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尼斯號航母戰斗群向新國西太平洋方向移動,F35戰機頻繁在甲板上起降,加大了對西太平洋公海的偵查力度。與此同時,一架B52轟炸機部署在了關島軍事基地。
兩座“海上堡壘”以掎角之勢逼近了新國的領海,但江晨卻反倒是松了口氣。
他們擺出了進攻的架勢,這反倒說明他們不打算真的動手了。否則出動的也不會是航母戰斗群和B52轟炸機,而是“弗吉尼亞”級核動力攻擊潛艇上部署的巡航導彈了。
江晨很清楚,僅僅憑借兩艘裝備了電磁炮的守護級和高速巡航的極光20,是無法幫助星環貿易戰勝五流氓之一的,頂多讓他們投鼠忌器。科技永遠只是戰爭的組成部分之一,而不是決定戰爭勝負的全部,除非科技強大到足以改變戰爭的結構。
一架極光20可以同時面對5架FA50,可以面對50架野馬攻擊機,但同時面對3架F35就已經有些吃力了。就像當初軸心國的me262噴氣飛機在面對盟軍的螺旋槳戰斗機時那樣,雖然給盟軍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并沒能從根本上改變戰爭的走向。
既然雙發都不想打,那剩下的就只有談判了。
卡加延市機場,江晨乘坐安12運輸機抵達了棉蘭老島。
負責接機的是伊萬,他現在擔任棉蘭老島戰地總指揮。
這架安12依舊是俄國貨,兩架打包出售一共5000萬美金,最近這段時間一直被星環貿易用于向棉蘭老島輸送人.道主義救援物資,以及維護人.道主義的軍火。現在五大流.氓中,樂意向星環貿易出售軍火的似乎只有不甩美國臉色的俄國了。
在機場的邊上,可以看到四架俘虜的OV10“野馬”攻擊機,以及一架閑置了不知道多久的波音民航客機。這在極光20的空中壓制下,這四架飛機根本沒有起飛的機會,就被摩洛國游擊隊繳械了。
桑托斯很爽快地表示送給江晨這邊兩架,畢竟是雙方共同的俘虜。不過江晨到是婉拒了。
這種參加過六十年代越戰的老古董二手貨,江晨連改裝的興趣都提不起來。
坐在軍綠色的吉普車上,江晨向伊萬詢問起了戰爭情況。
“空襲一共消耗六萬余發航空子彈,37枚航空炸彈。15枚中距離空地導彈,17枚近距離空空導彈…”
“接近1億美元嗎?戰爭這玩意兒還真是燒錢。”看著車窗外荒涼的街道,江晨瞇著眼睛道。
這還只是空襲部分,這場戰爭的花費遠遠不止1億美金。不過當江晨想到他的星環貿易只用了五天,就打殘了年軍費開支5億的菲國海陸空三軍。他也就釋然了。
更何況,完成獨立夙愿的摩洛國,會用棉蘭老島豐富的資源為星環貿易的軍費買單。
“人員傷亡呢?”
