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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一座吊腳樓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感受到了寒風之后,我在跟著那布帶向前又走了大概幾十步左右的距離后,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片平坦的山頂,山頂上四周都用巨石圍攏,不知道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是大自然的巧奪天工之作。

  但是地面上的青石板絕對是人鋪就的,讓我驚訝的是,這山頂之上居然只有一座吊腳樓。

  所謂吊腳樓,就是下面是空的,由木樁支撐,上面是樓閣,這棟吊腳樓是兩層的。

  古香古色的吊腳樓是用紫木做構建,很有一種即視感。

  方圓不過百十平米的山頂,除了這棟吊腳樓之外竟然別無他物。

  我心中驚訝,不是北疆村么?怎么只有一棟吊腳樓?這娘們玩我呢吧?

  咦?那女人呢?

  我惱火的四處查看,赫然發現那女人竟然從我的身后迷霧中走了出來。

  她的年紀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簡單的一身素白棉袍,素白的棉褲,腳面是一雙黑色的平底鞋,腳踝處的素白棉襪再配上她那張素白的瓜子臉和頭頂的素白絲巾,整個人給了我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尤其是那雙丹鳳眼,平淡的目光中帶著靈動,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仔細的盯著她看。

  難怪小卓鐸會稱她為神仙姐姐。

  第一眼看到她,我便有了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我慌忙把頭低下,暗罵了一句,歐寧,你就是個大傻缺,你已經有了女朋友了,就不要有不切實際的想法,你是來求醫的,不是來看女人的。

  更何況,這女人的身份都沒搞清楚,你是在犯神經好么?

  這不是我的思想多么骯臟,我敢說,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看到這女人都會有這種感覺。

  她從迷霧中走出來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跟我來!”

  這種平淡的語氣帶著一種淡漠紅塵的意味。

  我下意識的就要跟她走。邁出了第一步我還是硬生生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等等!”

  我喊住了她。

  她緩緩轉過身:“怎么?”

  我側過頭看著那吊腳樓道:“不是說上到山頂就是北疆村么?怎么只有這一棟吊腳樓?”

  她微微皺眉:“誰告訴你一戶人家不能叫村子的?”

  呃,我被她一句話給塞到無語,只能默默的跟著她走上了石板路。

  她的腳步很輕,走在路上毫無聲息。

  我站在身后不住的打量著這女人,個頭很高,穿著平底布鞋足有一米七以上的海拔,腰肢很細,下臀很大,是個生男孩的料。

  我爺爺說屁股大的女人能生男孩。

  我去,我在胡思亂想什么,都是我爺爺那個老不羞,好的不教壞的都是從他嘴里冒出來的。

  這女人的頭發很長,長長的垂在腰間,那條白色頭巾在頭頂把一部分頭發束成了一個小小的發髻,看起來清爽怡人。

  造物弄人啊!這么清新脫俗的女人居然生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真是暴殄天物。

  不過這樣清新脫俗的人物也就適合生活在這種山野之間,城市里太喧囂,那些嘈雜的紅塵太庸俗,沾染在她的身上是一種褻瀆。

  她要是走入市井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會為了她打破頭,又會有多少人為了她滋生事端。

  從前我不相信紅顏禍水一說,但是看到這女人后,我徹底的相信了,就連我這個修了十幾年道,自覺心如止水的鬼醫都會有心動的感覺,更別提那些整日沉迷于美色之中的人們了。

  在這個靠臉生存的年代,靠著美色博取錢財地位的女人還少么?

  不過那些庸粉俗脂在這個女人的面前,那是不能用來比的,比了就是在侮辱她。

  我跟在這女人身后走上了吊腳樓,她輕輕的推開木門,然后平淡的走了進去,對我道:“你在這坐一下。”

  我站在門口往里面看了看,正對著門口的墻上掛著一幅神像,怒目圓睜,威風凜凜的。

  以我對各種神佛的了解,竟然看不出這神像畫的是誰。

  紫木地面上,一張小小的紫木桌子,兩邊各有一個潔白的蒲團。

  桌子上擺著一副圍棋,棋盤上星星點點的貼著幾枚棋子,棋盤的旁邊是一套紫砂茶具,茶壺中緩緩的冒著熱氣。

  看到那熱氣的剎那,我第一個反應竟然是這山巔之上,又沒有電源,水是怎么燒開的?

  呃,我又想多了。

  邁步走進去之后,我發現這吊腳樓在外面看著不大,里面卻是極大的,

  左右兩側各有兩個偏室,門上都有竹簾遮擋著。

  左邊的透過竹簾看去,隱隱的似乎是一張潔白的木床。

  右邊的看去,只看到了一身潔白素服的女人在里面拿著些什么東西。

  很快,那女人端著一個紫木盤子走了出來,盤子用白布蓋著,我不知道那里面盛的是什么東西。

  看到我還在那傻站著,女人指了指其中一個蒲團淡淡的說道:“坐下。”

  毫無感情色彩的一句命令,我卻下意識的想要去遵守,但是我卻沒這樣去做。

  我試探著說道:“我是來找鬼蠱王他老人家的。”

  用上老人家三個字,我是斟酌了又斟酌的,畢竟這里是人家的地盤,我必須要恭謹一點,更何況我是來求醫的,人家沒義務幫我治病。

  女人遲疑了一下,接著喃喃道:“他老家人?”

  接著她又換回了那種淡漠的語氣道:“讓你坐下就坐下。”

  我停頓了一下,還是沒有按照她的要求坐下。

  那蒲團太素白,我的身上連日奔波,又故意裝扮成叫花子,太臟,下意識的,我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就坐上去,那會污染了這里的干凈。

  這倒不是說我這人有潔癖,也不是我這人矯情。

  這里就是這樣一種干凈的感覺,非常的干凈,干凈的讓你不想去沾染到一絲臟兮兮的東西。

  這種干凈和季泯德的那種干凈還不同,季泯德的干凈給我的感覺除了惡心就是厭惡,而這里的干凈,是那種溫馨的,和緩的,讓你特別舒適的感覺。

  “這個,我…”

  我搓了搓自己臟兮兮的手。

  那女人第一次有了一種異樣的眼神看了看我,皺眉道:“你跟我來吧!”R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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