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最先開口的那個人,喝了一口茶說,“我剛剛說的三教九流,你沒有聽到嗎?三教九流,上三流,中三流,下三流,都是那個人要掌控的對象。”
“丐幫只是其中一個罷了,你們想想三教九流,到底有多少個層次,然后再想想其中的高手,就知道了。那個人的野心,大了去了!”
“好了好了,還是繼續說,張威為什么要殺羅廣吧。”有人開口說。
“好,這事等會再說,這事同樣也很重要,不過,我們先來說說張威和羅廣的事情。”
副城主府,原本大氣磅礴,華麗貴氣的城主府,現在變得死氣沉沉,一片哀傷的氣息。
往后數里地,就是副城主府的客廳,不過現在已經放上了棺木,里面放置的,就是羅春的兒子,羅廣。
妹妹,有的是他的小妾,一群女人,哭哭啼啼的,好像是在為羅廣哭泣,就是不知道,有幾個人,是真心實意為他哭泣的。
另外一邊的椅子上,坐著的是一臉麻木的一個,那就是羅廣的親生母親,而她身邊幾個容貌姣好的女人,在輕聲的說著什么,好像是在勸說那個女人,但是,女人聽沒聽進去,就不知道了。
而羅春,則是一臉的頹廢,身邊是長刀和一地的酒瓶。
他癱坐在棺木前,只是不停的灌著酒。
“城主。”一個士兵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發生大事了。”
羅春沒有理會,有什么事,比自己兒子的死,更重要的?
“外面正在流傳,說張威是天罰組織的人。而他的任務,就是接近城主,把城主拉入組織,如果不能,就要讓城主倒下,或者是,一蹶不振!”
羅春的動作停止了,過了一會兒,他才平靜的問:“這貨是誰說的?”
“外面都在傳。”
羅春沉默片刻,然后問:“說說看。”
“是。”
然后,他把他聽到的,所有信息,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羅春還在喝著酒,只是心中越來越不平靜。
當士兵說完后,他才淡淡的說:“這么說,廣兒被殺,完全是這個天罰組織,一手造成的了?”
“這個…”士兵猶豫,“畢竟只是謠傳,不知道可信不可信。”
羅春平靜的說:“這世上,沒有空穴來風,這些事情,聽上去都不像是假的。”
他很明白,張威和他相遇相交的太突然,雖然他一直都很疑惑,但是,張威一直都是個性情中人,兩個人意氣相投,所以才沒問出來。
現在聽了這些事情,他什么都明白了。
張威的確是為了自己而刻意接近的。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拉攏自己進入天罰組織!
羅春一下子就相信了,所以,他對天罰組織,深惡痛絕!
“傳令下去,全力在城中搜捕天罰組織的人,凡是查出來的,格殺勿論!”羅春冷冷的站了起來說。
“可是,要怎么查?”
“從他身邊的人開始查起,他信任的人,他的朋友親人,一個都不要漏下!有不配合的,就送到牢里,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他們開口!”
忽然,他皺了皺眉,因為又跑進來另一個士兵。
“城主。”
“說!”
“現在城中流傳了幾個名字。”
“什么名字?”
“好像是天罰組織里的重要成員,據說和張威是一個等級的成員。”
羅春冷冷的說:“名字!”
“漢宜工坊的劉老漢,翠月樓的王老鴇,還有啟明寺的道光大師。”
羅春瞳孔一縮!
都是一群高手!
“看來天罰組織,果然是胃口很大啊,就不怕被撐死嗎?”。
他冷哼一聲說:“來人,備馬,整理軍隊,讓杜昆帶一隊人馬,去啟明寺,范寧帶一隊人馬去翠月樓。每一隊,人數在八百!還有,帶上強弩和火藥,如果那里的人不配合,就給我動手!死活不論!”
羅春咬牙切齒,披上了戰甲:“我要為我的兒子,報仇雪恨!”
他騎上大馬,帶兵離開,他帶了一千人馬,前往漢宜工坊。
同時,在城中的兩個大營,兩隊人馬幾乎同時離開。
他們,都帶著火藥和強弩,分別前往翠月樓和啟明寺。
羅春已經下了命令,他們必須要服從!
而我和云瑤,早就來了副城主外,遠遠的等著,看到羅春帶人出來,我輕輕一笑:“果然。”
果然,就像是我猜測的那樣,羅春得到消息,一定會前去的。
“我跟在羅春后面,你去翠月樓,我讓小黑去啟明寺。”
“你說什么?讓我去哪里?”云瑤秀眉一挑,生氣的說。
我一愣,隨后就明白了,干笑一聲說:“那你跟著羅春,我去翠月樓。”
“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云瑤冷哼一聲說。
我苦笑:“我又不是去干什么的,我是去做正事的,而且,那里還有那么多人。”
“哼,不用解釋!”云瑤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起身就跟了上去,我搖搖頭,找準一個方向,前往翠月樓,路上,我讓小黑去往啟明寺,聽到什么事情,回來后就全部告訴我。
小黑厲害的,可不光是飛行能力和眼力超群,他的聽力,也很厲害。
這就是我的計劃之一,借刀殺人!
城中的消息和名單,都是我透露出去的。
為的,就是利用羅春的勢力,來鏟除那些人,只要跟在他們身后,不光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消息,還可以借助他們的手殺了這些人,何樂而不為。
或許羅春是知道的,但是他不在乎了,羅廣的死,給了他很大的打擊,他現在迫切需要一個發泄口,來發泄心頭的怒火!
而這些人,就是他的發泄口!
我跟著一隊人馬,一路到了翠月樓。
因為我讓人傳遞的消息,是故意讓人在副城主門口討論的,那些士兵聽到后,就飛快的進去稟告了,而羅春的命令也很快,所以,這里的人,應該是不會知道羅春會派人來的。
事實也確實像我想的那樣,那些人沒有離開,不過,不是不想離開,而是來不及離開。
我落在一個房屋的后面,皺眉看著翠月樓的后面屋子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正在下令讓一群女人從地道離開。
“有人透露消息!”這是我的第一時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