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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 災厄之月

  18年的春節剛好在情人節后一天,江晨在2月14日情人節那天返回了末世,陪著孫嬌過了一個美妙的情人節后,接著又與眾女和魚骨頭基地的部下們一同度過了春節與除夕。

  17日大年初二,與白鯨海底考察站約定的時間到了,江晨乘坐運送補給的飛艇來到了夷州島,這次與他一同前往的還有林玲。聽說夷州島臺北有一座氘提煉廠,以及一座存留度較高的小型核聚變發電站。

  因為遠程輸電和月球氦3開采基地的緣故,站前地球的核聚變電站基本都轉移到了月球上,僅存的一些較大的核電站也在戰時受到了核打擊的洗禮,想要在這片廢土上找到一座完好的核聚變發電站簡直比登天還難。

  所以,當江晨聽說夷州島上有這么一座核電站,立刻便對其產生了興趣。尤其是配套的氘提煉廠,雖然用氘作為核燃料沒有氦3環保,但現在可不是挑食的時候。

  對于擁有亞晶作為能源的第六街區來說,核電站似乎并不是特別的具有吸引力,但對于現世,尤其是能源全靠進口的新國來說,核聚變發電站將有著超乎尋常的價值。

  尤其是即將開放的蓬萊市。

  如果能夠運用冷聚變技術,別的不說,原定于附近海域增設的10萬畝發電海藻項目將可以直接取消,12座大型洋流發電機機組和150座風力發電機也可以取消。不僅如此,還能將電力成本壓低到一個可怕的水平。

  當然,這項技術偷偷用就好,等太空電梯弄出來了再公開為妙。

  整個望海市的核專家就那么幾個,知道江晨身上秘密的只有林玲,所以他便將她帶在了身邊一同前往。剛好伊甸園的工作也已經接近尾聲,等開春后弄完了最后一道工程,耗時一年多的伊甸園便可以宣告竣工了。

  搬運太空電梯基座,回收核技術,以及順帶解決遠征軍碰上的小麻煩,這便是江晨此行的目的。

  距離遠征軍登陸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當江晨抵達夷州島后,擔任艇長黎望立刻為他安排了干凈舒適的房間,將這一個月來收集到的情報與任務日志匯總呈遞在了他的面前,并上交了臨時指揮權。

  在登陸之后的第一時間,黎望便派出了遠征軍士兵向臺北及其郊區探索,并在夷州島北端的海崖修建了簡單的水泥堡壘與燈塔,以及可供飛艇停靠的升降梯。

  相比起戰火紛飛的內陸,夷州島雖然同樣有遭受戰火的痕跡,卻沒有望海市那般慘烈。沒有直接遭受核打擊,市區內的高樓大廈大多完好,島上彌漫著的輻射,大多是源自于從東南亞吹來的放射塵。

  不過這里有一點卻是和陸地上相差無幾,那就是那些畸形生長的植物,以及面目可憎的異種和喪尸。

  蔓藤和干枯的枝椏均覆蓋著高樓大廈,皸裂的路面上綻放著鱗次櫛比的彈坑,陰影中躲藏著一種尖嘴利爪的狼型生物,遠征軍的士兵稱其為“食尸鬼”,凡是被它攻擊的生物,往往連骸骨都不會留下多少。

  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這些食尸鬼雖然可怕,但兩發子彈突突過去也是個死。但是,面對甲殼厚度不遜色鋼鐵,移動速度毫不含糊的泥沼蟹,步槍也不是那么的能令人產生安全感。

  尤其是這些泥沼蟹還都是成群結隊的行動,簡直是一場噩夢。

  而這些遠征軍碰上對的麻煩,正是和這些泥沼蟹有關…

  次日,探索島內的巡邏隊如往常一樣出勤,在天黑之前返回了營地。

  與往常不同,這次他們還帶回來了一名本地人。

  親衛隊搜過他的身后,將他身上的和弩箭展示保管了起來,然后將他帶到了江晨的面前。

  二月的廢土依舊在下著雪,即便是靠南些的夷州島,也是可以看到落雪的痕跡。只見這人穿著舊的發灰的夾克,身上還帶著些邋遢的泥渣。皮膚曬得黝黑,腦袋上剃著板寸,看上去像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但那對四處亂瞄小眼睛卻是暴.露了他的精明。

“你的名字是?”江晨打量  “鄙人陳廣寧,在臺北與大陸沿海閩南一帶經商。如果大人需要向導,我一定會成為最合適的人選。”陳廣寧憨厚地笑了笑,恭敬道。

  其它當地人可能沒聽說過NAC的名號,但身為一名經常往閩南跑的商人,他對于這個崛起于望海市的名字還是略有耳聞的。兩年時間,以雷霆之勢掃平望海市各大勢力,將整個望海市乃至蘇杭省的幸存者聚居地收歸自己治下。

  而眼前的這位男人,便是NAC的領袖。

  如果能夠與NAC的人搭上線,對于他的生意來說絕對是大有裨益。所以當NAC的遠征軍來臺北幸存者聚居地找人,其它幸存者都面面相覷的表示了不信任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主動請纓前往,來到了遠征軍的堡壘。

  江晨笑了笑,直接開口問道。

  “我會考慮你的建議。在此之前,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大人請問。”陳廣寧恭敬道。

  “把災厄之月的詳細情況和我說說。”江晨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所謂災厄之月,是當地人對泥沼蟹登陸的稱呼。不過對于這持續數月的災難,NAC遠征軍卻是所知甚少。當地人很排斥這個突然闖入他們家園的外來者,雖然雙方相安無事,偶爾也有物資交易,但對話依舊保持在有限的程度。

  聽到江晨的提問,陳廣寧立刻答道。

  “每到三月,潛伏在淺水區的泥沼蟹便會從夷州島東北岸上岸產卵。往常這時候臺北幸存者都會躲進臺北市中央的防空洞,等到泥沼蟹離開再出來。夷州島其它各地區的做法也不禁相同,那些泥沼蟹的數量,實在不是人力能夠對抗的,所以被稱之為災厄之月。”

  身為食腐生物中的強者,這些泥沼蟹尤為喜歡幸存者居住過的地方。每當他們來的時候,就和蝗蟲過境一般,將幸存者的聚居地拱的七零八落,同時留下一大堆黏糊糊的卵泡。

  清理這些卵泡非常危險,一個不注意,里面可能已經成功孵化出了小泥沼蟹,破壞卵泡的同時也將那些小泥沼蟹放了出來。雖然不如成熟的泥沼蟹那么恐怖,但小泥沼蟹依舊能對幸存者造成不小的傷亡。

  “這災厄之月大概到幾月才能結束?”江晨沉吟道。

  “一般來說是夏至。”陳廣寧答道。

  夏至嗎?

  那得三個多月之后了,第一批太空電梯基座的材料已經要交付了,江晨可不愿等上那么長的時間。而且另一方面,受到災厄之月的影響,對核電站的探索也將不得不延緩。

  如果可能的話,他想盡快將這兩件事解決掉。

  微微皺眉,江晨再次開口問道。

  “對于這些泥沼蟹…你有什么的解決辦法嗎?”

  陳廣寧無奈地笑了笑。

  “如果我能想到解決的辦法,我早就當上這些幸存者的頭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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