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訪?那先后順序呢?”
“按照距離遠近,先訪華,然后訪美。xshuotxt時間上就安排在今年年底好了,屆時我會陪你一起去。”江晨說道。
“十二月底。在美國十一月大選之后嗎?”張亞平摸著下巴道。
“沒錯。”江晨點頭道。
“應該可行。等大選結束,美方政府完成換屆工作后提出訪問申請,考慮到回復時間…具體時間就定在12月25日如何?”張亞平提議道。
“沒問題。”江晨點頭道。
“那么訪問內容呢?”張亞平接著問道。
“當然是以經貿合作、促進民間交流為主,畢竟對國際事務保持絕對中立是我們的基本國策。外交上的辭令,你應該比我熟悉的多吧。”江晨微笑著說道。
“好的…我會安排我的助手幫我排出時間表,然后列出隨行人員名單。”張亞平點頭道。
“那就拜托咯。”
“不客氣,以新國目前的經濟增速,我們也確實需要與這些大國建立良好的邦交關系。按照預定,我們原計劃是明年年初展開外交訪問,現在也只不過是提前了一個月而已。”輕輕拿起咖啡杯抿了口,張亞平微笑道。
目前新國的經濟正在從原始的農耕經濟向以旅游業為主、輕工業為輔的方向轉型,與此同時未來人礦業的深海采礦技術也向國際市場輸送了大量多余的鉬、錳礦石。僅憑新國國內的市場自然是無法消化這些資源,這時候就需要由總統擔任“業務員”,帶著一票企業家去海外攬生意了。
而一般出于拉攏和輸出影響力等因素的考慮,大國往往也不會讓來訪的小國空手而歸。
“只有這個事嗎?”放下了咖啡杯,張亞平再次十指交叉,和顏悅色地問道。
“還有一件事,”頓了頓,江晨看著他說道,“我需要發s衛星。”
“發s衛星?”因為話題太過跳躍,張亞平愣了愣。
“沒錯。也就是說,我準備在靠近新國靠近赤道的無人島嶼,建立一座航天科技中心,用于科研、發s火箭以及氣象觀測等目的。”江晨認真地說道。
“不考慮租用火箭嗎?比如俄國。他們似乎在那方面很在行,而且你和他們的關系似乎不錯。”張亞平忍不住說道。
“租用火箭不是長久之計,我不希望星環貿易發s的衛星永遠受制于人。而且處于國家安全考慮,新國也必須擁有獨立發s衛星的能力。更何況我們靠近赤道線,擁有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優勢。如果不加以利用,實在是有些暴殄天物。”江晨認真地說道。
“可是發s衛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張亞平嘆了口氣,開始向江晨解釋起其中的麻煩。
首先,按照慣例,發s火箭需要向國際民用航空組織(i操)、國際海事組織(imo)、國際電信聯盟(itu)通報衛星發s計劃。
其次,因為帕努曾加入了關于各國探索和利用包括月球和其它天體在內外層空間活動的原則條約,即通常人們稱呼的外層空間條約,帕努有向聯合國通報航天發s活動的義務。雖然政權更迭,但新國繼承了前帕努政權的聯合國席位,所以原則上也是繼承了這個條約的。
“僅僅是通報嗎?那你讓你的秘書寫幾份文件交上去不就行了。”江晨說道。
“沒那么簡單。各種國際組織會來調查我們的發s狀況,確認我們發s的是安全的衛星,而不是洲際導彈。而且可以預料到的是,菲國一定會對我們的發s計劃提出抗議,并采取政治手段阻撓我們的發s計劃,以國家安全的名義。”張亞平搖頭說道。
江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無需在意,他們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c心我們的發s計劃?三天后我會將完整的發s計劃放在你的辦公桌上,發s項目為民用通訊衛星,完全符合國際法。至于那些‘國際觀光團’。隨便他們考察。”
