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14號選手的成績打崩了心態。
江晨意外成了資格賽中唯一一名打出640環以上的選手,這樣的結果讓不少人都為之大跌眼鏡。然而最讓人大跌眼鏡的還不是這640環的成績,而是這行數字下方的名字江晨。
江晨,一提到這個名字,世界絕大多數人的腦中,都會反射性的跳出兩個名字。
一個是未來人集團,另一個是星環貿易。
無論是哪一個名字,都足以將他推上世界首富的王座。甚至有小道消息傳言,他的個人財富已經超越了舊時代的金融霸主羅斯柴爾德家族。以一人之力,掌控著足以睥睨整個華爾街的財富,資產折算成鈔票能夠買下半個地球…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以雄厚的財力深入人心的資本家,卻是以運動員的身份在賽場上創下了震驚世界的奇跡。這種身份上的反差,讓大多數人都一時半會兒都無法適應。
世界首富也就算了,運動神經還如此的逆天…
這好處全讓你占盡了,尼瑪還要不要人活了!
站在江晨旁邊的15號選手馬修·埃蒙斯,以613環的成績位列第九。這位原本被看好有希望角逐金牌之位的老將,意外爆冷出局,無緣決賽,令不少人都為之惋惜。
以馬修的年齡,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站在奧運會的競技場上,結果連決賽都沒能殺進,以資格賽第9名的成績為職業生涯劃下了句點,不得不說是一件相當令人遺憾的事。
心中打翻了五味雜陳,懷著復雜的心情離開了賽場,馬修將棒球帽丟在了休息室的桌上,從教練手中接過了礦泉水,默不作聲地湊近嘴邊喝了口。
看著屏幕中的比賽回放,當看到那個630環的數字時,他的心臟狠狠的抽搐了下。
將礦泉水摔在了地上,馬修猛地從長椅上站了起來。
“我要舉報,他服用了興奮劑!”
詫異的目光集中在了馬修身上,休息室內的運動員全都在看著他。
射擊教練迪克特微微一愣,隨即雙手按在了馬修的肩膀上,表情嚴肅地看著他,認真地問道。
“誰服用了興奮劑?”
“江晨!新國運動員江晨!”目光死死地盯著屏幕,馬修憤怒地大聲嚷嚷道,“一個連握槍姿勢都不會的門外漢,憑什么能夠打出640環的成績?難道就因為他有錢,所以能收買整個奧委會對他的作弊視而不見嗎?我敢打賭,他肯定服用了禁藥。如果不是禁藥,那就肯定是用了別的什么高科技玩意兒!”
馬修這么一說,迪克特也反應了過來。
對啊,一個業余運動員憑什么能夠打出640環的高分?
興奮劑的可能性不大,但某種輔助瞄準的芯片或者類似的東西肯定是跑不了的。
聯想到未來人集團那些神乎其神的高科技,他越想越有可能!
而且最關鍵的是,一旦指控成立,江晨必定被奧組委取消參賽資格。而到了那時,作為第九名的馬修,將有希望進入決賽!
想到這里,迪克特眼中閃爍著精芒,原本已經對馬修的名次徹底失望的他,重新看到了新的希望。
“我會立刻向國際反興奮劑聯盟反應!”盯著馬修的雙眼,迪克特義正言辭地說道,“使用卑劣手段獲得比賽的運動員,必須得到制裁!”
賽場的另一邊,坐在休息室內,江晨從千夏的手中接過了未來人生物特供的功能飲料,仰頭暢快地灌了一口。
“你是我見過最天才的運動員!只要稍加訓練,以你的天賦完全有希望挑戰世界紀錄。”
聽著一臉興奮的王濤在旁邊滔滔不絕地勸誘,江晨放下了手上的迎來,笑著擺了擺手。
“行了吧,你也知道我就是玩票,運氣好的話撿個金牌回去掛著,拿不到也無所謂。至于你說的訓練,我可沒那個興趣將有限的生命奉獻給體育事業。”
見江晨完全不為所動,王濤遺憾地搖了搖頭。
其實他心里也清楚,金牌能夠帶給這位“天才”的成就和利益相當有限。只是可惜了他這一身好天賦,若是換個身份或者換個人,王濤說什么也不會放過,就是強行拽著也要將這種妖孽拉進國家隊里。
就在這時,休息室外響起了敲門聲。
王濤微微愣了下,看向門口說了聲。
“請進。”
敲開門后,一位穿著西裝,長著鷹鉤鼻的中年男人,在另外三人的跟隨下,走進了新國運動員的休息室內。視線在休息室內掃視了一圈后,他的目光最終停在了江晨身上,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您好,江晨先生,我們是國際奧委會醫學與科學委員會觀察員,我的名字叫格里芬,這位是我的助手修斯。我們接到其它參賽選手的舉報,懷疑您可能在比賽期間服用興奮劑或者含有興奮劑功能的輔助藥物,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我們將對您進行檢查。為了避免影響您的決賽成績,希望您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格里芬并沒有掩飾音量,休息室內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他說的話,面面相覷了一眼,小聲議論了起來。
“興奮劑?江董不是那種人吧…”
“可是,如果沒有用藥,該怎么解釋他的成績?”
“難道…”
“這是污蔑!”王濤憤怒地站了起來,剛想上前與那人理論,卻是被江晨伸手輕輕地拉了回來。
“我沒聽錯吧?”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格里芬先生,江晨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射擊比賽也能使用興奮劑的?恕我直言,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格里芬的表情有些尷尬。
射擊比賽服用興奮劑,不是沒有先例,但從來沒人靠這玩意兒得過冠軍。
畢竟與那些考驗體能的項目不同,射擊比賽要求運動員的精神高度集中,最好是能夠達到心如止水的程度,別說是興奮劑了,服用鎮定劑還差不多。
用興奮劑對射擊選手進行指控,還真是個拙劣的手段。
看著格里芬和他的助手一臉尷尬地交換眼神,江晨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不會耍賴是吧,我可以教你啊。”
“你們無非是想讓那個馬修出線對不對?”
“這好辦,直接把他拉到靶場上單獨重賽不就行了?”
“胡說!”那個叫修斯的助手臉色漲紅,卻硬是要強行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看上去好不滑稽,“我什么時候說了是馬修選手舉報你?奧委會將保護每一位舉報者的隱私,再惡意猜測舉報者的身份,小心面臨誹謗起訴!”
“這還用猜嗎?”江晨哈哈笑道,“誰不知道奧委會是你們美國人開的。”
“江先生,還希望你能配合檢查,如果你沒有問題,我們會給你一個公正的答復。我想你也不希望因為拒絕檢查而被取消決賽資格吧?”格里芬眼神閃爍的說道。
“當然,”江晨欣然應允,做了個請的手勢,“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