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玄燁…你怎么…”
石展新臉上露出驚容,可旋即,他手中的戰刀再度掠起,密密麻麻的刀光,瘋狂的籠罩住九塵的全身。
葉玄嗤笑一聲:“在我面前,也想動手?”
他的獨裁之劍驟然消失,叮叮當當的爆鳴聲響起,無論石展新如何進攻,都被他瞬間攔下。
“給我開。”
與此同時九塵怒喝一聲,將段天狼的厚土印給震飛開來。
一股可怕的威壓,緊接著籠罩住了石展新,九塵冷漠的看著他,眸光森冷,宛若寒刀。
“我…”
石展新剛想說什么,就被九塵一拳轟在胸口,如同破麻袋一般拋飛出去,鮮血狂噴。
九塵目光兇狠,帶著痛惜,寒聲道:“剛才玄燁告訴我,我們中有一個叛徒,我還不相信,石展新,你太讓我失望了。”
天輪等人,也是臉色鐵青,痛惜的看著石展新。
“石展新,我真沒有想到,你會是叛徒。”
“為什么,你太讓我失望了。”
天輪他們看著這個曾經一同奮斗的伙伴,眸中流露出一絲痛楚,可隨后,他們的目光漸漸變得冷漠起來。
石展新被九塵一擊,轟得體內玄脈粉碎,筋骨折斷,五臟六腑都是破碎開來,滿臉鮮血,狀若魔鬼。
他臉上帶著不甘,大笑起來,聲音癡狂,猙獰道:“我本來就是玄機宗的弟子,何來叛徒之說?只是我很好奇,玄燁,你是如何看出來我是玄機宗弟子的?”
他不明白,他在內院一直隱藏的極好,連天輪他們都沒能看出他玄機宗弟子的身份,葉玄和他根本沒接觸過幾回,如何知道他是玄機宗弟子的。
葉玄嗤笑道:“你以為你隱藏的很好么?剛才我施展困天陣,困住段天狼他們的時候,大陣突然波動了一下,裂開了一道縫隙,差點讓段天狼他們有機會逃脫。困天陣是我煉制的,其中任何一處,我都能輕易感知到,之所以裂開縫隙,是因為你所持的陣盤,出現了一絲干擾之力,那個時候,我就懷疑上你了。”
石展新苦笑了一下道:“原來是這樣?這就是我露出的破綻么?”
他心中苦澀不已,早知道如此的話,他之前就不在陣盤上動手腳了,最后導致段副宗主沒能離開,反而他自己暴露了出來。
葉玄似乎知道石展新的想法,冷笑道:“其實就算你不在陣盤上暴露,剛才你也殺不了九塵,有了呂楓的事情后,其實我早就懷疑我們這里面是不是還有玄機宗的弟子,你的偷襲若能成功,那才叫可笑。”
“你早就懷疑我們了?”石展新微微一怔,喃喃道:“那你還將陣盤給我們控制,難道就不怕我們將段副宗主他們放跑?”
葉玄嘲諷道:“忘了告訴你了,正常的困天陣,其實只需要六個陣盤便能啟動,而且其中最關鍵的,還是九塵供奉、藥老和東老三人手中的陣盤,因為只有他們七階的玄元,才能將困天陣的威力完全釋放出來,至于剩下的陣盤,都只是可有可無,別說你一個人破壞了,哪怕再來兩個,段天狼他們也依舊跑不掉。我之所以制作十個陣盤,就是想看看,這里面還有沒有鬼,沒想到,你還真上鉤了。”
葉玄的話,不啻于晴天霹靂,轟在石展新的耳畔。
他心中苦澀無比,原來自己剛才所控制的陣盤,根本就是無關緊要,可有可無,可自己偏偏還那么傻的暴露了自己。
而藥老他們也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葉玄,這還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年么?簡直比他們這些老家伙還要來的狡猾奸詐,至少他們剛才就根本沒有懷疑到,這里里面會有玄機宗的弟子。
“我敗得不冤。”
石展新苦笑了一下,隨著體內生命力的不斷流逝,眼神也漸漸的黯淡了下來。
最后,他的身軀無力的跌落下來,徹底的失去了生機。
九塵森冷道:“段天狼,現在輪到你們么。”
嗖嗖嗖!
一道道流光,迅速的朝段天狼五人掠去。
周展輪焦急道:“段副宗主,我們現在怎么辦…”
段天狼臉色難看,眸光猙獰道:“能怎么辦?只能聽天由命了,逃吧,分開來逃,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段天狼渾身血氣燃燒,直接化作一道血光,朝著遠處的山脈暴掠而去。
石展新是他最后的底牌,現在偷襲不成,段天狼也知道自己已經回天無力,更何況他的暴血化魔丹,只剩下幾分鐘的功效,現在不逃,難道還留在這里等死。
段天狼一走,冷無盡他們頓時傻眼了。
而后他們瞬間反應過來,一個個化作流光,朝著四面八方暴掠而去。
“想逃,逃得了么?”
