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別離實力不凡,但凡是接近他周圍兩米的,都被他轟了出去。
他很平靜,因為,他和司徒關一樣,是被選中的人,這靈器,一定是會屬于他的。
云天空看了這里一眼,就帶著師弟們站在了一邊,沒有插手,至于他所在宗門的長老,則是攔住了其余的散修高手。
雖然他沒必要再插手,但是有些忙,還是要幫一幫的。
司徒關,也加入了戰斗。
他折扇無情,揮手之間,就是數十人被腐蝕,這一次,是直接腐蝕他們的肌膚和骨骼,就算是他們運轉真氣治療都沒有辦法。
而巨石更是直接,不管是誰,只要攔在他的面前,都會被砸成一灘爛泥。
司徒關和蕭別離一樣,都是下殺手的,但是,他的方法,在別人看來,卻是太過狠辣。
就連馮師伯,都皺了皺眉。
天外書院,本來就是正道,司徒關的手段,顯得太狠辣無情,有些邪道的意思。他松開眉頭,心中嘆息,他早就勸說過司徒關的師父,司徒關,實力和天資是有,但是心胸狹窄,眼光狹隘,恐怕成就有限,說不定,還會落入歧途。
但是司徒關的師父則是極力反駁,說只不過是手段強硬了一些,在修真界,要是遇到敵人,難道不把對方斬盡殺絕,還要等到對方逃走,以后回來報仇嗎?
司徒關是院長都看重的弟子,這點心性,等到他徹底成長起來后,自然會被掩蓋。
司徒關師父的意思就是,瑕不掩瑜,就算是司徒關有點缺陷,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誰都不是圣人。
馮師伯雖然不是那種爛好人,但是,司徒關的手段,讓他有些反感。
至于鈺凝則是直接說了出來:“還說是書院看重的弟子,瞧瞧這手段,簡直就是邪道中人!殺人不過點頭地,直接殺了就是,何必還要那么折磨?”
黃水的腐蝕性很強,他們都看著那些被司徒關的黃水沾上的人,從肌膚開始,到骨頭,血肉,一點點的腐蝕,最后,只剩下一堆膿水。
那是一件很惡心的事情,讓他們有些反胃。
你要殺人就殺人,人家和你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沒必要這么折磨人家吧?
馮師伯沒有說話,易正陽眼睛一亮,看得出來,馮師伯,對司徒關,也是不滿的。
只不過,大局為重,現在他也不想說什么。
不過,這也是好事,不滿的種子已經埋下了,要是司徒關死不悔改,說不定馮師伯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但是,以他們對司徒關的了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家伙,就是院長來了,也改不了他現在的性格了。
這就意味著,司徒關,要多了一個看他不爽的長老了。
在書院,長老多數分為高中低三級。
雖然沒有明確規定這么分,但是,在天外書院,大家早就知道了這一個軌跡。
這個等級,也是按照實力劃分的。
低級長老,也就是金丹一層到三層,中級長老,金丹四層到六層,高級長老,金丹七層到九層。
馮師伯,就是中級長老,而且,還是中級長老中,最有威望之一的那種長老。
他背負的,是一柄極品法器,據說,當年是一柄下品靈器的,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品級掉落到了極品法器。
但是,就算是這樣,這件極品法器的威力,也是非常驚人的。
馮師伯,修煉的是劍道,他把長劍法器,和自己的劍道幾乎融為一體,能夠發揮出百分之二百的戰斗力!
據說,就算是高級長老,在他面前,也要暫避鋒芒,因為,很多人都覺得,他是一個瘋子。
在了解他的人看來,馮師伯,了無牽掛。
沒有弟子,沒有親人,和師兄弟之間的感情,也不怎么樣,或許有那么一兩個,關系還可以,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他一心向道,就算是自己的朋友出現什么事情,也很少出手的。
也就只有院長,才能讓他出來。
這樣的人,可以說在書院里,是非常純粹的人,也是沒人敢惹的人。
都知道他性情淡泊,但是,他可不是沒有脾氣的。
這種人發起怒來,才是最可怕的。
也都知道他遲早是要突破到金丹七層的,所以大家對他都有點敬重的意思,包括高級長老在內。
他還是中級長老的時候,就能夠和高級長老一戰,等到他成為高級金丹,那還有誰,能夠和他一戰。
這人戰斗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所以,他在書院里的地位,比較特殊,就算是司徒關,眼高于頂,心高氣傲,但是,在馮師伯面前,也不得不老實。
如今,司徒關惹到馮師伯的不快,水墨三人,是喜聞樂見的。
“嘿嘿,活該。”三個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來對方眼里的幸災樂禍。
馮師伯忽然轉身看了他們一眼,三個人繼續笑呵呵。
“今天吃什么?”
“帝王蟹,我喜歡。”鈺凝酷酷的說。
水墨沉吟:“我比較喜歡吃小蔥拌豆腐。”
易正陽:“出息…”
馮師伯轉過頭,繼續看向遠處,忽然,他皺眉:“有高手。”
能讓馮師伯說出有高手三個字的,那來的,一定是高手。
馮師伯說話,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三個人,都聽到了。
他們三個臉色一變,變得有些凝重。
“你們三個,看好她。”馮師伯瞥了他們三個一眼說。
鈺凝滿臉的不忿:“又是這句,這白眼狼是金子做的嗎,人人都要保護她?”
水墨譏笑:“金子都沒她金貴,人家可是咱們書院第一人喜歡的女人,有了這個后臺,以后誰都要討好她,咱們啊,還是不要在她背后說閑話了,免得日后被她報復。”
易正陽點點頭:“說的有道理,咱們可要保護好她了。”
三個人,誰都不怎么在乎,林夢湖也聽到了他們的話,但是一直神色平靜,沒有說話。
馮師伯,站在高空,臉色凝重,下面喊殺聲不斷,蕭別離司徒關等人,已經渾身鮮血,殺退了一批又一批前赴后繼的散修。
“既然來了,為何藏頭藏尾的?”馮師伯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