自在。

  而童楠就默默的看著我,許久才打破了沉默,輕聲道:“真的要走了?”

  我點點頭:“這里還需要你善后。”

  童楠微微一笑:“沒關系,習慣了。”

  我思索了一下:“你的事,我會處理完。”

  童楠苦笑著搖頭:“愛哥已經保證了,他在我在,沒有人能動搖我的位置。是我們自己想多了。”

  我咬了一下嘴唇道:“這老家伙是憋久了閑的,他看這一切都跟看戲一樣。如果他出面,你的位置確實沒人能動搖。就算下面這些家伙都造反。也經不起他的強力鎮壓。”

  童楠點頭道:“他不過是為了遵循規律,能不動粗就盡量不要動粗罷了。”

  我也算看明白了形勢,既然童楠這邊不會有事了,我也就放心了。

  “那我走了,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再見!”

  我這句話很顯然已經表明了心跡,所以我偷眼觀察了一下童楠的表情。

  我發現她的眼中露出了失望,不舍的神情,接著她起身,眼中帶淚:“可以抱我一下么?”

  我遲疑著,猶豫著,童楠卻一下子撲到了我的懷中,把我抱得緊緊的,腦袋貼在我的胸前哭了起來:“你可以不走么?”

  我嘆了口氣:“我不能背叛我的心,也不能再繼續傷害你,這是我的錯,我們,有緣無分!”

  說完,我輕輕的抬手撐住她的身子,退后一步,轉身,毫不猶豫的向外走去。

  我害怕,我害怕我自己真的會停下來,雖然這種可能只有萬分之一。

  人是感情動物,雖然在時下的社會中有太多的爾虞我詐,但是你不可否認,我們的心中依然還保留著一份純真,對友情的忠誠,對愛情的負責,對親情的不舍。

  因為感情,所以牽絆,因為緣份,所以不舍。

  我終于走出了這間房門已經破爛,看似輕易卻異常難走的房屋,每一步都像是煎熬。

  “我會等你的!”

  童楠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的身體一頓,再次咬緊了牙關,走了出去。

  當我邁步走出門檻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覺無比的輕松。

  我父親轉身看著我,苦笑著嘆了口氣:“沒想到,你還是個多情種。”

  我心說我哪里多情的,只不過是對感情這方面有些優柔寡斷罷了。

  “走吧!我們先把那個要殺你的罪魁禍首找出來。”

  我父親對著我說著,踢啦著拖鞋便往外走。

  我雖然對他此時的形象不忍直視,卻也只好快步跟上。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芷蘭中學,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人攔我們,連保安似乎都消失了一般。

  我父親似乎看出了我的好奇:“老墨那家伙已經處理好了一切,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的行蹤問題。”

  老墨是誰?我想起了愛哥,難道他就是老墨?

  這些家伙都夠古怪的了。

  走出了芷蘭中學,此時已經是凌晨,街面上干干凈凈的,除了一些雪,就沒別的東西了。

  凌晨的大街是十分安靜的,除了‘咯吱咯吱’的踩雪聲,便沒有了其它聲音。

  路邊的那些樹木都隱藏在黑暗中,猛然看去,好像一個個古怪的巨人!

  我心中詫異,不由的奇怪道;“我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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