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氣涌動,賴茅一爪掃向一旁的葉玄。
“嗷!”
突然,賴茅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對手爪在距離葉玄身體兩公分的止住,他面目猙獰,張大嘴巴,兩粒眼珠子幾乎瞪爆了,眼淚鼻涕齊流,臉漲紅得像是煮熟的豬肝。
低頭看去,不知什么時候,葉玄一腳已經踢在了他的下身之上。
特別是踢中的瞬間,賴茅感覺自己下面好像有什么東西被踢碎了。
“嗷嗷嗷!”
劇烈的疼痛讓他殺豬般的慘叫了起來,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這也太慘了。
圍觀群眾面色古怪,襠下都是一緊,不禁有種涼颼颼的感覺,雞皮疙瘩爬了一身,那聲爆裂聲他們也聽到了,很可能是賴茅的蛋蛋碎掉了,這簡直是斷子絕孫腿啊。
“臭小子,我要你死。”
賴茅強忍疼痛,嘴角抽搐,眼睛血紅,再度瘋狂的撲了上來,聲音都尖了起來。
葉玄面無表情,腳下輕輕跨出一步,右腳再度踢出。
“啪!”
不偏不倚,他的右腳鬼使神差再度踢中了賴茅的下體,那情景就像賴茅自己沖上來似的,而他,只是輕輕抬起了腿。
賴茅的第二顆蛋蛋也碎了。
殺豬般的嚎叫在整個大廳中不斷回蕩,尖銳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生疼,完全能夠想象這尖叫聲的主人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圍觀群眾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襠部,一臉心有余悸。
“怎么回事,這也太玄乎了。”
“這少年身上明明沒有半點玄氣波動,怎么破得開賴茅這個一重武士的玄氣?”
“你有沒有發現,剛才的兩下,好像都是賴茅自己撞上去的?”
“真是邪乎了。”
眾人一臉驚疑的看向葉玄,不管是不是意外,這少年也太狠了,從今往后,賴茅就要斷子絕孫,連男人都做不了,比殺了他還狠。
“臭小子,我要你死,要你死。”
賴茅疼的滿地打滾,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葉玄,那眼神恨不得將葉玄千刀萬剮。
“賴哥,你沒事吧。”陳艷吃驚的看著這一幕,連上前去扶賴茅。
“臭婊子,給我滾開。”賴茅將陳艷也恨上了,一把將其推倒在地,摔得鼻青臉腫,從今往后他連做一個男人的資格都沒有了,要女人何用。
“陳艷、盧悅,你們兩個在這里做什么,發生了什么事情?是誰對你們的動的手?”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走了過來,他身上的袍子是典型的煉藥師服,在胸前還佩戴有一枚黑色的徽章,徽章上是一個精致的爐鼎,看著雙雙跌倒在地面上的兩名服務生,目光凌厲的掃了過來。
“是周華容大人。”
“煉藥師協會的總管事。”
“這下好看了。”
見到此人,圍觀之人紛紛駐足行禮,露出恭敬之色,他們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他身上的徽章上,滿是崇拜和羨慕,更是隱隱有著一絲狂熱之色,仿佛奴仆見到了主人。
葉玄瞇著眼睛看了眼黑袍男子胸口的徽章,黑鐵勛章,爐鼎圖案,這正是一品煉藥師的徽章,只要擁有了這枚徽章,無論走到大陸哪里,都能享受極高的待遇,受萬人景仰。
“周華容大人,是這兩人為了爭奪基礎煉制室,引發了沖突,牽連了我們。”陳艷急忙爬起來,略帶驚慌的道。
“是么?”周華容點點頭,臉色沉了下來,對著葉玄和賴茅冷喝道:“在我煉藥師協會動手,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
他一開口,頓時有一種強烈的威壓席卷而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令人窒息。
“周大人,只是一點意外,一點意外。”賴茅連連擺手,在周華容這個真正的一品煉藥師面前,他可不敢拿他那高等煉藥學徒的架子。
“意外?”周華容冷笑了兩下,“陳艷,盧悅,剛才是誰對你們動的手,盡管說出來,不管是他們之中誰在我煉藥師協會動手,我定會讓他后悔自己的舉動。”
“周大人,算了。”陳艷心中有鬼,不敢將事情鬧大。
“放心好了,你們兩個雖然只是我煉藥師協會的服務生,但只要是我煉藥師協會的人,就不容任何人欺辱。”
“周大人,我真的沒事,不用這么大動干戈。”陳艷急道。
“周大人,我也沒事。”盧悅低著頭,這個時候她不敢說自己的巴掌是陳艷打的。
周華容看了眼兩人,而后點點頭:“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那就饒了他們兩個,你們兩個,每個拿出一百玄幣做補償,然后滾吧。”
“是,是。”賴茅爬起來,連忙從身上拿出一百玄幣,轉身就要走。
“我有讓你走么?”
