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祥的演奏首當其沖的受到了影響,老師們的演奏水準是比學生高很多這是不爭的事實,但實際上老師們演奏的曲目也比熊孩子們難上接等級,特別是帕格尼尼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根本就不是一個位面上的。
所以換算下來,老師和學生們在演奏技巧上所面臨的差不多。
還有一點,老師們超越學生的不僅是技巧,演奏經驗也是遠遠超過學生,也正是這個優勢,何志祥在受到影響的瞬間,良好熟練的鋼琴經驗,硬生生的將其扳了回來。
什么叫神曲,其實神曲的改變很模糊,一般是指中毒性極為強烈,節奏感重復性極大,傳播也極廣的歌曲,很顯然這三極之中,影響最大的是前兩者。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怎么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洗腦的節奏,讓何志祥不自覺的哼了起來,然后手指的演奏…撲街一人。
吉川明步選擇的曲目難度一般,才開始一分鐘的時間,額頭上都已經細汗密布,雖然目前的演奏是沒有錯誤的,但能夠看出吉川明步的演奏是非常勉強的。
至于百里,很放水神曲通過五個音響放出來的一剎那,他十指一停,起身搖了搖頭道:“太難了,我鐵定是不行。”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百里沒有盡力。
話說另一面,應莫扎特要求全程錄制的唐磊,聚精會神完成得很認真,其余的熊孩子小聲的討論。
“完不成也不怪我們,你看你看何志祥老師,和百里教授都不能成功。”
“是的是的,太難了。”
“校長為什么會給我們出老師都不能完成的題目。”
小聲議論,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總會給自己的不足。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更何況這個理由是事實。
現場就剩下莫扎特與帕格尼尼雙人的小提琴演奏了,陸釋晨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大概演奏接近中段的時候。陸釋晨伸手又示意了下。
霎時!
成五芒星形狀擺放的五只大音響,前一秒還是統一放著地球上也有的神曲,下一秒五臺3d立體音環繞音響就各方各的了。
之前說過藍星與地球歷史軌跡,以及一些名人有驚人的相似,所以很多地球鼎鼎有名的神曲再現。
《小蘋果》、《最炫名族風》兩首神曲。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聲音都很大,混亂的現場,瞬間更加混亂了,比嘈雜更嘈雜。
兩股聲音,兩道節奏,仿佛空中兩條無形的巨龍為寸土寸地的爭奪相互撕咬,和剛才比起來,還真非11這么簡單,難度比之剛才一首歌至少攀升了三倍。
耳朵其實和眼睛很像,處理能力很強。但處理的東西是有數量限制的,不要說什么忘我演奏就能夠忘記周圍的一切。
嚴格來說是的,忘我的確是能夠摒棄所有外在因素的影響,但忘我境界你以為真的是隨隨便便就能夠進的?
牛如陸釋晨,也不過是演奏《不朽樂章》和《諾瑪的回憶》兩首曲目才有如此狀態,莫扎特拉奏到一個連頓音的時候,兩股聲音絞纏而來,手腕輕微的抖動了,從而稍微的影響道了琴弓,連頓音的演奏瞬間不完全了。
“茲!”
莫扎特高高的眉骨的位置皮膚一壓。手臂的抬動更慢了,演奏速度也放慢了,這個舉動代表這他已經沒有把握,按照原有計劃完成演奏了。的的 無論是鋼琴演奏還是小提琴演奏刊。曲目的速度是極其重要的一個點,一個比喻將諾瑪的回憶放慢再放慢,現在潘駿等人也能夠勉強演繹,因為這首曲目的難度就是速度,而非《鐘》那樣的技術性。
而莫扎特選的這一首小提琴曲目,難度是速度與技巧的融合。現在去掉速度,技巧莫扎特還是能夠保障的。
“放不同的歌曲,天啊。”
“原來還能夠更難。”
“之前一心兩用,將背景放的歌聲,想象成一個整體,在理想主義下還是可以的,但現在陸校長真的好變態。”
“一心兩用,你行你來,看見沒有,連莫扎特老師都受到了影響。”
“我都說了是理想狀態之下,你鉆什么字眼。”
本來就已經是變態的難度了,現在還更上一層,用一句網絡名言來套用就是‘我和我的小伙伴都驚呆了’,張著嘴巴目瞪口呆。
“快看帕格尼尼老師,好厲害的演奏手法。”突然一只小提琴系的熊孩子大喊。
刷刷刷!
目光全部朝著帕格尼尼的方向轉了過去,連專心致志拍攝的唐磊,也被吸引稍稍的向后退了幾步,能夠將兩位老師的精彩表演都拍攝下來。
相比之下,在曲目上帕格尼尼所受到的影響更大。
《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從演奏技巧分析,曲目豐富而且讓人眼花繚亂的雙弦及和弦技巧是最讓人望而生畏的因素,也能夠如此的調侃一句《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是難度練習題。
真的相當標準的‘練習題’,曲目幾乎是包含了小提琴所有高難技術難點,這本‘練習題’不但標準,并且還經典,因為它包含了所有知識點。
雙音十度、八度、大小六度、五度!
減五度、增四度!
大小三度、大小二度!
同度音程及人工泛音、人工雙泛音!
雙目應接不暇的拉奏,帕格尼尼沒有減速度,本身就消瘦的臉頰,似在烈日之下烘烤了好幾日,病態的紅暈,額頭上綻起的青筋,以及白色襯衫已經被汗漬徹底浸濕了。
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在陽光下漸漸枯萎。
三音和四音和弦為演奏的主體和弦手段,帕格尼尼的演奏也達到了領借點,右手拉動,弓弦仿佛疊起了殘影,瘋狂的帕格尼尼在這個時候還要完全的加上快速的一弓多音上下行樂句!
“呼呼”
似,玫瑰在歌唱,寒風在呼呼的鼓掌。
仿佛夏日玫瑰枯萎前最后的美麗,那一抹紅色,比朱砂的紅更艷麗,比夕陽的紅更放肆,比杜鵑的紅更幽美,這一弓直接將曲目的技巧難度推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