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
戰爭!
那句話,擲地有聲。
幾乎所有在發布會現場的記者,第一反應都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當確認了自己沒有聽錯時,全場頓時一片嘩然。
新國…不,星環貿易公司對菲國宣戰?
面對那一雙雙難以置信的視線,站在講臺前的新聞發言人則顯得非常平靜。在拿到新聞稿的時候,他同樣震驚,同樣詫異,但當他讀完了整篇新聞稿后,他的臉上卻只剩下了平靜。
戰爭,永遠只能用戰爭來回應!
就在科羅島星環貿易總部門口被記者們堵得水泄不通的同時,我們那位“重傷”的主角在哪里呢?
此刻,距離醫院十公里外的海景別墅內,江晨正悠閑地躺在阿伊莎清涼的大腿上,一邊吹著海風,一邊享受著輕柔地掏耳。
偶爾掃過臉頰的發絲與那凝望在臉頰上的視線,著實讓人感到有些癢癢的,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之所江晨以此時此刻會如此的悠閑,其實是有原因的。畢竟現在他“身受重傷”,正在接受治療。至少有一段時間,他沒法直接出現在媒體面前。
當被摩洛國游擊隊帶回安全的達沃港時,江晨見到了親自趕來接他的伊萬。從黑鷹直升機上全副武裝的小伙子們來看,他們顯然已經做好了大干一場的準備。如果菲國政府攔截,他們就將在艦炮和戰機的支援強行登陸!
從桑托斯和其他游擊隊士兵的眼中,江晨看到了他們對星環貿易士兵精良裝備的羨慕。
見到這一幕,江晨突然念頭一動,一個計劃在心中漸漸成形。
一個非常危險的計劃。
他當時就走到了桑托斯的旁邊,勾著他的肩膀走到了一邊。
“想不想早點結束這場內戰?”
當時桑托斯心中的那個激動。簡直是沒法用言語來形容。雖然游擊隊已經日漸壯大,但面對在火力和兵員都占據優勢的菲國陸軍,戰況依舊非常的不明朗。
見星環貿易打算進一步幫助自己。桑托斯哪里有拒絕的道理?雖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示,但這個身上綁著彈夾的壯漢立刻握住了江晨的手。表示棉蘭老島的人們會記住你們的慷慨與我們之間的友誼云云…
當然,江晨要的可不是什么友好聲明。
星環貿易將以雇傭兵的名義派出軍艦、空軍、甚至是陸戰隊隊員參與內戰。傭金依舊是用礦山限時開采權或礦石支付,不過江晨很厚道地表示,只收取“成本價”。
對于摩洛國的唯一的要求,那就是奪取卡加延市的控制權。
即便江晨不這么要求他們,他們也會這么做的。卡加延市是卡加延河的北部入海口,眺望卡加延群島的沖要。
唯一的分歧只是在于,奪取卡加延市的時間。
畢竟這座城市現在正爆發恐怖的疫情。對于進入這座城市,游擊隊士兵普遍存在著抗拒心理。另一方面,為了封鎖這座城市,牽制了菲國3個師的兵力。從兵法的角度來講,這時候應該做的顯然不是攻擊重兵駐扎的卡加延市,而是將作戰的重心向東轉移,收復棉蘭老島的東北部地區。
不過江晨可不管這么多,提出了截然不同的意見。
“桑托斯先生,我們是來幫你結束這場內戰的,而不是幫你打消耗戰的。如何快速結束這場內戰?那就是集中火力。一拳把對手揍趴下,然后拽著他們的脖子,將他們按在談判桌上。”
“可是我們沒有足夠的兵力對抗三個師。”桑托斯苦笑道。
“我們有。”頓了頓,江晨補充著繼續說道,“足夠的火力。”
現代戰爭從來都不是依靠人口取勝的,雖然星環貿易的士兵總共不過兩千余人,但戰斗力卻是毋庸置疑。
最終,桑托斯向江晨妥協了。他答應會派出一個師的兵力,協助星環貿易的陸戰隊奪取卡加延市的控制權。但相對的,如果戰損超過40,他們將撤退。
而江晨則是自信的表示。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至于開戰的借口,他也已經想好了。
既然輿論普遍認為是。菲國誤將客機當成華國的偵察機,錯誤地發射了防空導彈將其擊落。那么江晨這邊不介意再添油加醋地上把火。將輿論導向更為險惡的方向:菲國在得知該客機中坐著星環貿易的董事長江晨后,卻出于報復心態發射了防空導彈。
對于菲方罔顧無辜者的性命,為自己的犯罪行徑狡辯的行為…星環貿易,將用戰爭回應!