冰冷的聲音傳來,讓賴茅一怔,轉過頭,只見葉玄跨前兩步,猛然一腿踢在他的左腿之上,咔嚓一聲,將他的左腿踢得斷裂開來。
“啊!”賴茅沒有料到葉玄這個時候還會出手,整個人跌倒在地,痛苦的打滾,根本提不起半點玄氣。
葉玄連連出腿,將他的四肢盡皆踩斷,動作干脆利落。
全場所有人都呆住了。
“小子,你干什么?”周華容怎么也想不到葉玄竟敢在自己面前動手,一時間竟沒能反應過來。
“不干什么,剛才他想斷掉我的四肢,我只不過做他想對我做的事罷了。”葉玄淡淡道,看也不看在地面哀嚎的賴茅一眼,轉身就向煉藥師協會大門走去。
“小子,你給我站住。”周華容臉色鐵青,聲音冰冷,眼神陰沉的仿佛要殺人,駭人的氣勢如同狂風驟浪,籠罩向葉玄,怒道:“敢在我煉藥師協會鬧事,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來人,給我拿下他。”
“是。”周圍有煉藥師協會的護衛走了上來,要捉拿葉玄。
葉玄目光一沉,在周華容的氣勢下云淡風輕,寒聲道:“我鬧事?莫非你們煉藥師協會就是這么做事的?太讓我失望了,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拿人,果然好威風,好氣勢,我看,以后這里就不要叫煉藥師協會了,改叫黑店協會吧,以后我看還會有誰敢來這里買東西、煉藥。”
葉玄的話,在四周回蕩開來,幾乎傳入煉制室附近每一個人的耳中。
“小子,你說什么?”周華容目光一凝,盯著葉玄散發出駭人的殺機:“哪里來的小鬼,胡言亂語,就沖你這句話,不管你什么身份,今天不給我煉藥師協會一個交代,你休想安然無恙的走出煉藥師協會。”
“給你一個交代?我還要你們給我一個交代。”葉玄冷笑一聲,指著賴茅和陳艷:“閣下可以好好打聽打聽,我安心的在這基礎煉制室煉藥,結果這對狗男女不按規矩,踹門而入,我想問問閣下,難道我們花了錢在這里煉藥,就是被人隨意打擾的么?打擾煉藥師煉藥會產生什么后果,閣下作為一品煉藥師,不會不清楚吧?”
一股莫名的氣勢,從葉玄體內升騰而起,那冷漠的目光,好似一柄尖刀,狠狠刺入周華容的眼瞳。
“好可怕的氣勢,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周華容沒來由的心下一寒,被葉玄的看著的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頭猛虎盯住的兔子一般,心中竟有莫名的恐懼流露,他不敢逼視葉玄的目光,轉過頭,冷聲道:“陳艷…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人,他血口噴人。”陳艷嚇得臉色蒼白,花容失色。
“是不是血口噴人,在場所有人都知道。”
葉玄眼神冷漠。
周圍霎時傳來紛紛的議論之聲,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在周華容這個一品煉藥師面前,葉玄竟會如此強勢,不過正如他所說,這件事的由來,完全是陳艷和賴茅的錯,任何一個煉藥師好端端的在煉制室煉制,卻被人打擾,絕對會勃然大怒。
就算白癡都知道,任何突如其來的干擾對煉藥師的影響都十分之大,煉制失敗倒還罷了,一個不小心,甚至會讓煉藥師玄識反噬,成為一個廢人。
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以后誰還敢來煉藥師協會煉制藥劑。
聽著周圍傳來的議論之聲,周華容的臉色愈加的難看起來,他轉過頭,怒道:“盧悅,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人,他說的沒錯…”盧悅盡管膽小,但最后關頭,還是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述了出來,包括自己竭力阻攔,卻被打了一巴掌的事。
“陳艷,你好大的膽子。”
一瞬間周華容想砍死陳艷的心都有了,這件事處理不好,將嚴重影響煉藥師協會的聲譽。
“還不給我道歉。”周華容冷聲道。
“道歉就不用了,不過我奉勸你們煉藥師協會,服務生雖然不算什么,但不要什么垃圾都拉進來,要不然別人還以為你們煉藥師協會是垃圾場呢。”
葉玄說完,看都不看陳艷他們一眼,轉身離開了此地,他可沒有那么的多時間在這里浪費。
望著葉玄遠去的背影,眾人目瞪口呆,葉玄雖然占著理,但這么得罪煉藥師協會,就不怕在藍月城舉步維艱么。
“來人,將這個廢物扔出去,還有陳艷,從現在起,你不是我煉藥師協會的一員了。”
周華容聲音冰冷,在陳艷的哭喊聲中,她連同賴茅被一起扔出了煉藥師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