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韓宗月的表現來看,她是很想得到僰人族有關于記載詛咒力量那本書的,我想此時她應該會放手一搏。
果不其然,韓宗月在看到荊棘條變化的那一刻,她一直落后于我兩步的身軀動了。
韓宗月緩緩的張開了自己的雙臂,走到了我的身前,對著僰人族的族女撲了上去。
這么奔放的方式?
我忍不住有些不可直視,這樣,行么?可以肯定的一定是,我肯定不行。
因為我沒有耍流氓的決心,而韓宗月再怎么說也是個女人。
嗯,所以她用這種擁抱的方式來對付僰人族的族女,這動作,我做不出來。
不過我估計僰人族的族女怎么得都得象征性的反抗一下吧?要不然就這樣被韓宗月給降服了,那也太隨便了。
“混蛋,你敢靠我如此之近,是想死么?”
果不其然,這位族女看到韓宗月如此對付她,身體外立刻涌動出了一圈黃色的光暈,那昏黃的光圈熾烈,刺眼。
很顯然,這位族女不想就這樣被韓宗月給掰彎了。
可是韓宗月卻義無反顧,展現出了母狼發狂一樣的精神,縱然粉身碎骨也要往上沖的架勢,光線刺眼韓宗月就閉眼,光芒刺身,韓宗月身上也浮現出血光。強硬的撲在了這族女的身上。
然后,我看到韓宗月的身影在這族女的身體外蠕動了一下,就鉆了進去!
鉆進去了?
我有點癡呆了。我特么凌亂了。
見過一只鬼鉆入一個人身軀內的,我還沒見過一個人和一個人對撞一下然后就變成了一個人的。
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韓宗月百分百是個大活人,這僰人族的族女至少也是一具干尸。
一具身體和另外一具身體碰撞,變成一具身體,這需要多少步驟?
如果按照正常思維來看的話應該是把兩個人都剁吧剁吧丟鍋里,熬成汁,把骨頭碎成粉末,然后再捏合成一團。
嗯,這有點惡毒的想法有點類似于季泯德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捏在一起變成一個人啊!
金子和銀子放在一起要融合還需要時間的積累呢,這倆直接就來了個無縫對接,你說我能不震驚么?那多余的骨架去了哪里?
韓宗月就如此強橫的附在了僰人族族女的身上,當然這身軀還是僰人族族女的身軀,只是她的臉上,浮現出了一顆顆白色的顆粒,然后那些顆粒完全爆裂,變成了灰蛾的那種難看的顏色。
這個我也說不上來是灰色還是褐色,反正挺陰暗一顏色,偏偏還有數條血絲爬滿了她的面龐。
在韓宗月融入了僰人族女身體的一瞬間。我看到那族女身體不住的打抖,手上一松,那根‘狼牙棒’掉落在了地上。
我趕忙沖上去撿起那根棍子。摘下了上面的銅錢,然后揮手丟給了遠處的李冠一。
李冠一撿起來揮舞了兩下喊道:“剛好趁手,這趁火打劫干的不錯。”
我打了個‘ok’的手勢,然后繼續盯著僰人族女 這娘們的臉上一陣發黃一陣發灰,一會發褐色。
除了那密布如云一樣不曾散去的血絲。
那些血絲就好像一條條樹根一樣不斷的延伸生長著,由臉上的部位開始擴散,不斷的擴散著,漸漸的密布了僰人族族女的整個身軀。
“混蛋!你滾出我的身體!”
“你這個混蛋,你到底要干什么?滾開!”
“我會讓你萬劫不復!你敢如此的侮辱我!”
僰人族的族女此刻掙扎的好像一只野獸。怒吼和呵斥聲不斷的響起。
韓宗月的聲音則顯得空洞而且縹緲,還帶著幸災樂禍和趁亂打劫的得意:“你不要掙扎了。只要占據了你的身體,我就可以安全的進入到圣殿之內。拿到那本書,從此以后,再無僰人族!”
“你們只是歷史的殘留者,你們本不該屬于這個世界,茍延饞喘上千年,上天已經給了你們最大的照顧,可惜你們并不懂得恩惠。”
“什么新天地?都消失吧,讓我取代你的位置,我便可以成為天下最厲害的那個女人。”
我一時間頭大無比,這兩個女人都不好對付,狗咬狗貌似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目前這架勢,如果韓宗月真的得逞了,似乎我們也逃不脫被殺人滅口的命運。
僰人族女還在那不斷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肢,就好像在跟一個人撕扯打架一樣,到了后邊,干脆就是躺在地上撒潑打滾的架勢。
“你給我滾出去。”
“你給我趴好!”
“我叉你眼球。”
“我撕你頭發。”
最開始還有點威嚴的氣勢,搞到后邊直接就是潑婦打架了。
再往后,那僰人族女也不顧什么威嚴啊,氣勢啊,徑直爬了起來,像是被瘋狗攆著屁股一樣撒開腿跑了起來。
一路跑著,還時不時的很難看的摔倒,然后又爬起來繼續向前跑,接著再摔倒。
我有些無奈的跟在后邊跑著,看著,卻完全是狗咬刺猬插不上手的感覺。
這僰人族女摸爬滾打,摔了不知道多少個跟頭,身上剩下的那半截裹尸布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純粹一野人賽跑的架勢沖向了廢墟城內,直奔大殿而去。
我漸漸的看明白了,這族女的目標是大殿門口的那一個架子。
那里有一個高大的架子,架子上有一面鼓,鼓面也是焦黃焦黃的,被丟在那里,不注意還真看不到它。
她就這么趔趄著,離了歪斜的跑到了那鼓架子下,在旁邊摸過了一根大腿骨!
他大爺的,誰把大腿骨放在那里當鼓槌啊?
可是在這位族女用那鼓槌敲響了那面破鼓的時候,我才知道,這看似不起眼的一面鼓,居然是人皮做的!
人皮鼓加上大腿骨的鼓棒發出的聲音,可以起到震懾心神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