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我像是沒事人一樣收回了手。
沒人看到,因為很多人的眼神,都在李澤晨的身上。
李澤晨頹然的坐倒在船上,一言不,臉上滿是傷心絕望。
我搖頭,即使知道李源想要對薛晴兒做什么,但是卻還是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只能坐在那里傷心,這樣的男人,薛晴兒怎么竟然會喜歡上?
遠處的大笑聲還在傳來,不過,很快大笑就變成了驚呼聲。
“船漏水了!”
“開了好大的口子!怎么回事!”
“救命啊,我,我不會游泳啊!”
我制造出的缺口,都不是一般的缺口,五個缺口,都有碗口大小,很快,水就把整個船都淹沒了。
有幾個人選擇跳船,還有幾個人,只能站在快下沉的船上驚慌失措的叫著。
“救命,誰來救我啊?誰救我,我就給他一百兩,不,是一千兩銀子!”那是陳子游的叫聲。
很快,就有不少的船家跳了下去,那些不會游泳的,聽到陳子游的話,也紛紛開出價格求救。
李源大叫一聲:“我出一萬,快來救我!”
他這么一叫,很多人都跳了下來,朝著他游了過去。
陳子游一看,急了:“我出兩萬,先來救我!”
李源咬牙:“陳兄,這么多人,沒必要和我搶吧?”
“李兄,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最怕水了,還是讓我先上去,你不是會一點水嗎,等一會兒沒事的。”
“陳兄,我當時是說著玩的,我根本不會水,你不知道,我小時候溺水過,對水非常恐懼,等一會兒我就會暈了,現在不救我上去,等會說不定就沒機會了。”
“臥槽,李源,你存心和我過不去是吧?”
“陳子游,你是不是就想看著我死,然后霸占薛晴兒?我早就知道你對她心懷不軌了,虧我還那么信任你,要你跟我一起玩!”
“你放屁!”
兩個人在船上漸漸下沉,但是卻開始斗嘴,眼看著面紅耳赤,這要是在岸上,肯定就打起來了。
楊廣看到這種情況,站在船上的拍手叫好:“怎么沒淹死那兩個混蛋?不,是那一船的混蛋!”
看著兩個人先后被救,楊廣就感覺很惋惜。
“澤晨你怎么不看啊,那兩個混蛋,差點就被淹死了。”
李澤晨漠然的說:“又不是死了。”
楊廣張張嘴吧,說不出話來,感覺這個朋友,貌似有些變化了。
我沒有再說話,一直等到船靠了花船后,才上了花船,然后在人群中消失了。
“真是個怪人。”楊廣嘀咕一聲說。
其實花船是由三個大船連在一起的。
大概是因為人太多了,只能選擇這樣做。
中間的花船比較大,也比較高,是那些優伶們唱曲的地方,她們大都在三層,好讓左中右的船,都能看到她的表演。
左右兩邊的花船,稍微小一點,價格也比較低,中間,能近距離看到女子的表演,所以價格比較高。
中間的花船,修建的很寬敞,足以容納上百人。
李源陳子游幾個人就是在那里,楊廣李澤晨也在。
那里,大都是有錢人能夠去的,李澤晨雖然沒錢,但是有個好損友,楊廣家里有錢,順帶著把他的也付了。
而我,在交了五千兩銀子后,不得不感慨,這里的人,真會做生意。
一百二十個人,一個人五千兩銀子,就是六十萬。
其余的船上都是一千兩銀子,總共是一千人,加起來,那就是一百萬。
為了看一個女人唱曲,就花了一百六十萬,而花船,掙了一百六十萬,簡直就是暴利!
這更不說,那些為了能夠得到優伶初夜的男人,會紅著眼,拼命的叫價了。
我坐在人群的后面,淡淡的喝著茶。
距離云瑤的出現,還有半個時辰,船艙里,已經聊得熱火朝天了。
說是船艙,其實,就等于是客棧的客廳一樣,很大,也裝飾的很優雅。
我在觀察著每一個人,因為太無聊了。
李源和陳子游好像和好了,又在一起說說笑笑的,一點沒有之前在水中相互叫罵的樣子。而且,他們也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忽然,人群中響起一個聲音說:“大家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咱們離城城主之死的事情?”
那是一個滿臉麻子的男子,看上去,他好像頗為自豪能夠知道石天之死的事情一樣。
但是很快就有人說:“當然知道,在座的都什么人,怎么會不知道?只不過大家都想的是,只談風月,不論國事罷了。”
“就是啊,石天死去的事情咱們早就知道了,我當時還在場呢?”
這個人這么一說,大家精神都來了:“哦,說說看,當時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年紀不大,十歲,一臉的自得,他比劃著說:“當時那個少年,就朝著前面,這么一抓,就把咱們那不可一世的城主抓了起來。我的天啊!他凌空隔著一米多遠,把石天提了起來,活活的把他掐死!當時,石天都要嚇尿了,想要求饒,但是那個少年沒有給他機會。”
“到底是什么樣的少年,有那么大的本事,敢殺石天?”
年輕人嘿嘿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其實,那個少年,是花間門的弟子,這一次,是下山歷練來了,先是廖凱不知死活的去惹他,被他打傷垂死,最后死了,然后石天想要給廖凱找回場子,結果被殺了。嘿嘿,這廖凱,還真是個瘟神啊,不過,他已經死了。”
“是花間門?”有人驚呼,“那可是咱們明國的第一宗門啊!據說高手無數,就是明王,也要對他們恭恭敬敬的。”
“是啊,沒想到,廖凱這個瘟神,會惹到花間門的人,也難怪,別人殺他和石天,毫無壓力。”
“對了,那個少年,你見過他的樣子,一定記得他了?”有人問。
“當然。”那人得意的說,“我親眼看到,他有一只白虎,一只猩猩,年紀很輕,一頭的白,然后,長得很俊俏,像是個女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