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突然沖進來,把鑒真和尚嚇了一跳,尤其是大雄看到鑒真老和尚還光著膀子瞪著眼珠子看著我的時候,大雄這不靠譜的咧嘴哭喊:“我滴個天啊,我滴寧娃啊,你咋就被欺負成這個模樣了啊?”
我當時眼皮一翻,好懸沒被這王八蛋給氣暈過去,老子這特么是受傷了,不是被了,你至于哭喊成這副德行么?
鑒真和尚活了快兩千年了,什么能看不明白?這老東西雖然臉皮厚,啥也不在乎,但是面對大雄這種胡攪蠻纏的時候,居然臉都紅了,老臉一沉,不斷的‘阿彌陀佛…’起來。
我去,我這下更沒臉了,說不得的破口罵道:“混蛋王八犢子玩意,你丫的不給老子扶起來修養,在這扯什么犢子?撒潑打諢呢?”
鑒真和尚連忙走過來扶我,大雄卻突然拍著大腿喊了起來:“停,你住手,你別動他,我,我來!”
我這個無奈:“你特么快點。”
鑒真和尚原本就拉起了我,結果被嚇了這一下又把我丟地上了。
我這一口老血吐的啊,差點沒被他氣死了。
這貨哆哆嗦嗦的拉我兩次才把我拉起來,這把我氣的。
“歐先生,老衲備好了一間上等客房,要不您先和甘先生休息一下?”
鑒真和尚伸手拿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輕聲詢問。
大雄撇嘴道:“別特么扯淡,這地我可不敢住,你要是再把雄爺也給…”
“我去大爺的!”
我徹底受不了了:“我在這住著,你回去報個信,明天我就回去。”
鑒真和尚連忙道:“不至于,不至于,我已經派人去幫你們報平安了。”
“你說的話他們能信?”
大雄白著眼珠子說道。
“能信,當然能信!”
鑒真和尚連忙道:“我按照最高規格,派了六位大掌事,帶著喇嘛隊去的。”
大雄眼皮子都翻天了:“我去,你是打架的,還是去報信的。”
鑒真和尚只能‘阿彌陀佛’,搖頭不語。
我無奈的舉步向外,跟著一小沙彌,來到了一間充滿了檀香的臥房,一覺就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之后,發現大雄紅著眼睛看著我,旁邊一大盆熱氣騰騰的血水。
“這是怎么了?”
我自己說的話讓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怎么說呢?好像要死了一般。
大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寧娃啊,你這是咋了,長這么大我就沒見過你生過這么大的病,你要是直接躺死我也認了,你這發燒生病的算怎么回事啊?”
“我,發燒了?”
我抬起自己的手,發現自己的手熱的通紅,臉上也燙的厲害。
“阿彌陀佛…”
鑒真和尚也推門走了進來:“歐先生醒了,您感覺怎么樣了?”
大雄惱怒的推了一把鑒真和尚:“臭禿驢,都是你,你看你把他弄成啥樣了?就不能輕點么?”
我去,我特么剛醒,又好懸沒掛了過去。
鑒真和尚輕笑著:“我們應該恭喜歐先生,您這一覺,睡了一個輪回啊!”
我緩慢的起身,用手扶住自己的額頭,緩緩的說道:“鑒真大師此話怎講?”
鑒真和尚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先生沒發覺你在某一個時間段內的變化很快么?”
他怕我不理解,特意舉例道:“比如,修為?”
我皺著眉頭想了又想,微微點頭:“確實,我感覺我的實力增長的有些快,但是我還覺得很慢呢?”
鑒真和尚搖頭道:“已經不慢了,這世間有多少人能在你這個年紀就有你這樣的修為的?而且跟著你的這些人都有了不同的發展,這便是大機緣,而且你這次昏迷,和老衲本無關系,你是到了高速發展的時期了,我想,若是你能夠正常的按照遺忘種族的發展方式來發展,遺忘,怕是比昏迷還要讓人恐懼。”
聽到鑒真和尚說道遺忘種族四個字,我當時眼睛都瞪大了。
“先生不必驚慌,這秘密,只有在坐的三位知曉,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鑒真和尚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聲音有些寒冷。
“這人啊,一旦要死了,什么都看開了,知道的自然也就更多了。”
鑒真和尚抬頭向房頂上看著:“我從命星那里得到三年壽元的時候,曾經看到了一片未來,那未來,是光明的,有你,有甘先生,有很多人,卻獨獨沒有老衲。”
我苦笑道:“這算未卜先知么?”
鑒真和尚嘆氣道:“唉,老衲輸了,你我雖然打也打了,斗也斗了,言和也算是言和了,老衲的壽元已經所剩不多,這一次,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了。”
我抬頭道:“那個大災難,你也看到了?”
鑒真和尚點頭:“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些,我是借助命星的力量來推演的,只可惜,我的壽元就只有這么多,未來,還真就看不太透徹。”
我頓時一愣:“不是說能夠準備的算出是誰么?”
鑒真和尚搖頭:“我不知道為什么,那片光明是迷茫的,我看不透,這個很可能跟你有關,我只能說到這里了,另外,您既然已經醒來,應該很快就可以復原了,您可以再稍歇兩日,怕是七區城那邊,已經快有反應了。一旦到了關鍵的時候,老衲會幫你的。”
七區城的反應?
我愣神的時候,鑒真和尚已經出去了。
后來的兩天時間內,我再也沒看到鑒真和尚,只有那個小和尚每日三餐的送來,我們吃完飯就在這廟里閑逛,也沒有人來管我們,倒是過的挺愜意。
能夠暫時放下自己心頭的事情,閑庭漫步于這寺廟之中,也是一件頗為修心的事情。
三日后,我剛剛起床,小和尚就推門而入,躬身道:“先生,家師說你這兩天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可以離開了。”
大雄這小子三天胖了好幾斤,這會還埋怨道:“這不是攆我們走么?沒見過這樣當地主的。”
小和尚再次躬身道:“不是家師趕二位,而是洪先生來接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