為了查明病毒擴散真相,為了早日研制出疫苗,對于病毒擴散伊始的卡加延市,江晨勢在必得。
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將這里變成第二個末世,無論是為了他的財富能夠保值,還是為了對抗那艘正在路上的殖民艦。雖然很抱歉,但只能請菲國背上擊落客機這口大鍋了。
于是乎,江晨便與桑托斯、伊萬商量好了,一起在媒體面前演了這出戲…
而此時,距離空難已經過去三天了。
“別動,馬上就好。”
換上了棉棒,阿伊莎專注地為舒服的快要睡著的江晨清掃著耳廓上的污垢。
“十分鐘前,菲方外交部發出警告,稱星環貿易的危險發言將被視作戰爭挑釁。他們已經調遣馬尼拉艦隊前往新菲邊境…真的沒問題嗎?”
坐在一旁的躺椅上,夏詩雨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裝作沒有看見阿伊莎的膝枕,抱著平板匯報道。
“沒問題,菲國的軍艦就是個笑話。”江晨擺了擺手說道。
“美國呢?”在國際關系學方面,夏詩雨還是個新手,所以在提醒江晨時用的是疑問語氣。
“美國不會出手。”江晨肯定地說道。
或許他們想出手,但在一小時后他們就會改變這個主意。
就在夏詩雨準備問為什么他會如此自信的時候,別墅陽臺的玻璃門被打開了。
“病人先生,需要冷飲嗎?”穿著護士服走進來,柳瑤戲謔地說道。
有三道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屬于夏詩雨的冰冷,阿伊莎的欣賞,還有江晨…總之驚呆了。
這件護士服屬于阿伊莎的收藏品,尺寸自然也是按照阿伊莎那嬌小的體型而設計。此刻穿在身材傲人的柳瑤身上,明顯是有些“拘謹”了。
圓潤的臀線與下擺緊緊貼合,分不清是d還是g的豪r簡直要從那淺薄的布料中躍然而出。看著柳瑤穿著這件明顯要小上一號不止的護士服,江晨突然發現意外的合身。
似乎是察覺到了夏詩雨赤果果的視線,柳瑤故作不知地笑了笑,用手指勾了勾領口。
“有些小了呢。”
“唔——!”
夏詩雨掃了一眼柳瑤的,薄唇不由沮喪地抿成了波浪形。
然而受到打擊的似乎不只是夏詩雨,就連無辜的阿伊莎也露.出了沮喪的表情。
至于柳瑤為何會在這里,還得從昨天說起。
這小妞剛從新聞上得知江晨遭遇空難重傷的消息,便心急如焚地立刻乘飛機趕往了新國。因為看著站在醫院門口哭泣的她樣子實在是太可憐,阿伊莎便將她帶到了這里。
見到安然無恙的江晨后,雖然對于自己被蒙在鼓里傻傻地白擔心感到氣惱,但聰慧的她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并主動提出留在這里,照顧這位暫時不便露面的“病人”。
同時,在媒體面前保守這個秘密。
對于柳瑤如此擔心自己,江晨雖然嘴上沒任何表示,但心里還是很感動的。
只不過夏詩雨似乎對于又多了一位“競爭對手”這件事,感到非常非常的不滿。而面對這位不善于表達自己感情的女強人,柳瑤似乎并不在意她對自己那若有若無的“醋意”,反倒是對戲弄她感到興致勃勃。
微風拂面,望著風平浪靜的海面,坐起身來的江晨從桌上取過了平板。
“今天天氣不錯呢。”
阿伊莎收起了掏耳勺,輕輕撩起了耳際的發絲。
“是嗎…不過馬上就要變天了。”
漫不經心地說著,江晨打開了平板。
與此同時,3.6公里萬公里外的天眼x1,將它的鏡頭對準了西太平洋的海面。
在那一望無際的蔚藍上,正上演著4與101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