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剛才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有很多心悸感,可是當我恢復了正常后,我看到對面那已經退下去一大片的妖類,別提心中多舒暢了。
大雄這小子更是趁火打劫的能手,這會整個人都沖到警戒線附近了,然后一手掐腰,一手高舉,挺著小肚腩沖著對面晃著手,模仿著偉人的形象:“打倒帝國主義,打倒反動…人民萬歲!”
我真特么想沖過去給他一腳,把他踹進妖類的大本營里,看丫的還能不能喊出來。
“人民萬歲!人民萬歲!”
不知道怎么搞的,大雄這一嗓子居然這么有煽動性,他這么掐腰擺手一喊,身后那些兵丁啊,百姓啊,都跟著一起嚎了起來:“人民萬歲,人民萬歲…”
洪正豪揮舞著手臂怒喝道:“解氣!”
接著他轉過頭,對著拱手施禮:“先生,別的啥也不說了,這調度之位,非您莫屬。”
我看到他的臉上帶著很真誠的表情,而且對我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桀驁,而是佩服的樣子。
我苦笑了一下,搖搖頭:“這一下是爽了,咱們也要小心謹慎一些了,怕是后邊還有更嚴重的事情出現。”
洪正豪點頭道:“先生說的沒錯,如此強大的一擊,對面那些妖類只是后撤,并沒有逃離,想來必是有更強大的背景讓它們覺得有依靠,或者,它們是根本不敢跑!”
洪正豪倒是很熟悉妖類的這些特性,分析的頭頭是道的。
我也贊同道:“是啊,不管是哪種情況,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好消息,所以要抓緊時間啊!”
洪正豪舔了舔嘴唇道:“要光是眼皮底下這些妖類,我們倒是不用太過擔心,我手下的兄弟應該就能應付過來,但是如果再多的話,怕是就不好辦了,如果妖類的再出來幾個已經能夠完整化形的家伙出來,怕是就更麻煩了。”
完整化形的?
我驚訝的喊了起來:“完整化形的?不至于吧?”
說到完整化形的,我曾經在剛到越撾的時候碰到過一個,就是把大雄抓起來的那個水牛怪,但是那家伙的化形也不算完整,畢竟還有角,再其次,就是繭這個老樹妖了。
當然繭是樹妖和蠶的合體,并不算是某個特定的妖類,這種妖類要想化形,那簡直難如登天,便是繭現在這種半人半樹的樣子,也已經強悍的沒了邊,更別提他要是完全化形得是多么變態的存在了。
所以洪正豪提到化形的時候,我就有點嚇到了,別的不說,就說對面這些妖類,四肢朝地趴著的,都是最低檔次的,能起身站著像人一樣走路的,那是第二檔的。
但是它們也不算太厲害,頂多是比人強壯,能做出一些人的動作罷了。
再往上估計就是漸漸開始化形的,一旦開始褪毛的,就是褪毛期的妖類,這個就有點厲害了,妖怪褪了毛,那幾乎是來無影去無蹤的,而且植物類的妖怪比起動物類的更為鬼魅。
你說啥?要是植物和動物合體呢?我長這么大就知道一個酆都大帝繭,繭那是變態,不算數。
嗯,洪興盛看到我驚詫的表情,解釋道:“大多都是一些動物化形,而且是靈性較重的那種,我很早就聽老人說過,第七區的水土不同,有靈性的動物可以不用走出馬道就化形,但是大多沒什么人性,智商也比較低,能力也就差很多,我們當初對付的那兩只妖類就是剛剛化形的,所以才留了一定的余威。”
我遲疑了一下,在心中默默的衡量了一下,想來這種化形的妖類實力應該在火樹銀花的境界,如果到了金光境,怕是洪正豪再多的人也抗不住。
那種境界的妖類,已經不是靠著人力能對抗的了。
我正在和洪興盛研究著如何安排人員做好對妖類的防范工作,洪興盛也帶著他的人來了。
好家伙,這密密麻麻的,好幾隊,一眼望去,其中居然還有不少穿著道袍的,看來洪興盛連他手下的修道者也都帶來了,并沒有藏私。
這些道士雖然修為不算高,好歹也有紫氣東來和火樹銀花境界的,對付一部分妖類應該是綽綽有余,這樣我也放心了很多,畢竟這么多妖類,正如洪正豪所說,一旦出現一些化形的,光靠我們幾個是不行的。
而且從某種感情上來講,我可以幫天一城的這些貧民,也想幫助人類,可是卻不想拼命,若是洪家一點力都不愿意出,只想讓我們去幫他們拼命,就算我們去拼命了,最后我還是要跟洪家要個說法的。
對于排兵布陣,我沒學過這方面的東西,完全紙上談兵都是扯淡,至于大雄他們,那就更不靠譜了,我完全參照洪正豪的安排來做,將兩方面的人分開安排,各司其職。
先安排一部分人替換了洪正豪的手下,讓他們去休息,再安排一部分修道者去按照自己的方法做抵御。
修道者修的道都不同,自然有自己的方法,我并不強求他們怎么去做。
安排好了之后,我便和大雄他們在這鴻溝邊上臨時搭建的一些帳篷內商討著自己的事情。
別的不說,再過幾天就是十五了,也是我和云若約好見面的日子,而陰市投影的地方,就在妖類所占領的位置,我必須要想辦法去見云若。
當我跟大雄他們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大雄他們都有點傻眼,但是卻沒有一個反對的,因為他們知道,我既然準備去做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了云若,自然是不可能不去的。
只是他們一個個表態,要跟我一起去。
我搖頭道:“我是讓你們想辦法的,你們要跟我一起去,目標太大,反倒容易出事。”
大雄這小子尋思了半天,突然拍巴掌道:“我有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