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博物館最后的投標被一位‘初出茅廬’的設計師貝聿銘摘得了,我之所以在初出茅廬上面用引號,不是要諷刺大賽不公正,因為只要看過貝聿銘的設計,都會為他精妙的構思驚嘆。
之所以要用引號,是因為這是這位設計師的第二號立項作品,從這方面看他是新人沒錯,但同時貝聿銘又已經參與了幾十個建筑的設計,手法又無比老道。
昨天建筑協會副會長夸獎貝聿銘的設計是國際級的,但為什么這樣一位才華橫溢而又想法成熟的設計師為什么會混到從公司離職的地步?如果最后不是‘膽大妄為’的陸校長信任,恐怕貝聿銘這樣一顆明日之星又掩埋在塵埃中了。
不禁讓人想到中國建筑界,對于設計師…”
這是一個著名的時事點評人的評價,后面是直接借著貝聿銘抨擊整個體系,所以沒有什么好看的,只不過青藍學院與陸釋晨又火了——倒是鐵板上釘釘的事。
“青藍名字再次閃耀,從鋼琴到動漫,從動漫道建筑,是什么讓青藍這個名字瘋狂的跨界?!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都不是,真相只有一個!是陸校長的信任。”——《霧都日報》
也不知道霧都日報的記者是誰,如此調皮,最后神轉折,這種效果讓“是陸校長的信任”這句話在網絡上瞬間紅火了。
比如,這次考試你為什么忽然成績考好了,這個時候就是“是因為陸校長的信任”,再比如說今天因為陸校長的信任,我出門撿到了十塊錢,棒棒噠。
“是陸校長的信任”,這句短語本身就附帶著極強的藝術性,能夠適用于任何的疑問、反問、回答等等場景,絕對是除了呵呵之外,你打屁聊天最理想的回復。
網民的力量是強大的,最終這句話被簡化成了三個字“是陸信”,那么對話就變成這樣了。
友人問:“你們結婚四五年了都沒有懷上,這次終于懷上了。”
男主人回答:“是陸信”
似乎…總感覺什么地方沒對。
“建筑新星貝聿銘,原來是觀之宏公司的設計師,根據記者調查,在幾個月前貝聿銘的設計第37次的落選,為你解密中國百大建筑企業今日的資歷至上,與陸釋晨校長的‘膽大妄為’!”——《企業文化》
“副會長稱這是國際級的設計構思,足以拿到世界上去,中國最大牌的假日學院建筑老師貝聿銘,青藍學院制造!”——《羊城日報》
說起來,在假日學院中,除了青藍學院,真的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個建筑學院老師有國際水平了。
“舌尖上的中國,大腦外的青藍,這兩個都是沒有任何反駁余地的,據知情人士透露青藍學院建立動漫系之后,有計劃要建立建筑系,根據記者了解,很多人已經迫不及待了。”——《霧都周報》
《霧都周報》口中的知情人顯然是坑爹的,青藍學院的建筑系目前是還沒有資格建立,因為和音樂系一樣,要求兩位老師,老師還不夠,另外一方面就是青藍學院才建校三個多月,但已經連開小提琴、動漫制作兩個院系了,步子不能扯太大,容易扯到蛋。
陸釋晨雖然著急想要將青藍學院發展起來,但也知道什么叫過有之而無不及。
貝聿銘回到公寓后,陸釋晨等人已經為其準備了慶祝的大餐,學院的幾人風風火火的在小東門大吃一頓。
本來說好的是貝聿銘請客,但后來給錢的變成陸釋晨。
“唉…這才真變成了,你請客我掏錢了。”陸釋晨攙扶著貝聿銘,往回走。
“貝叔一直嘻嘻哈哈,沒有表現出什么,沒想到心里裝著這么多事。”朱郎扶著另一邊,
要知道酒桌上的一個真理,你一個人永遠也攙扶不動一個喝醉的貨。
“沒錯,真沒想到,原來表叔心里面的壓力那么大,看來今天成功拿下霧都博物館的投標,真是釋放表叔心中的壓力了。”陸釋晨看著臉蛋通紅,已經完全意識模糊的貝聿銘。
要知道在之前,他們聚會喝酒,不管其他人喝成什么樣子,貝聿銘都是非常有分寸的點到為止,也就是今天在酒桌上嚷嚷得最兇,喝得最多,這不最后讓人扶著回去。
“想想會有壓力也是正常,青藍學院花費數千萬,雖然貝叔建筑才華無與倫比,但畢竟是第一次,第一次就主持這樣龐大的建筑,沒有壓力才怪。”朱郎將貝聿銘的胳膊向上抬了抬,喝醉的人就像爛泥一樣,拉是拉不住的。
“最重要在青藍學院中貝叔掛的是總設計師的頭銜,行政等級等同于副校長,學院副校長一共就只有我和貝叔,我負責學院所有后勤工作,還兼任音樂老師,然后莫扎特是鋼琴系主任、帕格尼尼是小提琴系主任、還有百里、吉川甚至連阿籃都有自己的事情。”
“相比之下,沒有建筑系,貝叔僅僅一個建筑系主任,總設計師的頭銜,在學院里面就好像一個閑人,這種情況正常人都會有壓力。”
朱郎的話,讓陸釋晨陷入了沉思,壓力這種事情,他真的還沒有考慮到。
“現在沒在學院,所以我叫你釋晨。”朱郎淡淡的道:“你是我見過最有音樂才華的人,并且還是一個偏執狂,記得你第一次說你要建立一個音樂學院,知道當時我在心里想的是什么嗎?”
“想的是,哪里來的神經病?”陸釋晨調侃。
“我想的是又是一個做白日夢的。”朱郎笑道:“最后沒想到你還真干成了,而且越來越成功,說實在的雖然你對于學生的時候是如沐春風的感覺,但作為朋友只能身感壓力真大。”
“壓力大?”陸釋晨臉上的表情就是你說說看,什么地方壓力大。
“除了莫扎特還有帕格尼尼他們,或許是外國人文化不一樣,沒看出來其他人對你都是挺害怕的。”
陸釋晨搖頭,他還真沒看出來。
“就說百里教授吧,他言語鋒利,一般人經不了他兩句話,但他什么時候對你毒舌過?”朱郎繼續道:“吉川也是,他以前是每天練琴三個小時,現在是六個小時,你以為是什么動力督促他的?”
六個小時,要知道排除上課時間,每天六個小時已經是非常刻苦了,陸釋晨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