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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二章 曾經是同學

  那房子不大,換句話說,就是一個單獨的小屋,只能容納一個人站在里面的小屋子。

  這屋子是黑色的,但是我可以透過那黑色看到里面的司奇隆,不,還有司臘恩,明明被阿圖格格抓住的司臘恩,怎么會出現在這黑屋子之中?

  此時的司臘恩在我的幽冥眼中已經是一片霧狀,這是?靈魂!司臘恩的靈魂!

  司臘恩居然在司奇隆的手下死了!

  我瞟了一眼雪地中的司臘恩,此時或許應該稱它為一具尸體。

  那尸體蜷縮著,猶如蝦狀彎曲在那里,一動不動的,顯然已經死去。

  這個司奇隆,到底想干什么?

  我咬了咬牙,直接將手中的辟邪小金刀遞了過去,金刀的刀尖刺破了那層黑霧的同時,我的臉上頓時涼颼颼的出現了一個很細微的刀口!

  這突然出現的情況嚇得我趕忙收手,待我再看那黑色的小屋時,它已經出現了一座小門。

  門上有兩只猩紅的圓形眼珠,還有一個彎彎的,兩邊向上翹著的紅紅嘴唇。

  這不是之前司奇隆畫的那個巫蠱娃娃么?

  或許,這巫蠱娃娃代表的,就是我自己!

  我此時對它動手,便是等于對自己動手。

  我不敢再下手了,不止是我,就連李冠一,大雄也不敢再出手,甚至于阿圖格格試圖將她的白發穿過黑霧,我的臉上都跟著被戳出了幾個細小的傷口!

  “混蛋,縮頭烏龜,你躲在龜殼里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滾出來,咱們決戰到天亮!”

  大雄站在黑屋子外又跳又叫。

  我怎么覺得這話像是在罵我?那龜殼,不正是我么?

  “卑鄙的人,你們以多欺少,爛用邪術,黑巫王早晚會懲罰你們的。”

  司奇隆站在黑屋之中,對著大雄訓斥,臉上的表情都是羞辱,悲憤,卻根本不為大雄的話所動。

  他知道自己出來是什么后果,自然不敢出現!

  大雄又扭頭看著我:“你能不能破開他的烏龜殼?”

  我這個無語,只好再摸出了一張紫符,又重新畫了一道替身符,戳了個桿子在地上。

  “試一試!”

  我對著大雄喊道。

  大雄二話沒說,直接就是一板磚飛了過去。

  ‘呯’,板磚打在那黑霧上,我的替身符沒事,我的臉卻好像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甩向了一邊,險些沒昏厥過去。

  我捂著臉對大雄道:“你特么不能輕點?”

  大雄咧嘴道:“誰讓雄爺太相信你了呢!”

  “哈哈哈!”

  司奇隆猖狂的大笑了起來:“你們破不開的,這是巫蠱的保護咒語,巫蠱的保護咒語已經傳承數百年,如果這么輕易的被你們破開,我黑巫一族豈不是早已經覆滅?

  我揉著臉走到了司奇隆的面前,對著他道:“好啊,那你就永遠別出來,我們幾個就在這里圍著,吃喝拉撒,我看你能撐多久。”

  我的方法雖然算不上什么好辦法,但是絕對是實用的。

  三十六計嘛,圍困也算是一招妙計。

  可惜的是,愛奇隆只是對我不屑的說了兩個字:“幼稚!”

  接著整個空中都響徹著司奇隆的唱吟聲,一聲接一聲,聲聲不斷。

  “護我整夜平安,

  當電光滾滾雷聲大作,

  讓我平靜,佑我勇氣,

  當電光大作雷聲滾滾,

來自晚禱之光令我安心  感覺受黑暗力量籠罩時的咒語:

走開,邪惡,與汝一同離去別再污染我的屋所來吧,黑巫,我們歡迎您  快快進來,把門關閉”

  伴隨著他的咒語,那黑霧越來越濃,小黑屋的門上,那一對火紅的眼珠子變得越來越紅,那張月牙般的紅嘴唇也越來越紅,而且漸漸的嘴唇越來越厚,當那紅嘴唇越來越大,打到已經遮蔽了小黑屋的正面時,我們已經看不到里面的司奇隆和司臘恩。

  一圈圈的紅色煙氣縈繞,司奇隆的聲音在那紅氣之中傳了出來:“歐寧,下次我一定會打敗你的,再見!”

  這王八蛋要跑!

  我此時顧不上自己是否會受傷,狠狠的一刀扎向了那殷虹的嘴唇。

  辟邪金刀透過煙霧扎入,這一次,我居然莫名的沒有感到疼痛,而且整個人也一下子沖了過去,直接從前面進,從后面出來了。

  當我的身體從紅霧中出來之后,那紅霧漸漸消散,司奇隆和司臘恩的靈魂已經消失無蹤,只剩下了地面一具彎曲的身子和一堆已經被撕成了碎條的黑色毛線。

  我落寞的看著那攤毛線,撿起來仔細研究,發現跟普通的毛線沒什么區別,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用火焚燒了這攤毛線,沒有了黑巫術的加持,這就是一團很普通的毛線,沒有任何作用。

  黑巫師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雖然司奇隆和司臘恩的逃離讓我或多或少有些遺憾,但是好在我維護住了寧氏茶樓的尊嚴。

  當我重新站在了盧江紅面前的時候,這個女人已經嚇得面無血色。

  “告訴我,這兩個黑巫師,你們從哪請來的。”

  我眼睛盯著盧江紅,她已經嚇得沒有了自己的主見,只是拼命的搖著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可以給你們道歉,給寧氏茶樓道歉。”

  一旁的盧凱也是嚇得直打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唯一還算鎮定的就只有蔣詩詩了,她摟著自己的母親,用身體去保護著她:“歐寧,人都已經死了,你還想怎樣?”

  大雄湊了過來:“蔣詩詩,你傻了么?這兩個人很明顯是邪門歪道,很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跟這種人打交道,就不怕自己被別人賣了么?”

  蔣詩詩眼中帶著淚花:“我們已經道歉了,還想怎樣,歐寧,你說啊,你要怎么樣?當年是我不對,我不該見異思遷,就算我們無緣,也曾經是同學,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母親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求求你別問了行么?”

  我抿著嘴,看了她一眼,擺了擺手:“讓她們走吧!”

  “寧娃!”

  大雄轉頭看著我:“這兩個王八蛋很有可能也是鬼長生的人,或許我們可以找到通過他們找到鬼長生的蛛絲馬跡?”

  我閉上了眼睛:“讓她們走吧,看在我們曾經是同學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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