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日,一架銀色的私人飛機出現在東京市國際機場上空。
長三角形的機翼從機頭緩緩延伸至末端,末端碗狀的引擎中鱗次櫛比地排列著刀片狀的金屬片,點火時會向后面噴射幽藍色的弧光。無論是那流線型的機體,還是那別具一格的離子推進引擎,看上去比起私人客機,都更像是一架空天飛機。
還真沒錯。
這就是一架空天飛機。
這架名為空天g100的私人飛機,是未來人重工航天科專門為江晨打造的私人座駕。
其飛行原理也與現今大多數飛機不同,對于航程超過800公里的飛行,這架空天g100會先進入氣壓相對較低的平流層,乃至更高的中間層,甚至是逸散層,在臭氧層上方以數馬赫的巡航速度快速抵達目的地。
就長途飛行的飛行高度而言,這架空天g100已經完爆了絕大多數飛機。兩小時之內快速抵達全球任意地點,甚至無需向途經國家申請領空通行權。
而最關鍵的一點,這架空天g100在一百公里高度上方的飛行速度可達25馬赫(第一宇宙速度約為.2馬赫),故這架空天飛機不僅可以用于往返地面機場,還可以用于從地面任意機場往返星環城。
目前這架飛機只生產了一架,不過在不久后還會生產更多的低配量產型,面向全世界的土豪。相信肯定會有土豪對這種逼格滿滿的飛行器感興趣,畢竟對于有錢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機場候機室大廳內,不少人已經注意到了那架造型怪異的飛機。
當它噴射著幽藍色的火焰,放下機腹的起落架,不少人都發出了驚呼。
“老公,快看,那是什么飛機?”一位金發碧眼的女人拉著自己的伴侶,興奮地用手指指著機場上的那架飛機。
“…我是不是眼花了?空天飛機為什么降落在東京國際機場。”背著旅行包的游客揉著眼睛,鼻子快貼到了玻璃窗上。
“等等,你看上面的標志…我認得!一個是未來人重工,另一個是星環貿易!”
“也就是說…坐在里面的人是那位?”
“應該錯不了!”
因為馬上就是奧運會,東京市聚集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然而沒有一個人認出來,這架飛機究竟是什么型號。好奇心的驅使下,有些人想要走近了去拍個照合個影什么的,然而無一例外被全副武裝的士兵給攔了下來。
早在江晨的新座駕抵達的前一天,日國政府便封鎖了這架空天飛機降落的跑道,并且增派了機場的警力。
毫不夸張的說,就是美國總統在這兒遇刺,他們也不敢讓江晨在這里鬧出半點毛病。
誰也不想成為第二個哥倫比亞,誰也不想下一陣“太陽風”吹在自己的臉上。
看著停穩的飛機,日國外相岸田文熊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隔著老遠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握住江晨的手后一邊鞠躬一邊使勁晃著,“歡迎!哈哈,歡迎江先生前來東京參加我們的開幕式。您的到來肯定會為這次奧運會增色不少!”
“不敢當,”江晨謙虛地笑著,隨便晃了兩下后,想要將手抽回來。
然而這岸田外相實在是太過熱情,一直握著他的手不肯放,一個勁兒地在這里說這些文縐縐的恭維。很顯然他狠下了一番功夫提高了下自己的漢語,要不就是熬夜背了幾千字的文稿…
看著一臉殷勤的岸田外相,江晨心中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臉上的微笑抽搐了下,終于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右手。
“岸田先生不必這么客氣,我們公司的車隊正在機場通道外等我,你看是不是…”
“不會耽誤您很久,”說著,岸田從助手那里取過了一份做工精美的邀請函,恭敬地遞到了江晨的手中,“這是我們一點小小的心意,還望江先生能夠賞光。”
國宴請帖?
江晨依稀記得,幾天前張亞平來的時候,他們似乎已經舉辦過一次。
“我的身份只是一介公民,這么隆重不太好吧。”江晨笑道。
“沒有任何問題!”熱情地笑了笑,岸田文熊毫不臉紅地繼續送上了一記的馬屁,討好著說道,“日國各界可是相當期待您的到來,還請務必不要推辭…”
看著他那火熱的眼神,江晨沒由得又是一陣雞皮疙瘩。
擦,這家伙不會是好那口吧?
以前怎么沒發現…
江晨不知道,他在哥倫比亞扔下的那顆emp,不只是嚇壞了北約,把遠在太平洋另一邊的日國也給嚇得不輕。直到現在為止,小半個哥倫比亞的電網還處在癱瘓狀態,直接被從信息時代一腳踢回了電氣時代早期,甚至不得不依靠聯合國的人.道主義援助物資來度過難關。
絕對不能與星環貿易為敵!
這個觀點已經在日國高層中達成了共識,甚至在某種意義上更進一步地加速了日美安保條約的破產,以及日美韓三角同盟的分崩離析。如果說以前日國情報部門只是ia和幽靈特工在本國的明爭暗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任雙方兩敗俱傷,現在日國已經開始往新國這邊拉偏架了。
畢竟這個民族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對弱者窮兇惡極,對強者卑躬屈膝。
在將江晨送上車的時候,岸田文熊突然問了句。
“不知道江先生是打算住在郊區的別墅,還是準備在市區的酒店下榻?”
富士山的別墅距離東京市太遠,開車往返一次至少四個小時。這次畢竟不是來休閑的 “在東京市內吧,怎么了?”江晨隨口道。
“沒什么,請不要在意,”岸田外相莫名其妙地又鞠了一躬,滿臉神秘的笑容,“江先生遠道而來,想必還缺一位導游。我們會為您派一名專員,負責照顧您的生活起居以及出行安全,保證您在日國的生活賓至如歸。”
微微愣了下,江晨隨即淡淡地笑了笑。
“你多心了。”
站在一旁的保鏢將車門關上,很快車隊緩緩啟動,離開了機場特殊通道。
一直目送著車隊消失在通道的盡頭,岸田文熊才如釋重負地抬起了頭,從旁邊的助理小姐手中接過了濕巾,擦拭了下額前的汗水,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咳咳,不好意思,昨天2020打錯成了2017,全是電腦右下角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