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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 斗梟神(四)

  她坐那稍微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傷勢之后,手一甩,一個另類的扎紙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我表示之前從沒見過這種東西,即便是我活了將近二十年,也沒見過這扎紙的形狀所代表的東西。

  這到底是什么?它和之前云若所拿出來的那些東西不同。

  不管是那金蟾,還是蛇鷲,在云若拿出來的時候,它就是一種扎紙,一種簡單的扎紙。

  而眼前這個同樣是扎紙的東西卻帶著一種毀天滅地的氣勢。

  那感覺就是,它的出現,可以毀掉一切。

  我見到這東西那一刻,一種異樣的感覺從我的心頭升起,下意識的,我想到了一個詞——炸彈!

  而對面那梟神和四個小怪獸的表現也讓我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它們在后退,下意識的后退。

  云若輕聲對我說道:“你開天罡戰氣,躲到角落里,保護好依婷。”

  我看著她堅毅的眼神,不由笑了一下。

  云若很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笑什么?”

  我伸手去碰她手里的那個紙扎的‘炸彈’,她卻下意識的往回一縮。

  “區區幾個兇魂,還輪不到你用這東西。”

  說罷,我起身,站在了云若的身前,腦中瞬息萬變,想著該怎么解決這個梟神。

  云若的聲音在我的身后響起:“你知道這是什么?”

  我擺出一幅防御式的姿態:“猜也猜得出來,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女孩子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怎么總喜歡在事情沒到絕望的時候就拿出最壞的手段來對付,結局就是兩敗俱傷,或者我們都死亡。”

我不知道云若此時在我的身后是什么樣的表情,可是她的話卻展現了這個平靜女孩的另一面  “那你們男人是怎么想的?事情不到最后都要想著最好的一面?那樣結局出乎你的意料之外,你豈不是要失去信心?或者說,當我們失敗之后,連兩敗俱傷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亡。”

  當然如果事情到了最壞的程度,比如說眼前這種,真的要拼命的話,我也不會讓你去拼命,因為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

  這無關于情感,而是自尊,換個膚淺一點的詞,叫面子!”

  云若這一次反問的語氣很快,也很直接:“面子對你們男人來說很重要么?”

  我微微偏頭,看著眼前梟神一直疑惑的眼神,和它腳邊四只蠢蠢欲動的小怪獸,嘆了口氣道:“男人有時候要的不是面子,而是一種認同感,其實絕大多數人要的都是這種認同感,這就像調皮搗蛋的孩子在大人面前搗亂,為了業績頻于奔走的職員想要在老板面前得到夸贊,我們的政府大力倡導反腐倡廉,為的,就是一個認同感。

  一個總是受人鄙視,侮辱,瞧不起,和時刻被人監視的人,他是找不到認同感的,即使這個人內心再強大,沒有認同,就沒有奮斗和拼搏的希望,也就沒有了堅強的理由。

  所以,在我還沒倒下之前,請你把你的那個破東西收起來。”

  我眼角瞟到云若遲疑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把那個帶給我威脅感很重的扎紙收回了袖子中。

  然后下一刻,隨著她收回那東西的這個動作,對面的梟神和那四個小怪獸不約而同的對著我們飄蕩了過來。

  這個場景讓我感覺有點像一名拿著炸彈挾持人質的罪犯,當罪犯在談判專家的勸說下把炸彈收起來的時候,對面的警察就一股腦的趁虛而入。

  糙!這個比喻實在太過蛋疼,我此時是不是在做著助紂為虐的事情?

他大爺的,又腦洞大開了,眼前的形勢又變得極為緊張,因為梟神和那四個小怪獸都沖了過來,而云若這一次似乎真的扛不住了,只剩下我一個杵在這里充大頭  我能做什么?

  隱隱的,我感覺到了一絲轉機出現在了我的心中。

  這感覺來自于外面的大雄!

  沒錯,大雄被這古怪的神廟隔絕在了外面,以他的性格,在這個時候,是不可能棄我而去的。

  我仿若聽到了什么聲響,似乎是什么東西敲在了這密不透風的水泥墻上一般。

  接著我看到那四個沖向我的小怪獸之中,那個口銜兇刀的小怪獸,突然一個翻身栽倒在了地上,它隨之一下子翻身站了起來,但是它口中的兇刀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兇刀的丟失讓那小怪獸似乎有些茫然,但是它只暫停了一下,接著又沖著我飄蕩過來。

  我覺得自己似乎要幫一下大雄,他在外面努力的幫我,我當然要拖延一下這里面的情況。

  所以我毫不猶豫的掏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黃紙符,對著梟神和那幾個小怪獸丟了過去。

  這些紙符的效用不一,但是無疑都是讓這幾個靈體畏懼的東西。

  或許那震雷符,離火符對梟神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是對于那四個小怪獸來說,這些黃紙符足以讓它們像過街老鼠一樣東跑西竄。

  梟神似乎沒想到場面會突然大亂起來,在那四處亂竄的四只小怪獸中,那個口銜綠色錦囊的也突然翻身栽倒,再爬起來時,那綠色錦囊也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種情況,梟神終于有些站不住了,它突然憤怒的嘶吼了一聲,那四只小怪獸聽到了它的嘶吼聲,齊齊的打了個抖,終于停止了逃竄,和梟神一起沖著我飄了過來。

  在梟神和那四個小怪獸飄蕩過來那不足一秒的時間里,我選擇了一個讓所有人和靈體都吃驚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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