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一架武裝直升機和一架運輸直升機出現在茫茫森林上空,山雕將消息傳回總部后忽然想到還有兄弟在鄰國,而鄰國恰巧有直升機,便趕緊和總部取得聯系,讓總部和在鄰國的張旸聯絡上,張旸一直在鄰國總統府保護總統,等了兩個多月,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一聽有了消息,馬上找到總統,總統倒也幫忙,馬上調動直升機隨便張旸使用。
張旸考慮到鄰國沒有太強的防空能力,加上時間緊迫,便親自駕駛一架武裝直升機護航,讓一名第四組留下養傷的兄弟負責架勢運輸直升機,加滿油后以最快的速度趕來,超低空沿著茫茫森林飛,倒也沒有驚動該國武裝,順利抵達。
有總部負責全球定位支持,直升機很快找到了還在森林里的山雕等人,降落在一片開闊的樹林中,張旸風火火的跳下直升機跑上來,看到了在不遠處等待的山雕,山雕旁邊站著一名野人模樣的男子,長頭發,長胡須,蓬頭垢面,身上臟兮兮的,滿是污血,唯獨眼神看上去很犀利。
張旸驚訝的跑上來上下打量著男子,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趕緊敬禮后說道:“頭兒,總算是找到你了,總部命令我來接你,咱們回家。”
“你是?”男子不確定的看著張旸反問道。
張旸已經知道羅錚失憶的情況,沒有在意,趕緊回答道:“我是張旸,隸屬于特勤隊第一組。”
“張旸?”男子想了一下,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
旁邊山雕擔憂的說道:“兄弟,別想了,免得頭疼,等治好了傷自然會全都記起來了,咱們上飛機,回去再說。”說著看向身后的蠻牛,想了想,叮囑道:“我陪頭兒先走一步,你會村落等其他人匯合后迅速來鄰國,撤退的事宜我會安排好,另外,找到頭兒的事嚴格保密。”
“是。”蠻牛鄭重的點頭答應道。
時間緊迫,山雕不敢拖延,馬上拉走男子直奔直升機而去,很快上了運輸直升機,張旸也趕緊上去,兩架直升機很快起飛,騰空而起,飛行的路上,男子能夠感受得到山雕的善意和張旸的關切,都是發自內心的,不像是壞人,暗自松了口氣,對自己的身份充滿了好奇。
失去記憶的人最大的渴望就是盡快恢復記憶,找到真正的自己,而不是迷迷糊糊,渾渾噩噩,直升機飛行的噪音太大,加上不確定自己倒地是誰,男子不說話,山雕想了想,也沒有多說什么,在沒回恢復記憶之前,說什么都意義不大。
大半個小時左右飛行過后,直升機降落在鄰國總統府,總統親自帶著助理出來迎接,看著完全變了樣的男子,從對方身上很難找到曾經的英武果斷和干練,有些疑惑的看向熟悉的張旸和山雕,但沒有說什么,上前禮貌的伸出手去,真誠的祝福道:“朋友,歡迎回來。”
山雕知道男子失憶,在旁邊用國語低聲介紹道:“這位是總統,和我們的合作非常緊密,建立了良好的友誼,多虧了他派直升機去鄰國接應,否則走出來不知道要多少天。”
“多謝你的幫助。”男子禮貌的伸出手去,雖然失去記憶,但并不表示情商下降,不懂基本的禮節了。
總統已經知道失憶的事情,沒有在意,看向山雕說道:“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和食物,不如先去洗洗吧,換上干凈的衣服會舒服一些。”
“那就多謝了。”山雕感激的答應道。
總統馬上叫人上來帶路,山雕擔心男子失態,發生意外,不放心的親自護送,陪同男子來到了一間浴室,打開門檢查一番,確定沒問題后對跟進來的男子低聲問道:“兄弟,這些設備使用沒問題吧?”
浴室都是現代化設備,如果一個人失去了現代化生活的記憶,肯定不會使用這些東西,男子有些疑惑的東看看,西看看,山雕馬上反應過來,內心的擔憂多了幾分,馬上示范起來,怎么開水,怎么關水,怎么刷牙洗臉,怎么刮胡須等。
示范完畢,山雕確定男子都會使用后走到了外面等候,大約十分鐘后,男子打開了門,胡子刮的很干凈,也換上了干凈的迷彩服,長頭發沒有修理,山雕走進去看了眼脫下來的裝備,拿起剪刀說道:“兄弟,來,我幫你修理一下。”
男子看看剪刀,看看山雕,猶豫了一下,見山雕確實是發自真心的關切,心中沒來由的一動,放佛想到了什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蹙眉仔細一想,卻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便坐下來對著鏡子,道了聲謝。
失憶的人防范心非常重,因為不確定身邊的人倒地是敵是友,如果不是山雕發自內心的關心,男子不可能讓山雕靠近自己,更不可能讓山雕拿著剪刀幫自己剪發,如果山雕有歹心,如此近距離接觸,必死無疑。
看著一縷縷長發被剪短,掉落在地上,漸漸的,一個英氣逼人、精干帥氣的年輕人形象展示出來,男子忽然問道:“能不能說說我和雪兒的事,你知道多少?她是不是會來見我?我不想見到她的時候什么都不知道。”
“還是她親自跟你說吧,這種事我不方便代勞,否則在路上就告訴你一切了,頭兒已經在路上了,預計明天到東邊的鄰國,那里有機場,我們收拾一下,略作休息后馬上出發去鄰國和隊長匯合。”山雕低聲解釋道,一邊仔細修建著頭發。
“你為什么叫她隊長?她也是我的隊長嗎?”男子低聲驚疑的問道。
“我,你,藍雪,鬼手和雪豹同為一個小隊,當時藍雪是隊長,后來你表現太突出,實力越來越強,后來居上,你成了我們的領導,但我們習慣了叫藍雪隊長,這個稱呼一直沒改。”山雕認真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我為什么會失憶,來這里做什么?我到底是誰?我想知道關于我的一切。”男子鄭重的問道,目光熠熠,透著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