“只有11人陣亡,重傷士兵已經運往科羅島接受治療…那個智能醫療艙真是個好東西。”
“畢竟是未來人出品。對了,陣亡士兵家屬你妥善安置下,不能虧待了我們的戰士。”江晨吩咐道。
“是!”伊萬點頭道。
吉普車開進了卡加延市,灼眼的陽光讓人感受不到半點末世的氣氛。主要交通干道都已經被摩洛國游擊隊的士兵控制了起來,他們身上穿戴的防護服和防毒面具,都是由星環貿易方面提供的。此刻他們正端著步槍,警戒著鐵絲網外那一張張呆滯而布滿血污的臉。
安全區目前由星環貿易方面控制。身穿機械外骨骼的士兵檢查了伊萬的身份,行了個軍禮后便將車輛放行。
吉普車一路穿過了安全區,在幸存者的夾道歡迎下,江晨和伊萬抵達了卡加延市港口,并在那里見到了阿基諾政府派來的代表團。實在頂不住國內的反戰呼聲,以及戰俘家屬的抗議,阿基諾政府被迫放棄了強硬的姿態,派出了代表團前來商議贖回戰俘的相關事宜。
見到了明顯不像是“身負重傷”的江晨,作為菲國大使的迪泰特瞳孔中閃過一抹陰霾,他感覺自己和自己的政府受到了愚弄。
“呵。江先生身體不錯。”
面對迪泰特不友善的視線,江晨毫不在意地握住他的手晃了晃。
“謝謝你的關心,替我向你們的總統問好,這幾天他肯定沒睡個好覺。另外。我看你們前段時間一直在準備慶功儀式,不過就目前來看,它們可能派不上用場了。”
讀出了江晨語氣中的諷刺,迪泰特的臉色頓時向吃了蒼蠅一樣的難看。被護衛艦的艦炮指著首都,整個馬尼拉沒誰能睡個好覺。
“這位是?”松開了迪泰特的手,江晨將目光投向了站在旁邊的兩人。
一位鬢角花白的男人穿著西服。另一名看上去孔武有力的男人穿著美國海軍軍服。江晨注意到,那個美國人的軍銜是中校。
“埃里克,聯合國觀察員。”那個鬢角斑白的男人主動伸手和江晨握了握,然后介紹起自己旁邊的人,“這位是雷斯頓中校,來自美方的調停者。”
江晨的目光在那個雷斯頓中校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知道,恐怕這位才是談判的正主。
一番寒暄后,江晨和伊萬帶著二人回到了安全區,并見到了剛從達沃港趕來的桑托斯。
相關人員已經到齊,時隔大半年,菲國政府與游擊隊的談話再次重啟。
“言簡意賅的說吧,我希望雙方能放下武器,回到談判桌上解決分歧。”坐在了談判桌上,埃里克直入正題地說道,“這場對話早就應該開始了,那么首先由”
“領土完整我們不會讓步。”迪泰特打斷了埃里克的話,看著桑托斯冷冷地說道,“但我帶來了阿基諾先生仁慈的決定。摩洛國將以自治區的形勢存在,只要你們肯放下武器,并釋放所有非法拘留的菲國士兵。”
談判桌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江晨瞇著眼睛直視著迪泰特的眼睛,這個菲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拿出談判的態度。
“看來我們只能去馬尼拉談了。”桑托斯聳了聳肩,攤開手說道。
“我們不會讓這件事發生。”一直一言不發的雷斯頓中校突然開口道,微微昂起了鷹鉤鼻,盯著桑托斯那不止天高地的臉,“斯坦尼斯號航母戰斗群不會允許。如果你們的腳步跨出棉蘭老島,那么我們不得不判斷局勢已經惡化到了我們不得不出手的地步,我們保證我們的士兵不會一直待在航母的甲板上。”
說著,雷斯頓用警告的眼神看了江晨一眼。
畢竟是土匪出生,桑托斯頓時嘴角一瞥,不屑道,“那么我的游擊隊,會讓棉蘭老島成為第二個越南。”
談判在一開始就走向了談崩的僵局,江晨的視線在那位笑瞇瞇的聯合國觀察員,一臉陰惻惻的迪泰特,還有那撲克臉的雷斯頓之間不動聲色地變換。
就在雙方準備不歡而散的時候,江晨突然輕咳了聲,從兜里掏出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小瓶子,輕輕地擺在了桌子上。
瓶子上塞著袖珍的軟木塞,里面乘著晶瑩透亮的液體,窗外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淡淡的油光。
“這是什么?”迪泰克掃了瓶子一眼,伸手將其拾起,湊近鼻子前打量了一番。
“讓我們重新回到談判桌的東西。”
一邊說著,江晨一邊將手機擺在了桌子上,微笑著看向了雷斯頓。
(已經到月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