“追!”
九塵一馬當先,追向段天狼,與此同時,東老追向邪殺,藥老追向周展輪。
葉玄的目標,自然盯在狂戰身上。
天輪五人詢問葉玄道:“玄燁,要不要我們派人幫你一下。”
葉玄搖了搖頭道:“不用,對付狂戰,我一個足矣,你們將那冷無盡擒拿回來。”
“那好。”
天輪他們沒有多說,五人化作五道流光,瞬間追向冷無盡。
原本玄元沸騰的圣菲城上空,頃刻間就恢復了寧靜。
圣菲城的民眾們這時候才緩過神來,不少武者被九塵他們那恐怖的威壓壓的跪伏在地,這時候紛紛臉色難看的爬起來。
同時城內也是響起一連串的痛苦哀嚎聲,不少武者因為靠的近,被沖擊波波及到,渾身傷痕累累,狼狽不堪。
其中最為凄慘的,還是被段天狼的血光腐蝕到的武者,全都化為一趟趟的膿水,惡臭無比,其中有幾個沒能死掉,拖著半個身軀,痛苦的嚎叫,慘不忍睹。
眾人都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他奶奶的,這就是武王之間的大戰么,真他媽太過癮了。”
“的確是可怕,有生之年,能看到如此一場大戰,真是驚天動地。”
一群武者,紛紛議論,激動萬分,也有一些人,彼此關心安慰。
“兄弟,你沒事吧?”一名武者看向自己的伙伴。
“當然沒事,剛才你是沒看到,簡直太險了,玄機宗段天狼副宗主的一道血光,就在我頭上炸開,好在我的金剛體已經練到了第二重,金剛不滅的境界,那血光一下子就被反彈了回去,炸死了一名武尊,可惜的是我的衣服被腐蝕了一個洞,奶奶的,我這武袍可是花了五十個玄幣買的,心疼死我了。”
一名灰頭土臉,身穿廉價武袍的二階武師,肉疼的說道。
“哼,你那算什么,剛才嵐光學院最強的那個叫九塵的家伙,和段天狼戰斗的時候一拳打空,拳氣直接朝我臉上襲來,你也知道,我的伏虎拳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馬步一扎,施展伏虎拳的至高奧義,直接將那拳氣震散,就是手上破了點皮,現在都發炎了。”
另外一名大漢哼哼唧唧道,一副高手的模樣。
“就你們兩個也在那招搖?被人波及到了也不知道還手,剛才是那九塵和段天狼幸運,沒惹到我,否則的話,我早就施展大力金剛掌將他們兩個打趴下了,在我圣菲城耀武揚威,也不看看場合。”
一名尖嘴猴腮的瘦弱男子嗤笑道,一臉不屑。
就在這時,一隊身穿鎧甲的城衛軍走了過來,領頭的魁梧大漢厭惡的看了他們一眼,冷冷道:“滾。”
“是,是!”
正在興奮吹牛的幾人,立刻低著頭,灰溜溜的走掉了,頭也不敢回。
這時,一名城衛軍,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城主大人找到了么?”
“回統領,沒找到城主大人,不知道去哪了。”
魁梧大漢皺了皺眉頭,冷聲道:“找不到那就算了,大家給我打起精神,一定要維護好秩序,聽到沒有。”
“是。”
咻,咻!
圣菲城外的一片山脈上空,狂戰瘋狂逃竄,他渾身鮮血淋漓,臉上瘋狂而猙獰。
而在他身后,葉玄施展凌虛之羽,如附骨之蛆,死咬不放。
“該死,該死啊,這小子的速度怎么會這么快,我的金光遁居然都無法將他甩開,可惡啊。”
狂戰渾身金芒閃爍,不斷燃燒精血,可是始終無法脫離葉玄的追蹤。
終于,他落在一座山丘上,怨毒的看著葉玄,因為他知道,繼續這么追逐下去,他的氣血很快就是消失殆盡,到時候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葉玄落在狂戰身前,冷冷道:“不逃了?”
狂戰目光兇狠:“有話好說,玄燁,我承認…”
他還沒把話說完,葉玄的雙瞳中陡然射出兩道無形的眸光,幻禁之眼悄然施展,狂戰的眼眸,頓時一呆。
趁著這個瞬間,葉玄手中的獨裁之劍,瞬間劈在狂戰的雙手和雙腿之上,將其四肢劈碎開來,白色的骨渣混著血肉,拋灑一地。
“啊,你…”
狂戰這才清醒過來,劇烈的痛苦,令他的表情都扭曲起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葉玄說動手就動手,根本沒有一點征兆。
葉玄冷冷道:“現在我可以聽聽你要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