見江晨態度堅決,張亞平嘆了口氣。
“那好吧,既然你堅持的話。不過恕我直接這么問了,星環貿易有發s火箭的能力嗎?那可不是點根炮仗那么簡單。”
“這你無需擔心。我會解決這方面的問題。”江晨微笑道。
現在沒有不代表明天沒有。
美國那么多半死不活的私人航天公司,花錢把人和設備都買回來不就行了。限制出境的設備就留在那不帶,江晨也不稀罕那些落后的玩意兒。反正他需要的只是一批懂航天的技術員來負責發sc作以及設備維護。
至于火箭和需要發s的衛星他都會從末世那邊弄過來,把設備的c作說明讓那些有這方面基礎的專家熟悉下就行了。真正的“航天科技研究所”可不在現世,而在末世。
發s火箭無論是戰略意義還是經濟意義都非常大,航天火箭是洲際導彈的前置科技這點自不必提。任何擁有發s航天火箭的國家,都具備全球打擊的潛力。而擁有這種能力,對于其它國家本身就是一種威懾。
至于經濟領域,從建立脫離海底電纜的獨立虛擬實境網絡,到太空電梯建設,再到月球資源開發,全都離不開發s火箭這個最基礎的航天技術。
江晨希望能讓現世的技術員逐步消化來自末世的航天技術,畢竟他自己不是科學家,雖然能輕松的將末世的東西拿到現世來,但消化這些跨時代的技術還是得依靠現世的科學家。
人才儲備的事越早開始越好,這將是一筆長期的投資。
將杯中的咖啡喝完,江晨便和張亞平告辭了。
當江晨拉開門的時候,那位身著西服的幕僚長正準備進門。對這位高個子的華裔微微一笑,江晨從他的身邊走過。
目光在江晨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幕僚長收起了擠出來的微笑,走進了總統辦公室內。
“總統先生,這樣真的好嗎?”
“你指的是什么?我的幕僚長。”將咖啡杯收到了臺子上,張亞平微笑道。
“恕我直言,就我所看到的,坐在總統這個位子上的人不是您,而是那個男人。”深吸了一口氣,鐘偉說道。
“這有什么不好嗎?我們新國目前80的財政收入直接或間接與他的未來人集團相關,今年gdp增速有望突破100,這在世界史上都將是個奇跡。”張亞平無所謂地說道。
“但由寡頭壟斷的經濟是及其危險的。在必要的時刻,他們甚至會顛覆——”鐘偉有些激動地說道。
“鐘偉先生,你要知道,這個國家本來就是他們顛覆的。”張亞平淡淡地看了鐘偉一眼。
看著那淡漠的眼神,鐘偉不由屏住了呼吸。
一瞬間,他對這位熟悉的總統,竟是產生了一絲陌生的感覺。
“坐在總統這個位子上的人就是我,鐘偉先生。而且只要我一直這么好說話,那么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將一直都是我。”
“而且就你所看到的,和一年前相比,人民的生活水平究竟下降了還是提升了呢?”微微一笑,張亞平說道。
“確實,提升了…很多。”
雖然不認同江晨將總統當成傀儡一般使喚,但鐘偉不得不承認,正是因為江晨的巨額投資,才喚醒了帕努群島的經濟。從修建公寓樓改善島民居住環境,到投資基礎設施建設,星環貿易非但沒有做過一件損害新國利益的事,反倒是做的好事用兩只手都數不過來。
“那就已經足夠了。”張亞平微笑道。
“可是——”
鐘偉還想說些什么,然而張亞平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
“鐘偉先生,我之所以雇傭你擔任幕僚長,是因為你在哈佛的經濟學博士學位,以及你在國際關系、貿易等專業知識領域中出色的能力,而不是你那些什么可笑的政治嗅覺和無聊的野心。這里不是白宮,是新國總統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半晌后,鐘偉這才艱難地點了點頭。
“明白了。”
“所以有些事以后不許再提,明白?”
“…明白。”